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動怒
上一節說到,蘭雅沒聽到故事的前半截,不知那楊植與自己妻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又是月下老仙人,又是做的什麼怪夢?更離奇、是那楊植的妻子還被困在鴛鴦洞中,說是什麼與異物結為連理!一時心裡好奇,可一路上那老者與自己不和,明嘲暗諷,老是來針對自己,這時二人雖有些緩和。但要開口來求那老者、卻還是不敢,所以說出這些話來求助於馮河清。
馮河清也聽的明白,只怕那老者嫉惡如仇,再說什麼話來嘲諷蘭雅,趕忙道;蘭雅妹妹不急,等回到上海何清哥哥全盤講與你聽。蘭雅聽了,心裡不快,賭氣的把頭低了下去。
那老者見了,哈哈大笑道;你這丫頭,想聽故事就說與我老頭子知道,哪能不講與你聽?不像有些人、花心大羅卜,哪能為妳開口求人?
本來說著無心,不想這句話卻點醒了蘭雅。這次外出郊遊、那衛小倩與白雪兒一路打鬧,嘻嘻呵呵、凈說些什麼馮河清的話?自己原本一時還沒在意,現聽這老者說來、一句花心大蘿蔔、蘭雅心裡咯噔一下,滿臉疑惑、看向馮河清。
馮河清躺著中槍,心下暗呼,壞了、壞了,這老頭兒說出這話來、把我放在了風口浪尖之上,依蘭雅妹妹的脾氣,自己要不說的清楚、她定不會罷休,馮河清忙道;妹妹別聽這大爺玩笑話,白雪兒同學腳脖子受了傷、不能走路,所以何清哥哥不得已,才攙扶她到這大爺家裡養傷,僅此而已。這馮河清話雖不錯,可蘭雅哪裡肯信,道;白雪兒姐姐生性活潑、人又生的漂亮,也怪不得何清哥哥動心!
馮河清聽了大呼冤枉。把怎樣救的白雪兒脫險,又怎麼與白雪兒到這老者家裡求助,統統講了一遍與蘭雅聽。
蘭雅道;你說自己的臂膀是被瘋狗咬傷,還說什麼要回上海去看醫生,現在卻道那是白雪兒姐姐的傑作、真教人難以理解。
馮河清聽蘭雅醋意極深,語氣怪異,知這小妮子認真了起來!笑道;、她白雪兒遇見吳正民那幫雜碎、我馮河清路見不平、哪有不相救之理?誰知好不容易才打跑了壞人,救她脫險!不曾想最後她白雪兒卻發了瘋、咬傷了何清哥哥的臂膀,不是瘋狗又是甚麼?
蘭雅道;誰是瘋狗沒人知道?也許是白雪兒姐姐運氣不佳,剛走了餓狼、又來一隻猛虎。,不得已才開口咬人!
馮河清聽了笑道;你這小妮子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刁鑽?何清哥哥怎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人?
一旁的老者見這二人話不投機。哈哈大笑道;你這二人還真小孩子氣,我老頭子也就隨便說說、逗個樂子,你二人還真就這般尷尬起來!算了、算了,你這小丫頭、不是想從頭聽這《小鏡湖》的故事嘛,我老頭兒講與妳聽罷了。
蘭雅對著馮河清『哼』了一聲,移身到那老者身邊,又扭過頭來狠狠的朝著馮河清瞪一眼,轉而又笑眯眯的對那老者道;我們這一路走來,還不知道大爺你貴姓?
那老者聽了,眼神凌厲,欲似要噴出火了,怒道;我老頭子沒名沒性,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了一邊去,背朝著馮河清與蘭雅,不住的嘆氣!
再說這蘭雅見老者突然發起了怒來,也不知自己哪裡又說錯了話?驚嚇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本能的靠向馮河清身邊,怯怯的看著那老者,不敢再有半點言語。
馮河清向那老者道;大爺有怨不妨說出來,這般遷怒於一個小女孩、可不是大丈夫行徑?
那老者頭也沒回,惡狠狠的道;你小子又懂的甚麼?看不慣我老頭子所為,就滾到一邊去,省的看見我老頭子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