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的很想4
一大早的,彭妮就穿著一件有星星圖案的黑色t恤和碎花長裙,紅色皮帶系在腰間,黑色皮夾拿在手上,白色的魚嘴高跟鞋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前幾天剛去燙染過的頭髮披散在肩頭,她習慣性地戴上墨鏡。照過鏡子后正打算出門,就看到了穿著一身正裝的安左言。
安左言特別不屑地看了眼幾乎每天都穿不同衣服、每天都要化妝的彭妮,「切,聽說穿成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是去招蜂引蝶的。」
「需要你來管我嗎?安左言,你是不是太針對我了啊。」
「想太多。」
看到安左言先行離開的那副拽樣,彭妮也不屑的白了一眼。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彭妮終於來到和母親事先約好的咖啡廳,等坐下之後才看清楚母親對面坐的人,竟然是安左言和他母親,看到安左言那副不好看的臉色,一瞬間,彭妮驚覺這是一場鴻門宴。
安左言的母親先是笑呵呵地寒暄了幾句,「哎呀,我真是越看彭妮這孩子越是喜歡吶,在我心目中,彭妮就是我唯一的準兒媳的人選,哈哈。」
「媽,你就別瞎說了,我跟她關係很一般的。」安左言趕緊插嘴道,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媽那麼喜歡彭妮呢?
「我可沒瞎說啊,彭妮啊,一看就是優雅的氣質型美女。」
「哎呀,我女兒是還不錯的啦,不僅會彈鋼琴,還會做家務,像縫衣服、做菜、打掃這些都是樣樣精通的。」彭妮的母親輕輕拍了拍彭妮的大腿,但臉上的激動卻是難以掩飾的。
「我哪裡會這些啊,這種只要讓保姆去做就可以啦。」彭妮決定了,就算真會做,也得說相反的話,總之,得把這門親事退了,徹底打消這兩個老人家無聊的念頭。
「這,她也就是不精通,會總還是會的。」彭妮的母親略顯尷尬地一笑,狠狠地在桌角下擰了彭妮的大腿一下。
彭妮雖然吃痛,但知道這一定已經影響了對方對她的印象,還是死命的忍著痛眨了幾下眼睛,燦爛地一笑。
「這又不搭嘎的,你想想看,我們家小言能有多好啊,別看他一表人才,長得帥氣,成績不還是那麼爛,還喜歡跟人家打架,經常打架的孩子最沒出息了。菜是會燒一點的,但自己吃飯時間沒有規律的,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他衣服很容易髒的,小時候就這樣的,就跟在地上滾過一樣——」安左言的母親開始滔滔不絕地損自己的孩子。
彭妮的母親也絲毫不示弱,「我們家彭妮也不好,脾氣是差得要死啊,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她那個樣,對人也總是一副冷冰冰,所有人都欠她錢、要死不活的樣子,生活缺少激情啊,做事也不勤勞……」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里,彭妮的母親和安左言的母親都全力開啟了「損自己孩子」的模式,就在彭妮和安左言都一邊難受的聽著自己母親對自己的不滿,又一邊暗自慶幸她們遲早得嫌棄對方家的孩子時,她們以這麼兩句話結束了對話。
「哎呀,原來我們的孩子都那麼差勁啊。」彭妮的母親感慨道。
「是啊,所以他們就更加相配了,沒有誰配不上誰了。」
兩位中國大媽完全沒有注意到彭妮和安左言臉上的幾條黑線。
「左言,我跟你未來的丈母娘先到別的位子上坐著,今天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彭妮聊聊,兩個人也互相了解一下,你們都是玩音樂的,應該會比較有共同語言。」
話說完,安左言的母親就和彭妮的母親手拉著手坐到稍遠一點的座位上。彭妮喝著咖啡,第034章的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和(and=安的)采夏:都該幹嘛幹嘛去。
真的石垣:樓上的別搶我台詞!
棒棒糖糖:彭妮和安左言現在是不是在一起啊?
和采夏:……
假的石垣:……
真的石垣:……
棒棒糖糖:那為什麼在qq上聊天啊?
真的石垣:……
假的石垣:吃飽了撐著
和采夏:流量太多了吧
最帥景呀:妮呀妮呀妮呀,為什麼我跟你私聊你不鳥我呢?@最美妮呀難道我已經開始掉粉了嗎?
最美妮呀:……沒流量了。
憤恨地關掉qq以後,彭妮厭惡的白了對面的安左言一眼,結果站起身的動靜太大了,反正安左言桌上的咖啡全撒在他褲子和衣服上了,杯子還碎掉了。彭妮的母親和安左言的母親趕緊從另一邊的座位上趕過來,「沒事吧,怎麼會這樣呢?」
安左言的母親尤其擔心,但又不好意思責怪彭妮,「兒子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倆鬧不愉快了嗎?」
安左言本來想說「沒錯,特別不愉快的」,但一瞬間又想到很多事情,「沒事,看把你們緊張的,弄得彭妮都緊張了,我跟彭妮兩個人剛才聊得非常愉快。」
用旁光注意到彭妮臉上的震驚和憤怒時,安左言暗自叫好。
雖然兩個人是從不同路線回到公寓的,但是幾乎是同時回到公寓的,惹得公寓里的同學有更多的猜忌了,不過看到兩個人互相不爽的表情,那些猜疑倒也都消散了。
就在彭妮剛上完大號,在衛生間門口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以後,安左言正好出現在她面前,把他的衣服和褲子都丟在彭妮身上,「這些衣服不是一般的貴,認真點洗吧,記得手洗。這些是做我未來的老婆必須要做的事情。」然後就帥氣地轉身。
「誰要做你未來的老婆啊!」彭妮幾乎是吼出這一句話的,把隔壁寢室的顧砄愷都叫醒了。此時此刻的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安左言的衣服褲子上猛踩幾腳。
池景好奇地探出頭來,這時安左言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妮呀,你剛說你要做誰老婆啊?」
「沒什麼。」彭妮沒有什麼好氣地說道。
回到寢室以後,看到米塔塔和樂采夏還在網上找各種兼職,就吧安左言的衣服褲子往她們中間扔了過去,「這是安左言的,你們倆誰要洗?」
「嘖,這還用問嗎?安左言的東西當然交給采夏啊……等一下,你怎麼會有安左言的衣服褲子啊?你們剛才在群里吵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你把安左言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跟錢妍一樣八卦了,能不能一個一個問題問啊。」彭妮有一種想死的心,明明應該問她「安左言把她怎麼了」,為什麼要問她「把安左言怎麼了」呢,她有那麼彪悍嗎?
米塔塔瞬間變成了好奇寶寶,「那你到底把安左言怎麼了啊?至少採夏是安左言的正牌女友,有權利知道的吧,你要是敢背著池景偷情,跟安左言——」
「想什麼呢,我是這樣的人嗎?早跟你們說過了,我跟安左言關係不好的,也不熟。今天就是我不小心把咖啡潑在他身上了,這小子記仇,讓我給他洗衣服。」
「咖啡?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喝咖啡啊?」樂采夏疑惑的看著到現在還皺著眉頭的彭妮。
米塔塔打了一下響指,「問的好,說,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喝咖啡?」
彭妮的眼神在米塔塔和樂采夏之間飄來飄去,決定先撒一個謊,「正好有一個朋友請我喝咖啡,結果跟他也認識,就在一起喝咖啡了啊。」
「哦,然後咖啡就灑了,你要洗衣服,找我們幹嘛呀,這樣的苦力你忍心交給我們嗎?雖然采夏是安左言的女朋友,可是咖啡又不是采夏潑的,彭妮,別太欺負人哦。」米塔塔不屑的把安左言的衣服褲子重新塞回到彭妮手裡。
「我不是讓你們免費做苦力的,你們最近不是在找兼職嗎?這就算兼職啊,只要你們誰幫我把安左言的衣服什麼的洗了,我就給她一百塊。」
「大方啊,」米塔塔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采夏,這活必須你接啊,既在敗家女身上賺了錢,又可以討安左言喜歡。」
「不行,不可以跟安左言說是你們洗的,不然他肯定還會想其他法子折磨我的。」彭妮想當然地認為100塊不僅是洗衣服的錢,還有封口費啊。
「沒事的,你放心吧,安左言對他不喜歡的女人沒有折磨的興趣的,而且,安左言一直很溫柔的。」米塔塔絕對支持安左言的「溫柔」形象。
「溫柔?」彭妮表示從來沒見過安左言溫柔的樣子。
「行了,這些衣服褲子就交給我解決吧,記得我的100啊。」樂采夏主動把安左言的衣服褲子拿到自己手上。
「你真是太好了,采夏!」彭妮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了一張一百,先遞給了樂采夏,然後就一個人愉快地彈鋼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