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衣的男人(5)
掛了兩瓶水后,就辦了出院手續。顧眠自然勤勞的將這些事情都包在自己囊中,跑上跑下的,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等都結束后,垂著腦袋,像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的跟在席君然身後。出門的時候,立馬狗腿的跑上前去,將門拉開,關懷的提醒了句,將圍巾帶好,不要感冒了。
席君然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走出醫院。
經過上次的烏龍事件后,兩人也就沒了什麼聯繫。樓下沉迷於偵探小說的葉阿姨這幾天也沒了動靜。
顧眠卻處於良心高度不安情況下,雖然對面的冰美人,只掛了兩瓶水就出院了。可是每天看到那門都一陣心絞痛,順帶著連做兼職的時候都心緒不寧。
拿著茶匙的手一哆嗦,本來只該放一半的茶葉,盡數撥在茶壺裡。她眼角一抽,餘光連忙看向對面客人,好在,沒將關注點放在她這裡。
好不容易將這繁雜的二十八式結束,將東西收起來,轉身就看到他。依舊是一身黑,剛從外面進來,還帶著濕氣和寒氣。茶樓里熱氣裊裊,他站在其中,有種水中看月的朦朧感,好看的要緊。只見,他輕車熟路的走到裡面,對著櫃檯上的那人說了幾句話,隨後,那人遞給他一小包茶葉,他接過,轉身就準備走了。
顧眠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大腦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快步上前就將那人拉住。身上控制行動的旗袍好像根本沒有起到作用。周圍都是檀木和輕微的茶葉香氣,他側目,帶著些微驚訝看著她,黑色的眸子滿滿是她的倒影。
她胸口有些發悶,這才發現自己都忘記呼吸了。拾起微笑,掃了眼他手裡還拿著的茶葉。那一小包,能喝幾次,肯定是那小氣的老闆又坑外行人了。她憤憤不平的,覺得這人被欺負,心裡酸酸麻麻的說不出所以然來,但肯定是不舒服。
「我給你拿點茶葉吧。」也不管那人同不同意,趁著老闆沒注意,拿了一大包的花茶。她平時很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口感,也不貴,就算被老闆發現了,她也賠得起。
席君然瞧了眼,硬被塞進手裡的花茶。茶葉實在一般,茉莉的香氣卻濃郁異常。不知道她熱情的動作是為了哪般,眸子抬起,看向面前的女孩,多了幾分探究。
她朝著他笑了笑,眸子彎彎的,亮晶晶的。「我去忙了,以後要喝什麼茶就和我說吧。我就在這裡做兼職兩年了,可以用最低價買到。」
他點點頭,轉身推開身後厚重的木製門。手還搭在門上,顧眠曾經看過說好看手的標準,詳詳細細不下十條,還附了張標準手控喜歡的手。可她覺得,遠遠不如眼前這人。
「晚上我請你吃飯可以嗎,就當上次的賠禮。」話脫口而出,顧眠自然意識到自己的突兀。臉上的溫度開始高了起來,眼睛執著的揪著他看。心裡哀嚎,哎,她是真的很想請他吃飯啊。只是總覺得那麼迫不及待一般。
冷場了一分鐘后,「你如果沒時間的話就算了。」
「好。」
「啊?」
「請我吃飯。」他聲音清冷,態度十分公式化。
顧眠覺得氣氛又要冷掉了,琢磨著開口,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沒有其他的過敏了吧。」
「沒有。」
「那就好。」她可不想吃飯吃一半,送人去醫院。
「我也不知道我對什麼過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