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的很想3
又是一個安靜的早晨。(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樂采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剪刀剪裁著手上的布匹,身邊還放著五顏六色的布匹。
彭妮特別詫異地拿起其中一捆布匹,「你這是在幹嘛啊?沒衣服了?可以直接去商場買啊。」
尷尬地一笑,樂采夏手中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我的衣服已經夠用了,我想做點衣服去賣,再另外做一份兼職,希望可以早一點把欠你們的錢還掉。」
「還錢?」安左言剛從卧室出來就聽到了樂采夏的這一句話,「那是我們捐的錢,你根本就不用還的,別那麼辛苦了,也別去找兼職了。」
「誰要找兼職啊?」米塔塔在另一個沙發上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立刻醒了過來。
「哦,是采夏。」
「我們雖然是朋友,」樂采夏低頭撫摸著手上的布匹,「可我不想要因為錢的事情讓我在你們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這錢我必須還,如果沒有自己還這筆錢,我怕我會一直在恐懼中渡過,指不定哪天又會害到你們。」
「你這是在說傻話嗎?」安左言一直看著她,他知道這幾天幾乎所有人都在操心米塔塔的事情,尤其是樂采夏和慕媯,但他只知道他一直看著樂采夏的,從來沒有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過。
「不是。是說真的。塔塔,只是凌澄歌的那一份錢——」
還沒等樂采夏把話說完,米塔塔就刻意打斷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做兼職嗎?正好我也有這個想法。如果凌澄歌還活著,他呆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身上沒多少錢,他可以去銀行啊,我只要在他卡里多充一些錢,他就有足夠的錢回來了,對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默認了一個事實,凌澄歌已經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假設,如果。如果什麼?
「呵呵,采夏,到時候我們一起找兼職吧。」米塔塔有些尷尬地看著額樂采夏。
「好啊。」
錢妍一蹦一跳地來到客廳,「小夥伴們,誰願意跟我一起去上海看演唱會啊?」
許久沒有收到任何人的回答的錢妍有些鬱悶了,「你們是不願意跟我一起去,還是不願意去上海,還是不想去看演唱會啊?」
「太費資金了。」樂采夏搖了搖頭。
「我請你啊。」
「不用了。」
「錢妍,我最近打算找兼職呢,所以沒法跟你一起去了。」米塔塔很抱歉地解釋道。
「誒……好吧。」
「根本就不想要去。」安左言順勢在樂采夏身邊坐下。
「切。司徒糖呢?最近怎麼都沒看見她啊。」錢妍看了看在場的這些人,有些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眼前了。
「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麼,要不然你打她電話吧。」彭妮也很詫異這個問題。
「算了算了,關係不怎麼樣。我再問一遍,有沒有人願意跟我一起去上海看演唱會啊!」這一次,錢妍說的很大聲,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到,尤其是屋子裡的某個人聽到。
「什麼、什麼演唱會。」顧砄愷一副剛穿完褲子的樣子,從寢室里跑出來。
錢妍在心裡偷偷樂了,「上海的演唱會,要不要一起去啊。」
「好啊,當然去啊,還有誰啊?」
「暫時就你跟我。」
「相當好。什麼時候去啊。」
「我已經打包好行李了,你速度點。」
「好的。等我一會兒啊。」
看到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樣子,安左言不禁吐槽,「錢妍明顯就是想讓凱子跟她一起去啊,還問我們幹什麼啊?」
「這叫,走個過場,」米塔塔把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樂采夏,我們在網上找兼職吧。網上那些兼職都特別好賺,你看這個,只要打一萬個字就有6000塊可拿了,還有這個,組裝圓珠筆,就是都要先付押金……」
池景把滿是雨水的雨傘合攏,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從他的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到彭妮面前,打開一看,是一枚精緻的戒指,「我送過很多禮物,各種各樣的禮物給我的前女友們,很多人說我風流,也說我懂女人,我今天就是想要知道,一直高傲的彭妮敢不敢收下我的這份禮物,敢不敢跟我交往,我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感情,喜歡果斷點,如果你今天拒絕了我,我就不會再來煩你了。(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彭妮緩緩拿起盒子里的戒指,往自己的手指上套了一下,戒指明顯是太大了。
米塔塔也看到了這一幕,真怕彭妮突然摘下來說不要了,於是先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戒指,「池景你怎麼買那麼大的戒指啊,再去買個小一點的啊,不然彭妮可不跟你在一起。」
誰知道,彭妮擋住了米塔塔的手,看了看窗外下著的傾盆大雨,「不用了,我接受這個禮物了。」
「真的嗎?」池景收到的這個surprise,讓他露出了大男孩的天真笑容。
「真的。」彭妮此刻眼神中的認真是她從未有過的,也是連她自己都不習慣的。
「那我以後叫你『老婆』好不好?」
「不好。」
「就叫『親愛的』吧。」
「肉麻。」
「呃,那就叫『小彭』。」
「幼稚。」
「呵呵呵呵,『彭丫頭』。」
「那是我爺爺叫我的。」
「好的,那我就叫你『妮呀』。就叫『妮呀』。」
「ok,景呀。」
坐在一旁的米塔塔一臉黑線,「尼瑪,回窩裡膩歪加各種肉麻去!我們這商量正經事兒呢,采夏,我們繼續啊。」
就在米塔塔和樂采夏都在聯繫網上各種兼職的qq號碼時,米塔塔接到了一個電話,「青梅青梅接電話呀,青梅青梅接電話——」
米塔塔沒注意看號碼顯示,只是很習慣性地接起電話,「喂,竹馬。」話說出口以後,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這個號碼居然是凌澄歌的,她那一刻心慌又驚喜,「竹馬,竹馬,凌澄歌,凌澄歌,是你嗎?凌澄歌!」
但是電話里什麼聲音都沒有,在大約半分鐘之後就掛掉了。
「怎麼了?」樂采夏關切地問道。看到米塔塔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定是和凌澄歌有關,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是凌澄歌打來的電話嗎?他有沒有說什麼啊?」
「他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要告訴我,他還活著,可能現在受了傷,沒辦法開口說話。采夏,我好開心啊。我真的很開心。」
樂采夏拍了拍米塔塔的肩膀,在她身邊陪伴著她,安慰她。心裡卻在想,如果是一個陌生人撿到了凌澄歌的手機,只是打錯了電話呢?
在另一個藥水味濃重的房間里,司徒糖和一個頭上包著紗布的男人呆在一起,男人坐在輪椅上。司徒糖的手裡拿著剛才在男人身上的手機,「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暫時不要跟外界聯繫。這也不是你的手機啊,你怎麼能隨便打出去呢?」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按到了快捷鍵。」
「我會給你去買一部新手機的。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很感謝你。」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只要這樣就夠了,」司徒糖緊緊抱著輪椅上的男人,「只要這樣就夠了。」
顧砄愷在機場買完了票,離登機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就陪錢妍在附近的小商店買東西,閑著沒事兒干,就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到有一個身上披著雨衣,身上穿著厚衣服的男人,背影極其像凌澄歌,就不由自主想要跟過去看他的正臉。
沒想到就在快跟上時,一輛賓士從西邊疾馳過來,要不是顧砄愷身手矯健,躲過了那一輛汽車,不然多半會被撞死,但顧砄愷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慕媯的車,不禁喃喃自語,「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嗎?有什麼急事也不能把車開成這樣啊,差點就把我撞了,下次可得好好說說他。」
再看看那個男人的方向,早已不見那人的蹤影。顧砄愷正要跟米塔塔打電話說好像看到了凌澄歌,錢妍就在後面催他趕緊去登機,也就沒有時間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