（六）那再也回不去的小時候

碧波蕩漾，水光粼粼，陽光正好的清晨、、、

叢林間鳥兒是那樣的愉悅，彷彿此時此刻是他們這一生最重要的典禮。

「哎呦，小雅，你就不要看了嘛」我猛地奪取了她手中的書，哈，《傾城盛傾城》，這什麼怪名字。

「又怎麼了，哎，不是雪雪我說你，你一上午你就沒閑著過，咱消停點成么？」陳詩雅怒瞪著張雪。

「、、、」怕怕，張雪蜷縮在船角落，不說話了。嗚嗚。

「呵呵，你們兩姐妹啊、、」撐船的老爺爺笑著看著我們兩個。

「哎？老爺爺，你在這撐船很久了吧。」張雪突然彈起頭看著撐船的老人。

「哎，是啊，有十多年了。怎麼？這都被你這小丫頭看出來了？！」老人慈祥的看著他們。

「切，爺爺別管她，她就是看著你手上的職業老繭，和腰背上的線條看出來的，她整一個沒正經，爺爺別管她！！！」陳詩雅撇撇嘴，到了嘴邊的話不留一點餘地。

老人立即愣了，不說話了，他定定看了兩人許久。

「你們，是什麼人？！」老人原本慈祥的臉上，此時布滿陰雲。彷彿片刻就會電閃雷鳴。

「爺爺、、、」張雪想再說點什麼。

「別叫我，我本來就不該相信你們，誰這麼大熱天的出來遊船？！說，你們到底什麼人？！」老人的臉上寫滿的決絕。

「、、、」一陣沉默。

「哼，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告訴你們，休想讓我孫子坐牢！！！」老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何苦呢。。。」陳詩雅撇撇嘴，笑道。

「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人有多寂寞。我老伴走後，就只剩下了我一人，幸好我孫子回來了，不然，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老人對著她們吼道。

「老爺爺，你孫子回來的目的，你想過么，他為什麼二十多年來對你不聞不問，這一次，就這麼突然回來了，而據我們所知。老爺爺你是不會輕易說出你自己的下落的吧。不是么，他又怎麼會知道。換句話來說，就是，你孫子回來找你另有目的。明白么。。。」張雪看著老人，靜靜的說道。

老人不說話，靜靜的抬頭看著天。

一輪紅日裹著斜暉淡淡的照著水面，天際在那一刻顯得異常深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老人仰著頭看著夕陽，只是眼睛里已布滿了淚光。

「唉。。。」陳詩雅對天長嘆了一聲。。轉過頭對張雪說：「差不多了，走吧！」

「嗯。。。」張雪看了老人一眼，起身想要上岸。可是，這是在水中央啊。

陳詩雅看著離岸邊將近二十來米的距離，笑了笑，轉身對著老人說：「老爺爺我們可以走了么？」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早在來之前她都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茫茫的水面，不時出現幾隻小魚相約蹦出水面，只不過麻煩點罷了。至於現在這種狀況，老人應該已經相信了他們所說的話，至於接下來怎麼發展，這要看老人的反映了。。。

陳詩雅定定的抬頭望著老人，許久，不說話。

「孩子啊，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只想說，別太狠了，能手下留情就手下留情吧，不管我孫子是出於一種什麼目的，他都是我孫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老人撐著船，神情早已不似來時的和藹，只是也不似剛才的戒備冷漠了。。。

好事？好事！好事的么、、、

張雪聽著老人的話，不說話。只是老人真的太善良了，他又不是天使、、、

嗯，天使么？是啊，天使的缺點不就是不懂拒絕的善良么。

老爺爺，不要當天使了，當惡魔也好比被自己的孫子玩死強啊、、、

哎，人心真是無常，有人心清澈地如一盞明鏡，有人心骯髒的讓人看不出他還是人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