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切都過去了

13,一切都過去了

「納蘭尤蝶?」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慕容蓁差點沒想起這號人,也僅僅隔了一個月的時間而已,顯然,這個納蘭郡主絲毫不得她的待見,於是,想起觀摩大使是誰的時候,原本緊皺的眉頭不僅沒松,反倒皺的越緊。

「觀摩大使不是跟那些朝中大臣一隊么?怎麼到了咱們的隊伍前面?」慕容蓁黑沉著一張小臉不悅的問。

「……回稟總領,觀摩大使是以私人的身份陪伴相南王前往天照國!」不是不了解眼前這位總領大人和相南王以及納蘭郡主之間複雜的三角關係,遲疑了一下,終是硬著頭皮認真的回稟。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麻煩一個粘著一個!」慕容蓁冷哼,隨即看向忐忑的侍衛,「你去通知相南王,如若還想參加天麟大賽,這樣耽誤大家行程的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否則別怪我取消他的比賽資格!」慕容蓁冷冷的道,一點也不覺著自己老拿這件事情來威脅相南王是件很無恥的事情。

侍衛擦了擦額上的汗,明明才四月初,他便覺著這時的溫度讓他受不了,讓他去警告相南王,還不如讓他去死來的直接!可是……暫時被分配到這人的手下,他能反抗她的命令么?答案很明顯,不能,終究,只能邁著烏龜的步子慢慢的踱向最前面的豪華馬車。

「放肆,她以為她是誰?」顯然,聽了小侍衛無比委婉的轉述慕容蓁的命令時,尊貴的相南王大人還是不可避免的震怒了,大掌狠戾的拍著馬車裡的案桌,怒不可遏的開口,「給她一個統領的頭銜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她若敢取了本王的比賽資格,本王就能消了她的腦袋!」

「行了,你先退下吧!」一旁,已經換乘相南王馬車的納蘭尤蝶,很是好心的把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的小侍衛打發走,這才起身,溫柔的走到相南王的身邊,蔥白的小手握上他因憤怒而握緊的大手,「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你是金尊玉貴的王爺,她最多只是一名江湖草莽之女,你現在這般怒氣,只是平白掉了身為王爺的身價!她百般挑起你的怒氣,不是恰恰說明她對你的在意!王爺就別再計較了!」聲音溫柔若水,甘甜而細緻,流進對面男人的心裡,終是微微息了怒氣。

「出發!」一手攬著身前女人的纖腰,一手輕擺,威嚴的對著車夫吩咐:「啟程!」

「尤蝶,這次回來,嫁給本王好不好?」

「王爺!」

「父皇已經答應本王,若這次天麟大賽,本王獲勝,就允本王一個願望,無論何事,他都會答應,到時候,本王就向他求了你好不好?」

「王爺,你……你可知皇上說這句話的用意,你豈可為了尤蝶而讓皇上失……」

「不重要!」男人果決的聲音打斷了女人雖然感動終是選擇的好言相勸,「當初,獲知慕容蓁能力不俗的時候,本王曾有一刻後悔過,心想著若不是自己莽撞的退婚,這個天資聰穎的女人就是本王的王妃了,然而,那種想法終究只是一剎那,後悔,不是因為本王對她動心,而是對她的能力以及她背後的勢力動心,而……而這所有的動心都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佔據了本王心的絕大部分任何東西包括郁南這大好江山都不及你重要,你可明白?」

「君瀾!」女人在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撲在男人的懷裡茵茵哭泣。

「你不願意么?」

「嗚嗚嗚……」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她想嫁給他已經想瘋了!為了能嫁給他機關算盡!然而…。還有一件事情,還剩下最後一件事情,她就自由了!

「傻丫頭,不是高興的事情么?怎麼的一個勁兒的哭?真傻!」

……

車隊再次恢復秩序,不疾不徐的向著天照國駛去。

慕容蓁百無聊賴,看著車內兩個同伴,一個繡花一個看書,只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不一會兒便哈氣連連,歪倒在馬車上睡著了。

「哈!」慕容蓁是被肚子餓醒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拍了拍自己扁扁的肚子,方才掀開車簾,對著外面大吼一聲:「停車!修整半個時辰,後勤的,做飯!」聲音以戰力傳了出去,令行禁止,馬車一輛一輛,有序的停在路旁,最後一輛馬車,車夫兼伙夫,領著自己的小跟班,快速的搭鍋做飯。

慕容蓁跳下馬車,抬頭看了看天,方才有些奇怪,這才十點的模樣,自己怎麼就餓了?哦,早上趕路趕得及,忘了吃早餐!

「呵呵呵……」慕容蓁看著有些哀怨的伙夫,只能幹笑,「那個,反正早晚你都得做,現在趁大家不是很餓,反倒不會有人催你,這樣你做的不也自在不是?」

伙夫不是官家配的,而是她從慕容家的府衛中抽調的,當然這屬於公差,工資還是不少的!而且給工資的正是她最是厭惡的老皇帝。她一點都不想給他節省,至於選擇那樣的馬車嘛,自然是不想太過招搖惹來麻煩。但是內里的吃穿用度,卻是不比那位騷包的王爺差上一分的!

「慕容蓁!」

剛打發了自傢伙夫,轉身便對上了一臉黑沉的相南王。看著對面相依相偎的兩人,慕容蓁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明知道本姑娘不待見你們,難倒就不該自覺的閃遠點么?為毛每次都送到本姑娘的眼前?虐本姑娘呢還是想自虐呢?換個方向,決定不自虐也不虐人。

「你給本王站住!」然而,尊貴的相南王,豈容別人隨意的無視?怒吼一聲,見她依然沒有反應,一個旋身,人已經飄到了慕容蓁的身前,依舊臉色鐵青,雙目圓瞪,好似慕容蓁不是他拋棄掉的未婚妻而是他的殺父仇人。

手指剛要送到嘴邊,突然想到某些親的意見,不得不縮了回來,哎,女主不好當呀!歪著頭,打量眼前的男人,很是嬌羞的開口:「王爺何事呀?莫非是思戀小女子了?怎好勞動王爺大駕,王爺若真的想……」說道這裡,特意沖他拋了個媚眼,隨即狀似羞澀的低下頭,萬般小聲的繼續:「小女子一定……一定捨命陪……哎呀,羞死人了!」

於是,站在她身前的相南王惡寒了,生生打了幾個寒顫,而站在她身後的納蘭尤蝶則黑了臉色,一雙眼怒瞪著慕容蓁的後背,似乎想挖出個洞來。

「王……。」

「王爺,慕容姑娘!」在慕容蓁再次開口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之前,納蘭尤蝶急切的打斷了她的話,隨即快步的走到相南王的面前,佔有性十足的挽著相南王的手臂,方才看著慕容蓁,巧笑倩兮的打招呼。「慕容姑娘好久不見,尤蝶不請自來,希望沒有給姑娘造成困擾!」

慕容蓁看著她的笑顏,想想自己那日沒有截殺她果真是正確的抉擇,那麼簡單的就死了多不好玩呀!只要想秋後的螞蚱死命蹦躂才熱鬧不是?

「郡主不用擔心!」慕容蓁噙著笑甚是和善的開口,「對於郡主的到來以及加入,我會派專人記錄郡主的一切花銷用度,到時候找皇上報銷的!我相信郡主也不是那種喜歡白吃白喝的人不是?」

「……」小臉白了白,納蘭尤蝶緊咬著牙,方才沒有破功。

「你欺人太甚!」沒忽略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突然變得青白的臉,原本被她那突來的羞澀而嚇退的相南王再次挺身上前,一臉怒容的瞪視慕容蓁,「你放心,她的一切開銷用度都劃在本王的賬上!」

「王爺英明!」慕容蓁很是狗腿的作揖,隨即轉身離去,再不想看二人一眼。

「哼!」相南王冷哼一聲,拉著納蘭尤蝶徑自回自己那豪華的馬車,直到上了車,方才想起原本準備好的興師問罪還未開口便夭折。

「王爺,算了!」納蘭尤蝶輕拍著相南王不斷起伏的胸膛,「終究是女兒家,小事情她說了算便罷,大事情以後還得王爺拿主意!」

「哼,本王便是不服,你只是耽擱了片刻,她便鬼吼鬼叫,自己餓肚子了,就不管時辰,隨意下令修整用飯,這樣的人怎麼能帶領郁南在天麟大賽中獲勝?」

顯然,相南王放不下剛剛被人威脅取消比賽資格的事情,覺著自己很沒面子,方才找著一點由頭便想從慕容蓁那裡找回面子。終究被這一打岔兩打岔,反倒忘了下車的目的。

用過飯,車隊繼續向前行駛,一般是白天行駛晚上休息,因著郁南與天照相鄰,不用那般急切的趕路,因而,便是下午到達一個城鎮,因著不想露宿野外,便也不再趕路。

這一點幾乎得到所有人的認同,畢竟,除了幾個平民,其餘人皆是非富即貴,住客棧比三個人擠在一個馬車裡要舒服的多!便是平民,因著不用自己花錢,自然也樂的享受。

至於行駛途中,也並非一帆風順,倒也遇見好幾撥劫匪……無論對方的真實身份是啥,總之打扮的很劫匪。慕容蓁也不客氣,讓皇帝調過來的護衛站在一旁看戲,由著天麟大賽的隊員上陣殺敵。

沒有哪一種訓練能比實戰來的更有效果。

然而,當他們的隊伍一再受到堪比正規軍的對手埋伏偷襲的時候,就不由得讓人多想片刻了。尤其是在慕容蓁故意更改了路線,以及她從來不按常理制定的起止時間,對手還能掌握的如此準確。

「老大,你有什麼看法?」再一次下令修整,慕容蓁借口解決人生大事離開隊伍與自己帶來的暗衛密商,這些暗衛不是別人,正是風飄雪風塵香以及歡樂四人組。

慕容蓁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掃了一眼問話的風飄雪,這廝現在對自己還算恭敬,估計是不小心聽到她要攛掇司臨淵將他發配邊遠的想法。

「這還用看法?」一旁小正太很是無語的掃了他一眼,覺著這雪老大比自家香老大要蠢多了,當然,這話要是被風飄雪聽到定是要吐血的,誰人不知風塵香就是天然呆,他能比天然呆還呆么?

「隊伍里肯定有姦細!」倚在樹上,阿懶很是肯定的道。

吃貨扔了手中的果殼,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方才取出油紙包里的雞爪,一邊啃一邊皺著眉頭:「隊伍人太多,想要排查可能會很困難!」

「那怎麼辦?」小正太焦急,「總不能一路打到天照國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阿獃冷嗤,語氣甚是倨傲,「不想活儘管來便是!」

慕容蓁點頭,表示贊同阿獃的說法,「話雖如此,還是要小心為上!」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對手下一次用什麼樣的骯髒手段對付自己。「阿雪,你懂醫,我會讓阿烈配合你,務必確保咱們的隊伍不會讓歹人有機可乘,下毒什麼的,最是麻煩!」

「是,老大!」風飄雪臉色嚴肅的應道。

「香老大,你領著阿獃阿懶密切注意周遭情況,若遇敵情立刻示警!」

「是,夫人!」風塵香笑嘻嘻的應道。

「吃哥,你領著小正太,重點觀察隊伍里的人員,我會讓阿明阿森以及隱在暗處的慕容府府衛配合你!務必揪出隱在咱們鍋里的老鼠屎!」慕容蓁端著一張小臉嚴肅的道。

「老大,其實你可以把他比作馬!害群之馬!」馬有相似,好壞終究不好分辨,至於粥里的老鼠屎,明明一眼就能分辨的東西不是么?

「……」慕容蓁看了看小正太,無語了半晌,終究沒有反駁,看向始終可以讓人放心的吃哥:「吃哥,那那匹害群之馬就交給你們了!」

「唔,好!」忙著啃雞爪的吃哥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小菜一碟。

計劃好了一切,慕容蓁方才施施然的走了回去,在眾人一臉你便秘的表情下,安然的回到自己的馬車。

「總領,你可回來了!」還是那名小侍衛,自從那日之後,他被迫被她提升為傳信官,專門負責傳達她的命令以及隨時向她報告隊伍的一切情狀。

「怎麼了?」慕容蓁有點好笑的看向自己新晉的傳信官,語氣和藹的問。

小侍衛抖了抖,說不清自己這種又敬又懼的心情是怎麼來的,抬頭,對上對方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驀然想到自己要稟告的事情,清了清喉嚨,方才正式的回稟:「回稟總領,觀摩大使突然肚子疼,招了隨行醫師診治了一番,說是連日趕路,傷了身子,需要休息,因而王爺讓屬下請示總領,今日可不可以停止行進?」自然,相南王的話不會如此客氣,然而,作為兩面膠,自己要會做,要不然,會死的很慘!

「不……」原想直接拒絕,突然想到某些事情,慕容蓁揮到半空中的手瞬間縮了回來,笑容瀲灧的看著身前的小侍衛,「怎麼能不可以呢?好歹是咱們郁南的形象代言人,況且還是咱相南王心尖尖上的人,既然身體不舒服,怎麼著也得好好休息,傳令下去,就地紮營,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啟程!」

「是!」小侍衛舒了一口氣,剛剛那一個不字差點嚇得他半條命,就怕自己兩邊都不能得罪的主火拚起來,現在,一切順利,甚好甚好!

這裡地處郁南東南邊境的嶺東山脈,翻過這些山,便出了郁南國界到達天照國境內。此刻,他們正處在兩座山之間,只要是有人兩邊夾擊,他們恐怕插翅也難飛!

「總領,我們去尋些野味好給大家晚上加餐!」幾名隊員組成一隊站在慕容蓁的馬車前請示,顯然,慕容蓁想到的問題有些人也想到了,既然可能存在危險,那麼就先打探清楚,現在大白天,恐怕沒幾個人會在這時候埋伏。不如先探清地形,以防萬一。

慕容蓁點了點頭,「自由活動!半個時辰回來報數一次即可!」

「是!」

除了相南王那頂豪華的帳篷無人出來,其他人倒是皆在外面。

慕容蓁也離開營地,朝之前發現的那條小溪走去,四月天,在這深山老林,依然算不得溫暖。只是溪水太過透明,把底下的各型各狀的石頭顯現的一清二楚,兩旁野花開遍,著實是個夢一般的美境。

找了塊大石頭躺下,陽光透過樹木茂密的枝椏照在水上,波光粼粼像鑽石一樣美,照在她的身上,終是溫暖不少!

如果她沒猜錯,今晚會有一場惡戰,然而,她卻不以為意,只要做好了準備,她就不認為自己會輸!與其讓對方時不時的偷襲一把,還不如創造機會一網打盡!

「你倒是會忙裡偷閒!」戲謔的笑聲在上方響起。

「司……」慕容蓁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方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她心中的那個,坐起身,細細的打量對面一臉笑容的男人,「臨西……」

「客氣了哈!」來人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打斷她的官方語言,「又不是外人,本王喊你阿蓁,你叫本王君魅吧!」

「……」慕容蓁有點呆,我何時與你這般熟稔了?君魅?我若這樣喊你,讓你未婚妻聽到了還不得掐死我?「王爺,你咋沒去尋吃的?」

「尋太多吃不完浪費!小動物的生命也是很珍貴的!能省則省!」夜君魅一本正經的說道。

慕容蓁噗嗤一聲,終究不清不願的笑了起來,這個王爺果真是她見過最不像王爺的王爺。「王爺說的是!」

「今晚會發生……」

「應該吧!」慕容蓁點頭,隨即想到可能的姦細,轉頭認真的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夜君魅,「王爺要不要去與你那皇弟說上一說?」

「你是說納蘭尤蝶么?」夜君魅輕笑。

慕容蓁驚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人,「王爺……」

「納蘭尤蝶的娘,就是鎮國公夫人是琉璃國的榮昌郡主!」夜君魅淡淡的道,他沒說的是,琉璃國一直妄想吞併郁南,這些年下的功夫不會少。

慕容蓁點頭,好吧,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混血兒!琉璃國,三大強國之一!只是,就因為這樣就背叛自己的國家么?還是她認定了自己屬於琉璃國?

慕容蓁想起司臨淵給自己的叮囑,小心納蘭尤蝶,又想起那些青衣的蒙面女子,傳說中的青衣衛,難倒納蘭尤蝶的勢力?只是琉璃國豈會把這麼重要的權利交給一個血統如此複雜的人?還是另有隱情?

甩了甩頭,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想,終究會水落石出!或許就在今晚!只是,歪著頭打量身旁的男人,「好歹,他也是你弟……」

「本王的母妃就是死在麗貴妃和柔貴妃的手上,在本王五歲那年,本王八歲那年冬天,他失足掉進荷花池裡,無意經過的卻被罰站在水漫到脖子上的池裡站一整夜!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直到本王封王自立府邸方才告罄。母妃臨死前,告誡本王不要恨,他們沒有錯,害他們的人也沒有錯,錯在他生活的地方,不讓本王報仇,不讓本王爭奪那人的寵愛,不讓本王被那滔天的權勢熏了眼,活著,隨性的活著就好!」

「你母妃是個明白人!」慕容蓁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打算要她勸慰,終究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呵呵呵……」夜君魅看著她,徑自笑了起來,好似剛剛說話時的落寞全是裝的一般,「明白人?本王替母妃道謝!」

「……」慕容蓁翻白眼不瞧他。

「氣了?」夜君魅輕笑,隨即嚴肅的語氣:「所以,本王不管他們!就像當初,別說你只是剃光了那人的頭,便是割了他的腦袋本王也不會告發你的!至於現在,無論納蘭尤蝶是否是傳說中的姦細,終究是他自己的選擇,是堅貞無悔也好,是識人不清也好!」

慕容蓁點頭,不再說話。想來,即便那位明智的母親教導他不要恨,心中還是有些怨怪的吧!五歲到十六歲封王,十一年的時間,在那樣吃人的地方頑強的活下來,那會是怎樣的童年?

「一切都過去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

心中一震,原本強扯的笑容突然便有些支撐不住,除了他的母妃,從沒有人用這麼溫暖的聲音和他說話,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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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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