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25

凌澄歌帶米塔塔來到了一家自助餐廳，看著鍋里有那麼多吃的，但米塔塔的碗里只有一點點，凌澄歌忍不住給她又夾了點，「你應該多吃點，太瘦了。」

「不是我吃得不多，是我真的吃不胖啊。」

看著米塔塔一身的傷，凌澄歌從過來的路上就在想一件事，現在終於還是打算說出來，「青梅，要不要回一趟家啊。」

「幹嘛啊？博取同情啊。我寧願去你家也不要去我家。」

「嘖，你這傷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不用了啦，再說了，不是有你精心照顧過了么，怕什麼啊。」

「那既然你那麼說，今晚你就去我家好了，反正聽說這幾天我表姐和表姐夫從外地來到我家，住在我家裡，我表姐夫是個醫生，正好幫你看看。」

「好好好，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啊，被凌澄歌照顧的感覺太棒了。來，干一杯。」

路上，凌澄歌撥通了石垣的電話，「喂，老師啊，今天晚上我跟米塔塔在我家裡過夜。你現在還在公寓嗎？」

石垣：不在，我現在在醫院

凌澄歌：醫院？去醫院幹嘛啊，老師你出事兒了嗎？

石垣：你才出事，我陪人墮胎。

凌澄歌：墮胎？

石垣：那個人你也認識，樂采夏。

凌澄歌：樂采夏？

石垣：恩恩，你通知一下班上其他人，讓他們明天到原學校操場上集合，每個人能帶多少錢就帶多少錢來，舉行募捐儀式。

凌澄歌：募捐？等、等一下，老師，慕媯他們現在在警察局裡根本出不來的。

石垣：我自有安排。

掛掉電話的時候，車子正好開到凌澄歌家的樓下。米塔塔放下頭盔，看到凌澄歌震驚的表情，用手在他眼前擺了擺，「竹馬，回神了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讓我再把頭腦中的思緒理一下，我現在嚴重懷疑我接聽到的電話不是石垣的，」一分鐘過後，「青梅，石垣說，他現在正在陪樂采夏墮胎。」

「啊？什、什麼意思啊？樂采夏懷孕了？那為什麼墮胎啊？等一下，石垣在陪樂采夏墮胎，孩子是石垣的？」

「我哪兒知道啊，不過聽石垣那口氣應該不是這樣的，我想，應該是樂采夏懷孕被石垣意外得知，然後，石垣讓她去墮胎。」

「為什麼非要去墮胎啊。」米塔塔簡直想不通。

「大姐，你想想看啊，樂采夏跟你是同齡人啊，你是學生，她也還只是個學生而已，才這麼大點人，怎麼養活一個孩子啊。而且，我有預感，這孩子多半是在一些風月場所產生的，說白了，就是不幹凈，不墮胎難道還含辛茹苦懷胎10月，把那孩子供起來當個寶，再去找那個混蛋嗎？」

「我現在開始真的同情樂采夏了……石垣還說了什麼嗎？」

「呃，他還讓我們明天集體去學校操場，說要辦一個募捐儀式，有多少錢拿多少錢來。」

「唉，最近事情怎麼那麼多啊。」

「我先給安左言他們打個電話，你先上去吧。」

「恩恩。」

當安左言接到凌澄歌的電話的時候，表情比凌澄歌還要震驚，又打了個電話跟石垣求證才接受事實。一拳砸在牆上，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慕媯斜靠在牆上，淡淡地看了一眼，表示已經知道石垣的意思了。

當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顧砄愷湊到彭妮身邊，「喂，看到沒，就是這副心痛的樣子，深惡痛絕，跟池景揍人的樣子是一模一樣啊。」

然後就在下一秒，顧砄愷就遭到了池景投來的強烈的目光。

「看到沒，這是吃醋的眼神，先閃了。」

安左言蹲在地上，手上一直拿著手機，卻一直沒有勇氣去撥打樂采夏的電話，眼淚流了出來，就被他用手迅速地擦去。可是這一幕早就落在了當時所有在場的人眼裡。那麼多人聽說了同一件事，只有他表現的那麼不同。

凌澄歌開門進到家裡的時候，就看到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現在還有表姐表姐夫把米塔塔團團圍住了，凌媽媽就一直在捏米塔塔的臉蛋，「哎呀，塔塔真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啊，這小臉蛋是越來越漂亮了，就是今天怎麼有那麼多傷啊，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啊？」

「媽，你就別多問了，還是讓表姐夫看看她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吧。」凌澄歌趕緊過去給米塔塔解圍，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和米塔塔一起被圍住了，無奈，今天家裡人有點多。

「你這臭小子，我不是讓你在外面保護好塔塔嗎？就像保護你未來的媳婦兒一樣，你都幹什麼去了啊，天天就知道玩遊戲玩遊戲，我什麼時候看你身上有過傷啊。」

米塔塔看了一眼凌澄歌，笑了笑，「凌姨，我真的沒事。」心裡卻在感慨，其實從小到大，凌澄歌大大小小的傷也都有過，只是每次受傷都是因為她，每次受傷也不願意回家去，更多時候是到她家。

凌澄歌的表姐夫給米塔塔大致檢查了一下身體以後，不由得讚賞，「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先前給你塗藥膏的人真的太細心了，這葯啊用對了，病也好得快。」

凌澄歌果斷邀功，「媽，是我給青梅塗的。」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好去睡覺了。」

結果，凌姨特別厚道地把凌澄歌和米塔塔帶到了一間小房間里。

「媽，什麼情況啊？你不要告訴我家裡只有一間房間了。」

「對啊，原來是有一間客房的，但是讓你表姐和表姐夫睡了。」

「那你也不能讓我跟青梅一間房間吧，這樣，我跟表姐夫睡，讓青梅跟表姐睡。」

「你怎麼能那麼說呢，人家小夫妻你怎麼忍心拆散啊，就一個晚上忍忍就過去了啊，」凌姨原本是跟凌澄歌小聲說話的，這會兒故意跟米塔塔大點聲說話了，「塔塔啊，今晚上因為房間不夠，所以要委屈你跟我們家小歌住一間房了，你不會介意的吧？」

「哦，不會介意。」都這樣了，還能讓她介意嗎？米塔塔默默地在心裡翻白眼。

兩個人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是從來沒有同房間睡過。

米塔塔和凌澄歌先後躺在了床上，米塔塔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卻還是沒想到自己身邊會是凌澄歌，「哎呀，今天早上的時候，我還沒想到到了晚上，我居然和自己的好兄弟睡在一張床上，在兄弟家。」

凌澄歌摸了摸米塔塔的短髮，「你就放心吧，兄弟我是不會欺負你的。」

「為什麼啊？」

「我對你不感興趣。」

「為什麼不敢興趣啊？」

很久沒有收到凌澄歌的回答后，米塔塔整個人都撲在了凌澄歌身上，故意向他拋了個媚眼，用一雙美腿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故意挑逗他，用極其嫵媚的笑容誘惑他，「這樣，你感興趣了嗎？」

凌澄歌怔怔地看著米塔塔，沒想到她會那麼做，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時。米塔塔從他身上坐起來，「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們穿的太多了，去換一件衣服吧，換睡衣換睡衣，這樣才好玩嘛，趕緊的，我先去換咯。」

等米塔塔進了衛生間以後，凌澄歌解開了自己衣衫的前幾顆扣子，「怎麼那麼熱啊，呼，還玩啊，要死了。」

當兩人都換好睡衣后，仍然是米塔塔主動誘惑凌澄歌，凌澄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就是瞬間著迷了，用米塔塔的話來說，就是他對她感興趣了，而且還是在頭腦異常清醒的情況下。「米塔塔，現在的我對你感興趣了。」

「哈哈，是嗎？」話說出口的米塔塔卻突然在這時捕捉到凌澄歌說這話時眼神的熾熱、語氣的真摯，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他當真了，米塔塔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穿著是有多性感暴露，就算是在凌澄歌面前也不應該這樣的，「呵呵，我——」

還沒等米塔塔把話說完，凌澄歌就開始抱著米塔塔激吻。米塔塔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凌澄歌所做的一切，她的身體完全沒有抵抗的意思，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的，她本來就是屬於凌澄歌的，任何一個人的出現都不會改變。

他們最終還是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初嘗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