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道】冷靜下來,面對下曾經的自己

【第十六道】冷靜下來,面對下曾經的自己

回到宿舍,夕冷再次上樓安頓雨櫻。晴櫻則是在一旁大聲宣揚,和平又清靜的世界真好~可憐巴巴的林勝天,只能自己上樓處理傷口,不是瘀傷,是擦傷!晴櫻真的一路拖著他的腳回了宿舍,更可悲的是,自己的老大居然還不管!總感覺被全世界都拋棄了。qaq這便是是林勝天今天戰役后的唯一心態,各種不靠譜,有木有~=v=

夕冷安頓好雨櫻后,下了二樓,在沖涼以後。夕冷表示,他今天第一次明白什麼是痛感。血色的光芒劃過,夕冷後背的瘀傷消失的一乾二淨,痛感也隨即減少。「所謂痛感么。。。。。。」夕冷喃喃自語道。隨即起身,到衣櫥去挑衣服。清點一番后,終於發現有一件衣服不見了。「那件白襯衫。。。。。。」夕冷細細的回憶,最後得出結論,「啊,雨櫻上次說洗乾淨還我的,也許是她忘了吧。。。。。。」夕冷打開房間,上樓。

樓上的房間里,雨櫻剛剛蘇醒后不久,便去沖涼了。迷迷糊糊地拿了一條白色的「長袖睡裙」就往身上套,隨即便開始擦頭髮。夕冷剛剛打開房門,便正好撞見這一幕。微愕了一下,淡道:「雨櫻,你醒了啊。」「蒽,有事?」雨櫻問道。「有,你上次的那件白襯衫忘記還我了。」夕冷淡道。「哦,我找找,說完便在衣櫥里翻尋起來。」袖子明顯太大,翻衣服的時候,左手手臂上的一道淤青,吸引了夕冷所有的注意力。他一把抓過雨櫻的左手,「你不是說不痛不養么?怎麼還是有淤青!」夕冷嚴肅的看著雨櫻。「額,那個說感覺上吧,的確沒什麼痛感。但是**上。法國長棍麵包剛出爐過上十幾分鐘就會完全硬掉,你覺的那麼硬邦邦類似於木棍的玩意在手上斷掉,會不留傷?」雨櫻的神情像個做錯事情,在父親面前承認錯誤的孩子。「胡鬧!」夕冷抓住雨櫻的手的力道明顯加大,「坐下。」夕冷一把將雨櫻按在椅子上坐好。「幹嘛?」雨櫻抬頭疑惑的望著夕冷。夕冷輕輕按了按雨櫻手臂上的瘀傷。「韓夕冷,你幹嘛!會疼的!」雨櫻咬牙切齒道。「那麼要強對身體不好。=v=」夕冷的眉頭舒展開來,笑笑,淡道。「呀,說漏嘴了。。。。。。」雨櫻意識到自己的話,吐吐舌,道。淡紅色的光圈浮起,圈起雨櫻手臂上的瘀傷,一閃而逝。夕冷再次按按:「還會疼么?」「咦?不會了。」雨櫻欣喜道,抬頭,夕冷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的雨櫻。「額,你想幹嘛?」雨櫻猛的往後一靠,凳子馬上往地上倒。雨櫻本能的向上拉能夠拉住的東西,結果,一把扯住了夕冷的衣角。兩人摔作一團,或許雨櫻該慶幸一下夕冷同學長的比自己高,否則就不是不小心嘴唇觸到下巴的事了。=v=「韓夕冷,你給我起來!」雨櫻一把推開夕冷。夕冷尷尬的拍拍衣服,拉起雨櫻。「你剛才打量我是什麼意思?!」雨櫻質問道。「我覺得你身上的衣服很眼熟。。。。。。」夕冷一臉黑線。「對哦,我好像沒賣過睡裙這種東西。」雨櫻喃喃自語道。「所以,你現在穿的是我家白襯衫。。。。。。」夕冷一臉黑線。「啊啊對不起,我待會換件衣服再把襯衫還你。」雨櫻慌亂道。「不用了,我有點潔癖,下次洗乾淨了再還我吧。」夕冷淺笑,道。「哦。。。。。。」雨櫻應和道。「行了,趕緊找你姐姐處理一下瘀傷吧,那個茶碧下手不輕。」夕冷笑道。「哦。。。。。。哦。」雨櫻敷衍道。夕冷淺笑,離開雨櫻的房間。

雨櫻輸出一口氣,拍著心口下了樓。樓下客廳內。

「姐,夕冷讓我找你幫我處理瘀傷。」雨櫻淡定的對沙發上的晴櫻道。「喲,那麼快就把自己賣給韓夕冷啦~=v=」晴櫻一臉竊笑。「哈,啊?!沒有沒有沒有。。。。。。」雨櫻紅了臉,拚命搖頭。「噗嗤,行了,和你開玩笑的。」晴櫻看著雨櫻的窘樣,笑出聲來。「姐,我恨你qvq。」雨櫻扶額道。「好了,趕緊去我房間,你骨頭幸好沒碎,這茶碧也是,下手那麼重。看來會長培訓你耐打能力還是不錯的嘛~>v<」晴櫻打趣道,畢竟一個目前還算是普通人的雨櫻和幾隻自我痊癒能力超強的吸血鬼打,貌似不是非常的划算啊。。。。。。「哦。」雨櫻聽話的上三樓去。「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啊~」晴櫻望著雨櫻的背影,笑道。隨即,起身,跟著雨櫻上樓去了。「妹子,把外衣脫了。」晴櫻反鎖好房門,淡道。「姐,我總是會錯覺以為你是傳說中的女流氓。」雨櫻一邊脫去夕冷的白襯衫,一邊打趣道。「在家還穿著防彈背心,你是不是太神經質了。。。。。。」晴櫻一臉黑線的看著襯衫下雨櫻的白背心。「姐,你果然是女流氓。」雨櫻一臉黑線。「行了,你的情況貌似不是非常樂觀的樣子。」晴櫻看著白背心和腹部一大塊瘀傷成正比的雨櫻,擔憂道。「習慣就好了。」雨櫻微笑,道。「躺好,我幫你擦些藥酒。」晴櫻非常不爽的拿起只剩半瓶的藥酒,道。剛才那句話她聽過幾百次了?早就記不清楚了。以前,她受再重的傷,永遠都是這句話:「習慣就好了。」「別老把自己當人肉盾牌,總有一天會玩壞的。」晴櫻一邊給雨櫻擦藥酒,一邊說道。「玩不壞的。」雨櫻笑笑,道。「轉過去。」晴櫻道,隨即,看到了雨櫻的整個後背——全是淤青,幾乎沒有一塊白的地方了。「妹子,」晴櫻的聲音有些顫,「不疼?」「我不怕疼。」雨櫻故作輕鬆狀。「你說的啊。」晴櫻報復道,隨即加重力道在雨櫻背後按揉。雨櫻沒吭聲,晴櫻看著雨櫻皺了皺眉頭,道:「笨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皺眉頭。」雨櫻依舊是沉默,晴櫻見狀,馬上岔開話題:「雨櫻,這件襯衫貌似不是你的吧。」「啊,蒽,夕冷同學的,上次他半夜上樓,害我咖啡灑了一身,我怕會吵醒你,就沒在自己的房間洗,到夕冷同學的房間去洗了。然後,因為我沒帶換洗衣服他就把衣服借我了。」雨櫻老實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沒有人穿過韓夕冷的衣服,確切的說,是沒人敢穿,而且也沒有人經過他的同意借過衣服,再怎樣,他一般情況會去幫那個人買一套。」晴櫻淡道。「你什麼意思。」雨櫻回頭望著晴櫻,心裡已經猜到了大半。「我什麼意思,你不會不知道吧。」晴櫻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上帝大概是把所有女人應該有的神秘感都給晴櫻了。「我們不可能。」雨櫻直截了當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晴櫻笑道。雨櫻不再說話,晴櫻知道,這是雨櫻特有的警告,意味著,這個話題,不能繼續進行。一段沉默后,晴櫻終於說道:「把衣服套上吧,好了。」「蒽。」雨櫻淡淡的應了一聲,穿好衣服,離開晴櫻的房間,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

晴櫻清楚,現在不是勸雨櫻的時候,她還得去謝一個人。正想著,她從醫藥箱內拿出一包血漿,下樓。「我可以進去么?」晴櫻敲敲夕冷房間的房門。一陣腳步聲后,夕冷打開房門:「什麼事?」「進去說,雨櫻她不能知道的事。」晴櫻道。夕冷沒吭聲,讓出一條道。「我聞到了血的味道。」夕冷淡道。「給,報酬,算是幫那群小鬼謝謝你。」晴櫻將血漿袋放到了玻璃茶几上。「謝謝。」夕冷道。「你很久沒有正常進食了吧,吃人類的食物,不可能維持生命的。」晴櫻淡淡的望著臉比雪還要白的夕冷,道。「你怎麼會有血漿?!」夕冷微愕道。「雨櫻和我的備用血漿,我大部分上沒問題,雨櫻那邊的要留著,所以我把我的給你當吃的了。」晴櫻不在乎道。「你就不怕?」夕冷淡淡的督了一眼茶几上的血漿,問道。「不怕,因為有個笨丫頭會保護我。」晴櫻坦然的笑笑,道。「所謂信任?」夕冷含糊道。「對,信任。」晴櫻微笑,道。夕冷沉默不語,晴櫻發現氣氛不對,道:「我先走了。」「嗯。」夕冷應和道。

對於一個童年在原始森林和嚴格的武技訓練里過掉大半的人,會相信別人才怪。算了,所謂高富帥,都是些沒童年的人,可悲啊。缺童年的人,越強硬,越好攻克。夕冷同學是典型的反面教材之一。晴櫻見多了,卻從來沒幫過。不為什麼只是因為他們只能充當過客和教材罷了。韓夕冷是她試圖拯救的第一個。非常特別,因為,他不是人,是一隻算的上是素食吸血鬼的吸血鬼吧,何況自己妹妹的身份,也在他那邊幾乎全部露餡了。以上便是晴櫻基本的心裡活動,她在任何人的眼裡,都是一個腹黑八卦的女人,但是在背後,她是一個最正常的姐姐,妹妹和人自己有關係的人欠的,她幫忙還,就是那麼純粹的思想。

房間里,夕冷坐了好久,才順手拿起一個杯子。熟絡的拆開血漿袋,往杯子里倒了些許,慢慢的喝了一口,就像是在品嘗一杯酒一般。「連我缺少食物都能察覺到,是個難纏的角色。」夕冷喃喃自語道。吸血鬼,是個麻煩的種族,這是他的想法,簡單明了,同樣是一針見血。「與其這樣活著,真的不如死了算了。」淡淡的一句話,擊破所有的冷漠和一發不可收拾的驕傲。連自己都唾棄的人,活著也只能算是苟延殘喘。但是,這個世界上就連白荊棘也只能夠暫時性的封住自己的靈魂。他從以一個吸血鬼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刻起,就在不斷的尋找能讓生命徹底終結的方法。除了老死,再無他法。他活著,是為了死的那一天,可吸血鬼的普通壽命都在一千年以上,他哪裡有耐心等那麼久?可,不得不等。但是,他現在為了一個人,有了期待。「但,也只是從前的看法,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笑容,攪和著中午最燦爛的一抹陽光里,留在了天邊的盡頭中。或許,一切都可以為一個人變成。。。。。。新的?!

鏡子里的自己,早已沒有過去的那種絕望了。脖頸后的刺青,是封印一切過去的印記。那個時候失去的,到現在都沒有要回來。但是,已經不需要了,因為,那是過去,不是未來。她需要的,只有未來。時間可以抹去一切傷口,卻無法痊癒留下的傷疤。讓傷疤留著,是告訴現在的自己,過去的那個自己,有多蠢。夏家給她的,除了一副姣好的皮囊和不遜的武技,剩下來的,只有抹不去,掩不掉的一段段傷痛。

一支支針,插進自己的脖頸處,除了痛感,留不下什麼。而自己只能做一下羊羔被狼咬住脖子時的垂死掙扎幾下,便昏厥過去。這是雨櫻和晴櫻每天除了訓練和正常的生活行為必然有的行為。曾經,那個會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說:「真是一個漂亮的瓷娃娃。」的人,已經是個遙不可及的人。她在自己的家裡,剩下的唯二感情,除了恐懼和堅持,再無其他。家族叛亂,是她第一次走出這座,名叫家的高牆。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你除了報仇和殺戮,不會有所謂溫暖而美好的明天,所以,不要擁有期待。但是,她自從踏進這個校園的第一步,她就明白:自己已經被會長帶回了正軌。「擁有一段快樂的校園學生生活,是能夠彌補你生命空白的方法,去體會常人的生活吧。」十字的笑容,和這段話,烙進了她的記憶。雨櫻拚命甩甩頭,將那段模糊卻刺痛著她長大的回憶,拋到腦後。鏡子里的臉龐雖然依舊是稚氣未脫,。是比多年前那個不苟言笑的小孩子,好多了。她,沒有童年。

現在,他們都可以向過去的那些他們炫耀了。但我相信,這真的只是一個開始。

「妹子,趕緊了,上學了!」房間外,熟悉的敲打房門的節奏。雨櫻笑,她還有需要守護的人。隨即換上了校服。哦,說到校服,事實證明這個學校純粹的錢太多,女裝的校服冬夏的各有兩套,兩套不一樣的,每套各兩件。而且居然還有顏色可挑?!【ps:因為劇情,所以會很狗血,哪怕會被那狗血淹死。qvq】事實同樣證明,做女生校服的創意是從男生校服身上摳的,男生校服沒有冬夏之分,只有顏色之分,夏天的是白色的長襯衫和長褲子,冬天的便是黑色的。剛接到校服的林勝天,感嘆道:「這個世界變了,變得重女輕男了。qaq」夏天的校服也就是雨櫻身上的這套,是純粹的白哥特式短衣短褲版本的校服,而自家姐姐,看在自家只穿褲子,不穿裙子這條不成文的規矩上,直接把自己領的黑色哥特式頓衣短褲校服和她換裙子了。所以,所謂的各取所需,大概就是以上的這套意思。

「下午有什麼課?」雨櫻一邊晃蕩著兩隻什麼都沒拿東西的手臂,一邊道。「不知道,」旋即,晴櫻乾脆利落的順便回擊給雨櫻這樣一句話,「你把包放在教室就不怕被人丟掉么。」「阿勒,我忘了。。。。。。」雨櫻一臉黑線。「那還不趕緊去看看!」晴櫻扶額道,暗自腹誹:雨櫻什麼時候開始只長個,不長腦了?「哦哦。」旋即,雨櫻一個影子似的劃過眾人身後,火速趕往班裡。「哎,我真懷疑著這丫頭的智商是負數。。。。。。=▽=」「你教的。」夕冷笑道。「滾!她所有的優點都是向會長學的,同樣,所有缺點也是會長教的,我真不明白會長她是怎麼想的。」晴櫻淡定的發飆。「行了,反正她說,她是在你手裡活過最久的生物,說明,她歸根結底還是你養的。」夕冷笑道。「你怎麼信她的話?=-=」晴櫻一臉黑線。「你們說的,我大部分都信。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們連撒謊都不會。=v=」夕冷笑道。「嗯,真直接。。。。。。不過說的很對。」晴櫻一臉黑線,這不是躺槍是什麼?!「晴櫻。。。。。。」林勝天遊魂般的聲音飄出,讓晴櫻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林勝天,你想嚇死我啊!」晴櫻順手給了林勝天一記暴栗。「不是。。。。。。我覺得你應該支付一下我的精神損失。qaq」林勝天幽幽道。夕冷搶在晴櫻之前,先把林勝天拖走了。。。。。。「林勝天,你是不是需要附贈雨櫻的一頓打?!=△=」晴櫻憤憤不平的望著跟在夕冷身後的林勝天,道。旋即,跟上他們的腳步,朝班裡趕。「天知道雨櫻那暴脾氣又會惹出什麼麻煩來。」晴櫻一臉無奈,只能和夕冷他們一同,加快步伐,向班裡趕。「現在除了趕路,我們貌似沒有其他更快到達的方法了。」夕冷一臉無奈,道。畢竟,雨櫻把班裡砸個稀巴爛,他還是有辦法能恢復,但是,她如果把人砸的稀巴爛,那真的是沒其他的辦法還原了。

好吧,事實證明,他們猜到的,只對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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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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