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一個人的旅行

176 一個人的旅行

「是因為傅靈的關係嗎?」聲音沙啞,剛出口時,縛靈王還以為不是自己說話的一般。低頭,卻見坐在鞦韆上的女子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你!」慕容錦繡道,「看你的表現,會給我一種你很在乎我的錯覺,可是一旦和傅靈相比,你的選擇總不在我的身上!比如成親那日,你將我推出去,其實即便受傷我也寧願呆在你的懷中。又比如失子,傅靈說我無意摔跤她扶之不及你便信了,之後便斷了我一切開口的可能,其實你只要好好想一想,我把這個孩子看的多重要,又如何能輕易的摔跤!又比如失明,她派的醫師說我傷心過度導致暫時失明你也便信了,卻從未懷疑,我雖傷心難過卻並未整日以淚洗面,每日我聞著摻了毒的熏香,恩,眼睛瞎了,以後也再無生子的可能!於是我明了,原來你的在乎真的只是我的錯覺!」

縛靈王很想大聲告訴她,他在乎她,比任何人都甚,然而,喉嚨里就像卡了魚刺一樣,發不出半絲的聲音,就像她說的,如果他在乎她,怎麼會看不出那麼多淺顯的事情,為什麼想那只是女人家的小心眼兒,為什麼不試著相信她的話,他站在圈外,任由兩個女人斗的兩敗俱傷,誰傷了他便焦急無比,卻忘了誰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也忘了有些人傷狠了自己也就沒了留下她的資格。他為了治她的眼睛,聽了御醫師的話,跑到北境荒山費盡心機方才尋得的藥材,他以為她看見了風塵僕僕回來的他,定然會感動稍許,如今聽來,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既然不在乎,那麼和離吧!然後你接哪個女人回來,我不會難過亦不會受到傷害!」慕容錦繡輕輕的道,眼前還是一片混沌,然後她便聽到了那個男人的回答,很簡單的一個字——好!

「嗯!」慕容錦繡點頭,依然溫婉嫻靜的模樣。

「如果,離開我離開王府,你就不會受到傷害,那麼我們就和離吧!」縛靈王輕聲的說道,說完,便怕自己後悔一般,邁步,快速的離去。「和離的事情我會讓蕭一來處理!」

慕容錦繡抬頭,眼前忽然一片清明,那人突然變的蒼老的背影忽然便闖入了她的視野,毫無預兆,大顆大顆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想,如果早一刻她看見這個男人的神情,自己一定捨不得放手。然而命運就是如此,不早不晚,在恰當的時候安排恰當的劇情,然後他在牆外黯然她在牆內痛哭。

嗯!其實分開也好,因為著實相愛容易相守太難

「姑姑!」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的慕容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蓁!」於是隱忍了多久的悲傷終於爆發,雙手緊緊的攬著自家侄女的腰,放肆的哭泣。

慕容蓁也不說話,只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由著她盡情的釋放。否則壓在心裡,最是危險,能哭出來最好不過,哭過了,就開始新的生活。

終於縛靈王,剛回到王府,便看到等著大廳的傅寧,即孝賢皇太后。

「阿碩,你終於回來了!林紓她怎麼樣了?眼睛可好了?」縛靈王低頭,看著地上的倒影,明明他並未察覺她的碰觸,然投到地上的影子卻呈相互依偎的模樣,嗯,她之前每日看見他們都是這般模樣嗎?不自覺的向邊上走開,生生讓地上的影子分開。

「阿碩!」孝賢皇太后低叫一聲,連忙小跑跟了上去。「我和你說話……」

「她之所以小產是因為膩!」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縛靈王只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沒有錯過她微微閃爍的目光,然而,那樣的閃爍也只是一剎那,隨即便隱沒在委屈之中!

「是她這樣告訴你的嗎?到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即便我嫉妒她能夠呆在你的身邊,可是那個孩子到底是你的子嗣,我……即便我心中如何的不願意,我又怎麼能傷害你的孩子,你……。我就知道,她不喜歡我呆在這裡,如若……如若她真的非要我離開她才回來,那……那我就走好了!只要她能回來,我離開也是無妨的!你…。」一段話,說的委曲求全,那盈盈淚光,那柔弱委屈的模樣,想來,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不忍心的吧。

嗯!錦繡小產那天,她也是這副神情,自責的站在他的面前,說她不好,沒有站在錦繡的身邊,沒能在她跌倒的時候及時扶住她,都是因為她沒用,才害得他沒了孩子!然後她這麼說他便這麼信了,等錦繡再想說出事情原委的時候他卻沒了耐心去聽,當時她又會如何的傷心無奈?

「嗯!你也確實該走了!」縛靈王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苦痛無法抑制。無視身邊的女人因為震驚而突然瞪大的雙目,那雙與錦繡很是相像的眼睛,現在他看了,只覺厭惡。

「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棄我不顧?」傅寧指著他,聲音微顫,似也帶著無盡的傷痛。

「不是你說,如若她回來,你離開也是無妨的嗎?或者你只是說著玩的!」縛靈王回頭,定定的望著突然啞口無言的女人。

「我……」傅寧瞪著他,她能怎麼說,她能告訴他,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信心十足,他絕不會棄她而選那個女人么?

「你走吧,新皇已然給你安排了最好的去處,我本就不該容你留下!否則新皇以及文武百官也不會……」縛靈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傅寧驚喜的打斷。

「你讓我離開不是因為我阻礙了那個女人回來的路,只是因為擔心我被那些人指責是不是?」傅寧緊盯著他,目光期盼,雙目瑩光閃閃甚是動人。

縛靈王盯著她的眼睛,心中突起暴戾,一股想要挖下她雙目的衝動突然崛起,咯咯咯……是握緊拳頭髮出的聲音,他需用盡心力方能控制心魔,她沒有資格擁有這雙眼睛!這個暗示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

「阿碩,你怎麼了?」

突然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覆上他的,縛靈王瞪她,眼中凶光一閃,抬手就將傅寧扔了出去,語氣森冷的道:「滾!還有,別自作多情了,看在以往的情面,我不想親手殺了你!過會兒我便安排人送你去皇家寺院,你就在那裡頤養天年吧!」隨即離開,再也不看那個因為震驚而忘了反應的女人一眼,然而,卻在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

「哼!你別想說後悔之類的話!蕭碩,我討厭你,再也不要理會你了!我走了你就別再想我回來!」女人看著他停下的腳步,突然便怒道,帶著小女兒家的嬌嗔以及彆扭,似乎認定了那個男人之所以停下腳步完全是因為後悔了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

「呵呵……」縛靈王輕笑,回頭,目光諷刺的瞧著她:「你以為我停下來是因為我後悔了之前所說的話?」

「你什麼意思?」被那樣的目光瞧著,傅寧只覺著渾身發冷,似被寒冬臘月的冰水兜頭潑了下來一般。

「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在打慕容錦繡的主意,如若在敢傷她一分,我便讓你生不如死!」縛靈王認真的說道,語氣平淡,然那無聲蔓延的殺氣讓人絲毫不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呵呵呵…。你終於說出來了是不是?那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好?她也不過是一個老男人的女人,被人玩夠了的東西你卻傻傻的當寶,她與青樓的妓女有什麼兩……啊!唔唔唔……放手!」一隻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打斷了她撕心裂肺的叫罵。

縛靈王冷冷的瞧著她,「我說的話你總是不聽!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說服自己不計較你在她養身子的時候對她下毒的事情?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來人!」

「在!」

「御醫師玩忽職守至錦繡王妃中毒雙目失明,太后自覺愧疚自挖雙目以示賠罪,縛靈王救治不及,自知罪責甚重,加派人手護太后前往皇家寺院養傷!」

「是!」

「不要!我不要!阿碩,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挖我的眼睛,我不要……我不要成為瞎子!阿碩……放手,哀家是太后,你們誰敢動我!快放開你們的臟手,你們這些低賤的下人,別碰到哀家金貴的身子,放手,你們都是聾子嗎?……哀家的話……啊……」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男人果是這世上最深情也最絕情的動物,他愛你時,無論你是何身份是何模樣,你都是他手中的寶,便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深海里的龍珠他都會想法設法的為你求得,當她不愛你時,無論你如何謀划算計,在他眼中只是一個跳樑小丑,看夠了,他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鑽心的痛,傅寧確實不覺,只是坐在地上痴痴的笑,突然想到小時候,他與她兩小無猜的模樣,再然後,她選擇了權勢更為滔天的皇帝他的哥哥,不顧他的痛不欲生,原來現在的結果只是她年輕時作惡的報應。呵呵呵……還怎麼怪他的狠?只是她從未察覺,早在她背離他踏入深深宮門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最終,孝賢皇太后還是被送到皇家寺廟,關於縛靈王的自貶摺子,新皇並未准奏,只道太后心善,自罰以贖罪,算不得王府的過失,只命人將車載的補藥往皇家寺院送去,算是對太后的補償。

然而,太后自殘的風波還未消退,另外一股風波又從縛靈王府吹了出來,那就是剛剛成親未到半年的縛靈王與錦繡王妃和離了!

人人都知道,這個錦繡王妃乃岳太傅走失多年的二女兒,兩老口捧在掌心中的寶,與縛靈王雖算不上門當戶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眾人眼中的絕配怎麼就這麼短的時間就和離了呢,眾人聯想道之前的風言風語,再想到錦繡王妃先是失子后是失明,以及最後太后的自戳雙目謝罪,不得不腦洞打開,聯想了事情的全過程。

「這個害人害己的老妖婦!」

「錦繡王妃多好的一個人啊,上次還對我笑來著!」

「誰對你笑來著,明明對我笑來著!」

「放屁呀,她最喜歡吃我家的飯糰!」

「……」

百姓茶餘飯後又多了閑聊的話題,無疑就是罵罵自作自受的皇太后,在調侃調侃錯把魚目當珍珠的縛靈王,再感嘆感嘆錦繡王妃的悲慘命運。

這些風言風語並不影響依然留在玲瓏苑內的慕容錦繡,她現在吃好喝好,一點也看不出被拋棄女人的悲慘模樣,由著風飄雪一天三碗葯的灌著,雖然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再有孩子,但是調理好自己的身子確是理所應當。她不想病病歪歪的活自己的下半輩子。

「姑姑,今天怎麼樣?」慕容蓁問。

慕容錦繡只是笑著看她,經過這幾日喝葯,她的眼睛是徹底的恢復了,只是她的侄女不放心,每日必來問上一遍,至於她和蕭碩和離的事情,也未曾讓她費一丁點的神,全權交給了岳太傅,其實那些所謂的財產她並未放在心上,然而太傅爹爹卻說了,什麼叫不放在心上,雖說咱們養你養的起,但是何故便宜了那個臭小子?該你的就是你的,咱們也不貪圖他的東西,只是把屬於你的給拿回來!

慕容錦繡只好道是,當初,岳家和阿蓁皆為她準備了厚厚的一疊禮單,想來那些嫁妝就可以給她吃喝不愁過完下半身了。

和離之後,每個人都避開不談那個人,其實對她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然而他們的善意她卻不得不珍惜,她想讓自己快樂的活著,也就努力讓自己平靜的看待那個男人,只是午夜夢回時,突然會覺著心痛,那是她如何努力也無法到達的深度,是啊,她在努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夢境。

「姑姑,你以後有何打算?」慕容蓁的問題,打斷了她的遐想。

慕容錦繡回神,看著慕容蓁那張精緻的小臉,會心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比豆腐還嫩的臉蛋,輕緩的道:「我想出去走走!我這一生,少時活在慕容府,再大些便呆在郁南皇宮,後來又進了王府,我從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樣,現在,正好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看看這大好河山秀麗風景!」

「好!我派人……」

「別!」慕容錦繡打斷慕容蓁的話,「讓我自己出去走走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好!」終究,慕容蓁沒有勉強她,只是點了點頭應了她的要求。從口袋從取出一枚玉佩遞了過去。

「恩?」慕容錦繡不解,仍是接了過來,通透溫潤的玉佩,一面刻著鳳凰圖案一面刻著錦繡二字,不比皇家那些玉佩首飾精緻,她卻難得的一眼傾心,「這是專屬於我的玉佩!」

「恩!」慕容蓁輕笑,為著她突來的孩子氣,「專屬於你,這樣式天下無雙,僅此一枚!」

「真是太好了!」慕容錦繡高興的大叫,連忙把玉佩小心的塞在袖袋中。

「這是玉鳳錢莊的兌現令,我把你的嫁妝都存了進去,你走到哪裡,只要看見玉鳳錢莊皆可憑此令牌前往兌錢!」慕容蓁解釋道。

「很多很多錢?怎麼都敗不光嗎?」慕容錦繡突然湊近她狀似很期待的問。

「哪有那麼多錢?省著點花!」慕容蓁大聲道。不用告訴她自己為她存的錢夠她幾輩子專職敗家都敗不光。當然,她要把令牌送人就另當別論了。「可別被人搶去了啊!」慕容蓁認真的叮囑。

「放心好了,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還能……保不住一枚玉佩么?」原本的興緻高昂突然便轉為黯然,想到那個無緣的孩子,再大而化之的心也痛了,何況她本就不是大而化之的人。

「好吧,你能幹,外面的牛人很多,你可得小心,正所謂財不外……」

「等等,牛人?還有這個人種?」慕容錦繡驚了,水盈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慕容蓁,似興奮似吃驚。

「……」慕容蓁也華麗麗的囧了。

——我是花間妖——

三天,慕容錦繡用了三天的時間說服了岳家,然後獨自一人離開了丹北國的都城,沒有讓慕容蓁派人陪著,也沒有同意岳家派人陪著,她說,我只想一個人出去走走,重點只是一個人。

然而,她終究不是一個人,在她出了城門的時候,一個男子快馬加鞭趕上了她雇來的小馬車,然後,無論她如何趕,那人就是不走。

「蕭一,我現在已經和你家王爺和離了!和離了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我和他沒有關係了,我是生是死是去是留都跟他沒有關係了,我不用他派人保護你知道嗎?」

「我知道!」蕭一面無表情,只冷冷的回應。

「那你可以回去了,不用跟著我了!」慕容錦繡聳了聳肩,意思很明顯,你都知道了幹嘛還要我浪費口舌?

「我已經不是王爺的兵了!以後我只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蕭一沉聲說道,沒有人知道,當他跪在王爺的面前自請離去時是怎樣的心情,他從小跟在王爺的身邊,與二三四一樣,伴著王爺一同成長,上戰場殺敵,生死與共,王爺不只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再生父母,然而,如今,他卻要為自己的過錯離開同一個戰壕里逃出的兄弟,離開自己的主子,沒有人知他的難過,他在小二小三小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離去。他不會忘記,小四說的話,『你若離去就再不是我的兄弟!』

最終他還是走了,那個女人悲慘的生活因他而來,他不能看著她孤身離去,爺只給他一句話,那就是保護好他!

「誰讓你跟了!」終於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這下慕容錦繡也急了,「趕緊給我滾!你愧疚個什麼勁兒啊,你以為當初你不帶我來我就找不到丹北了?他便宜宜的睡了我我就不找他負責了?關你這死心眼兒什麼事兒啊!趕緊給我滾,我看著你就煩,看著跟他有關的一切都煩!」

然而,無論她怎麼罵怎麼趕,蕭一就像腳下生根了一般不離她三步之外,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去哪兒他跟到哪兒!

「我討厭蕭碩!」

「我已經不是爺的人了!」

「我討厭跟他有關係的任何東西!」

「我已經不是爺的人了!」

「我討厭不幹脆的了斷!」

「我已經不是爺的人了!」

「我也討厭你!」

「我已經不是爺的人了!」

「……」

於是花花很想問,阿錦討厭你跟你是不是你家爺的人有毛關係啊?

就這樣,慕容錦繡計劃的一個人的旅行被打亂了,然而,在經過一次搶劫一次色狼揩油一次盜賊入室,某人很強大的把對方弄死之後,慕容錦繡的排斥也就不那麼大了。

「事先說好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你已經沒了鐵飯碗,既然你死皮賴臉的不走,本姑娘就好心的收留你,以後包吃包住,每月五個金珠……十個金珠吧,十個金珠的工錢!」先是伸出一隻手,後來想到自己不是小氣的人,慕容錦繡只好伸出兩隻手,十顆金珠也不知道怎麼樣?好吧,果然不能脫離社會太久!

蕭一卻苦忍著笑意,面上卻一本正經,否則對方一個惱羞成怒,自己就變成無業游民了!五顆銀珠就夠普通老百姓一家一個月的生活了。王爺雖不是小氣的人,他的月錢也就五十銀珠,也就是五顆金珠。

「嘍,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對你的前主人念念不忘!你就負責我的安全就行了!要是讓我知道你……」

「蕭一一定對你忠心耿耿!」蕭一連忙舉手表忠誠。

「蕭一我不喜歡,以後就叫慕容一吧!」慕容錦繡擺手,聽到蕭字她就想到那個人,想到那個人她就心情不好。於是這蕭一是不能叫的了。

「……是!」蕭一黑著臉只能無奈的應道。

慕容錦繡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於慕容蓁而已,剩下的就是與朝陽的婚約問題了。

此時,慕容蓁在哪兒呢?其實就在慕容錦繡那輛下馬車一路往南而去的時候,另外一輛相對來說較大的馬車正以同樣慢悠悠的速度向北而去。馬車上還時不時傳來某人為難愧疚的聲音。

「這樣不好吧?」慕容蓁窩在舒適的軟榻上,看著對面一臉悠閑的司大爺。「把所有的爛攤子都交給朝陽?」

「有什麼不好的!」司大爺絲毫不以為意,「這點小事情都解決不了,他也就別跟著爺混了!」

「可是……」慕容蓁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別說對他們的婚事一直很期待的岳家人,便是郁南和丹北的皇帝就不好交代吧?

「你放心好吧!郁南只要知道你不會回去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至於丹北,那就更不用說了,本來你就是縛靈王用來逼朝陽回家的工具,如今,朝陽老老實實的待在丹北,至於何時成親,他們才不會施加壓力!至於岳家,雖然確實很頭疼,但是終歸是朝陽的外家,不能把他怎麼樣!」司臨淵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我為什麼要跟你回羽闕呢?你娘似乎很不待見我吧!」通過之前的幾次事件,慕容蓁也算看出來了,司大爺的老娘對她印象不怎麼好,其實這還是客氣一點的說法,如果有人能把她從司大爺身邊趕走,司大娘肯定會放鞭炮慶祝順帶份上豐厚的謝禮,慕容蓁瞄了一眼對面的司大爺,思考著到時候混不下去了就找司大娘要分手費的可能。

「把你那小心思收回去!」對面,司大爺冷冷的說道。

「呃……」慕容蓁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甚是老實,良久,方才悄悄的掃了他一眼,方才發覺那人依然緊盯著自己,隨即打哈哈,「呵呵呵……我這不是想著玩么!」

司大爺只是白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初夏,外面景色優美,慕容蓁撩開窗帘,枕在窗欞上,悠閑的看著外面的風景,「羽闕國好看嗎?比這裡還要漂亮嗎?」

「還行吧!」司大爺道。

「說的也就一般般啊!那我為什麼要跟你回羽闕呀!」老話重提,慕容蓁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司大爺青筋直跳的模樣。「呵呵呵…。你不說就算了!我也沒非想要知道!」

「等爺把事情解決了,就和你一起浪跡天涯!」司大爺斜倚在軟榻上,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慕容蓁輕輕的應了一聲,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並沒有回頭,只是嘴角彎起的弧度眼中盈滿的笑意昭示了她心中的歡快。

斜躺著的司大爺,似乎感受到她的歡樂,嘴角也微微揚起,小小的馬車內縈繞著淡淡的甜膩,似此刻二人的心情。

而丹北離城,慕容蓁名下的玲瓏苑內,此刻卻雞飛狗跳。

「嗚嗚嗚……主人把我丟下了,叔叔!主人不要我了!」委屈的鳳麟兮拉著朝陽委屈的哭訴,「嗚嗚……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此時最生氣的莫過於朝陽了,那兩個無良的,竟然把所有的爛攤子交給他,還有眼前這個……明明他已經夠頭疼了,她還得抱著自己不住的哭。「閉嘴!」

「……。嗚嗚嗚,你凶我!」於是原本只是毛毛雨這下就變成了磅礴大雨,那叫一個哭聲震天,把五人組以及同樣被落下的風飄雪嚇的抱頭鼠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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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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