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靈捕手

「休斯比特·默么。。。。。。？」

亞當看著愣在一旁的克拉克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一絲微笑

「喂，老大，這小子挺有意思呢。。」

排骨男甩著中長的金髮轉過頭來對亞當曬道

亞當微微挑了挑眉

「哦。。？怎麼有意思了?」

科林伸伸懶腰道

「他似乎擁有能洞察並能掌握別人心靈的能力。。」

亞當燃起支煙，笑道

「呵，看來你也注意到了啊。。。」

科林聳聳肩道

「啊，克拉克剛最不具防範的時候他能迅速地把握這個機會，問之內情，像剛才那般情況一般人都會屁滾尿流了吧，但他的淡然和鎮定會對克拉克照造成錯覺，想必剛才克拉克也錯以為他是自己人吧！？」

說罷科林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點點頭，繼續沉默。

科林抬了抬眼鏡轉過臉接著說道

「嘛，不過剛才如果不是你打斷的話，克拉克又會舊事重提吧。。」

亞當沉默了一會對身旁的黑髮男子問道

「戈登，你怎麼看？」

戈登沒回答，撐著下巴一動不動。

「戈登？」

亞當起身搖了搖，依舊沒反應。

「唔。。幹嘛。。。」

戈登顫了一下，不悅哼道

亞當見狀隨手拾起個可樂罐，砸向他腦門

「我讓你睡覺！！」

····················································

晨曦前的黑暗，

將一切掩蓋。

它將會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

不眠

紛亂的思緒凝聚成一股巨大的謎團，

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猜不透。

唯一能感受到的的只有環繞在身邊的寂靜，

與落寞。

掙扎著，

吶喊著。

都無法撐破那層陰鬱的隔膜，

我只能選擇緘默。

大廳的掛鐘搖響了五下，

正如

準備迎接即將面臨的新生。

···················································

「誒。。這是你寫的？」

我將筆記本丟下去曬道

「有你這樣丟東西的么？」

安迪鄙視地瞅我一眼接著問道

「怎樣？看懂沒？」

我打了個哈哈

「不迷糊，不懂」

安迪微微一笑，將筆記緩緩放進抽屜將桌子推開低吟道

「啊啊，也對呢。。」

我疑惑道

「怎麼不接著寫啊？」

安迪楞楞，轉頭淡淡道

「一天一章」

嘿，

明天應該就是煉獄了吧。。。

周四

「快快快！給我看」

我靠在上鋪喝著可樂催道

安迪將筆記合上，問道

「你是怎樣搞定『蒼狼』的？居然還有人向你進貢。。」

我嬉皮笑臉道

「坑蒙拐騙的一些小伎倆罷了。。來。。給我給我。。」

安迪搖搖頭輕嘆一聲，抬手遞了上來。

我接過筆記本，將可樂放在一邊隨手抽出支煙，將它打開

：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我開始厭惡太陽，

和以前遇到的不同。

它們太過耀眼，

太過明亮。

我會融化，

蒸發。

我只有隱蔽在角落，背對著陽光。

這樣才能享受片刻的安寧，

或許只能這樣。

漸漸地，

我習慣了這裡的一切，

正如命運般無法抗拒。

一直伴隨著我的倒影逐漸扭曲，變形

繪成一張詭異的面容

它盯著我，

在數落，在嘲笑。

這時我才明白，

它才是真正的我。

可是，

已經無法改變。

「看懂沒？」

「沒」

周五

「我寫完了，你確定還要看么？」

安迪將筆帽套上淡淡道

我俯身點點頭。

安迪抽起筆記本反手揚上

「你丫有病么？看不懂還看！」

「我願意」

我沖他呵呵一笑，接了過來。

「你這兩天咋不出去溜達了？」

安迪轉過頭來問道

我俯頭燃著了含在嘴上的香煙，吐出一口煙來

「養傷」

：

接受不可逆轉的事實后，

我開始與這個世界同化，

並且融合。

然而，

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

這個世界並沒有我想象那般糟糕，

反而更像我所嚮往的凈土。

一些消失已久的悸動也隨之湧現出來，

儘管交錯著光明與黑暗。

但是，

我錯了。

我不能控制黑夜的替換

它湮沒了我天真的念頭與僅存的希望。

回過神來，

才發現，

這個世界

除我之外，

什麼也沒有。

「額。。。。嘖嘖嘖嘖。。」

「怎麼了？」

安迪疑惑地轉頭道

我聳聳肩曬道

「沒什麼，只是嘴巴有點干。。。」

安迪扯過筆記鄙視我一眼轉過身去。

我翻起身來啐道

「切，小氣，我又沒說什麼你激動個啥？」

安迪將筆記輕放進抽屜

「給你這沒大腦的人看真是浪費表情。。。」

「喂喂。。你前兩天不是說我蠻聰明的嘛。。。」

周六

安迪放下中性筆，嘆了一聲，看上去有些疲憊，隨即將筆記遞過來道

「默，寫好了」

我揚揚眉間

「最後一篇了么？」

安迪一愣，沒回答。

我笑笑，接過打開

：

夢裡浮現出不盡相同的人臉，

我剛想看清，

卻又消失不見。

他們圍繞在我四周竊竊私語，

如同幽靈般。

我感到出奇的煩躁，

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睜開眼時，

空蕩的房間內只剩下黑暗。

我盼望著，

期待著。

能做些什麼，

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只能任由時光飛逝，

直到。。。。

湮沒。

好在，

上帝聆聽到了我的禱告，

給予了能證明自己存活意義的機會。

很好，

這樣的話

我會。。。

連同那一份，

活下去。

「GOOD，不錯的散文！」

我看完嘿嘿一笑，欣然道

安迪終於臉上舒展開了微笑

「是么。。謝謝。。」

果然，

是這樣啊。

我燃起支煙，話鋒一轉道

「你快掛了么？」

安迪剛掛上的笑容立即消散

「什麼意思？」

我不答反問

「是即將要去『角斗場』的緣故么？」

安迪神色一變，驚道

「你！！是怎樣。。。」

我打斷道

「怎麼？被我說中了么？」

安迪沉默一會，沉聲道

「你是怎樣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曬道

「且不說我是怎樣發現的，我先說說你這幾天寫的散文，噢。。不。。應該是自述更為確切些」

見他發愣，我深深長吸一口接著道

「首先，我來理解你寫的四篇：其一，可以看出，你入獄是因為某些無法控制但又因為無奈的事情導致的，而你所說的新生，我可以理解成你對入獄的感慨，或者。。。是你本應死亡，但卻將你送到『冰窟』。其二，你所說的太陽，代表著監獄里的囚犯，而恰恰因為你是新人，你才會不適應，才會隱蔽。漸漸地你開始如入這個世界，而你的影子，正代表著你的靈魂，它之所以會扭曲，想必你為了生存在這裡也做了一些違背靈魂之事吧？其三，從凈土二字可以看出，你在外面很質疑甚至排斥人性之間的隔閡，因為所有人都帶著一張善意的面具，你無法看出它們的背面是什麼，你會厭倦，會失望。而在這裡就不同，善惡分明，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直接過去捅刀子，沒必要去偽裝，嘿。。或許只有在這裡才算得上真正的『凈土』吧？。。並且，你在這裡可能有一個很要好的獄友，可是因為某種原因他掛了。或許是這裡的獄囚所為，也可能是這裡的獄警乾的，所以你用黑夜二字將它掩蓋。最後，你得知你要去『斗獸場』后，知道自己的生命隨著時間而逐漸流失，卻不知道該怎樣保留自己存在過的意義，你渴望將自己的信念託付給另一個人，你開始失望，絕望。但上帝卻賜予你一份禮物，那就是我！你為了能讓我儘快地適應並生存在這裡，你將唯一能保護你的武器交給我，奮不顧身地去救我，這樣一來一切都可以順利地解釋了」

說完我不停喘氣，腦袋也甚感眩暈，一口氣說這麼多不缺氧那才真見鬼。

安迪全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居然。。。。。」

我哈哈一笑，咳道

「嘿。看來猜對了呢。。。」

安迪靠做在桌上沉默了一會，喃喃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要去『角斗場』。。。的？」

我吐出口煙，曬道

「其一，我問你哪裡可以弄到煙時，你自然會想到即將索命的『角斗場』，所以你當時神色有變，其次，你給我弄的幾包煙除了『角斗場』的『獎勵』外，你還有其他渠道么？」

安迪搖頭苦笑道

「你已經超出人類能所理解的範圍了。。。」

我微皺眉頭

「不。。。還有遠在我之上的。。。。」

安迪大驚道

「我KAO！你們都是怪物么？他是誰？」

想起那位長發白皙的男人，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啊,沒什麼。。只不過是個過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