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道】雙子星隕落
地板是一片黑白馬賽克,而其他,是黑,入眼是一片無際無邊的黑,黑得深沉黑得可怕。不論是什麼都能吞噬下去的黑色,絕望、不安、迷惘。。。。。。都在這一片黑中蠢蠢欲動。
「笨蛋,汝終於醒過來了啊!」一個渾身散發著銀粉色光點的影子,毫不猶豫的給剛剛蘇醒的雨櫻一個毛栗子。「疼。。。。。。。」雨櫻摸摸頭頂。「汝還知道疼啊!吾的臉都給你丟盡了!」影子不屑道。「你。。。。。。。」雨櫻本來想要爆發,結果看清那影子的正臉之後,完全愣住了,因為眼前這女孩的長相——左眼的瞳孔是銀色的,虹眸是紫色的,右眼正好和左眼的相反,變成是瞳孔是紫色的,虹眸是銀色的。披散著的長捲髮,顏色流動著從銀色的發尾,變成紫色的發梢,最後變成藍色的發頂。櫻紅色的唇,隱隱掩蓋著兩顆銳利的虎牙。堪比sd娃娃一般精緻的臉龐。毫無疑問,這個和雨櫻年齡相似的女孩,就是她的負面人格,、吸血鬼家族的始祖——緋櫻。
「你是緋櫻?」雨櫻木訥道。「啊?」女孩拍拍腦袋,「對,吾就是緋櫻,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吾的確是汝的第二人格,吸血鬼家族的始祖。」「是嗎?那麼就是說。。。。。。」雨櫻的眸子里有一絲閃爍。「對,汝在吾們的世界里。」緋櫻點點頭,淡道。「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這種顏色么?」雨櫻疑惑的望著四周一望無際的黑。「蒽,但是,有一小部分的地方已經開始改變了。」緋櫻如是道。「額,什麼地方?」雨櫻疑惑道。「東北大概1000米外,有一小塊地方開始變成水倒映藍天了。」緋櫻道,唇角有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額,原因。」雨櫻問道。「令姐和。。。。。。。」緋櫻有意的停頓了一下,特意咬重了剩下三個字:「韓、夕、冷。」
「哎哎?!」雨櫻的雙頰微微泛紅,腳下開始擴散成一片水域,頭頂也有了一小塊藍天。「哦呀哦呀~真是立竿見影納~」緋櫻不懷好意的笑笑。「你什麼意思?!」雨櫻泛紅著臉,質問道。「別問吾,問汝這裡。」緋櫻戳戳雨櫻的心口,笑道。「我這裡。。。。。。?」雨櫻疑惑的撫撫心口,迷惘道。「對,汝的心思,汝自己明白,」緋櫻笑笑,隨即隱入陰暗,她狡黠的聲音迴響在空曠的空間里:「等汝想清楚了再來找吾,叫吾的名字就好了。」雨櫻沉默良久,終於回答:「我知道了。」
我什麼時候開始那麼依賴他了?是那次提到哥哥的資料依舊一無所獲的時候,我回房間哭時,他突然找到我,抱著我讓我哭的時候么?是他不顧夜深也過來救我的那次么?還是更早以前?連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我自己到底是依戀還是依賴他了。想到這裡,雨櫻咬咬嘴唇。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心裡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能讓孤寂和絕望變成純潔漂亮的藍天和凈水,能讓本來無溫的內心變得漸暖起來。這——應該是喜歡吧?我不知道,或許,我只是貪戀他和哥哥幾近相同的溫暖和安全感吧。但是,似乎還有其他的因素。。。。。。。?那因素是什麼?熟悉、溫暖、陽光、還有一個是什麼?不知道,但是,我內心那股不安分的情緒是怎麼一回事?
——想要看見他,想要感覺到他,想要聽見他的聲音。。。。。。這,就是喜歡吧。
「緋櫻,」雨櫻釋然的抬起頭,腳下的凈水和頭頂的藍天正在擴散,「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他吧。」緋櫻,從一小塊藍天里躍出來,懸浮在雨櫻面前,淺笑:「汝總算是能面對自己亂成一團的心和感情了呢~」「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的是被你耍了。」雨櫻揉揉微疼的太陽穴。「嘿嘿~所以作為補償,吾把力量借給你~」緋櫻笑笑,向雨櫻伸出手。「嘛。。。。。。。果然被耍了!」雨櫻無奈道。「沒辦法,吾看著一地的黑白馬賽克都看出密集恐懼症了!汝想怎麼樣!」緋櫻不滿的撅嘴道。「所以就這樣把我耍過來美化環境?!」雨櫻怒氣沖沖道。「蒽呢~好歹吾們也是同體同身吧~汝就縱容一下吾咯~」緋櫻笑笑。
「好啦,好啦,先做正事吧。」雨櫻將手放在緋櫻的手心。銀粉色的光從兩人重疊的手心裡,迸發而出,將整個空間,化作一片耀眼的銀白。
公會大廳。
雨櫻漸漸蘇醒過來,瞳孔的顏色開始變成緋櫻的瞳色,發色也開始變成流動的漸變色。「喲~群毆吾家雨櫻的姐姐不好吧~」緋櫻狡黠的笑笑,以正常人看不清的速度,光速用長鐮砍向了輕言。輕言的頭顱,咕嚕咕嚕的滾了好幾圈,把潔白的大理石地板染成了血色。「嘖嘖,如此的血還弄髒了地板。真是對不起著可憐的一片上好的白象牙地板啊。」緋櫻嘖嘖道,一種無法形容的殘忍在她清澈的眸子里閃爍。
「妹妹!!!」語嫣雖然說是個冷血的動物,但是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死去,還是有所感悟的。「讓汝也嘗嘗失去妹妹的感覺,再說了這女人學習的法術性質太惡劣了,就算吾不終結她,她總有一天也會被法術的副作用給折磨死。」緋櫻不屑的連半垂的眼帘都懶得掀起。在一旁驚愕的晴櫻,望著緋櫻化的雨櫻。「晴櫻,請放心,雨櫻已經醒過來了~因為她無法對雙生子下手,所以就讓吾助她一臂之力。」緋櫻一邊閃過語嫣的幾個致命攻擊,一邊淺笑著對晴櫻說。「你。。。。。。是緋櫻?!」晴櫻難以置信的望著多年不見,卻一如以往殘忍的緋櫻。「啪~」緋櫻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沒想到汝還記得吾呢~好欣慰啊~」
「把我妹妹還給我!!!還給我!!!」語嫣瘋狂的攻擊著緋櫻。可她那看似兇猛犀利的攻擊,全部被緋櫻毫不費力,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一時間,火花遍布,清脆的鋼鐵碰撞聲迴響在整個大廳內。「就汝這技術還叫做暗殺,別侮辱這詞了。雨櫻和你們打的時候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連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緋櫻嘖嘖道,毫不客氣的用鐮背將語嫣手裡的刀刃打飛。「還給我!!!」語嫣無力的癱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依舊在嘶聲竭力的咆哮。
「人都已經死了,還給汝是不可能了~」緋櫻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但是呢,吾可以送汝去陪令妹哦~」緋櫻的目光瞬間猙獰起來,緋櫻手起刀落,語嫣生生被從中一分為二,血飛濺起來,沾染了緋櫻的臉龐和衣角。緋櫻唇角的笑,詭異而絕美,猶如地獄派來的高傲使者,為世界帶來殺戮和血腥,卻絲毫不失尊貴。晴櫻只能如此描繪這個沐浴在月光下,沾染著血色的緋櫻,猶如稱霸修羅場的女王。
「哦呀?晴櫻這是被嚇傻了嗎?」緋櫻不忘關心一下呆在一邊的晴櫻。「啊?額,沒有。」晴櫻連忙騰出手來拚命搖晃。「吾剛剛用的,其實還只是雨櫻自己的力量。」緋櫻笑笑,將一隻手貼在晴櫻的額頭,幫晴櫻治療傷口。「嗯,七分鐘了,那群小鬼怎麼還沒好。」晴櫻微微點頭,淡道。「天知道呢,待會吾們去找他們吧~」緋櫻歡脫道。「阿勒?你確定你這樣去見他們真的好嗎?!」晴櫻驚愕的望著緋櫻。「阿勒?不好么?」緋櫻詫異道。「你到底是有多想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附身在雨櫻身上啊,絕對不行!」晴櫻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做了一個堅決否認的手勢。「切。。。。。。汝真沒趣,那就吾們就下次見面好了~」緋櫻先是沮喪,然後微笑起來。「嗯~」晴櫻向緋櫻揮揮手,「再見。」「蒽~再見~」緋櫻的四周開始環繞銀粉色的光芒,數秒之後,回歸到雨櫻的模樣。
「妹子,歡迎回來~」晴櫻抱住了剛剛睜開眼睛的雨櫻。「蒽!我回來了!」雨櫻緊緊的回抱住晴櫻。「不過我說,那群小鬼靠譜嗎?這麼久還沒回來。」晴櫻鬆開雨櫻,雨櫻也鬆開了晴櫻。「不知道,但是絕對不用去找他們,我們就現在這裡等下吧。」雨櫻笑笑,她對那群涉世未深的小屁孩們,分外放心。因為,那是可靠的小夥伴啊~owo「你看,這不就出現了么~」雨櫻指指從黑暗中走出的瓷月。「啊?!怎麼這麼狼狽!」晴櫻望著瓷月的手臂,驚呼。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瓷月這邊么,只是開始兩分鐘的戰鬥,雙方早已大汗淋漓。「『人偶師小姐,您的體力比我預料中的要好啊。」那個足以和瓷月不相上下的女孩,抹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笑道。「呵呵,你是茶荼吧,雙子星里,除了一個金髮蘿莉以外,就只剩下你一個使用鋼筋線的人了。」瓷月毫不理會茶荼的挑釁,淡道。「是呢~不過,即便如此,你也已經要成為我的手下敗將了喲~」茶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隨即有力的向後一跳。落地的腳跟踩中了一個地毯下隱秘的機關按鈕。
瞬間,無數的銀色鋼筋線,從四周發射出來。瓷月暗道不好,儘管瓷月已經全力躲避,避開死穴后,雙手手臂依舊被鋼線穿透。紅到過分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滑落到地板上。「嘖。」瓷月微微皺了皺眉,抱怨了一聲。她只怨自己一時意氣用事,忘記了可能會有埋伏這一回事。「表情不錯~怎麼,不叫痛么?」茶荼有意無意的邪笑道,一臉對瓷月受傷表情的迷醉。瓷月之能腹誹:伊呀呀呀,絕對是個調教狂!獵奇調教狂啊啊啊啊!
「呵呵,這種程度,還用不著『痛苦『來描繪。」瓷月逞強的笑笑,臉色白的像是一張被塗了無數層塗改液的白紙。「哦呵呵~還逞強,真是想看你疼道哭的樣子呢~」茶荼笑道。「那真的會讓你失望了。」瓷月冷笑道。「呵呵,失去了雙手的人,有多少勝算?」茶荼冷笑道。「沒有手,我還有腳。」瓷月冷冷的望了一眼茶荼,雙手反扣住穿透自己雙臂的鋼筋,用力一甩腿。兩根鋼筋,穿透了毫無防備的茶荼的肚子。雙腿向外一岔,茶荼的肚子硬生生的被瓷月扯了個大洞。各種器官順著血啪嗒啪嗒的往外掉。
瓷月冷冷道:「我說了,你會失望的。」隨即雙腳的鋼線甩向束縛著自己雙手的鋼線,瓷月的鋼線,輕而易舉的便斷了茶荼的機關所設置的鋼線。瓷月一臉無所謂的抽出插在自己手臂里已經斷掉的鋼繩,朝會合地點走去。
兩分鐘分鐘前,茶碧和酒青這邊。
酒青和殤玩的遊戲很簡單。同時朝對方扔飛鏢不準大幅度的閃開,允許偏頭、原地蹲,原地跳。不過此刻殤的肚子已經很明顯的被酒青的飛鏢開來十多個血縫了。紫黑色的血液徐徐的流到了走廊的地毯上。「妹子,哥這邊解決了。你加油哦~」酒青瀟洒的甩甩手。朝一邊和弒打的不分上下的茶碧招呼道。
「哥,別裝死了,趕緊起來,少讓純血種驕傲!」弒高聲道。「你還真的很天真的以為我還會給你哥留活路么?」酒青的唇角扯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從夾克餒格掏出一把銀制的手槍,向正準備爬起來示威的殤補了兩槍。酒青面無表情的看著倒下去之後,再也沒有動彈的殤,聳聳肩淡定道:「經過陽光暴晒的銀子彈混入白荊棘天性的子彈,對『墮』向來都是很有用的,雖然是浪費了點,但是為了停止這無聊的遊戲,我也只能這麼浪費了。」
「哥,你這算耍詐吧!」茶碧憤憤不平的抗議道。「作為白鷺家極其稀有的吸血鬼獵人,本人感到自己很有光環,當然,光環不是拿來看的,是拿來用的!」酒青隨意的聳聳肩,道。「這就是你們純血種最討厭的地方!!!」弒一個俯衝,刀刃揮向酒青的脖子。「茶碧,管好你的菜。」酒青冷冷的一挑眼睛,茶碧「嗖」的擋在了酒青面前,結結實實的擋下了弒的攻擊,將弒反彈了回去。「切,你知道我哥這麼做想幹嘛嗎?」茶碧閃現到弒的眼前。
目光冷冽的督了弒一眼,冷冷道:「怒火中燒的你,漏洞百出。」釘鎚狠狠的從弒的背部打到了地下。弒陷進了地面兩三厘米,黑紫色的血以洶湧的趨勢向外湧現。茶碧絲毫不留給弒一點翻身的反擊的機會。以釘鎚帶釘的一部分,狠狠的砸向弒的腦袋。黑紫色的血伴著粉紅色的腦漿濺到了牆壁和巨大的落地窗上,若不是酒青閃的快,一定會被波及的。
「對付這種渣渣,真是毫不費力啊。」茶碧收斂起巨大的翅膀,將釘鎚一甩,落地窗上的血液又加了一層。「嗯,走吧。」酒青點點頭,朝匯合地點走去,茶碧緊隨其後。
蒽,一分鐘前的會長辦公室。
那隻名叫洛麗塔的病嬌蘿莉,已經被白傀打暈並送還給自家的兄長了。「你為什麼不殺她。」筠接過洛麗塔就只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啊啊?你不是她哥哥么?洛麗塔如果死掉的話,你會很傷心的吧。」白傀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筠。「看吧,我家傻瓜弟弟。」黑櫻無奈扶額,笑道。「嗯,的確挺笨的,但是也挺可愛的。」筠淺淺的笑笑,輕撫著洛麗塔柔順的長發。
「嗯,那我們的契約生效么!」黑櫻馬上直戳重點。「嗯,從即日起,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你想讓我幹什麼都可以。」筠淡淡道。「好啊~那加入我們吧~」黑櫻爽朗的笑道。「啊?不應該是讓我去死什麼的嗎?」筠驚愕道。「怎麼可能!我有那麼兇殘嗎?!」黑櫻不滿的嘟嚷道。「姐,我覺得就這一點,我支持筠!」白傀淡道。「喂喂,有你這樣當弟的嗎?!」黑櫻咆哮道。「呵呵,那就告訴我原因吧。」筠打斷道。「哦哦,原因其實挺簡單的,第一,你妹妹小小年紀就能和我家笨蛋老弟的實力不相上下,說明前途無量,不可低估!第二,你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就這些啦~」「你有個挺坦率的姐姐。」筠回頭,沖白傀微微一笑。「可不是,就是太坦率了!」白傀無奈的聳聳肩膀。
「怎麼會?我至少不會坦率到自揭老底吧!」黑櫻暴躁道。「啊?那你剛剛在和我(筠),說什麼啊?」筠和白傀異口同聲道。「我能斷定為你們這是在集體欺負我嗎?!」黑櫻冷冷的望了白傀和筠一眼。「怎麼可能?!沒有沒有~~」白傀和筠同時擺手搖頭道。「嗯~這還差不多~」黑櫻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嗯。。。。。。話說,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先把你妹妹的刀給找回來?」白傀望向筠。「嗯,能找的回來是最好的了。」筠點點頭,望了一眼依舊在昏迷之中的愛麗絲,淡道。「那個。。。。。。一共有幾把啊?」白傀不安道。「一共68把,長匕首23把,中匕首35把,短匕首10把。」筠像背單詞一般,倒豆子般的說道。「我去,你記得還真清楚。」白傀一臉黑線,開始在地上,牆上,門邊,收集匕首。「嗯,作為哥哥,應該得知道這些吧。」筠笑道。
大概三分鐘后。白傀將一堆長短不一的匕首堆到了筠面前,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道:「68把,全部在這裡,抱歉把你妹妹的武器弄壞了。」「嗯,謝謝,沒事,你沒把匕首弄斷就可以。」筠淺笑道,抓起其中的一大把匕首。「額額。。。。。。。還有另外的一大把我來拿,姐你抱下洛麗塔。」白傀連忙抓起地上剩下的一捆匕首,道。「好了~現在去和大部隊集合吧!~我們似乎超時了呢!」黑櫻一把抱起洛麗塔,招呼道。「嗯嗯!似乎是遲到了!但願雨櫻姐不會罵我們!」白傀嘴上黑櫻。於是,三人朝匯合地趕去。
一分鐘后,公會大廳。
「雨~~櫻~~姐~~~」隔著老遠,雨櫻就聽見了黑櫻超級有代表性的招呼聲。「嘖嘖,你們怎麼又最慢?!」雨櫻不滿道。「哎呦~出了一點小問題啦~」黑櫻的身影從黑暗中閃現而出,以及,她懷中的洛麗塔。「額,這金髮碧眼的萌妹子你哪裡撿來的?!」雨櫻疑惑的望著黑櫻懷中的洛麗塔。「等等,你說金髮碧眼?!」因為失血過多導致面色如紙的瓷月突然一個激靈,沖向黑櫻,抓著匕首就要往洛麗塔的心窩裡刺。雨櫻一時還在思考蘿莉哪撿來的以及蘿莉的身份,沒來得及反應。黑櫻已經完全愣在了原地,而其他人也還未弄清楚是什麼情況。情急之中,一道白影,衝到了洛麗塔面前。
溫熱的血滴滴答答的若在洛麗塔潔白的衣服上,順著黑櫻的手臂往地上留。筠的手,強行按住了瓷月的匕首。「唔啊啊!!!瓷月你幹嘛啊啊!聽我說完啊!!!」黑櫻錯愕了半秒,便對著瓷月大吼大叫起來。「小姐,麻煩你用腦子想一想,如果我們還是敵人的話,我妹妹會被黑櫻抱著嗎?」筠皺著眉,道。「抱歉。」瓷月收起匕首,眼中的戒備卻還未卸下。「你看看,又不冷靜了吧!」雨櫻一個爆栗落到瓷月腦袋上,毫不留情。「抱歉,請過來包紮傷口,瓷月她總是這樣,意氣用事。」晴櫻上前,歉意的笑笑。「沒事,我妹妹沒事就好。」筠點點頭,向晴櫻的所在地走去。「額,發生什麼了?」姍姍來遲的白傀疑惑道。
「你是『雙子星』的成員吧。」晴櫻一邊用酒精清洗筠手掌上的傷口,一邊道。「嗯。」筠答應道。「關於你的隊友,我很抱歉,似乎就只有你和你妹妹是倖存的。」晴櫻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嗯,這一點我早就預料到了。」筠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和你妹妹如果是想要加入我們的話,我們很歡迎你們,但是請不要帶有什麼不良居心。」晴櫻的微笑中,帶有幾分威脅的意思。「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會有。」筠點點頭,面色一如既往的平和。「那就好,」晴櫻微笑道,幫筠纏上紗布,「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這隻手的傷口需要天天清洗,以及重新包紮,不能做劇烈運動。你如果不會的話,可以叫公會的醫師幫你。」
「謝謝。」筠微微笑了笑,道。「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幫家人包紮,很正常吧。」晴櫻的笑容,比冬日的陽光還要溫暖千百倍。「。。。。。。家人?」筠疑惑道。「嗯,你不是要加入我們嗎?那就是家人啊。」晴櫻理所當然道。「是。。。。。。嗎?」筠笑道,他似乎知道為什麼這個公會可以那麼強大了。「家人和夥伴,可不是隨便說說就算了的稱呼。」雨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筠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