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逼婚

"哥,爺爺生病我才看清,這家裡人也沒幾個真親近的,沒人願意把肝臟切給爺爺一半,除了你和我,可爺爺寵你,不捨得你開膛破肚,我呀!總是輸給你。"

陳楚冷哼,陳蕭從小和他最親近,與他對話也從不拐彎抹角,他從白衣口袋裡拎出聽診器,給他聽肺。

"閉嘴吧,你甩女人的時候可從不這麼矯情。爺爺怕我做供體,也躺在床上,醫院上下就沒人打點了。"

陳蕭嗤笑,不置可否。看看陳楚認真聽診的模樣,再看看隔壁床插著氣管插管,閉眼休息的爺爺,一臉若有所思。

"老哥,我估計咱們的將軍爺爺醒了之後就得逼婚了,你看好誰家的姑娘沒呢?"

陳楚搖搖頭,注意力還集中在聽診器里的呼吸音上。對於女性,陳楚和陳蕭截然不同,陳楚的心理只有事業,再者,學醫久了,他對女性很麻木,再美麗的女人到他的眼裡,也只是一幅鮮活的人體標本,很難有生理衝動。

"你是不是和尚?吃素的吧?"陳蕭打趣道,見陳楚瞪他,便老實的閉了口。

陳楚高中畢業后在美國呆了十一年,拿到了美國的醫師執照,陳楚出國太久,很少回家,將軍爺爺身體日漸憔悴,兩個月前查出患有肝癌,他太想念這個大孫子,於是藉機把陳楚叫回了北京,還動用關係把他調回軍政醫院,讓他在院長手下讀研究生。

就快三十的陳楚一表人材,就是婚事未定,老爺子仗著自己是病人,晚輩奈何不了他,他給陳楚安排了五花八門的相親活動,只不過情商負數的陳楚,相了十多個姑娘也沒什麼反映,把老人急得直跳腳。

半餉,陳楚確定了陳蕭的肺部情況,收起了聽診器。

"我不是和尚,我只是比較挑食。"陳楚笑笑,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裸,,女見多了,審美也會提高吧。"我去告訴詩詩,把消炎藥給你減了,以後每天按時霧化吸入。"

"那是啥玩意?"

"詩詩做的時候會給你解釋。"

陳楚將床尾眾多的輸液泵調整了泵入速度,然後在醫囑上籤了字,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在經過配藥室的時候,看見那姑娘盯著抗生素的震蕩助溶機發獃。藥瓶在卡槽里固定,底座的高頻震顫讓難溶解的抗生素一點點消失在透明的液體里。

藥瓶里的粉末和鹽水已經相溶的很好了,可楚詩詩視若無睹,或許是夜班的緣故,她的鳳眼裡神志恍惚。

剛才那一幕著實嚇到了她,她差不點揮鉗子把陳蕭的金箍棒打回去,可上學的時候老師曾耳提面命禁止打男人的寶貝,曾經學校附屬醫院裡的小護士,在給男病人導尿時也遇到了這種情況,結果小護士打掉了患者勃勃膨脹的小分身,至此那病人的男人雄風再也沒挺立過,於是乎犯了錯的小護士不得不嫁給了那名患者。

唉!做護士好苦,楚詩詩現在的心理只剩下了委屈。

"詩詩?"陳楚喚著她,他非常看不慣上班開小差的人,尤其是剛工作的小護士,學歷低,反應差,不把病人的生命當一回事。

或許他的語氣稍顯嚴厲,思緒還在遊離的楚詩詩嚇得一抖,差不點掉了手上的半袋鹽水。

"是,楚醫生!"楚詩詩打了立正,態度極好,看得出已經接受過護理部的禮儀培訓。眼前的醫生在院內非常有名,美國歸來,背景不凡,長得還酷似吳彥祖,就是工作的時候綳著一張臉,活像要吃了全天下的護士。

陳楚一蹙眉,想了想,也沒必要更正她的口誤。

"二床陳蕭那個病人,抗生素可以不用了,以後按時做霧化吸入。"

楚詩詩皺了皺柳眉,不願意服從。"楚醫生,我已經把葯配好了,不用會浪費的。"

陳楚一抬手,十分的不耐煩:"什麼叫會浪費?病人的身體重要還是浪費重要?那是葯,該停就停了,沒病用藥會誤事!"

他真是受不了國內的護士,大多專科畢業,腦袋愚笨死板,卻喜歡自以為是。這些女人除了說同事的八卦,就是為了科室的效益,把明明沒給病人使用過的東西記在病人的帳上,讓醫生無顏面對患者。

楚詩詩一瞪眼,憤憤然的把助溶機關掉,十分用力的拔出藥瓶丟在了垃圾桶。

"楚醫生說的是,病人重要。但葯已經開了,帳一樣要記到陳蕭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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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麗護士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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