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遲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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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遲又感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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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又」。
這些詭異的生物纏上了她的小腿,黏膩和滑溜的觸感讓她作嘔難過:「……求放過!!」濕滑詭異的觸感像極了某些不好的東西。
像是海苔。
……這一定不是她腦洞太大的問題。
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生物的前提下她使勁敲打著身後的門,雖然她是以半跪坐的形勢,驚恐而扭曲的雙眸不可思議的睜大,奮力撞向那扇堅固的門卻發現它只是虛掩著。
只是門后是一如既往的黑暗,那種想要將人全部吞沒的黑暗。
就算是連滾帶爬這種沒有形象的事,為了逃命也在所不惜。
人們對於黑暗總是抱有一種最原始的恐懼,因此不得不渴望向上依著爬藤尋覓陽光,在黑暗之中往往是其他感官過分的靈敏,就連一些細碎的聲音也被成倍放大。
「救命——」凌遲埋怨此時的耳朵聽到太多細碎的聲音,黑暗的長廊以及被木條釘死的窗戶一切都說明了這一切是刻意製作出來的。
不斷經過無人的教室,她感覺自己背後冷汗淋淋。
說不上來的難受以及違和感。
在神經極度緊張的時候,她竟然聽見了朗朗的讀書聲。
【您的好友「違和感君」已上線】
「阿一!阿九!混蛋你們都滾去哪裡了!」對於別人的目光凌遲總是很敏↑感的,這大概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吧,她反感那種暴↑露在鎂光燈前的虛偽,卻非常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注。
天台上會有陽光,抱著一點猙獰以及魚死網破的精神向上跑著,她感覺後面有人在追她,回頭一看缺什麼都沒有,只是突然一桶紅色的不明液體濺到了她的臉上。
下意識地閉上眼卻不是下意識躲避,被潑了個透心涼心飛揚的凌遲突然悲傷地發覺到:「……人艱不拆啊。」
她發出一聲慘叫。
後頸一涼。
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唯一能夠明白的一點就是她的世界按照劇本陷入一片黑暗,連說些什麼都還來不及的凌遲感覺自己好苦逼。
倒地前的一秒她想著自己是不是會毀容,畢竟地板這麼硬。
她的後腦勺還在疼。
那是一種無法言語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痛感上描寫了這麼多完全是因為這章後面就沒有自己的太次了身為女主得撐撐現在場面。
落地的顏料桶發出一聲響。
黏膩濕滑的液體灑了一地,凌遲的臉也沒有幸免於難。
到處都給人一種案發現場的感覺。
…
…
「喂,阿一我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阿九看著自己手裡的木棍,面癱臉有些崩壞。
阿一拍了拍阿九的肩膀,雖然原本想要拍他的腦袋可惜身高不夠,阿一心裡默默滴血:「不會死的,待會拖上天台就靠你了。」
「我知道了。」
……果然總策劃是這兩個傢伙嗎。
看著阿九將凌遲一步步拖上天台,阿一揚起下巴勾起一個高冷的笑容,漸漸整張微笑的臉沒入黑暗之中:「總策劃是我行動力是我雇傭人員是我……學長你再逗比下去不把握機會……友盡!」
阿九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