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10節 初潮少女
貓兒正要坐下歇一歇,突然覺得左臂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原來剛才被箭劃過的傷口正在流血。貓兒趕緊把左邊衣袖撕掉用以包紮傷口。他剛才只顧得逃命,都沒有察覺傷口在流血,這時倒覺得疼痛不已。忽然,只聽到薳繁的聲音:「兄--長,那小子逃--到這屋子裡--面去了!」貓兒大吃一驚,心想這兩人怎麼會發現自己呢?不過臂膀的疼痛提醒了他,「哎呀,這兩人一定是發現了我傷口滴下的血跡,才找到這裡來的!」
這時聽到外面薳繁說道:「兄長,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抓--那小子?」只聽薳就魁答道:「你沒看見這是一座赤屋嗎?」
「啊?!赤--屋?哎呀,真的是—赤屋哎。怪--不得連欄杆都—漆成了赤色!」
貓兒聽了這話,心裡納悶。他從門縫往外看,只見那二人直直地站在欄杆之外。這時又聽到薳繁說道:「那小子怎麼跑--進赤屋裡面去了,他--不想活了?我們怎麼辦,兄--長!」只見那薳就魁在欄杆前踱來踱去,過了一會說道:「我們就在這裡守著,我一定要看見那小子的屍首才離開!」
貓兒聽了,又喜又優,喜的是那二人不會衝進屋來,優的卻是不知要在這裡耗多久。這時背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哎呀,怎麼有人進到屋裡來了?」貓兒大吃一驚,回頭看去,只見屋裡的黑暗處走出一個少女來。那少女問他:「你是誰?怎麼到這屋裡來了?」貓兒忙說道:「我是路過這裡的,只因為被人追殺才躲到屋裡來。」說著,他往門外指了指。那少女走到門后,從門縫看了看,說道:「原來你是為了逃命,他們兩個大人怎麼能欺負一個小孩呢?!」貓兒心裡好笑,心想:「你怎麼把我當成小孩了?我看你才是個小孩呢。」
這時候,貓兒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那少女笑著說道:「你一定是餓了吧?」她轉身回到暗處,取來一些乾糧遞給了貓兒,說道:「這是我吃剩的東西,不知你是否介意?」貓兒大喜,連聲道謝,接過乾糧大嚼起來。這時候,月光透過窗戶進入屋內,貓兒隱約看到,原來暗處那裡有一個卧榻,地上則擺放一些物件。那少女看著他吃東西,忽然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哎。」貓兒心裡好笑:「我怎麼會怕你一個小丫頭呢!」不過很快他便疑惑起來,「外面那兩個人不衝進來,難道與這屋裡的丫頭有關?」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少女,只見她長著一張蒼白的臉,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貓兒不禁汗毛倒立,心想:「這丫頭不會是個女鬼吧?」不過,他端著手中的乾糧想到:「這鬼應該不會吃乾糧的吧?」他又細看了看,那少女身後有影子,這時他才放下心來。
那少女看著他一連串的奇怪表情,問道:「這乾糧很難吃嗎?」貓兒說道:「不,不,不!很好吃,很好吃!對了,姑娘您怎麼稱呼啊?」那少女笑著說道:「我叫旋兒,想不到在這裡呆了七天,今天晚上終於有人和我說話了。」貓兒說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呆了七天,你不怕寂寞無聊嗎?」旋兒答道:「當然怕了!我這幾天除了睡就是吃,煩都煩死了!」貓兒問道:「那你怎麼不出去走走呢?!」
「出去?我一出去,就會把晦氣帶給別人了。別人看見我,也會遠遠躲著我。」旋兒解釋道。貓兒一聽這話,似乎有點明白了:「原來外面那兩人是因為怕沾上晦氣,可是這丫頭看上去沒什麼特別呀!難道這丫頭身染惡疾,被人特意關在這裡?」一想到這,貓兒立即對那少女離了一丈多遠。
他從門縫往外看,只見那二人不見了蹤影。這時外面雖然有月光,但那樹林那邊卻是漆黑一片。貓兒不敢冒險出去,因為他覺得薳氏兄弟一定還在外面,拿著弓箭躲在暗處,只等自己出來。那旋兒問他:「你怎麼啦?」貓兒答道:「我累了,睡覺前看看外面的情況。」他抬頭看見頭頂的屋樑,心念一動,便跳起翻了上去。他想這樣既可以離那女子遠點,也可以防止意外:萬一那二人沖了進來,自己可以趁機跳向房門逃走,或者出其不意從上面襲擊二人。
那旋兒好奇地看著他說:「你這人真怪,怎麼跑到屋樑上睡覺?」貓兒說道:「我這人就是這習慣,在屋樑上睡才會睡得香!」貓兒不想搭理她,可那旋兒卻想找他聊天。貓兒只得應付幾句后,便假裝睡著了。那旋兒好生無奈,只得走回卧榻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