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挖就賴在你家了
我降到絕對零下的氣場一開,他瞬間僵在了原地。然後,又很快恢復過來,依舊摸挲著我的馬尾。
他笑著,彎起了眉眼,溫潤的少年音響徹在周圍的空間。「呵呵~我為什麼不能摸呢?你的頭髮很漂亮啊。」神情恍惚,我彷彿看到了朋友們的曾經——「陌茉,你留這麼長的頭髮,不重嗎?」「啊,還好啦。」「吶~陌茉,我給你盤個墜馬髻好不好?」「嗯?」「陌茉,就盤起來讓我們看看嘛~」「啊嘞?你們為嘛要盤我的捏?你們又不是沒頭髮。」「哎喲,別那麼小氣嘛~」「9494,你的頭髮順順的,很漂亮啊~」「少來了,就想著哄我開心然後讓你們玩。算了,看你們會搞成什麼樣了」……但很快,我又恢復了過來。畢竟,一年的時間可以讓人成長很多,我不會再像一年前一樣,被龍雅的一句話搞得淚眼朦朧。我的心,加上了越來越牢固的鎖。
「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呢?我頭髮漂亮關你什麼事?這位同學,你很煩。」我猛地收緊手指,尖利的指甲嵌進肉里。他痛的悶哼一聲,鬆開了手。我狠狠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坐下,聽著那位【嗶——】醬的惡狠狠的叫罵與威脅,看著窗外被陽光照的微透的小草,思緒飄的很遠。
上午的時光匆匆而過,日本的四天寶寺比美國的高級學院素質要好許多。同學很熱情,班導是個很水靈也很和藹的剛大學畢業的大姐姐,可惜我的內心早已塵封,無法接受這一切。不過,在哪裡我都是令人討厭的角色,女孩的嫉妒心永遠集中在我這裡,而男生們則會莫名的隨聲附和,真是奇怪。
就像中午時,那位【嗶——】醬就找了一群女的,為她們的白石sama叫不平。哎,花痴真是無處不在。不過,那個叫白石的,長得還確實和別人不一樣,但也不見得哪帥了啊?唔~或許是還沒長開吧。
但問題是,現在已經下午放學了,由於我還沒有參加社團活動,所以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去找份兼職了。時間緊迫,我又不是什麼好脾氣得人,所以才要爭分奪秒啊!!可現在這群由【嗶——】醬帶領的花痴軍團卻把我堵在這裡。我又不想鬧事,(其實是不想鬧大了進校長室,大叔一家不在,我不怕會有波及,但那校長我不想再見第二次了,天雷滾滾往下劈啊)不然早就打廢她們了。而導致我現在這種狀況的,正是我這個經常腦子短路的貨。是不是有些不明白?聽姐姐我給你慢慢道來——
中午——我正坐在校園裡那個曾經讓我迷路的櫻花林里,背靠著樹,準備睡個中午覺,因為我沒準備便當,我要保存卡路里。而在陽光下睡覺則是最完美的方法。卡,這裡停一下,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那就真的完美了。但接下來……我剛躺下,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根據直覺,判定無害,於是繼續曬太陽。但是,那道身影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擋住了一片陽光。我不得不睜開雙眼,適應著從他發間縫隙里透出的光。幽紫的左眼閃耀著迷離的光,暗暗透著殺機。我猛地一震,回過神來。剛剛竟然起了殺機,就因為他打擾了我睡覺!陰暗面的體現越來越厲害了。不過,現在還不是開啟的時候。我緩緩收起殺氣,再次抬眸,看著那道陰影的主人。原來是他,那個叫白石的男孩。
「你來幹什麼?」我緩緩開口,望著他棕色的眸子。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如他身後的陽光,溫暖,舒適,又讓我莫名的感到厭惡。「我是來道歉的。」他頓了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今天早上惹你生氣了,對不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為這事?我還要儲存卡路里呢。哪有時間陪你玩?「啊,沒關係。你可以走了。」
我閉上眼睛,很久之後,那道陰影依舊投在我身上。我猛地張開雙眼,「你到底要幹什麼?!」他嘿嘿的笑了笑,說出一句讓我吐血的話。「我媽媽說,道歉要有誠意。所以……」噗!我當時就噴了,這年代,還有我媽媽說這樣純潔的孩紙……「你沒事吧?」他趕忙把我扶正,湊近一張嫩臉。我對他怒目而視,你妹就是你害得,快給姐姐華麗麗的滾吧!!!但他說的下一句話,讓我瞬間心情多雲轉晴。他說:「所以,我請你吃便當吧。」
我的臉上瞬間亮起了奇異的光輝,就像看到了新世紀的曙光,一把拉住他的手,「呦西,白石君,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他慢慢紅了臉,斷斷續續的說著:「那……那個……幽寂桑,就在這吃吧,環境……很好的。」「恩呢!」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他的臉更紅了。「啊喏,幽,幽寂桑,只有一份便當……」「沒關係的!」是啊,沒關係的,有吃的就行了。「也只有一雙筷子……」「沒事沒事!」我依舊笑的燦爛。「啊,那好吧。」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拿出了一份便當,用清新的草綠色的便當盒裝著。我趕忙搶過來,順勢拉著他坐在地上。
迫不及待的打開便當盒,抓起筷子,夾一個蝦球撂進嘴裡,好好吃咩~都餓死我了!我在這裡怡然自得的吃著,那廂還愣愣的坐在原地,傻乎乎的盯著我吃東西。
「你為什麼不吃啊?」白石還在回味著剛才少女如貓咪般滿足的表情,就看到那張嫩臉已經出現在了面前,近在咫尺。他又紅了臉,除了親人,還沒有女孩子離他這麼近過。奇怪,他並沒有覺得多排斥。
「你也吃啊~」我夾起一個三文魚壽司,趁他發愣時塞進他的嘴裡,然後繼續吃,不管那邊的小男生臉紅成什麼樣子。
吃了大概三分之一,抬頭髮現如陽光般的男孩一直愣愣的看著我。我將筷子塞進他手中,微微笑了一下,「我吃飽了。謝謝,你也吃一點吧,這是你的便當嘛。」「啊……啊!好……好的。」「吶~再見嘍~」我心情大好,他讓我想起了家裡的倆小。
卡!這裡再停一下,如果就這樣,我現在依然沒這麼多事。but,我幹了件蠢事——
我轉身就走,他突然拉住我,由於慣性,姐姐我跌到了他懷裡……這不算什麼,我在他懷裡蹭了蹭,唔~蠻舒服的。這還不算什麼。他剛好把腦袋搭在我肩膀上,側過頭看著我的眼睛,臉紅紅的。猶豫了一下,他問道:「你……可以多笑笑嗎?」不過這也不算什麼。
我愣了愣,額……這話,龍馬也曾經問過我。「啊……」我沒有立即回答,但卻腦子短路了一下,像當初逗龍馬一樣,親了他一口……然後他紅著臉坐在地上,靠著櫻花樹吃便當,我枕著他大腿睡覺……然後,我就被堵了……
那位【嗶——】醬小手一揮,【指——】「幽寂陌茉!我警告你,離白石君遠一點!」「啊……」我癱著一張臉,又過了5秒。
「啊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別裝一副清高的樣子,不就是想引起白石君注意嗎?對了!你今天還親他了!!」她的氣勢更凶了,原本很漂亮的,唔,至少比我漂亮的臉蛋兒也氣的扭曲了起來,變得有些猙獰。「啊……」我依舊癱著臉,十一秒。我的忍耐極限也快到了。表逼我。我會讓你倒著走的。
「balabalabala……」「啊……」十五秒。
「balabalabala……」「啊……」十七秒。
……
啊!!!!實在忍不住了!沒時間了啊啊啊!我在那個已經氣的不行的【嗶——】醬來扇我前,果斷走過去,「說夠了嗎?」幽紫色的瞳孔泛著濃濃的寒意,一瞬把怒火中燒的少女丟入了冰窖,讓她生生打了個寒戰。但看到她這邊人多,又硬撐起架子,盯著我的眼睛,「沒有。」「沒說完也給我閉嘴。」「如果我不呢?你又能怎樣,狐狸精?」「如果你不,」我停了下來,低垂著頭,然後,驟然抬起,眼底,是無盡的殺機。「那我,就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倏地探出手掌,卡在她白嫩的脖頸上,長長的指甲刺入頸側的大動脈血管里,漸漸收緊。她驚恐的看著我,張開嘴想喊救命,但卻發出了類似被掐了脖子的雞所發出的刺耳的尖叫。而她那邊的團隊,早已尖叫著四散而去。力度在不斷加大,呼吸到的空氣也越來越少,窒息的感覺席捲了全身。就在她已經被我認定為必死之人時,一個溫潤的少年音帶著喘息傳入了我的耳中。我不得不鬆開那位少女,讓她連滾帶爬的逃走。
他急匆匆的衝過來,俊秀的面龐上掛著汗水。一把抓住我的手,仔細看了看,復又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我心生疑惑,白石?他怎麼來了?「啊,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呼~那就好。剛剛有個女生說你因為我出事了。」靠!哪個女的這麼多事!「呵呵~我不是沒事嗎。」我敷衍的笑笑,打算快走。哪知,他拉起我的手,「走吧,我送你。」
「啊,不用,我住酒店,過會還要去找兼職呢。」我趕緊回絕,你妹,姐姐我要人送嗎?我又不路痴,又不怕色狼,又沒人能搶劫我,我為毛要你送?「啊……是這樣啊。那你來我家住吧。」「不要!」我才不想又讓一家人受我的厄難禍害受傷呢。「那……你來我家吃晚飯吧。」他仍不死心的邀請著。「就當……就當是你因為我出事的陪禮。」「呃……那好吧。」這理由真牽強,先不說為毛是因為你出事,就是出事,拜託看清了到底是誰比較有事?!
回酒店把書包一扔,就穿著校服去了他家。
到了他家門口,我瞬間就樂了。嘿呦喂,他家開劍道場的,好咩,我最愛道場了。又可以打架又可以鍛煉,還可以挑場子!
我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白石君,鑒於你家是開道場的,所以……」看他一臉緊張,我更加嚴肅,然後突然變臉,笑魘如花,開心之色溢於言表。我猛地撲倒他懷裡,「所以挖就賴在你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