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接近目標
「呃......,昨天來我家時,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長衫......噢,對了,可能是喝了酒,身上的酒味兒很大。」,鄭紀禮仔細想了想后說道,他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阿彌佗佛,如果身上有酒味兒的話,那肯定不會是雲居寺的僧人,施主還是去他處尋訪吧。」年長些的小和尚愣了一下兒合十說道——佛家八戒:一戒殺生,二戒偷盜,三戒淫邪,四戒妄語,五戒飲酒,六戒著香華,七戒坐卧高廣大床,八戒非時食,飲酒是佛家八戒之一,寺里的僧人肯定不讓飲酒,若是被發現,肯定會被戒律院處以重懲,雲居寺雖大,僧眾也不算少,但生活非常封閉,若是有哪個和尚喝酒,必定會是人盡皆知,他既然沒有聽過,那人在這裡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可是他留的話是到雲居寺來找呀。」鄭紀禮也有點兒含糊了,或許那個人並不在雲居寺里,只是常常過來,不過話說回來,真要是這樣,那要碰上的機率就太小了,終究以自已的身份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往雲居寺跑,而那個人的情況又不允許自已派人來找。
年長的小和尚只是搖頭,表示這件事兒上他幫不上忙。
對方既然不知道,那強求也是沒用,鄭紀禮唯有嘆了口氣,道了聲謝,找身離開,打算再找別人問詢。
「呃......等等。」就在兩個人要離開時,另外那個年紀稍小些的和尚似乎想起了什麼,出聲叫住二人。
鄭紀禮聞聲站住,轉過身來看向年少的小和尚,見其臉上帶著猶豫的神情,心裡一喜,想是對方想起些什麼,不管想起的是什麼,反正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總好過什麼都不知道強。
「施主,若說身上有酒味兒的話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但是不是施主要找的人我不敢肯定。」年少些的小和尚猶豫著說道,所謂出家人不打逛語,既然要說,他肯定是會實話實說,但又怕自已所言誤導了對方,反倒好心辦了壞事兒。
「沒關係,小師父,有話請儘管說,就算不是,我也很感激的。」鄭紀禮連忙表示道。
既然鄭紀禮表示沒有問題,年少的小和尚也就放心了,「是這樣,兩天前是輪值到我打掃主持居處,打掃到一半時,主持帶著一位客人回來,我記得那位客人身上穿的就是一件灰色長衫,至於頭上有沒有疤痕,因為戴著斗笠,倒是沒有留意。主持似乎這前並不認識那位客人,但對那位客人很客氣,進來后就吩咐我去給客人上茶,上茶時我聞到那個客人身上有很大的酒味兒。」年少的小和尚講道。
「是嗎?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但不知那位客人現在在哪裡?」線索能對上三樣,是自已要找的那個人可能性至少在七成以上,鄭紀禮喜上眉梢,連忙追問道。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自那天見過一次后就沒再見到過。」年少的小和尚搖了搖頭,他又不是雲居寺里的高層,主持方丈的客人自是用不著向給介紹,他只是個小和尚,每天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天到晚沒事兒就在寺里閑逛,之前又沒有人吩咐他盯著那個人,哪裡會知道人家的行蹤呢。
「......,那八成還留在寺里。不知道貴寺住持現在何處,可否請小師父帶我去拜見?」既然不清楚那個人肯定離開,那麼直接找主持是最快的方法,那個人是主持的客人,其行蹤主持肯定知道。
「今天是上香日,香客眾多,主持非常忙,怕是沒時間見施主。」年長一些的小和尚知道的多些,不可能隨隨便便誰想見主持就讓誰見,他要真的那樣做了,之後肯定會被師父責罵的。
「這樣呀......」,想想也是,雲居寺鄰近京城,常有高官顯貴來此許願上香,和那些人的地位相比,自已的份量顯然不夠,慈雲大師自幼出家,主持雲居寺已有二十餘年,德高望眾,與朝中許多高官相識,不是自已可以得罪的人,鄭紀禮心中打算,是不是明天或者後天寺里不是那麼忙的時候再來拜訪,想一兩天的時候,自已那位朋友應該不會離開吧。
「......,施主若是著急的話,可以去西後院看看,那裡是雲居寺招待俗客暫住的地方,那位客人若是沒走,有可能會安排在那裡。」年長的小和尚倒是熱心,知道京城離寺里不近,來回一趟至少大半天時間,若是今天能夠解決,就不用明天再麻煩一趟了。
「好,多謝小師父指點。」有線索可追就是好事兒,小和尚的話提醒了自已,象雲居寺這樣規模的寺院肯定有專人負責外客留宿,主持管理著一個寺院數百僧人,類似這種具體事務通常是交待給下邊的人處理,否則就算主持再好的身體也會被累垮了。
問清去西後院的道路,鄭紀禮主僕二人離開大殿向後邊走去,一路上遊人逐漸稀少,二人邊走邊問,很快就到了地方。
這裡是一處類似於四合院式的建築,當然,規模比普通四合院大了許多,正面五間,左右兩面四間,靠門的這邊也有四間,總計十七間客房,此時接近中午,留住的香客大部分都不在院內,客房的門差不多都關著。
「有人在嗎?」院內無人,鄭禮紀倒不敢隨便進去,所謂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寺院里的房間大多沒有門鎖,萬一缺了什麼少了什麼,沒有他人在場就說不清楚了。
聽到喊聲,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從裡邊走出一位中年僧人,看見二人後,一路疾走來到二人近前,「阿彌佗佛,二位施主好。」
「師父好。」鄭紀禮還禮道。
「不知二位施主有何事見教?」中年僧人問道。
「噢,我是來找人的。」鄭紀禮說道。
「施主所尋何人?」中年僧人問道。
「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頭上有道傷疤,常戴一頂斗笠。」鄭紀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