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論佛
隨著人流的涌動,不久能容納十萬人的廣場就座無虛席。
在前往皇家廣場的途中,那些天竺的未來人也想對昌平來點特殊照顧,但是看到昌平身邊的釋伽摩尼。也就放棄了這些想法。在不知覺中,昌平又扭轉了天竺人的視角,把武力對話又變成了語言對話。
站在廣場的中央,昌平看了看周圍這些天竺人。這是對個人自信的一種考驗,還能體會到冰火九重天的感覺。
因為當這十萬雙眼睛看釋伽摩尼時,那種眼神中充滿了對宗教的狂熱、崇拜、還有那種說不出的信任。
而當這十萬雙眼睛看老孔雀時,那眼睛中又充滿了詢問、疑惑、迷茫,還有就是對老孔雀的惋惜,想不到一代君主居然淪落到如此的地步。當然這些天竺人在感官上更想接受老孔雀也是要搭救這個無恥的人。
至於十萬雙眼睛一起看昌平的時候,那個樂子就大了。現在昌平能感覺到眼睛中的仇視、憤怒、鄙夷,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昌平成分子而不是生命體了。
昌平沒有理會這些,現在不管如何自己都是新德里的佔領者。你見過哪個佔領者佔領后還對人民採用德治嗎?當然至於前面已經殺的就不說了,反正殺的那些僧人已經成為了化肥。正在土地中揮發養分。再說了在佛家的眼中身體只是皮囊。昌平相信那些經過自己手洗禮的人,絕對現在正在天國中HP,要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現在已經把局面扭轉成語言對話了,那麼昌平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昌平看了眼釋伽摩尼發現這個傢伙正盤腿入定,手捏佛印。就差沒在身邊插個小旗,上書普渡眾生了。不過如果真在身邊插個小旗,那麼釋伽摩尼馬上就成了唐朝天橋上經常出現的角色。用恭敬詞稱謂是:算命先生。用江湖話說:是江湖相士。當然如果要用現代時尚的詞來稱呼那就是:初學心理學就出去靠嘴皮子蒙人的敗類。
昌平聯想這麼多后,馬上想笑。當考慮到場合,又把嘴角上的笑容逼了回去。在這個場合嘲笑這些人的精神領袖。昌平相信結果絕對是屍骨無存。
笑容淡去后,昌平用力的咳嗽下。然後張口說:「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歡我,因為我是一個佔領者,更不喜歡我把你們釋伽摩尼收為手下。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不需要迴避什麼。就事論事,是你們先對我國動兵的。我覺得我們沒有錯。」既然是吵架,文明點叫辯論。古意點叫舌辯。既然做這樣的遊戲,自然先把自己的身體拔高點,然後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有理。
天竺人是安靜的,沒有討論,也沒有爭論。而是虔誠的看著釋伽摩尼,正在準備聆聽釋伽摩尼的佛旨。
釋伽摩尼睜開眼睛,看著昌平用那充滿磁性能挽救迷途羔羊的聲音問:「你真的決定了嗎?」
昌平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釋伽摩尼的過場式詢問,不管自己如何回答,結局只有一個。戰爭。不過昌平有選擇戰場,按照現在的局勢還是安排在皇家廣場比較好。雖然昌平信任基因戰士的破壞力,但是要考慮歐洲、非洲、大洋洲、甚至還有南北美洲,昌平只能盡量的選擇少流血,或者不流血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釋伽摩尼見昌平同意辯論后,馬上招手安排下一個僧人讓他找寫舌辯之士,與昌平來次辯論。
昌平見場面有點冷,開始玩起了老套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陳昌平,來自東方的唐。那裡是太陽升起的地方。我是一個無宗教者,如果非讓我有什麼信仰的話,我信仰權利,只有這個東西能更好的讓我把握我的生命。至於你們信仰的輪迴,信仰的西方極樂,我不贊同。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麼極樂世界一定要在西方,難道在任何地方都不能有極樂世界嗎?」昌平說到這裡用挑釁的眼睛看了看下面的十個天竺人。
這十個天竺人可不是普通的草包,這些都是佛法高深的有道高僧。可惜這次釋伽摩尼算錯了。昌平是來斗佛的,這個目標被釋伽摩尼猜到了。但是昌平的核心目的是和這些僧人斗理。而理有包含有很多東西。那麼這個結果自然非常容易預見。
這十個僧人還是很明白辯論規矩的,個個找了個好位置,然後分上了辯位。一號到十號。接著是主辯的分配。一切安排好后。辯論終於開始了。
一號僧人見昌平說到西方極樂馬上說:「佛法宣揚,自然可在人間塑造樂土,而那時自然處處都是極樂世界。」這個和尚上來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居然贊同了昌平的觀點,這個明顯就是在找抽。
二號僧人明白了一號的失誤后,馬上補救說:「因為現在佛法只在西方,所以目前只有西方是極樂世界,所以這點施主不用懷疑。」
昌平張開的嘴巴原本是想呀一號和尚的錯誤,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二號和尚封上了,昌平也知道自己在佛法上的造詣不可能有這些和尚高深,於是開始在佛法的邊緣做。
「大和尚何為普渡眾生。」
十個和尚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為什麼昌平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而後全部的和尚把身體向一起湊了湊,這樣方便商量。而後就聽到:「眾生平等,佛祖渡一切可渡之人,只要心存善念,自可歸依我佛。我佛慈悲,自當讓其修成正果。」
昌平不知道這句是誰說的,但是這句的漏洞非常大,昌平連忙說:「既然渡一切可渡之人,那麼為何還要分心存善念,與惡念。如果這樣區分又如何分辨出眾生平等呢?」
這些和尚蒙了,他們沒想到昌平會在這裡等他們。而在下面旁聽的和尚都若有所思。至於坐在昌平後面的釋伽摩尼,身上則多出一些難以分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