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06節 神兵利器
這時候,只聽到彭爽從後面說道:「有了貴客的好主意,王孫,你就不用發愁了!」貓兒他們轉過身,看見彭爽手裡拿著剛做好的繩梯遞給了王孫果。彭爽說道:「剛才你們走後,我按照貴客的提示試了一下,效果真是好啊!不過,王孫,你的臂力還是要多加練習,因為要把這繩梯扔上城牆,也要費不少力喔。」
王孫果開玩笑說:「我只是負責攀上城牆,扔繩梯就交給像師傅你這般的『勇士』就可以了嘛!」彭爽開心地笑著,請貓兒他們坐到地面的席子上。彭爽對貓兒說:「看來今天我這個學宮主事,一定要好好招待貴客了。」接著,他便吩咐手下準備飯菜。貓兒客氣地說道,自己已經有驛館那邊招待了。那彭爽卻讓人到驛館去,告訴那邊的主事,貴客今晚留在這裡了。貓兒其實求之不得,心想:「這彭爽的名字起的好,人真是很直爽!」
這時,學宮裡有人問貓兒:「聽說貴客有一把神兵利器,不知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此話一出,好多人附和。貓兒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那把腰刀還放在宗廟裡。貓兒對他們說:「我的兵器還放在宗廟那裡。待我現在去取來,給你們看看。」彭爽卻攔著他說:「貴客,不忙!現在時候不早了,待明日再去取也不遲。」接著對其他人說:「你們也該早回家了,明日再來看吧!」
其他人漸漸散去,王孫果笑著對彭爽說:「師傅,如果你不是已經見過那兵器,我敢打賭,您一定會立即跟著貓兒兄弟去取來!」彭爽笑著說:「是啊,貴客的兵器當天我就看到了。真是神兵利器啊!」貓兒對他們說:「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我那兵器到底神奇在哪裡?」彭爽他們一聽這話,卻很嚴肅地看著貓兒。過了一會兒,彭爽站起來,從身後的劍架上抽出一把劍,遞給貓兒說:「這把寶劍,可以說比公子招那天使用的要好很多。不過我看,也同樣經受不了貴客那把神兵的重擊。」
聽完這話,王孫果張口結舌。貓兒也張口結舌,他看著手裡的這把所謂的寶劍,原來只不過是一把青銅劍。貓兒心想:「怪不得我那把腰刀成了神兵利器,這裡上好的兵器都只是用青銅鑄成的,當然抵擋不了精鋼打成的刀刃了。這裡果然是蠻荒之地啊!」
這時,彭爽很懇切地對著貓兒問道:「請問貴客,像這樣的神兵利器,貴國到底有多少?」貓兒心想:「有多少?要多少有多少唄!不過我不能這樣告訴他。如果我告訴他,在大宋花上二兩銀子就能打上這樣一把刀,估計這人不發瘋,也要睡不著覺了!」貓兒對他說:「這種神兵我也只見過這一把,還是我師傅傳給我的。」他不想說這把刀是撿來的,便胡說是師傅傳給他的寶貝。
彭爽先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果然不是尋常之物啊!貓兒兄弟,您的師傅一定是個世外高人啊!其實單從您的身手就可以看得出來。昨天上午先王葬禮過後,您從屋頂落地的動作,就令在下佩服啊!」王孫果聽了這話,疑惑地看了看彭爽,又盯著貓兒看。貓兒大吃一驚,想不到昨天的事情,竟然會被彭爽發現,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彭爽接著對他說:「不知貓兒兄弟,可否告知您師傅的大名?」這會倒把貓兒難住了,他本身就沒拜過師傅,他那一身做竊賊的本事都是跟「九天狐狸」學的。他心想:「我總不能把騷狐狸說成是我的師傅吧!」他眼睛一轉,看著這個像是武館的所謂學宮,突然想起了以前去過的武廟,想起了武廟裡供奉的關聖人。
「關公。」貓兒信口說道。
「關公?」彭爽和王孫果兩人應聲道,不知是問還是答。
「是啊,我的師傅叫關公。」貓兒答道,心裡卻說:「好險!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頭一次聽到關公的名字。要不然,我這隨便一說,就得露餡了!」只見彭爽恭敬地說道:「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親自拜會關公這位奇人!」貓兒心裡好笑:「你想見他老人家,到了我們那裡,隨便找個武廟就可以了。」
正說著,下人將飯菜送上來了。那王孫果也要了一份,還說今晚不回家了,要在這裡陪伴貓兒。三人吃完飯後,王孫果便要他們一起去洗澡,貓兒不禁又想起前天在河中的尷尬事。不過這次,他們卻是在學宮裡面的一個池塘里洗澡,也只是他們三人而已,貓兒這才放心下水去洗。三人有說有笑,開心地洗完澡后,便各自到房間休息。
那王孫果卻直接跟著貓兒進了房間,對他說道:「貓兒兄弟,原來你有這麼好的身手,你一定要露幾手給我看看!」貓兒不想跟他談自己太多的事,便岔開話題問道:「今天我們進學宮的時候,有一個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少年,你碰到他時怎麼稱他作『叔叔』?」王孫果一聽這話,便沒好氣地說:「哦,你說那個人啊?是啊,他就是王子吉嘛。他是我祖父最小的兒子,我當然要叫他『叔叔』了。」貓兒接著問:「那他好像稱呼你作『子華』,又是怎麼回事?」王孫果看著他說:「『子華』是我的字啊,就像我稱呼他作『子元』一樣。」貓兒這時想起來了,大宋有些文人騷客也有稱字的習慣。
貓兒對他說:「你好像很不喜歡,你的這位小叔叔喲。」王孫果板著臉說:「我當然不喜歡他了,這個人仗著先王對他的寵愛,又仗著娘舅巴國那邊的實力,簡直目中無人。他在學宮裡可霸道了,什麼人都得讓著他,再加上他那個一樣橫的師傅,更加沒人敢惹他了。哎呀,如果他不是祖父的兒子,我看見他我才不會搭理他呢。虧我還要叫他一聲『叔叔』!」貓兒聽到這裡,心裡好笑:「誰讓你有個這麼能幹的爺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