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齊音,你找死!

106,齊音,你找死!

於是,和談不歡而散,一場廝殺再次上演,為首的那名男子,認定了自己總將拿下慕容蓁的性命,別說,慕容蓁已身受重傷,即便完好的慕容蓁,即便她能力再強,對上自己手中的精銳,慕容蓁也沒有多少勝算?

他一直站在外圍冷眼旁觀,然……他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看著慕容蓁僅用一隻手,雖略顯狼狽仍舊一個個擊殺,每一招便能擊殺自己的一名手下,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大氅上帶著血的破口只是作假,那些刀劍只是砍破了衣物卻沒傷她一分,只是……看著那被鮮血染得看不到原來顏色的大氅,豈能都是別人的血?

在看慕容蓁,明明臉色慘白額上儘是虛汗,便是手上的動作也變得遲緩,難倒這些也是裝的?不,他不相信!

「慕容蓁,我來會一會你!」終究不得不出手。

慕容蓁抬頭,對他嫣然一笑,似乎並不懼他。

很多年後,他仍然會記得當時的那個笑容,宛若漫山遍野的春花爛漫綻放。他會撫上自己頸上的傷疤帶著笑容回憶那日的大敗。那是心高氣傲的他從未經歷過的慘白,一生從未有過的恥辱,那時他在想什麼?哦,對了,他在想,他的三十八名精銳,便是加上他,自認能力非凡的自己終究敗在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受傷僅用一隻手對付他們的女人手上,他豈還有臉面歸國?他信誓旦旦而來,卻鎩羽而歸。他又有何臉面回去?他又如何向自己那些死去的屬下家人交代?他原以為,舉劍自戕者最是窩囊,男兒當馳騁疆場馬革裹屍方是豪氣,終究,是沒到那一步。當他橫刀自向之時,原本對真凰極是不信的自己,也微微生出了些想法,或許,屍體中央那個倚刀而立的颯爽女子,或許,終將成為這個大陸的最強者。然後,他用力自刎。

終究,他活下來了,或許說是那人沒讓他死,最後一刻,她凝力打掉了他手中的長刀,終究,因著他抱了必死的決心,寶刀還是在他的頸間留下一條長而猙獰的疤痕,而他也確實活了下來。

很多年後,他還記得她給自己的回答,那時他問,為什麼不讓他死。

她說:許是你運氣好,許是今日殺人太多,累了!許是怕沒有一個活口,沒人見證我今日的殺戮。許是,我此刻心情不錯。

然後他僵了,呆站片刻,方才失魂落魄的離去,而她跌坐在地上,任由血流浸濕她的衣裙。

看著周圍的屍體,慕容蓁神情懨懨,正如她所說,今日殺的人太多,而餘下的時間可能還得繼續拼殺,沒有人喜好殺人,便是她,上一世做慣了殺手,也只殺惡人卻仍舊有些厭惡,而今日,她卻坦然坐在死人堆里。肚子還在咕咕咕的叫,許是現在有美酒佳肴,她也不會顧忌。哈哈哈哈……是她太過冷血了么?還是她也被逼到了極致?既然,無法停止殺戮,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怎麼樣?剛剛若出去的是你,你可還有活路?」那處,納蘭尤蝶冷笑著看向身旁的齊音,眼神輕蔑。

而齊音,沒有忽視她輕蔑諷刺的姿態,卻無暇顧及,獃獃的看著場中那個宛若殺神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臉還未完全的長開卻也難掩傾城之姿,明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竟然如此……陰狠?嗜血?狠戾?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緊,尖利的指甲插進掌心,鑽心的疼痛蓋住心中的恐慌,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不住的叫囂,殺了她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再看一眼死人堆中唯一一個還在呼吸的女子,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齊音愣愣的看著,更加堅定了要殺了她的決心,因為……因為這樣的慕容蓁,若是站在國師的身旁,誰還能說出一分不搭?一個霸道狠戾一個嗜血殘忍,一個冷情一個冷心。天下還有比他們更般配?不……她不能讓慕容蓁活著,她怎麼能忍受別的女人站在國師的身旁?

「現在出手吧!」納蘭尤蝶冷笑一聲,剛想揮手下令,卻被人給按了下來。

冷靜下來的齊音再不復之前的有勇無謀,看著納蘭尤蝶,語氣深寒的開口:「再等等!」

「還等?」這下換做納蘭尤蝶輕笑:「莫非齊尚書被嚇怕了?不敢再對慕容蓁出手了?」

齊音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並沒有生氣惱怒之色,只看著她淡淡的開口:「一如你之前所言,如果你現在想出手,那麼咱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你我各不相干!」

「你……果然是怕了!本郡主倒也不求著你!」納蘭尤蝶憤恨的開口,轉身便有離去。

「納蘭郡主,本官以為你或許是聰慧之人!」轉身,看著納蘭尤蝶的背影,齊音淡笑著開口。

回頭,有些惱怒的看著齊音,納蘭尤蝶不悅的開口質問:「你什麼意思?」

「這難道不會是他們的計策嗎?」齊音勾唇一笑,向後一倒倚在背後的大樹之上,雙臂環胸好以整暇的開口:「慕容蓁難得不知道六國人想殺她嗎?為何偏偏這時出府甚至逛著逛著還逛出了城?她身旁的男人那般模樣,平日會少了女人的獻媚嗎?為何偏偏在今日兩人因為這事兒而鬧掰?這不可疑嗎?」

「你是說,這是慕容蓁在引蛇出洞?」納蘭尤蝶的臉色變了,想起之前幾撥人全部斃命,如果真是這樣,她們現下出現,是不是正中了對方的計策?她已經損失了幾十個首領,如果她在今日再次做出錯誤的決策,她是否還有繼續領導青衣衛的權利?可是,就這樣放了慕容蓁嗎?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經歷了這幾場打鬥,無論她是否再裝,此刻她不疲憊也不可能,人的體能有限,不可能永遠持續精力旺盛。所以現在擊殺她應是最好的時機,只是,若是真如齊音所說這是一場計謀,他們的人一出現,便被人給圍了起來瓮中捉鱉,那到時候……

「郡主,別急!」齊音淡淡的笑道,「縱使她有通天之才,她也無法料到咱們的算計,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不會想到我會動手!咱們只要等,等到他們鬆懈的時候便成!」齊音信心滿滿的說道,縱使國師再天縱奇才,他也不會料想她會不經過他便出手動慕容蓁,更不會知曉,她已饒過他直接與黎陽公主取得聯繫並得到黎陽公主的密令,所以,他不會戒備她們,饒是他們在做戲在算計,也不會算計這麼深。

「你與那個男人認識?」聽她的口吻,對那個男人似乎幾位熟稔,納蘭尤蝶好奇的問。

「認識?呵呵……」齊音輕笑一陣,滿臉的怒,「若不是那個該死的賤人,他只會是我的男人!」

「……果然是賤人!」說道此處,兩人越發的志同道合,看著慕容蓁,皆憤恨不已,心中都認定了慕容蓁犯賤,專門搶別人的男人。

齊音考慮的很對,千艷與慕容蓁卻是沒有算計到她們的身上,當他們認為的最後一撥人到來之時,想到慕容蓁定然累極,隱在她後面的千艷大手一揮,那些同樣隱在後面的鳳凰閣殺手以及府衛紛紛現身,對面的幾國合兵頓時便慌了手腳,他們以為三家合力勢在必得,卻沒想到,對方不僅不是慕容蓁一個人,而且比他們的人數多出一倍來。

「撤!」其中一方,一見到如今的形式,立刻做出抉擇,卻有人攔住了他。

「你以為你能擺脫的了嗎?還不如拚死一搏!」

「拚死一搏也搏不出結果,只有一死!」另外一人苦笑,早知道就不管這些破事,早日回國便是,真凰?便是真凰,嫁到丹北那樣的小地方還有個毛用?真能滅掉其他六國統一天下?可能么?果真是豬油懵了心。

人群上飯,一襲黑色大氅閃過,原本站著中央的慕容蓁便已消失不見,不遠處,兩人相擁飛去。

慕容蓁想,雖然現在挺餓,她還是很享受這種翱翔在天的感覺的,自然不用她翱,有人帶著她飛,更自在!

幾個縱躍,人已經消失在這一處充滿血腥的山林。

「去哪兒?」擠在某人的懷裡,也不怕身上的血跡染臟對方的衣袍,看著迅速遠去的風景,慕容蓁開口不甚在意的詢問,迎著初春帶著些微涼意的風,似乎剛剛的疲憊也被吹散了不少。

「帶你去吃東西!」砸一處還算寬敞的斷崖上停下,扶著她讓她坐在剛冒新芽的草地上。

慕容蓁不去看斷崖那邊,稍稍有些恐高。那種地方安全感不足。還是看著對面不住忙碌的千艷。他從懷裡取出一個油紙包,放在地上。慕容蓁伸手就要去拿卻被一個巴掌拍了回來。

「我餓了!」慕容蓁憋著嘴很是委屈的開口。

「真臟!」那人抓住她的手,皺著眉頭嫌棄的開口,卻沒有如他表現一般鬆開手,反是從袖袋裡取出錦帕,小心的替她擦拭,隨即又掃到她身上的大氅,似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只餘一片猩紅,在這還算清新乾淨的地兒越發顯得刺鼻難聞。皺眉,伸手解開她大氅的錦帶,隨手一扔,臟污不堪的大氅已經落下斷崖。

「喂!」慕容蓁低叫,「臟是髒了點,可是我還得靠它御……」寒還未出口,一襲黑色的大氅便落在自己的身上,溫暖的帶著那人身上特有的幽香。一時間,慕容蓁有些說不出話來,看著對面一襲銀白的男子,此人甚喜黑色,倒很少穿這種明亮色澤的衣物,卻同樣的光華瀲灧,只是黑色時邪魅狂肆,銀白時飄逸溫良如謫仙一般。千般好萬般好,終究還是被她給禍害了!慕容蓁左手握右手,由著他小心細緻的替自己繫上大氅的帶子,春光日暖,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行了,吃吧!」系好帶子,順手掛了掛她的俏鼻,這才把油紙包遞了過去。

慕容蓁沉默著接了過去,抬頭,目光灼灼,小心的開口,怕泄露了心中慢慢的眷戀,「你……不冷么?」

「放心吃吧!」千艷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嫌棄裡面的烤雞冷了,連忙開口解釋:「我一直以內力護著,不會冷了的!你趁熱吃!」

「哦!」慕容蓁悶悶的應了一聲,終究沒在解釋。打開油紙包,看著還泛著熱氣的烤雞,雙眸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霧氣,未免他相問,連忙低頭狂啃。

「慢點吃!別噎著了!」千艷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男人終究不如女人細膩,然,有時候,男人溫柔小心相待的時候,便是細膩仔細的女人也很難企及。她何曾為他思慮過如此周全?

然而,愛情豈不就是如此?不是誰為誰做的多誰就愛的多,也不是誰為誰做的少誰就愛的少,只不過個人用了各自的方式,認為這是自己最愛那人的方式,第一次這般愛戀第一次這般深情,在相扶相持中慢慢周全。

「有這麼餓么?」抬頭望天,也不是晌午的模樣,千艷看著狼吞虎咽的慕容蓁終究不解的問道,「沒有水,只有一點酒!你少喝些,別噎著了!」

慕容蓁抬頭,終於將那莫名的眼淚給逼了回去,方才有膽子看向千艷,他的手中,一隻精緻玲瓏的小瓷瓶。這東西裝酒,能有兩口么?剛伸手去拿,那人卻又縮了回去。抬眼望去,那人卻眸光複雜,一臉思索的表情。

「不會是捨不得吧?」慕容蓁呆了呆,嘴裡還塞著吞了一半的雞肉,剛剛她都感動要哭了,現在捨不得給她一口酒?

「這是千日醉,爺千杯不醉的人喝一口得醉上三天,你……」看向慕容蓁,終究還是縮回手把酒揣進了懷裡,「還是算了吧!酒也不大解渴,爺待會送你回去!」

慕容蓁卻是不依了,果然是捨不得么?雖然沒喝過酒,她還是想嘗嘗他口中的千日醉。說不定她就有千杯不醉的體質呢?說不定她體質特殊,平常的酒一喝酒醉,這特別的酒喝多少都不醉呢?伸手直接探進千大爺的懷裡就是一通亂摸,看也沒看人家的臉色,自然也沒注意的大爺越發暗沉灼熱的眸光。摸著裝著千日醉的小瓷瓶,抬頭一臉得意的沖著千大爺傻笑。

還未笑完,那張俊美非凡的臉忽然靠近,她的笑僵在嘴角被人含進了口中。瞪大一雙杏眸,看著對方帶笑的鳳眼,傻愣愣的由著他的唇舌在自己的肆意霸佔攻城略地。

「喝吧!」直到她小臉憋紅,呼吸不暢,身上的人方才放開她,咬了咬她宛若櫻花般紅潤的嘴角,千艷笑容瀲灧的說道。

慕容蓁紅著一張小臉,狠瞪了他一眼,方才低頭看著手中的瓷瓶,果然,小氣的緊,一口千日醉足足讓他啃了五分鐘,太過分了!越是憤恨小臉越發,便是耳尖也泛著粉色。看的對面的人越發的心癢難耐,恨不能直接拆穿入腹。

「幹嘛?」看著他緊盯著自己,慕容蓁沒好氣的問,難倒現在想反悔不讓她喝了?豈有此理?於是,打開小瓷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咕嚕咕嚕兩口全部倒進了肚腹之中,隨即瓶子一扔,一臉得意的看著對面的千大爺,那眼神似乎再說,讓你不給我喝,讓你小氣吧啦,看吧看吧,我全喝了,你能咋滴?

「哎!」千艷搖頭嘆息,「我能咋滴?莫不是你睡了我再把你睡了,如此簡單而已!」

「嗝……這樣不好吧!」原本漸消的紅暈因為酒精的緣故而越發的紅艷欲滴,身子也軟成一汪秋水,軟綿綿的掛在千大爺的身上,眼前人影晃動,意識也跟著混亂的慕容蓁有些後悔了,酒,果然不是好東西,再好的酒喝醉了之後都是一樣讓人難受的!誰說一醉解千愁來著,她明明沒有愁,喝醉了反倒有的愁了,千大爺說要睡她呢!這可如何是好?

「有何不好?」看著懷裡醉眼朦朧的女子,千大爺聲音微啞的開口詢問。

「呃……你腦袋不要晃來晃去的!我看著頭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慕容蓁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到底誰的腦袋再晃來晃去?千大爺皺眉,看著懷中的醉鬼又倒向一邊,伸手連忙將她的腦袋固定住。

「你……不要晃!」最後直接倒在千大爺的懷裡,思緒混亂,很想大睡一場,卻又想到之前大爺說要睡自己的話,終歸有些不放心,還是該好好交代一番才是,「爺,千大爺,千美人,你別在我醉了的時候睡……」

「嗯?為何?」千艷彎起嘴角,自是沒說不會趁人之危,他若要她,自是要她全心全意的交付。只是……他能說,他很喜歡她醉鬼的模樣么?嗯,這算是發酒瘋么?最忌諱別人叫他美人,從她口中他卻從未計較過。

「你若要睡,也得等我清醒了再睡!否則,我以後嗝……我以後也把你灌醉了,然後睡……睡回來!」趴在人家的懷裡,雙手不甚有力的圈住對方的脖頸,咕咕噥噥的說道。

千艷笑了!即便懷中這人醉成如此模樣,仍舊能如此輕易的取悅他,他以為,她不讓他在她醉時睡是因為即便相愛仍舊不安,不敢全身心的交付,而剛剛……她告訴他,不是她不願意。眉眼具笑,沒人知道他心中的暢快,愛一個人自然願得她全部,然他亦不會如此輕狂,終究,他也想給她最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紅花轎迎她入門。雖然,他不理世俗不在乎他人看法,終究不願她遭受世人的口誅筆伐。她值得世間一切最美好相待。

「說……說好了,你莫要睡我!」慕容蓁再次小聲的提醒,隨即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嘴角微微勾起,似做著好夢。

看著她如此單純無害的睡容,千艷也緩緩的勾起了嘴角,心中微甜,似也不願立刻離去。

多年後,他常會想,如果那一日,他早些帶她離去,是不是就不會讓自己經歷那般摧心蝕骨之痛。如果那日他沒帶她去斷崖,或者未曾帶千日醉,或者他更堅定一些,不曾讓她喝酒,是不是命運就會改變?

和風旭日,斷崖上,一男一女自成風景,女子坐在男子腿上雙手圈住男人的腰腦袋枕在男人的肩上酣然而睡,男人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平拍她的後背,眼神溫柔繾綣。

忽而,原本帶笑的男人突然便皺緊了眉頭,雜亂紛呈的腳步聲迅速的逼近,人數不少且身手不錯。起身,橫抱著熟睡的人兒優雅的轉身,微笑靜等殺機,果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以為精通算計掌握人心,終究算漏了女人的愚蠢。看著外圍兩樣衣衫的殺手,千艷冷冷一笑。

「留下那女人,或者留下命來!」為首的青衣蒙面女子冷冷的說道。

而她身側的男人突然側首,眼神微怒:「我等接到的命令,只是娶那女人的性命!」

「我等接到的也是這個命令!」那女子冷笑道:「只是,閣下認為,那個男人會輕易的讓咱們取了那女人的性命!」

「……」男人無言,看對面那男人守護的姿態,想來不會輕易……入眼望去,那男人正將懷中的女人小心的放在地上,就在身旁女人的恥笑聲中,突然一陣光芒大震。一個橙黃色的光罩將那安睡的女子籠罩其中,隨即轉身,姿態悠閑的看向對面數不盡的敵人。

千艷信心滿滿,他將她安放在自己的保護障中,除了他或者特有的方法任何人也無法靠近一分。他沒有後顧之憂,這些人豈能讓他一分一毫?

「殺!」對面的人一聲令下,兩撥人同時沖了過去,兩撥人,將近兩百人,如蜂般涌了過來,在他被圍困之際,有人試圖去崖邊打算刺殺那昏睡著的慕容蓁,至於那橙色的光罩,倒是沒多少人在意,嘩眾取寵的東西,也能嚇著人?

有人舉劍有人凝力,紛紛擊向那安睡的人,只聽轟的一聲,當寶劍與掌力擊出,還未觸到地下那人,卻被半空中的光罩攔住,一陣橙光大盛,舉劍與出掌之人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擊飛了出去,噗的一聲一口血噴出,或撞上石壁或滴落崖底。

「哼!」千艷冷笑,不自量力!伸手直接扭斷身旁殺手的脖子。青衣衛,以及飛羽騎,他倒沒想到飛羽騎竟然悄無聲息的進入郁南。而他更沒想到,羽闕國出手,而他作為羽闕國的國師竟然毫不知情?至於青衣衛,隨手再次弄死一青衣女子,千艷勾唇淺笑,這次他也不會放過,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對付阿蓁。

他以為,有他獨門且無人能破的保護障,阿蓁不會有事!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如此憎恨他的自以為,他陷入重重包圍中,他雖不懼,卻無暇他顧,並沒有發現,有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慕容蓁的安睡之處。瞥了一眼人群中宛若神袛的男子,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繞著那橙色的光罩,小心的轉著圈,步伐自成韻律。一圈,兩圈,三圈,三圈結束,她的一隻腳已踏入光罩之中,她心中大喜,果然,那人給的消息沒有錯,按著那樣的獨特的步伐便能輕易的解開保護障。

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齊音冷冷的看著依舊安然酣睡的慕容蓁,眼神狠戾:「讓此如此安然的死去真是厚待你了!」伸手拔除長靴里的匕首,蹲下身,終於狠狠的刺了下去!

「齊音,你敢!」人群的千艷,似有心靈感應一般,心中一痛豁然回首,便看見保護障內,一女子高舉匕首對著慕容蓁,心中大慟厲聲高喊。

齊音?齊音回首,眼中閃過一抹感動,果然,如她料想一般,自己的從他的嘴裡喊出來,是如此好聽動人!回視千艷,眼光再不若之前的狠戾陰毒,「你只是被迷惑了!我會還你清醒!」隨即,轉頭,對著慕容蓁狠狠的刺了下去。

「砰!」一道同樣泛著橙色光芒的掌風擊向她,一聲脆響,是匕首撞在石壁上的聲響。

「噗!」同時,因著過分在意那邊的情況,反倒沒有注意身旁的狀況,一劍三掌同時落在他的身上,一劍當胸,身前後背分落三掌,噗的一聲,氣血翻湧,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卻沒心思在意,全身的戰力迸發,身前的四人以及靠近的眾人全部被震退數步。起身,直接奔向崖邊慕容蓁的方向。

那廂,齊音也是又急又怒,那些不長眼的廢物,竟然敢……竟然敢傷了她的國師?然而看著國師迅速的飛身而來,再看安然無恙的慕容蓁,回去拿匕首已是不成,她不能確定自己能否在國師趕過來之前再次走進保護障,無意間瞥到邊上的斷崖,心中一動,在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近在咫尺的國師,伸手,抓緊慕容蓁身側的衣衫,用力時又回頭看了一眼國師,那般急切的神情,她想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再沒有人能牽絆他了!

他還是那個如神袛一般的男子。

「國師!」蹲在崖邊,齊音深情的喊著。

「除了齊音,一個不留!」跳下斷崖之前,千艷只留下這句話。

那種絕望的聲音恍若來自地獄,眾人冷笑不解,自己都已經沒有活路了,這是留著做遺言讓自己地下有知么?只是,活人都對付不了他們,死了之後又能如何?化成厲鬼不成?

齊音卻又驚又喜,驚得是他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喜的是他要留下她,他說,除了齊音,一個不留,這說明,自己就算犯了大錯,他也不會傷她是不是?你心裡終究還是有我的!最後,撲到在崖邊,望著底下看不見底的深淵。

而其他人,回過頭來,方才明白他跳崖前留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黑壓壓一片的人馬匆匆趕來,將他們這些人圍困在斷崖之上。原先,他們以為,終是完成了主子交付的任務,雖有傷亡,終是不大,卻沒想到……

於是一場擁有壓倒性優勢的廝殺再次開始,而最前面的四人組,朝陽落月乃至慕容府的三兄弟,紛紛跑到崖邊,他們解決了三國聯合的勢力,剛準備聽令退回盛京城,卻在半道發現異狀,還有另一波人沒有出現,想到單獨離去的兩人,眾人心急,方才循著蹤跡追了過來,然而,終究還是來遲一步嗎?便是走在前面的人,也只是聽到千艷的命令,隨後便看見他直接跳落崖底。

朝陽落月最是焦急,連忙衝到了最前面,四人組以及慕容三兄弟尋遍了四周,也沒有尋到慕容蓁的身影,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成型,卻又不敢置信。

「說,你做了什麼?」伸手扼住齊音的脖子,落月那張帥氣的臉變得猙獰,身旁的朝陽以及其他幾人臉色同樣難看。一個個卻只能盯著她。

「呵呵呵……你們不能動我!他說了!你們不能動我,否則他上來了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你……」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狠戾的落在齊音的臉上,一旁,朝陽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你以為,爺讓咱們留下你,是要把你當娘一樣供著?」

「你敢打我?」齊音懵了,國師那麼看重她,他們這些下賤貨竟然敢陽奉陰違,一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齊音憤恨的瞪著圍著她的幾人:「你們給我等著,等到他上來,我一定讓他把你們碎屍萬段扔出去喂狗!」

「哼!」朝陽冷哼,終究沒在和一個瘋子對罵。

「你把慕容蓁怎麼了?」一旁,吃貨試探的開口。

「慕容蓁?」一提到慕容蓁,齊音就變得有些癲狂,「哈哈哈……慕容蓁那個賤貨這下再也沒有機會迷惑他了,哈哈哈……你們放心,這下她死定了,我親手把她推下去的!」

「你以為推下去她就會死嗎?」吃貨沉著一張臉接著誘導。果然……

「會!」齊音一臉肯定的開口,滿臉都是得意的笑容:「她若清醒著,或許能夠救自己一命!可惜,她喝醉了!睡的跟豬一樣,這麼深的斷崖,你說,她還有活命的機會么?」

「齊音,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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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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