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毒蛇之吻
「夾這麼緊幹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被主人我摸了。」李忍冬邪佞的笑道。
「你無恥!」恆薔頓時臉頰發燙,羞憤難當,遂舉起右手一巴掌揮了過去。
誰料李忍冬眼疾手快得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恆薔的手腕,「哼……你那點勁兒還想打主人我?沒一點自知之明!」他高大的身軀緊緊抵住了她的身軀,竟使她完全動彈不得。
「我這樣做不過是在提醒你,我可是在你身上留有烙印的,那烙印在哪裡你可別忘了。」他邪佞的笑著,涼薄的唇繼而毫無徵兆的貼上了恆薔水潤甜香的小嘴。
「唔……」恆薔又一次驚慌的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李忍冬會對她這樣做。他的唇是那樣冰涼,與他相觸的瞬間她的身子都顫了顫,只覺得是與冷血的毒蛇碰在了一起,讓人心驚和反胃。隨著他長舌的探進,她本能的閉緊牙關拒絕他深入,不想他立刻抽出插在她雙腿間的右手,粗暴的捏緊她兩腮,迫使她張開了口,涼滑的舌順勢進入她口中生澀的糾纏著她的香軟小舌,讓她倍感屈辱和噁心。
沒多久,李忍冬的氣息已亂,突然間,他的手與薄唇同時離開了恆薔。
「呼……呼……這又是一個烙印,而且是主人我第一次給女人留這種烙印,你是不是很開心啊?」李忍冬舔舔唇,邪惡的笑著,聲音黯啞而性感。
「呸——!比被豬拱了都噁心!」羞憤難當的恆薔怒視著李忍冬。
「呵……口是心非的東西,下次想讓主人我這樣疼你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你就等著哭鼻子吧!哈……」一聲邪笑后,李忍冬退出了樹洞。
狹小的樹洞不再擁擠,恆薔靠在樹洞內壁上瑟瑟發抖,圓睜的杏眼裡噙著淚水。樹洞外。青天白日下,李忍冬長身玉立,俊美的臉上又掛上了三月暖陽般溫潤和煦的笑容。如此一個玉面郎君,任誰也想象不到他會無恥的欺凌弱女子。
恆薔靠在樹洞里怒視著李忍冬。且越看他氣越大,她恨不得衝出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她知道那隻能是雞蛋碰石頭,占不到一點便宜還會讓自己受傷害。她還想大喊大叫向世人揭穿他的真面目,可轉念一想,以李忍冬的聲望,聞訊趕來的村民們一看是他便會立刻站在他一邊,最終還會怪她勾-引了李忍冬也說不定。到時豈不成受委屈受冤枉的都是她自己?思慮再三,她選擇了忍辱偷生,暗示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就是被摸被親了嗎?就當又做了個婦科檢查,就當被狗啃了,先假意順從他,省的他又鑽進樹洞來猥褻她怎麼辦?於是,她咬緊牙沒讓淚水流下來,低著頭慢慢的走出了樹洞。
迎著金色的晨光。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小白狐無塵在前面開路。李忍冬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得意笑容。而恆薔則像霜打得茄子般埋著頭蔫蔫的走路。
「今日百合師姐不在,你也不用那麼賣力的講故事、唱歌了。依我看,你就挑一兩個大梁京城裡有名的習武女子的事情講講,我想廣白師兄應該對那些感興趣。」李忍冬回頭看著乖得像只貓一樣的恆薔,語氣中帶著洋洋自得。
恆薔冷睨他一眼,埋頭走路。
得意的笑容在李忍冬的俊臉上凝固了,他自感剛才的舉動似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遂沉下臉不再說話,兩人一狐狸默默行路。
離田大夫家還有一里路。身穿素雅青衣的田七手捧一把野花站在老榆樹下蹙眉望著遠方,當看見那可愛的紅色身影時。他舒展眉頭,嘴角帶笑。高興的迎了上去。
「秦姑娘來了,今兒來的早些,是不是走得快?腳走疼了吧?」田七微笑著望著恆薔。
見田七走來,恆薔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一直緊繃著的心終於鬆弛了下來,因為她知道李忍冬在妙手島的居民面前是非常偽善的,只要有島民在場他一定不會為難她。
「你今天怎麼沒來接我?」恆薔將李忍冬甩在身後一溜煙的跑到了田七的身邊,語氣中帶有責備。
田七一愣,遂低下頭面帶愧色,「因為今日我姑母一大早就要上山採藥,所以昨日李大夫就和她商議好了要我今早在家照看姑丈,他幫我去接你。」
「那你現在不在屋裡守著你姑丈站在這兒是為何?」恆薔撅著嘴賭氣般的轉身朝前走去。
見恆薔臉色不對,田七急忙跟了上去,「因為心裡放不下你,所以剛才雪蓮姐一來,我就請她先幫忙照看著,我趕緊跑出來迎接你。」說著他把手中野花遞給了恆薔,「昨日路上你說紫色的野菊花好看,我為你采了些,你看看喜歡嗎?」
恆薔沒好氣的剜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花,「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另外,今後你記住,我一個成年人不需要任何人接送!」她黑著臉憤憤的向前走去。
田七捧著花僵在了那裡,秀美的面容上愁雲驟現,片刻的思索后,波光瀲灧的大眼看向了正朝他們走來的李忍冬,目光漸漸變得深沉。
那邊,李忍冬望著恆薔甩開了田七,還似有意般避開他,一絲快意湧上心頭,「哼,知道避嫌就對了。」遂加快腳步走到田七身旁,略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花束並與他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便風度翩翩的朝前走去,竟無一句多餘的話說。
田七轉頭蹙眉望著李忍冬高大頎長的背影,靈秀的大眼中現出些許陰鬱,「李大哥!」
李忍冬腳下一頓,瞳仁微動間動作自然的轉過了身,俊臉上的笑容依然是那樣溫潤,「何事?」
「秦姑娘是李大哥你帶到島上來的,她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你責備她是應該的。但我每日接送她完全出於自願,她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希望李大哥你在這件事上不要怪她。」田七很有禮貌的說道。
李忍冬聽后,笑得意味深長,「此事我是責備她了,剛來島上就與男子走的過近,影響實在不好。你以後也要注意,若無甚要緊事不要去找她,她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名聲很重要,經常和你出雙入對、打鬧嬉戲的話,我怕會影響她以後的婚嫁。要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在這個世上她又別無什麼親人,我理應關心她並對她負責,所以,莫怪我管的寬啊。」
「可她是大梁人,身邊別說有我一個男人算不得什麼,就算有九個也很正常啊!不知哪個無聊的人會說閑話?」田七心中對李忍冬隱隱有了反感的情緒,一改往日對他的尊重,和他唱起反調來。
「她才不是大梁人,她是東桑人。」李忍冬微微蹙眉,胸中藏有薄怒,但卻將此話藏在了心中,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是,她若在大梁,管她有十二個男人月月換還是有三百六十個男人天天換都沒人責備她,但現在她在我們聖手島就不行。住在我們聖手島就要遵守我們的島規,一夫一妻,忠貞不渝,婚前要本本分分、守得清白,婚後要恪守婦道,相夫教子,若做不到就不得呆在島上。她一個無爹無娘的孤女,住在我們這純樸而溫馨的小島上是最理想的選擇,而你現在卻要她保持大梁的習俗,分明就是想無形中趕她走。」
一番話說得田七蹙起了眉,他不得不承認李忍冬的話確實有道理,可是他卻隱隱覺得李忍冬今日的行為絕不是關心救命恩人那麼簡單,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他卻說不來,他靈秀的大眼睛靜靜的凝視著李忍冬想要找些蛛絲馬跡,可對方看似坦然從容的姿態卻讓他無從下手。一陣沉默后,他低著頭默默朝自家小院走去。
身後,李忍冬望著田七頎長優雅的背影沉下了臉,「什麼是她身邊有你一個男人算不得什麼?你何時成了她身邊的男人?我李忍冬的丫鬟也不容他人染指!」他一甩袖子,冷著臉徑自向前。
田大夫家中,葯廣白靜靜的躺在床上,美麗冷艷的雪蓮姑娘已開始按摩葯廣白的手臂,恆薔站在床頭帶著牽強的笑意向葯廣白問好,傻傻的閑聊了幾句關於天氣和早餐的話后,便情緒低落的站那生悶氣,雪蓮也不睬她,繼續有條不紊的為葯廣白按摩著手臂,只是那一雙溫柔如水的狹長明眸不時地瞅著門外。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門響了,田七和李忍冬陸續進屋。
雪蓮忙抬眼看向李忍冬,那一瞬間,她眼神灼灼,臉頰微紅,一往情深的注視著他。當他朝她這邊看來時,她嬌羞的低下頭,生怕被他深情的注視后而臉紅心跳,殊不知李忍冬根本不似她所想,只是瞅了她一眼就趕緊走到床邊,禮貌的向葯廣白問好后,便坐下來開始幫他活動腿部關節。田七則負責給大家端茶遞水,偶爾也打個下手。唯獨恆薔什麼也不做,還從李忍冬進屋后就躲到了房門附近。對此,李忍冬心知肚明,也不點破,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快意的笑容,默默為葯廣白按摩著。
當為葯廣白的全身按摩結束后,李忍冬和雪蓮的額角都已滲出薄汗,二人站起來活動腿腳,田七為她二人端上了茶水。一盞茶喝完,李忍冬的目光好似不經意的掃向了站在門邊低頭髮呆的恆薔,「秦姑娘,你站在門口做什麼?該不是見我百合師姐不在家想偷懶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