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廢物

不同於郁南皇帝對慕容蓁的愛恨交加，郁南的百姓對慕容蓁那叫一個五體投地，原本一個廢物之名遠播的人突然之間成了全民英雄，這麼勵志的一個大姑娘，怎麼能不讓人崇拜，慕容蓁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隨便哪家，無論是爹爹娘親還是爺爺奶奶，沒有不望子成龍的，都會來這麼一句，『你看看人家慕容蓁，沒有戰力天賦，沒有技能，可是人家卻能領著郁南的隊伍打贏了三大國與其他三小國！』一時間，郁南的小娃對慕容蓁也是愛恨交加。

「皇上，快看，他們到了！」曹公公站在皇帝的身後，看到遠遠的一車隊慢慢進入眾人的視線，立刻激動的叫了起來。

「哪兒呢哪兒呢！」皇帝也伸長了脖子望去，撇去令他頭疼的慕容蓁，隊伍中到底還有他的兩個兒子以及其他為國爭光的勇士，那都是他的驕傲，看到他們歸來，如何能不欣喜，周圍站滿了很多的百姓，其中有參加天麟大賽的隊員家人，沒有不領著全家老小前來迎接給他們家族帶來無上榮光的勇士。

「王爺！」

「世子，郡主！國公，你看，是世子和郡主，他們都安然回來了！」

「真真！」

「我的兒子！」

「寶寶！」慕容蓁掀開門帘，便看見一火紅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慕容蓁瞬間笑了開來，看著那人，若不是身後有人緊緊拉著他，恐怕他早就沖了過來了吧。

「爹爹，阿蓁回來了！」慕容蓁對著他，一邊揮手一邊欣喜的大喊。

這句話像是一陣颶風，瞬間吹皺了相比而言還算平靜的浪潮。

「阿蓁威武！阿蓁萬歲！阿蓁萬歲！」受到感染的百姓揮著手大聲的呼喝，無視了一旁皇帝漸漸黑了的大胖臉。

皇帝瞪了四周一眼，發現無人看他，便是自己周遭的文武百官，也像看神一般盯著馬車上兀自揮手的慕容蓁。難道，這個慕容蓁，贏了一場比賽就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尊貴了嗎？萬歲？她一介平民如何當得起萬歲這一稱呼？想到這裡，對慕容蓁是越發的怨恨，再想到慕容家對皇室的諸多鉗制，心中怨恨更深，看向慕容蓁，渾濁的眼睛宛如淬了毒一般，陰森邪惡。

那麼強烈的目光慕容蓁自然沒有忽略，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臉上陰沉的老皇帝，臉上笑容更甚，心中卻是冷哼，無恥帝，如果你不懂得見好就收，那就別怪我不留餘地下狠手了。你若安分，我便老老實實嫁到丹北去，你若不安分，即便我走，也會攪得你郁南皇室永不安寧。

端坐高頭大馬上的兩位王爺，夜君魅只是瞭然的笑了笑，呵……他這個爹他早就看的通透，自私又虛偽，小氣有惡毒，現在，聽得百姓如此歡呼，見得慕容蓁威望如此之高，心中自是糾結難安，恐怕，又在心中打什麼歪主意了吧，顯然，慕容蓁給他的教訓太過淺顯，讓他沒能吸取教訓，看著他頭上的帽子，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扯，嗯，那頭髮還沒長出來吧？哈哈哈……

相南王看了一眼差點憋不住笑了出來的自家皇兄，一時有些不解，父皇如此臉色，他怎麼就能笑意如此濃烈，皺眉，又看了一眼皇帝，心中也是不贊同，即便現在百姓的呼聲高了些，但是這純粹是因為天麟大賽獲勝這一大喜訊，這幾聲萬歲，作為郁南的主宰，皇帝本不該放在心上，此時百姓的注意力全部在他們的隊伍身上，若是察覺皇帝的情緒，到時候還不得如何傳他，這讓其他的隊員看見了也會心寒不是嗎？主上無容人之量，這樣的人如何能吸引有才之士為之效力？

之後，便驗證了他的猜想，當皇帝黑著臉恭喜了諸位隊員之後，便開始對他們打賞，讓他們各自說出自己的願望，慕容家四人不求封賞，慕容家規，慕容家子孫不入朝堂，而鎮國公的兒女世子與郡主，兩人皆求了婚姻自主，至於其他兩位官員而兒子，同樣不求官，只求金珠百顆。朱真真求了一間鋪子，就在城門邊上，養活老娘就成，至於吳越，亦只求金珠百顆，不求其他。

皇帝似對慕容家的表現稍稍滿意，原本慕容府的存在便是他心口的一根刺，幸好他們沒有獅子大開口，否則……

最終，他冊封慕容蓁為鎮國大公主，不日嫁往丹北，以保兩國和平大計。自然嫁妝也賞了一車又一車。其他人的願望一一滿足，並另賞銀珠三千，金珠五百。

「你們都是我郁南的勇士！郁南因你等而驕傲！」最終，皇帝舉杯大聲宣告，無視自己黑了臉的兒子。

「為你們驕傲！」百姓純良，不懂裡面的彎彎繞繞，只發出心中最真摯的吶喊。

「寶寶！」這下，拉著慕容卿的老家主終於放開了手，慕容卿得了自由，也不管不顧坐在皇輦上的皇帝，一把就沖了過去拉住還跪在地上的慕容蓁，「寶寶……寶寶……你不喜歡阿卿了！」

慕容蓁哭笑不得，有著他抱著自己緊緊的，心中只餘下滿滿的熱流，她的爹爹，從始至終一直把她當寶一樣，雙手緩緩的摟住他的瘦腰，一張幾乎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埋進他的胸膛，微微酸澀的開口：「哪有？明明喜歡的不得了！」

「那你離開這麼久才回來？」慕容卿嘟著嘴，明明心中歡喜，然而還是忍不住幽怨。他好想好想寶寶。

「唔……阿卿，你確定要讓寶寶累了這麼多天還要站在這裡被太陽曬嗎？」慕容蓁仰頭，看著頭頂上頂大頂大的太陽，很是無辜的問。「晒黑了，寶寶就和阿卿不像了！」

「寶寶不會黑！」慕容卿很堅定，然而，雖是如是說，也捨不得自己的寶貝被大太陽曬，二話不說，摟著慕容蓁，縱身一躍，便是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那因運用戰力而縈繞的紅光，讓人們想起當時盛極一時的第一美男子，驚才艷艷的少年王，如今，即便智力受損，也不曾將他的能力減少一分，頂級戰力，這……

「那……那光是紅色的吧？」

「十……十六級…。戰……戰力！」

「天啊！郁南第一人，便是整個聖域大陸也沒幾個吧？」

「果然虎父無犬子！」

……百姓嘩然，議論聲不絕。

皇帝的臉又變得鐵青，這……這慕容家的人，真真是目無尊長，就這樣離開，把他這個皇帝擺在了什麼位置，然而，他低頭，沖幾名官員眨了眨眼，想讓他們率先發難，然而，那幾名官員卻像得了眼病一樣，視而不見，只傻傻的沖著他笑，讓他恨不得敲碎了他們的牙齒。

臣子們笑，即便笑的牙齒打顫也極力強忍，太陽曬得人眼花，看不出皇帝的眼色也情有可原，然而若他們此時對慕容家發難，他們要不被興奮中的百姓活埋了才怪，至於可能會有的危險或肯定會有的危險他們會如何選擇？答案想當然耳。

慕容蓁一走，其他的慕容三兄弟連著慕容家前來迎接的眾人全部撤離，便是司大美人連同四人組外帶落月鳳麟兮一同從暗處向慕容府出發。

慕容府主廳，慕容蓁他們剛到不久，慕容家主便領著其他人後腳就到。

「辛苦了，阿蓁！」老家主拍了拍慕容蓁的肩膀感嘆的說道。

慕容蓁微微一笑，自然的道：「還好，也算不得辛苦！」其他人也自然的恍若那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慕容蓁想，不怪他們，因為換位思考，如果現在有人換了阿卿呆在她的身邊，即便那個人對她很好甚至比阿卿還好，她也不會接受。所以，她如何能苛責別人？

「阿卿，你可回來了，你走的這麼些天，阿卿可是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此時，一身著紫羅蘭花色衣裙的婦人慢慢的走了進來，陸盈，慕容南的夫人，走到慕容蓁的面前，一臉慈愛的開口。

此時，站在司臨淵身旁的鳳麟兮沖了過來，不知是故意還是無辜，一把將陸盈撞了過去，「不好意思哈，撞著你了，人家不是故意的！」

「你……你是誰？」陸盈剛要發怒，然後想到自己所處的位置，立刻換了副面孔，戒備的看著她。

「我是主人的丫頭啊！」鳳麟兮天真無邪的開口道。

「你……」終究沒有與鳳麟兮多說，而是把目光轉向慕容蓁，苦口婆心的勸解，「阿蓁，你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頭確實不方便，只是這個丫頭著實太小了，哪裡能伺候好你，你若不嫌棄，我把身邊的懂香給你，有她照顧你我也放心，你爹爹也放心不是？」

慕容蓁皺了皺眉，很是不喜她一副娘親的嘴臉替她安排這安排那兒，明明她的身份不過是她的二嬸罷了。然而，她還未說話，她身旁的小丫頭就爆了，「你說什麼？我太小伺候不了？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明真相怎麼可以胡言亂語，你見識過我怎麼伺候人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隨意污衊，你……」

「你什麼你？當人奴婢的，即便主人說錯了，作為下人也不能如此肆意的叫囂，作為下人就得安守下人的本分，你……你本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下人，這讓我如何放心讓你呆在阿蓁的身邊，伯父，你說我對不對？」陸盈對著鳳麟兮說完，便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家主，似乎是把決定權給了一家之主。

鳳麟兮卻沒打算放過她，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這位奶奶，你說錯了，我只是主人的丫頭，不是你的，主人以及她未來的夫君，當然現在也包括主人的爹爹，可以讓我做任何事，但是你，以及其他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對我做任何事都不能。」最後一句，說的極為堅定無畏。

陸盈被她的眼神一震，生生向後退了一步，心中卻憤恨不已，她一句話就把自己和阿卿分的清清楚楚，阿卿是慕容蓁的爹爹，而她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你這樣的人簡直……簡直……無可救藥！」

慕容蓁上前一步，剛要開口，便被身邊的慕容卿拉了回來。她疑惑的看著慕容卿，卻見他風風火火的走了一過，一手拎起仍舊憤恨不已的陸盈，二話不說直接扔出了大廳，不一會兒，便聽見噗通的落地聲同時伴隨著陸盈的慘叫。

「這女人廢話太多了！」跌跌撞撞爬到大門口的陸盈便聽見慕容卿極為認真的評價，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一雙手死勁兒的攪著手帕，拚命使勁兒方才壓抑住心中的委屈，她這些都是為了什麼？起先，為了能靠他更近一些，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只希望能同在一個屋檐下，能讓她時不時的見到他，如今，他妻子遠去，智力受損，女兒羸弱，如若不是她傾力相互，他們又怎麼會如此順遂？她不顧自己的名聲只為了護他們周全，到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嗎？終究受不住這樣的委屈，抬袖顏面而去。

老家主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慕容蓁道，「既是你的決定，就這麼辦吧，你已經是慕容家少主，這種小事大可自行決定！」

「謝爺爺！」慕容蓁笑眯眯的道。

「謝什麼？一家人！」老家主拍了拍她的肩膀，慈愛的開口，「現在好好休息，晚上讓沈夫人安排個家宴，好好慶祝一番！」

「是，伯父！」一旁，和兩個兒子歡聚的沈夫人點頭應道，失了丈夫又失了女兒，現如今，她的生活只剩下兩個兒子，然而她的生活卻比以往平靜許多，平淡卻很安適，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不甘。似乎每一日都很輕鬆。

「伯父，我也幫忙吧，嫂子一個人忙不過來！」一旁，慕容西廂也笑著過來說道，她的身旁，笑的歡歡喜喜的慕容宋，跳跳糖一樣，一會兒跳的慕容明的身邊給他一個擁抱，一會兒又跑到慕容森的面前，總之，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歡迎歸來，我的姐姐哥哥們！」慕容宋真摯的道。

「謝謝！」慕容蓁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笑容燦爛的回道。

司臨淵依然是黑臉大叔的裝扮，用過晚上的慶功宴之後，他便告別了慕容蓁，踏上了回歸羽闕國的歸程，慕容蓁在北城門站了一宿，從他離開她開始，一直目送著他離去，直至很久很久，太陽初升。

鳳麟兮一直陪著慕容蓁，就像她自己說的，她要做一個盡職的好侍婢，自然盡職的好侍婢不會讓主人站著到天亮自己卻呼呼大睡，所以，即便困得睜不開眼睛，即便她的主人如何的表達無所謂，她依然站著城牆之上，靜靜的陪伴在主人的身邊。

當然，陪著慕容蓁的不止鳳麟兮，同樣還有四人組，只是，他們卻自在了很多，吃貨永遠存著好吃的足量的食物，阿獃望天數星星，阿懶躺在上面睡大覺，小正太則稍顯無聊，抓了鳳麟兮的頭髮一根一根的數。

慕容蓁對此表示無奈，其實，她並非十分難過，就像之前說的，將分別推遲了這麼些日子已經算是賺到了，而且，兩人的見面之期不會太遠。她只是……只是有些不習慣，那個人將會有一段時間不在自己的身邊。也明明不想看那人離去時的背影，然而又有些捨不得，然而看了一眼又想多看一眼，周而復始，便忘了那人的身影早已看不見。

「行了，走吧！」直至天際泛白，慕容蓁方才活動活動已然僵硬的四肢，開口對著即便努力仍然睡過去的鳳麟兮以及同樣睡的四仰八叉的四人組說道。

「呀，天已經亮了！」鳳麟兮揉了揉大眼睛，迷迷糊糊的道。

其他四個倒還好，像是假裝一般，慕容蓁一開口，他們便生龍活虎的跳了出來。

「果然，還是床舒服！」

「今日終於體驗了一把何謂高處不勝寒！」

「放屁呀，以前你睡山頂的時候不是更高！」

「意境，意境你知道嗎？」

「意境你妹！」

「還能好好聊天嗎？」

……

走在最前面的慕容蓁，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心情恍若這初升的太陽，燦爛明亮。

此時，早起的百姓已然忙碌起來，各種小吃鋪搭建在兩旁，香味四起。

「老大，咱們吃過早飯再回去吧！」吃貨啃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包子，香噴噴的還冒著熱氣，塞了滿嘴對著慕容蓁說道。

慕容蓁忍著滿頭的黑線，這種話要是別人說出來也就算了，你呀的從昨晚到現在就沒住口過，好意思說吃早餐這種話么？

「我這不是為他們說的么？況且，我之前吃的那些都是零食，正餐也不能少啊！否則不利於身體健康！」像是知道她會怎麼想一般，吃貨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吧！慕容蓁覺著自己是說不過他了，反正她也是這麼想的，體味一下簡單的早餐也不錯。

「老闆，給咱們六個包子！」慕容蓁站在包子鋪樂顛顛的說道，原想一人三個的，但是小正太說了，這麼多種類，咱們得少吃點這樣才能多嘗嘗其他得食物。慕容蓁想想也是，難得有這種心情，於是只沒人要了一個包子。

包子鋪老闆也是有眼力勁的，分別包好了六個饅頭遞到六人的手中。

「老闆，多少錢？」慕容蓁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拿錢。

那老闆卻連連擺手，「慕容姑娘難得來吃小老兒的包子，小老兒怎可收你的錢，不過六個包子，快拿去吃吧！」

無論慕容蓁如何說，對方就是不肯收錢。沒法，慕容蓁只能厚著臉皮白吃人家的包子，然後，又吃了兩家的東西，結果與包子鋪一模一樣，怎麼樣就是不收錢，還熱情的讓你不得不吃，慕容蓁吃的很不好意思，比較人家賺的也是辛苦錢。

「哎，姑娘，你就別多想了，你可是咱們的英雄，金銀珠寶沒有，這麼點吃食咱們老百姓還是有的，嘍，拿去嘗嘗，這是老婦親手做的，保准味道純正，你去哪兒都買不到！」一個買燒麥的婆婆包了幾個賣相極是好看的燒麥遞了過來。

慕容蓁臉紅，四人組和鳳麟兮卻歡快的接了過去，直言，善意不可辜負。

「謝謝婆婆了！」慕容蓁誠心的道謝，然後領著四加一趕緊離去。

「哎，真是個心善的姑娘！」賣燒麥的婦人搖頭嘆息道，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

「就是！以前到底是怎麼傳她是個廢物的！」邊上的其他小販也插上一句。

「人言可畏唄！要是廢物都是這樣的，我倒希望我家娃子也是個廢物！」

「廢話，這樣的廢物我也像要！」

……

一個早晨，廢物這個詞兒就成了各人口中的香餑餑，有孩子的無一不希望自家的孩子成為與慕容蓁一樣的廢物，沒有孩子的，則在期待，將來，成婚後會有這麼一個廢物的到來。

當這樣的傳言傳到慕容府的時候，慕容蓁只能極力壓抑臉上的抽動，四人組則笑的快抽筋了，至於鳳麟兮，則看著眾人茫然無知。

時近中午，宮中下來聖旨，宣慕容蓁面聖。

慕容蓁聳肩，帶了鳳麟兮登上了宮中的馬車，坦然進宮，無論老皇帝有何打算，她一一接招便是。

顯然，民間的傳言同樣以風一樣的速度傳到了宮中，純良的人無外乎輕輕一笑，當成一個笑談，而聽到有心人的耳里，就成了大逆不道。

「這個慕容蓁，難道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坐在御書房的郁南皇帝狠拍著案桌臉色鐵青的道。

「皇上龍體要緊！」一旁的曹公公勸道，「再是名聲高漲，左不過要嫁往丹北，離了郁南她再能幹又能翻出什麼浪來。」

「你說的也是！」

「反正丹北國早就送了婚書過來，咱們回個過去，他們這兩日也就會派迎親隊伍過來，出了咱郁南的國門，她就管不了咱郁南的國事，到時候皇上若對付慕容家……」站在皇帝身後的曹公公發出得意的笑容，似乎，沒了慕容蓁，對付慕容家更加簡單。

「可是風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