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道】雙子VS雙子
「淡白色的雙子,從黑暗中出生,在絕望中生存。。。。。。」悲戚的歌聲在大廳回蕩,聲音顯得無力且空洞,如同是一種無名的黑洞,絕望且可怕。
「看來,你們就是『客人』了吧~」雨櫻的聲音從暗處傳出,雨櫻和晴櫻跨入兩人的視線。正在唱歌的墨色長發的拽拽一邊的墨色單馬尾閉目打坐的女孩,半閉的金色眸子張開了:「姐姐,客人到了。」「反客為主不太好吧。」晴櫻笑道,慷懶的笑容中穿透著若有若無的殺氣。「是嗎?」旁邊的女孩迅速睜開了眼睛,「不是反客為主,我我們要驅逐你們,這裡將會是『雙子星』的天下。」「是嗎?要看你們是否有這個本事了。」雨櫻的機械鐮刀自動展開。「當然有。」單馬尾女孩的話音未落,一陣狂風掛過,女孩沒了影子。「她是『雙子星』的首領,墨語嫣,攻擊為突襲、背刺、閃現等偷襲方法。人稱『魑影』。」晴櫻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如一灘水一般寧靜。「是嗎?總之就是敏捷性的對手么?」雨櫻微笑,輕輕閉上了眼。
靜靜的,聽風的動向,風的走勢,風的聲音。
「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回蕩在大廳之中。鋒利的匕首和雨櫻的鐮刃碰出火花,這裡晴櫻的後腦勺只差不到半厘米的距離,晴櫻倒是淡定的要死,連表情都不變一下。「呵呵,是高手,但是程度還不夠吶~」雨櫻的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怎麼可能?!」觀戰的另外一位女孩驚愕出聲。「呵呵,作為白道女王要是沒有這個本事就太過不稱了。」語嫣笑笑,淡道。「真是的,別試探了。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白道女王。」雨櫻的鐮刃狠狠將語嫣的刀刃一挑,語嫣承受不住衝擊,劃出了幾米開外。
「姐姐,我來幫忙。」語嫣的妹妹突然出聲,眸子里浮現出神彩。「墨語嫣的妹妹,墨輕言『雙子星』的最強輔助,會某種西方的迷惑魔法,據說是用自己老師的血肉全部獲得這種魔力的。妹子要小心,心裡攻擊不形同物理攻擊。」晴櫻淡然的聲音響起。「呵呵,沒事正好一起上~我懶得一個一個的找來收拾。」雨櫻懶散的眸子里透出某種銳利的殺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咒語從輕言的嘴中飄出。
雨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某個久違的聲音回蕩在雨櫻的耳邊,心靈某處開始撕裂。。。。。。
另一邊,茶碧和酒青這邊。
兩枚暗器冷不伶仃的從暗處飛出,刃上在月光下隱隱反射著綠光,怕是給加了「料」「叮叮」酒青彈出兩枚暗器,將其打了回去。「呵欠,怎麼,已經亮暗器了,還在暗處躲著害羞么?」茶碧似笑非笑道,半閉著的眼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哥,客人來了怎麼辦?」黑暗中響起一個少年爽朗的聲音。「當然是『接客』了。」另一個聲音略微沙啞,但是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壓。
「囐,誰會等你們出手啊!」茶碧不爽道,邪笑已經揚上嘴角,拎起釘鎚就往聲音來源處砸,「而且,唧唧歪歪的吵死人了,這裡可是我們的本家啊。」可感覺到周遭的氣溫已經開始逐漸的升溫了。「唔啊啊,好險啊。姐姐你那麼凶幹嘛?!」一個和茶碧年齡相近的男孩從黑暗中閃出來,一頭染過的紅髮飄揚,血色的眸子清澈裡帶著老狐狸才有的老謀深算。「你叫誰姐姐啊!=-=」茶碧一臉不爽的落在地上,望著足足比自己搞了一個頭的男孩。「呵呵,其實都一樣吧。在下白鷺.弒,白鷺家族的分支~擁有禁忌的血族能力~你們也要小心了~」男孩答非所問,眼白突然變成了黑色的,看起來猙獰不已,背後的也生出巨大的蝙蝠翅膀。
「哥,我不太想要碰『墮』哎。」茶碧嫌棄的望了一眼已經懸浮起來的弒,撇撇嘴。後背的衣服也被巨大的蝙蝠羽翼撐裂了兩大洞,正常顏色的短髮變成了銀色的。慢慢的飛起來與飄在空中的弒對持。「嘛,你還是將就一下吧。別想讓哥幫你打。我只負責角落裡那個不敢出來見人的發暗器的傢伙。」酒青聳聳肩,淡道。「好吧,先說好的哈,你也不準把地上的那隻扔給我!」茶碧不爽道。「鐺鐺!」金屬的碰撞聲響起。「你媽媽沒教過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能打斷嗎?」茶碧的釘鎚擋掉了兩枚飛刀。「抱歉,她生下我以後就便當了~」弒微笑著聳聳肩。「切,什麼嘛更噁心了。」茶碧厭惡的望了一眼弒。
吸血鬼分為三種,一種是貴族,列如玖蘭、緋櫻、白鷺這種高級純血統的就是。第二類是貧民,通過正常的吸血鬼和內族通婚或者人類生下的非至純血統的吸血鬼。還有一種被稱為「墮」它們是由吸血鬼暴走後無法控制嗜血的暴行從而如此,如果「墮」和其他種類通婚,它們的孩子出生以後,自身伴侶就會死亡。
「餒,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暗處那個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出來露個正臉,我不習慣和看不清臉,不知道名字的人玩遊戲。」酒青無所謂的聳聳肩,話語之中出現了少有的調侃。「。。。。。。」對方沉默了許久后,才向前走來:「我叫白鷺.殤。」從巨大的落地窗外泄入的月光,映出他的臉。「呼。。。。。。」酒青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那男人喉嚨部的喉結,他絕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男人。銀色的中發隨意的披散到肩頭,湛藍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最耀眼的光芒,最普通的休閑服穿到身材姣好的他身上也顯得器宇不凡。
「你說吧,玩什麼遊戲?」酒青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可以說是妖艷的男人,淡道。男人緩緩道。「遊戲規則很簡單。。。。。。」
白愧和黒櫻這邊的會長辦公室內。
「媽蛋!都說不要進辦公室的,你看看,這不,中埋伏了吧!」黒櫻一邊數落著正在用鐵絲撥弄著鎖的白愧,一邊不滿的望著這個寬敞的雙樓式的辦公室。「你剛剛怎麼不反對!」白愧反駁道。終於,門鎖「咔噠」一聲打開了。「呼。。。。。。。幸虧我開鎖技術不。。。。。。」白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黒櫻撲倒在地。
「喂喂,你想幹嘛!我可是你弟弟啊!」白愧抓狂道。「你夠了!你想多了好嗎!你看看門上有個啥!」黒櫻狂暴道。白愧疑惑的抬頭。一把小刀后連著一股一根銀光閃閃的鐵線。分分鐘是要取了白愧的性命。「額額,好吧,姐我錯了。」白愧吐吐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順便扶起了恨不得宰了他的黒櫻。「嗖。」鐵線突然帶著門上的刀,收了回去,正好擦過了白愧的右臉頰,一道血痕赫然出現在白愧的右臉頰上,紅的過分的鮮血馬上溢了出來。白愧愣了愣,這才知道摸摸傷口。
「咯咯咯。。。。。。。」女孩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寬敞的會長辦公室里,「來了,就別著急走了。」一個抱著小熊的金髮藍眼的標準外國的十歲蘿莉,穿著一身白色的拖地白紗裙步入姐弟倆的視線當中來。樣子似乎是哪家頑皮的孩子把洗乾淨的蚊帳披在了身上似的,但是,讓人心寒的是,蘿莉肩上披著的四條絲帶,末端都連著一個專門拉放線體的裝置,裝置下,連著一把把磨得鋒利的小刀,在撒進來的月光下散發著寒光,拖地的裙擺上全是這種裝置和刀。
「媽蛋。。。。。。哪家熊孩子!刀子很危險的好嗎!別隨便拿起來玩啊!」黒櫻只是詫異了剎那,便狠狠的咒罵道。「呵呵。。。。。。」男性專屬的沙啞聲音從二樓第一間的房間旁飄出,「洛麗塔,和那個哥哥玩吧,那個大姐姐交給哥哥來。」「好~洛麗塔最喜歡玩了~特別是活人接飛鏢~」被稱為洛麗塔的蘿莉歡脫道。稚嫩的童聲卻說著世界上最可怕的話語,真是讓人反感。「我去。。。。。。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大哥這麼教育孩子不對好嗎!」白愧吐槽道。「呵呵,我家孩子,我愛這麼教育就這麼教育,別人家的孩子,給我家的當磨刀石就好。」男聲冷不伶仃的飄出來,話語之中滿是不屑。一個黑影自二樓躍下,連樓梯都不走。
「我呢,喜歡看見洛麗塔的笑容,洛麗塔呢,只有在玩樂之後才會笑出來呢。」男聲的主人赫然出現在月光下,白t恤,牛仔褲,金色的碎發飛揚,脖子處掛著一對耳麥,狹長的湛藍色眸子里有種讓人不明覺厲的壓迫感。「抱歉,我弟弟是我家孩子,我家孩子只會把別人當磨刀石,而不會被當。」黒櫻淡淡的瞄了17、8歲左右的男孩一眼,冷冷道。「是嗎?那就試試吧~」男生的唇角挑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看看,著崩亂的世界,又有人拿自己孩子和別人的比了。(喂喂,好像不是吧!)=-=
不知怎麼的,看著這三隻氣場爆表的人,白愧覺得自己真的好無辜啊。。。。。。
「呵呵,白愧讓著點人家蘿莉。」黒櫻輕蔑道。「好大的口氣,待會你弟弟要是死了,可就不管我的事了。」男生嘖嘖道。「切,報上名來,我從來不和不認識的人打架。」黒櫻淡道。「亨利.琉克勒茜.筠。」「哦?」黒櫻微微挑眉,「義大利著名的神秘家族分支么,還和法國王室有關係?真是有意思。」「呵呵,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嘛~」筠微笑道。「那是,我小道消息可是很靈通的~」黒櫻淺笑,淡道。「媽蛋。。。。。。我完全不覺得你們是對手,總像是一對冤家。」白愧默默在邊上來了一句。然後。。。。。。。兩道犀利的目光是生生的穿過了白愧的心臟,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說話關你屁事,打你的架去,少來干擾我們!」白愧當場石化。
我去。。。。。。姐你到底是哪邊的!
「那,哥哥我們開始吧~」一邊的洛麗塔揚起漂亮的笑臉,丟下小熊,隨意拔起一條絲帶的兩端。「額。。。。。。恩。」白愧忘了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一個他實在不適應如此病嬌的蘿莉。「咯咯咯,哥哥我先動手好了~」洛麗塔開心的笑道,將一端拋了出去。恨、穩、准、快,樣樣不缺,很難想象這樣的蘿莉在平時訓練的程度和基礎究竟有多嚴。「額,你不建議我毀壞你的武器吧。」白愧淡道,自衣袖裡拔出一柄削鐵如泥的中刃。「嗖嗖」輕而易舉的將橫過來的鐵線割成了兩半。
「哦呀?!」洛麗塔的臉色突然變得可怕猙獰,「我可是最討厭別人割壞我的武器呢!雖然說我有很多。」「哎哎?!」白愧顯然被洛麗塔的表情嚇到了。洛麗塔突然高高躍起,旋轉的裙擺上無數的刀刃向房間的各處散發出去。白愧、黒櫻和筠穩穩的閃過數十柄匕首。白愧顯然是還沒想到,洛麗塔為什麼突然會變臉。
「你弟弟還真是不幸運啊,一上來就把洛麗塔給激怒了,」筠望著一邊緩緩落回地上的洛麗塔,「洛麗塔的每把刀,都有一個故事,這就是她絕對不會讓敵人破壞武器的原因。」「哦?這妹子還挺重情義的嘛~」黒櫻微微笑道。的確,一個人有多愛自己的武器,那個人就有多強。「呵呵,那是。」筠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還是等他們打完再打吧,你妹妹那種大規模的封殺行動,我們會受到波及的。」黒櫻挑眉道。「這個我是同意的~先來玩井字棋吧!」筠淡道,「不過,你弟弟真的沒問題么?洛麗塔發飆很可怕的。」「放心吧,我弟弟可是經常被這種大規模的掃殺乾的。」黒櫻微笑著,望著刀叢中的白愧。
「我們來打個賭吧,我們都不參與這次的打架活動,我們來賭哪家孩子會獲勝。」筠饒有趣味的望著黒櫻,淡道。「肯定是各選自家的啦~」黒櫻笑笑,道,「賭注是什麼?」「我喜歡乾脆的人,聽好了賭注是。。。。。。」筠俯身在黒櫻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黒櫻臉色稍變,但卻依舊從容。她深呼吸一口氣:
如果白愧輸了黒櫻將會是筠的所有物。反之,洛麗塔輸了筠會是黒櫻的所有物。
公會的中央大廳中。
「雨櫻。。。。。。你還好嗎?」空白無邊的世界里,彷彿時間都全部禁止了。雨櫻木訥的望著眼前這個久經未見的人。「雨櫻?雨櫻?怎麼了?」那人用手在雨櫻面前晃了晃,隨意披在肩上的棕色微捲髮隨著手臂大規模的晃動,落到了背後。左藍右抹茶色的眸子,在雨櫻眼中,簡直耀眼。那人急了,將溫熱的手掌貼在雨櫻的右臉頰。雨櫻似觸電一般的全身一抖。接著眼淚提決似的涌了出來。似曾相識卻又好久不見的溫度,從那個貼在臉頰上的手心裡,傳進了雨櫻的心中。
「哥。。。。。。哥?」僅僅是兩個簡單的發音,雨櫻卻笨拙的念不好。「嗯?怎麼了,我在啊。」那人溫柔的一笑,拍拍雨櫻的頭。「沒事。。。。。。只是,好久不見了。」雨櫻想要止住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說什麼傻話,我們今天還要和你姐姐出去逛街呢。」夏淵微笑著拍拍雨櫻的頭,周圍空白的場景幻化為了一個房間。雨櫻微微一愕,但旋即又沉靜下來。
哪怕讓我任性一次也好,如果這是一場夢,請不要再讓我醒來。
現實中,晴櫻猛晃著雙瞳渙散開去的雨櫻。「哈哈。。。。。。這孩子還真是好騙,明明看見了最明顯的破綻卻不願意醒過來。」輕言猙獰的笑容讓人感到可怕。「你個卑鄙小人,」晴櫻咬牙切齒道,「你一定是用了她最脆弱的地方!」輕言狂笑道:「對,我用了她最喜歡的哥哥啊~沒想到她那麼有戀哥情結。」「輕言,別驕傲了,你也對那個晴櫻施展了法術吧。你怎麼不想想她為什麼沒有上當。」語嫣冷冷的,望著一邊狂妄失控的輕言。「啊?對啊?」輕言被語嫣的話潑了一盆冰水,征征道,「為什麼你沒有陷進去啊?」「因為,你們這種所謂魅惑人心的把戲,只對那些至今還不肯夢醒的人才有用。」晴櫻堅定的眸子里,閃著一種不可泯滅的光芒。她輕輕在雨櫻耳邊道了一句:「這次,換姐姐來守護你。」渙散中的雨櫻微微一怔,再無後續。
此刻,雨櫻、晴櫻以及夏淵正在街頭雨櫻最愛的甜品店裡吃冰淇淋呢。雨櫻的耳畔忽而閃過這樣一句話,不免渾身一抖。「怎麼了?」夏淵及時發現了雨櫻的不對勁。「沒什麼。」雨櫻惘然地搖搖頭。姐姐的聲音怎麼會在耳邊?雨櫻惘然的抬頭,望見對面笑面如花的晴櫻:姐姐不是在這裡嗎。那個聲音是怎麼一回事?是幻覺吧。。。。。。一定是幻覺。雨櫻安撫著自己焦躁的心情,好像忘記了什麼。。。。。。。
「妹紙~這裡的東西不合你口味么?」晴櫻偏著頭望著雨櫻。「啊?沒,我很喜歡吃啊~」雨櫻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咬了一口堆在面前杯子上的三球冰淇淋。不料沾到了鼻尖上,晴櫻呵呵一笑,點點雨櫻的鼻尖,說:「看你這隻小饞貓,冰淇淋都沾到鼻尖上了。」「啊?」雨櫻詫異的望著晴櫻,記憶中的晴櫻,因為擁有輕微潔癖,所以從來都不會用手去接觸任何一點的污垢,一般都是扔一張紙給雨櫻用。雨櫻遲疑了片刻,終於壓下眼光中的詫異。
從甜品店裡出來,晴櫻伸了個懶腰,笑道:「妹子~我們去逛衣服吧~你哥上次看中了一套休閑服,我猶豫了好久都沒幫他買,這次你來出出主意~」雨櫻愣愣,微微皺著眉,淡道:「好。」「嗯~」晴櫻微笑著,並未察覺雨櫻的不妥。「你們兩個女漢子,連傘都不用撐么,那麼大的太陽,晒傷了怎麼辦?」夏淵寵溺的拍拍晴櫻和雨櫻的頭,分別遞上一把防晒傘。「切~再不曬太陽就要缺鈣了,誰叫你天天不讓我們亂跑!再待在家裡我們姐妹倆可要發霉了!」晴櫻撅嘴,道。「我這不是為你們好嗎?你們兩個女孩子,花拳繡腿的哪裡打得過那些街頭流氓。」夏淵皺眉,眼裡裝滿的寵溺,都快要溢出來了。
雨櫻完全震驚,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么,沒有家族糾紛,沒有黑白之爭。平靜安詳的生活,一切都那麼的美好。似乎,美好的過頭了就像是。。。。。。一個謊言?!
「走啦走啦~」晴櫻終於擺脫了兄妹之間似家常便飯的爭辯和鬥嘴,拉起雨櫻的手,奔向了不遠處的一家店鋪。「喂喂!不是說幫我買衣服的么,怎麼跑到那家店裡去了。」夏淵追上姐妹倆。「忘記說了~在此之前,我們先要幫雨櫻買衣服啦~」晴櫻調皮的回頭吐舌一笑,拉著雨櫻繼續向前。
琳琅滿目的貨架上,各色的衣裙似乎是初春雨後的繁花似錦。「額。。。。。。」雨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和晴櫻一個世界的人。她不喜歡花花綠綠的純色,她只喜歡黑色和白色。「妹子,你看這件~你上次說你想買的,結果因為沒有掉價所以我說先緩緩的,今天掉價了~你看看還買不買~」晴櫻將一條亞麻色的荷葉袖紗裙展現在雨櫻面前。「額,不買了。」雨櫻看了一眼裙子,搖搖頭,道。她早就沒有穿裙子的習慣了。
「啊?!雨櫻你今天怎麼那麼反常。」晴櫻不解的望著雨櫻,失望的將衣裙掛回了架子上。「蒽?你不知道我不喜歡穿裙子么?」雨櫻疑惑的望著晴櫻。「怎麼可能?妹子你今天吃錯藥了吧。你前幾天還說想要買一套黑色的哥特禮裙呢!」晴櫻詫異的望著雨櫻。「啊?!有么?」雨櫻詫異道。「有啊有啊!不信你去問你哥。」晴櫻握住雨櫻的手。雨櫻疑惑的將目光轉向夏淵的所在方位。「是不是發燒了?」夏淵寬闊的胸口抵住了雨櫻的後背,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雨櫻的額頭上。「額,沒事~最近換口味啦~」雨櫻敷衍的笑笑,從夏淵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那就去下一家店看你哥哥的衣服吧~在馬路對面~」晴櫻笑道。雨櫻剛剛聽完,便出到了店門口,看著馬路邊的隔離欄,單手一撐,輕鬆的越了過去。一輛貨車,呼嘯而來。
雨櫻只聽見了剎車聲和晴櫻的尖叫,緊接著,刺骨的痛感蔓延了雨櫻的全身。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也隨著湧入了雨櫻的腦海。我的夢。。。。。。。醒了。
雨櫻的淚,滑落臉頰,她清楚的記起來自己的哥哥多年前早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