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我們和離吧!

175 我們和離吧!

縛靈王臉色一白,想到之前,是啊,明明才相隔不到三個月,再看那原本光風霽月的女子,此刻失了孩子,瞎了雙眼,久病不起,便是笑容也多了一絲苦澀,想起自己的承諾,縛靈王突然有些不敢直視無論是眼前一臉不屑的慕容蓁還是安然坐在轎中與自己一簾之隔的女子。

明明之前,他問心無愧,他覺得自己做到了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女人的寵。給她最好的,為她做最無聊的事情,可是,這樣似乎還不夠,他終究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即便這種傷害不是他親手造成的。

「阿蓁以為,縛靈王戰神之名遠播天下,如此鐵血果敢之人,必然知責任為何物!」慕容蓁不顧他難看的臉色繼續冷冷的道:「如若心中有人,就不該對另外一個人做出承諾,而既然已經做了承諾就該守護到底,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你一時痛快了,可有想過別人的無辜?她是你寂寞時的慰藉品嗎?所以像這樣管不住的還不如自己揮刀給切了,省的禍害無辜!」

「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還不如給切了!」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加了進來,眾人看去,不是勤王世子蕭珏是誰!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稍微蒼老的中年男人,此人不是別人,真是蕭珏的爹勤王,聽了蕭珏的話后,原本便顯得蒼老的勤王再次臉色一白,恍若比之前還要老十歲一般,顯然,兒子的聲援不止是為了幫助郁南的鎮國公主,也是為了說給他聽的!兒子至今還怨恨著他,怨恨他心中有別人卻禍害了她娘,更甚造成了她娘的早逝,想到那個溫婉秀麗的女子,勤王心中一痛,臉色亦越發的難看。

而此時,縛靈王的臉色已然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而是鐵青一片,便是周遭的人,也被慕容蓁大膽的話給震了一震,這這這…。這姑娘家說這樣的話不好吧?雖然多數的婢女老媽子很贊同這樣的話,便是平時歡喜王妃的侍衛也暗暗點頭,然而看到自家王爺的臉色,不由得繃住了臉。

「阿碩,就讓弟妹跟公主回去住兩日吧!」勤王揮退了圍觀的侍衛婢女,方才對著縛靈王開口說道,「到底是多日不見的親人,想來定有很多話要說!你……」

「可是她的身體!」縛靈王焦急,打斷自家兄長的話,他費盡心機,方才尋得藥草,只為了能將她的失明治好,現在……

「難倒公主會放任弟妹病著不管嗎?」勤王打斷他的開口,隨即伸手,將縛靈王拉到了邊上,方才看向慕容蓁,「王妃就交給你了!」

「阿蓁自會好好照料!」慕容蓁點頭應道,隨即抬手一揮,早已準備好的五加一便領著轎子出了王府大門。

「見過王叔,拜別王叔!」站在一旁臉色極為不好看的蕭珏對著縛靈王說道,態度談不上恭敬,說完,便拉著慕容蓁離去,自然拉也是拉著她的衣袖,不敢拉她的手,否則被自家爺知道,還不得把他的手敲碎!

慕容蓁自是不想呆在這裡,很是順從的跟著朝陽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笑盈盈的看了一眼依然無力倚靠在廊柱上的孝賢皇太后。「給我等著!」慕容蓁無聲的說道。

別人沒聽見,那個皇太后卻看清楚了她的嘴型,想到那血口大張的蛇頭,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然而她卻不願失了氣勢,冷冷的瞪視過去。

慕容蓁卻不再瞧她,只冷冷的笑著走了出去。

門口,不止有他們的轎子,還有另外一頂稍微華麗一點的轎子。

一名中年婦人神情幽怨的站在他們的轎子門口,聲淚俱下。「傻孩子,你……受了這麼多的苦為什麼不告訴為娘!你想為娘愧疚死嗎?」

門帘被撩起,慕容錦繡試探著伸出雙手,站在外面的婦人連忙握住她亂揮的手,眼淚卻掉得更凶。

「娘!您別自責!」慕容錦繡一手緊握住婦人的手,一手小心的摸上她的臉,一顆一顆憐惜的拭去她的眼淚,「女兒本沒有什麼!只是上次小產的後遺症,這眼睛也並未真正的失明,只是暫時失明而已!我心想著沒有多大的事兒,方才沒告訴娘親讓你們也跟著著急!」

「你這明明是把我當外人,你……哪有女兒家受了苦不告訴家人的!否則,誰給你做主!」婦人也來了怒氣,怪她的不告知,然而更多的是心痛,她的女兒,似乎跟這個皇家有仇,一個一個都被他們皇家的男人傷個乾乾淨淨,甚至為此殞命,「走,離開這裡,即便拼了老婦的性命,老婦也再不讓你回這個鬼地方!」

「外婆,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阿蓁的院子就在不遠處,咱們去那裡再說!」朝陽走到婦人的身旁,扶著她輕聲的說道。

「對對對!」婦人連連點頭,「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咱再也不回來了!」婦人應道,方才拍了拍慕容錦繡的手,「你坐好了,咱們找地方再說!」

「好!」慕容錦繡點點頭,應了一聲。若說她在離城還有挂念的也就是岳家一家人了,無力的倒在靠背上,慕容錦繡皺了眉頭,她借用了岳林紓的身份,卻不能如真正的岳林紓一般對她們回饋一絲半點,反倒麻煩不斷,讓他們跟著憂心。

回到玲瓏苑,慕容蓁連忙派人去收拾院落,又著落月傳信給司大爺,讓他把風飄雪派過來,原先,她是想直接寫信給墨如煙的,畢竟他是神醫,醫術更有保證不是,然而,想到墨如煙現在的近況,還是決定暫時不打擾他和家人相聚的好,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不容破壞。況且,風飄雪之前一直替司大爺治毒,醫術雖算不上神醫級別卻也算不得差,先讓他過來看看再說,而且,相較於天照,羽闕離丹北更近。

慕容錦繡並沒有和眾人多說什麼,她那破敗不堪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她這麼長時間的不休息,「你先早點休息!」慕容蓁替她把被子蓋好,聲音溫和的說道。

「恩!」慕容錦繡溫和的開口,隨即安然的閉上雙眼,不過片刻便沉入夢鄉,她已經忘了有多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自從她腹中的孩子沒了之後,便夜夜噩夢,夢中,她總會聽到嬰兒的哭泣,似乎在問她為什麼沒有照顧好他!

慕容蓁看著她,直到聽到她勻稱的呼吸慕容蓁才放下心來,小心的退了出去,關好門,方才臉色凝重的離開。

「外婆,姑姑到底發生了何事?」大廳里,朝陽一臉難看的問著自己的外婆。

「我哪裡知曉!」岳夫人同樣黑沉了臉,「不過想想也知道,與那個惡毒的女人脫不了關係!」

「娘,她到底是太后!」身後,岳夫人的小兒子岳濤不得不出言提醒。

「太后?太后就可以不要臉嗎?」岳夫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她的女兒都毀在那個女人的手上,無論是朝陽的娘還是現在的林紓,她怎麼能忘記,朝陽的娘便是被她生生給逼死的!「她是太后,就該呆在她的後宮,她有何權利常住王府不還?」

是啊!誰給她權利讓她常住王府?然而怪誰呢?最該怪的不應該是那個男人嗎?如果他不同意,她如何那麼明目張胆的當起了王府的女主人。

「當時接到你姑姑……不對呀,你得喊她姨娘!」岳夫人較真的說道,「當時接到你姑姑小產已經是她小產後的第三天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明明幾天前我才帶著你舅媽看過她,那時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好的!問了縛靈王,他只說不慎跌倒摔的!」

「你就沒問問姑姑?」一旁的小正太開口問,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首先眼神就有問題,那個什麼太后的一看就是個小婊砸,還當寶一樣藏在自己王府,眼神這麼不好,人品也就有待考證。

「我哪裡沒問!」岳夫人嘆了口氣,「可是那丫頭就是個習慣隱忍的,我問了她只一個勁兒的說沒事!怪自己不小心罷了,她騙鬼呢!那眼中的委屈再怎麼掩飾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她不說我就不問,到底日子還要過下去,孩子也會再有,只當與這孩子無緣罷了!」說罷,老夫人又嘆了口氣,隨即又自責了起來,「都怪我,我在那裡照看了三天,看她恢復差不多了,又因著不想見到那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我能……」

「外婆,這不怪你!」朝陽拍了拍自己外婆的肩膀輕聲說道。「那些心懷不軌的女人固然可惡,然而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又沒有能力護住自己碗的男人才最是可惡!」

「對!」岳夫人大聲應是,「他們蕭家都是一丘之貉,你爹是個負心漢,你叔也是個負心漢,你一家子就沒個好東西!」

慕容蓁進來的時候便聽到岳夫人毫不客氣的指責,再看到朝陽瞬間黑了的臉之後,原本沉悶的心情突然變得哭笑不得。

「外婆……」朝陽無奈的低叫。

一旁看到慕容蓁的岳濤尷尬了臉色,連忙伸手扯了扯自己老娘的衣角。畢竟,再珏兒的未婚妻面前說珏兒不是個好東西似乎很不好。

「難道我說的……」剛想怒問自己的兒子,卻一不小心瞥到站在門口的慕容蓁,立刻尷尬的笑了出來,「呵呵呵……當然,外甥多像舅,珏兒還是好孩子的!」說完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那兇狠的眼神似乎再說你看見她來了咋不早點提醒我?

岳濤委屈,他也剛剛看見好不好?明明就是自己說話無所顧忌,還好意思怪別人!

「外婆,你別緊張,我什麼樣的人夫…。阿蓁比你清楚!」朝陽不想看著外婆被某個無良的人嚇著,連忙出生安慰。

「是嘛!」顯然他家外婆的心臟能力很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喜笑顏開,「這樣一來,你倆的婚事不是那個縛靈王強加的了!太好了,等你姑……等你姨娘好了之後就操辦你倆的婚事!」

這下朝陽傻了!「那個……」

岳夫人卻不再理他,起身拉著自家的兒子走人,「這兩天讓你妹妹好生休息休息,你這個當舅舅的可得好好的替珏兒準備準備,咱可不指望他那不著調的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額……那個外婆……外婆!」朝陽跟著身後連忙喊著,奈何岳夫人終於找到了能夠發泄心中鬱悶的事情,如何能輕易放掉,不理會身後外孫的叫喊,拉著小兒子快速的離開。

「還呆站著幹什麼?」慕容蓁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朝陽也反應過來,就著那一腳連忙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喊著外婆。

慕容蓁不管他的鬼哭狼嚎,徑自走到大廳中,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哎呀,忘了問,風飄雪大概需要幾天才能趕過來?」

「日夜兼程,需要五日!」一旁的啃著雞爪的吃哥說道。

五天!慕容蓁放下心來,不一會兒,縛靈王府送來了一枚藥草,放在紅木的盒子里小心的包好,送藥草的不是別人,正是縛靈王的侍衛簫一。

慕容蓁收了葯,便把人給趕走了,現在她看見與縛靈王府有關的一切就生氣,至於這顆藥草,慕容蓁卻沒有拒絕,挺簫一的語氣,這顆藥草對姑姑極是有用。

這不是置氣的時候,尤其是事關姑姑的身體,她更加不會任性。然而收了藥草她卻沒有立刻給姑姑服用,她得等風飄雪過來,她有預感,不用五天,風飄雪就會趕過來。

事實上,風飄雪並沒有讓她失望,兩天後,風飄雪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司大爺和香老大。原來,他們在她到達丹北國的時候就從羽闕國出發了,在半路上收到落月轉發的信息,便立刻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那雙眼含淚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娃子,司大爺突然便緊張了起來,「說,誰欺負你了!」

「縛靈王!」其實只是在現在看到自以為不可能見到的人心中酸澀又驚喜罷了,一時激動倒忘了說話,如今這般被他誤會自己被人欺負了,一時頭腦發熱便說了。

於是,便看見司大爺怒氣沖沖的轉身走了!

額……慕容蓁有點呆,這這這……大爺他不是找縛靈王拚命去了吧!回過神來的慕容蓁連忙小跑追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去路,「你先別急呀!咱要找他算賬也得等你養精蓄銳了再說啊!你……」

「你放心,爺又不是傻子,親自和他打,鳳凰閣的人多了去了!」司大爺很土豪的說道,鳳凰閣幹什麼吃的,那就是殺手窩!別說一個王府,就是悄無聲息的屠了全城也單憑他樂意與否。

「爺,你真威武!」慕容蓁很是冒著心心眼甚是崇拜的道。「只是……我好歹還是你家朝陽的未婚妻,你能不能稍微低調點!」這大街上的百姓看到別國前來聯姻的公主,竟然公然抱著世子以外的男人,這這這……不太好吧!

「未婚妻?誰的未婚妻?」瞬間,司大爺的怒氣轉移了方向,幸好,朝陽不在此處,否則定然沒啥好下場。

「你的你的!」慕容蓁連忙安撫,「趕緊的,快讓風飄雪給姑姑看看!她的眼睛看不見了,說是暫時性的失明!」

這次,司大爺倒是沒鬧,知道慕容蓁對這個姑姑的喜歡,於是只好拉著她向玲瓏苑走去。

此時,風飄雪早已被小正太拉到了姑姑的院子,當慕容蓁趕回來的時候,風飄雪正在給慕容錦繡把脈。

慕容蓁等人安靜的等著,良久,風飄雪才放開她的手。

「怎麼樣?姑姑的眼睛怎麼樣?」慕容蓁急忙詢問。

「眼睛是小事,解了毒就成!」風飄雪皺著眉頭道。

「你說什麼?毒!」慕容蓁的焦急變成了怒火,這個縛靈王……

一旁的司大爺拍了拍她的臉,「先別緊張,聽阿雪說!」回頭看了一眼風飄雪,示意他繼續。

接收到自己爺的示意,風飄雪也不在浪費時間,「一種慢性毒,名字叫魔光,其實本身不是毒,只是加在熏香中就變成了能致人失明的毒,每日聞這種熏香,滿了四十九天,雙目就會徹底失明!這種毒很容易解,只要未徹底失明之前服了解毒丹就成!」

慕容蓁懸起的心放下去大半,突然慶幸,自己將姑姑接了出來,否則……

「你剛剛說眼睛是小事,除了眼睛還有什麼?」站在慕容蓁旁邊的司大爺開口問道。聽的他這麼一問,慕容蓁也想了起來,連忙看了過去。

「因為不久前的小產,血氣不通且鬱結於心,再加上外在沒有好好的調養,每日受毒氣熏陶,身子根基大受影響,之後若不好好調理,很難受孕不說,性命也會受到影響。」

「那你就不要走了!以後姑姑去哪兒你就跟著去哪兒,等到姑姑大好了你在離開!」慕容蓁想也不想的說道,完全無視了風飄雪黑鍋一樣的臉。

此時,躺在床上的慕容錦繡卻睜開了眼睛,對著慕容蓁的方向,無奈的嘆了口氣,方才憑著記憶中風飄雪說話的方位轉了個頭,毫無聚焦的瞳對著他,聲音柔和的道:「阿蓁小孩子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醫師治病救人,豈可只守著一個病人!」

原本黑著臉的風飄雪,卻在聽到慕容錦繡的話之後而紅了臉,「那個……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要跟著爺的!」

「你家爺有我呢,有你什麼事兒!」慕容蓁瞪他,這丫的天天防著自己,好似她能把他家爺給啃了一樣。

於是,風飄雪的臉又黑了,總覺著自家英明神武的爺就是被這丫頭給毀了!

「你就暫時照看著姑姑吧!姑姑有什麼不適唯你是問!」最後司大爺很是威武的下達命令。

「是!」看吧看吧!以前爺哪是這個模樣。

風飄雪走了,據說去研製解毒丹去了!慕容蓁則替司大爺安排住處,就在自己的卧室旁邊,至於香老大,則完全不用她費心,早就被四人組拉去見識新成員了。好歹是他們曾經的老大,如今加了一個人自然要正式的通知一聲的。

「香老大!」阿隱老老實實的喚了一聲。

「呵呵呵……好好好,他們比較呆,你得多讓讓他們!」天然呆的香老大很是正經的來了這麼一句。

「……」呆?不是吧?這一個個整人整的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想到自己前些日子被整的日子,阿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不久之後,風飄雪拿了一枚丹藥出現在慕容錦繡的院中,也就在此時,縛靈王登門求見,之前的幾日,縛靈王也是在這個時辰過來,只是那時她的身子太過虛弱,她並沒有多少精力見他,如今拖了幾日,她是不想再拖了,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眼睛不是因為傷心過度流淚過多而導致的暫時失明,卻是因為中毒的原因之後,她不想再跟他扯上一點關係。

在風飄雪的服侍下服了解毒丹,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

「眼睛會在片刻后恢復清明!」風飄雪說道。

慕容錦繡點了點頭,道謝道:「麻煩你了!」

「您是爺的姑姑就是咱的姑姑,照顧姑姑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風飄雪無所謂的道,顯然不大適應慕容錦繡的客氣,想到慕容蓁那個女人,那麼理所當然的對他大呼小叫,想到自家完美如神的爺,搖頭嘆了口氣,千金之子毀於野人之手。

「姑姑,王爺還在等著,您見還是……」一旁傳話的侍女小心的問著。

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容錦繡抬手制止,「見吧!你讓他到院中等我片刻!我收拾收拾就來!」

「是!」小丫頭應了一聲,隨即安靜的退了出去。

而剛打算要退出去的風飄雪,突然便皺了眉頭,一個丫頭都沒有,視力還未恢復,這位得如何收拾?

「那個……你還沒走吧?能幫我梳個頭么?」慕容錦繡尋著他的方向有點遲疑的開口。

「……」果真是姓慕容的啊!一樣的讓人無言。

終究,在風飄雪的幫助下,穿了鞋子下了床,套了外衫又簡單的梳了頭,並在他的攙扶下出了屋子。

原本因為她的相見而欣喜不已的縛靈王,看到她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攙扶下走出來時,所有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不見。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呆在她的身邊?」縛靈王幾步沖了過來,一把推開風飄雪,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扶住了慕容錦繡。

風飄雪不在意他的怒氣,因為自己已經被姓慕容的女人折騰慘了,現在有人接手,自是歡喜不已,也不等慕容錦繡道謝或者道歉什麼的,拔腿就跑,只想著以後看見姓慕容的就繞道走,完全把自己的新任務給忘了。

聽到腳步聲,慕容錦繡只扯了扯嘴角,歡快的笑了笑。

「你還笑?那個男人是誰?」縛靈王剛想說算他識相,轉頭就瞧見她嘴角的笑意,這種發自真心的笑容,他有多久沒見過了!心中又酸又怒,聲音便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層。

「扶我到那邊坐下吧!」慕容錦繡道,對他的怒氣以及問題不予置否,身上籠罩著平靜的氣息,讓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心平氣和。

終究,縛靈王還是沒有違背她的意願,小心的扶著她走到一旁的鞦韆架邊上,扶著她坐下,在拉著她的手幫她找她繩索讓她握緊,他站在她的身後,小力的推著,裙裾翻飛,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度。然後她便聽見她空靈的笑聲,歡樂的,無一絲哀怨悲傷。

縛靈王想,若是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就好了,多年後,他還是會想到這樣的場景,想到那百花爭艷,想到那飛揚的鞦韆,想到那飄飛的裙擺,想到這個女人明媚的笑容,想到那感染力十足的笑聲,自己會不由自主的跟著笑出來,然後突然便被孤寂吞噬,如千萬隻蟲蟻啃咬,便是呼吸都覺著疼痛。

而此時,他的臉上浮現笑意,剛毅的臉溫和的瞧著在鞦韆上飛舞的女子,邊上百花齊放,嬌艷美麗,卻沒有一支可與她媲美。然後,他便聽她說,蕭碩,咱們和離吧!

「嗯?」前一刻太過美好,美好的讓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更甚是做了噩夢,否則剛剛還那麼溫馨的場面怎麼忽然就僵冷了呢?

「我說,我們和離吧!」飄揚的鞦韆停下,慕容錦繡的笑容仍在,目光轉向他,語氣堅定,「如若和離與你的面子有傷!那麼……休了我吧!」

他好想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出那麼狠心的話,然而他只是呆站在那裡,愣愣的忘了自己還有說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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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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