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給本少縫補好!

十九:給本少縫補好!

直到被他放開,沈愛嫣都還處在驚傻之中,還不等她回過神來,耳畔突然傳來月羲霖低沉的嗓音,「沈愛嫣,我們成親吧?」

如果說他的吻只讓沈愛嫣震驚,那麼最後他所說的話無疑就是一道驚雷,把沈愛嫣劈得心口猛震。

「你……」她睜大著眼,比看到鬼還驚棘嚇人。

他說什麼?成親?

「怎麼,難道嫁給本殿下你還不樂意?」垂在她頭上,月羲霖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女人是何反應?

沈愛嫣就如同剛回魂一樣,突然就吼了起來,「我嫁何嫁啊?月羲霖,你別以為我受傷了不是你的對手你就可以趁機欺負我,我告訴你,別給我耍任何花樣,我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的!」

「沈愛嫣!」聞言,月羲霖俊臉一沉,眸光險些噴出火苗,大手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敢侮辱本殿下,是想死不成?」

「咳咳咳……」沈愛嫣呼吸不過來,劇烈的猛咳起來,她咳嗽的厲害,身上各處傷口都受到震動,痛得她眼淚都飈了出來。

「哥,你做何啊?」剛推開房門的月稀寶就察覺到屋裡氣氛不對勁,聽到沈愛嫣咳嗽,趕緊跑了過來,一看背對著著房門的月羲霖竟然在掐沈愛嫣的脖子,頓時就急了,趕緊幫忙板開月羲霖的大手,「哥,你把愛嫣姐姐放了!你想做何啊?愛嫣姐姐受了傷,你怎麼還能欺負她?」

月羲霖后牙槽磨得『嚯嚯』響,整個人臉色發青,就差沒長一副獠牙把床上的女人咬死了。帶著噴火的眸光,他突然將手收回,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咳咳咳……」沈愛嫣白皙的臉漲得通紅,眼淚不停的往外涌。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哪裡惹到他了!

月稀寶趕緊給她順氣,小手靈巧的在她胸前推壓了幾下,「愛嫣姐姐,你別激動,消消氣。」

片刻之後,沈愛嫣總算平靜了下來,可眼淚還是流個不停。

第一次看到她哭,月稀寶都有些不習慣,不過她似乎也能理解這種心情,本來就受了重傷,還被人如此欺負,是她她也會哭的。

「愛嫣姐姐,你別哭了,都是我哥不好。」她拿手絹出來輕柔的給她拭淚,一邊安慰著她,「我替我哥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嗎?你受著傷,不宜激動,你可千萬別為了我哥把自己氣壞了。你也知道我哥那人,性子差得要死,根本就不可理喻。等回京之後,我一定幫你向父皇母后告狀,讓他們為你做主好不好?」

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樣子,沈愛嫣搖了搖頭,「寶兒,我跟你哥的事同你沒關係,你不用緊張。」

月稀寶心疼的看著她,「愛嫣姐姐,以後別理我哥了好嗎?他就知道欺負你,我早都看不慣了。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也絕對不會讓他再欺負你。」

她覺得大哥真的很過分,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隨便的對女孩子動手?

就算不喜歡,可畢竟也是親戚,真要鬧出什麼事來,讓父皇母后和舅舅舅娘如何辦?

沈愛嫣欣慰的笑了笑。她是沒想到還有人能幫她說話,只不過,這也不能消除她心中的震驚。

她沒法忘記方才被人強吻的場景,也沒法忘記月羲霖說的那句『成親』的話。她現在腦子有些亂,就跟裝了漿糊一樣,不僅身子受傷,就連腦子都不好用了。

「寶兒。」

「嗯?」聽她叫喚,月稀寶緊張的看著她。

「我想回京了。」沈愛嫣皺著眉頭,淡淡的出聲。

「回京?」月稀寶詫異,「愛嫣姐姐,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回京?」儘管她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元氣受損嚴重,她之前把脈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想回京了。」沈愛嫣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絲可憐,「寶兒,我真不該出來的。有你哥在,我做什麼都是錯的,現在我受了傷,更是什麼都做不了,我不想在此拖累你們。」

月稀寶很不贊同她說的話,「愛嫣姐姐,你別說傻話了,我們是一家人,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要這麼說的話,就是沒把我當妹妹。」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愛嫣搖頭。見月稀寶不高興,她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了。

她想回京的目的,月稀寶自然清楚,還不是因為她那個大哥,短暫的沉默過後,她溫聲勸道,「愛嫣姐姐,你什麼都別想,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我們再一起回京好嗎?你放心,這段時間內,我肯定不會再讓大哥欺負你,他要敢再亂來,我絕對會幫你的。」頓了頓,她眼眸子一轉,接著道,「等下我就去把我的東西拿過來,然後搬來跟你住一屋,可以嗎?」

聞言,沈愛嫣這才有了幾分精神,趕緊對她點頭,「好,寶兒,我們倆住一屋。」

她是求之不得!

這樣就可以防止那臭男人欺負她了!

見她同意,月稀寶也欣喜不已。

有愛嫣姐姐在,沈炎瑾那大壞蛋也不敢亂來了。

她現在真有點怕他了,無賴得簡直讓人想砍了他。他對自己做的事,下流!說的那些話更是無恥!

想到沈炎瑾,月稀寶突然朝沈愛嫣說道,「愛嫣姐姐,我想問你些事。」

「嗯?」沈愛嫣眼眶裡還有淚,水蒙蒙的大眼望著她,「寶兒,有何事你就說,跟我客氣做何?」

「愛嫣姐姐,炎瑾哥哥他在沈家堡的時候是不是很……」說到一半,月稀寶突然有點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我哥?他怎麼了?」沈愛嫣眨了眨眼,一臉疑惑。

「他在沈家堡是不是很風流啊?」

「風流?」聞言,沈愛嫣有些詫異,緊接著,她突然笑出了聲,「寶兒,你看我哥像是風流的樣子嗎?哈哈……」

月稀寶皺緊了眉頭,「難道不是?」

沈愛嫣趕緊否認,明明眼中還有淚液,可臉上卻樂開了花,「哎喲,我說寶兒,你從哪看出我哥風流來著?我跟你說,我哥到現在還沒碰過一個女人呢,就他那臭德性,女人見了他都躲著,他想風流都沒戲。」

「……」月稀寶嘴角抽了抽。不會吧,那男人下流成那樣,對她又親又摸的,她還以為他是情場老手呢。

笑過之後,沈愛嫣突然覺得不對勁,再看月稀寶的神色,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突然問道,「寶兒,你打聽我哥的事做何?難道……」

「愛嫣姐姐,你別誤會,我只是問問,沒別的意思!」月稀寶想都沒想的解釋道。

沈愛嫣認真的看著她,有些失望,「唉,我還以為你看上我哥了呢。原來沒有啊。」

月稀寶尷尬的笑了笑,「愛嫣姐姐,你就別把我跟你哥想一起了,我們是沒可能的。」

「也是。」沈愛嫣點了點頭,「我哥都提出同你解除婚約了,我估摸著你們是沒戲了。雖然我很想讓你做我嫂子,可仔細想想,你們還真的不合適。我哥那人做事很偏執,人又霸道,你若跟他好,少不得吃苦頭。」

月稀寶趕緊附和的點了點頭。暗地裡,她心虛的抹汗,她能說那男人已經反悔退親的事了嗎?

可愛嫣姐姐說的也是實話,沈炎瑾那人做事真的很偏執,霸道的要死,這樣的男人真的不適合她。她也絕對不會選這樣的男人做自己的良人。

別說愛嫣姐姐想回京,就是她現在都恨不得飛回京城去……

姐妹倆在房裡說著話,而門外,某太子黑著臉一直都沒走遠。原本想等著自家妹妹離開的,可站了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裡面的女人還說個不停。

他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衝動,可是任誰聽了那樣的話也會生氣。那死女人居然拿他跟畜生相比,說得他好像連畜生都不如一樣。

他做了何事值得她如此羞辱他?

在門外等著有些不耐煩,他忍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門框上——

很快,房門被打開,看著房門外一臉陰晦的男人,月稀寶皺起了眉頭,「哥,你做何啊?愛嫣姐姐還在養傷,你別來打擾她好不好?你再這樣,我都要同你翻臉了。」

聞言,月羲霖更是氣惱的想吐血。這丫頭居然吃裡扒外?!

就在他黑著臉轉身準備離開時,月稀寶突然將他叫住,「哥,你等等。」

「別煩我!」月羲霖頭也沒回。

月稀寶撇嘴,走上前將他衣袖拉住,「我才不想煩你呢,我只是想跟你說衣服開線了,趕緊脫下來我給你縫一縫。」

月羲霖頓了頓,帶著氣性幾下就將外袍脫瞭然后甩到了她手中,「拿去!給我縫補好!」

丟下話,他大步的離開了院子。

抱著他的外袍,月稀寶忍不住做了個鬼臉,這臭德性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

明明是他欺負愛嫣姐姐,他還好意思生氣?

真是有病!

一整日,月稀寶都寸步不離的陪著沈愛嫣,一來是怕自家大哥又返回來欺負人,二來她也有意躲著某個男人。

月羲霖找不到機會跟沈愛嫣單獨相處,加之要他處理的事務也多,索性也就由她們兩個女人在一起。

他有事可做,但某少主就沒這麼多事打發時間了。

眼看著天黑,隔壁的廂房一點動靜都沒有,沈炎瑾那臉色早就難看的不行。

得知月稀寶在自家妹妹房裡待著一直沒出來,不得已,他只好冷著臉親自找了過去。

「哥,你來了。」房門被推開,看著進來的人,正在喝葯的沈愛嫣喊了一聲。

而正在喂她喝葯的月稀寶雙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但很快,她恢復了鎮定,繼續專註的給沈愛嫣喂葯。

沈炎瑾臉色難看的走到桌邊坐下。

「傷勢如何?可好些了?」他冷眼睨向自家妹妹,出聲問道。

「好多了。」沈愛嫣點點頭,「就是傷口痒痒的,想撓又不敢。」

月稀寶趕緊叮囑她,「愛嫣姐姐,這是正常的,你可別亂撓啊。」

沈愛嫣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就說說而已。」

沈炎瑾不著痕迹的瞪了一眼背對著他的女人,然後朝床上的妹妹說道,「你老實些,別再給人添亂了。」

「……」沈愛嫣瞪眼看向他。什麼意思?連自家大哥都嫌棄她了?

喂完沈愛嫣喝葯以後,月稀寶把葯碗收拾端出房門給了門外的下人,然後又走進屋搬了一隻凳子到床尾坐下,開始給月羲霖縫補他裂開了線的外袍。

其實這種事她可以讓下人去做的,可她也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挑剔得不行,萬一下人手腳笨點,肯定會惹到他不悅。

她認認真真的縫補著,那雙蔥白的小手靈巧又利落,燈火下,她白皙的側臉甜美又安靜,此刻,房間里沒有說話聲,屋子裡的兄妹倆都極為默契的保持著安靜,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似是被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馨氣息所感染。

只不過當看清楚她手中的外袍是一件男物時,沈炎瑾那眸光開始泛著寒光,擱在桌上的手也忍不住握了握。

片刻之後,他突然起身走出房門。

沒多久,他又返了回來。

他的動靜月稀寶根本就沒在意,倒是床上沈愛嫣看著他回來時只著一件中衣的樣子有些詫異,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就見他把手中脫下來的外袍塞到月稀寶懷中,打斷了月稀寶縫衣不說,口氣還特別的霸道和惡劣。

「給本少縫補好!」

「……」這突然的一幕,沈愛嫣張大嘴,就跟生吞了一隻雞蛋似的。

看著懷中多出來的黑袍,月稀寶抬頭,小臉上帶著怒氣,要不是沈愛嫣在場,此刻她肯定會將外袍砸到他冷硬的臉上。

見沈愛嫣正看著他們,不得已,她只好壓下怒火,將他的外袍收下,低下頭,繼續做事。

這男人就是一無賴!

……

轉眼,出來已經快一個月了。

江縣的百姓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因為救濟及時,老百姓除了田地房屋受損較為嚴重外,人員傷亡倒沒多嚴重。江縣的暴雨已經徹底退去,隨著天氣變好,外面所積的水漬也漸漸的乾涸,百姓的心算是穩住了,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就是重建家園了。

由於沈愛嫣和月稀寶都出過意外,月羲霖早就從外縣調派了更多的官差前來,把臨近的幾個縣都嚴密的監視起來。那一次並沒有捉拿到姓寧的男人,但這隨後的一個月,也沒發現有可疑的動靜。

所有的救災事宜都進展的相當順利,沈愛嫣的傷勢也明顯好轉,許是知道自己受傷拖累了大家,所以這一個月她算是比較安分的。

幾日之後,經過商議,月羲霖準備收兵返京。雖說江縣的百姓一時還擺脫不了困境,但後續的事務衙門也能處理,他們也該回京復命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依舊是他們五人一途同來時的官差前後上路。

回去的人同來時的人一樣,可氣氛嘛,卻跟來時迥然不同。其他幾個人是什麼心態,上官珣並不清楚,他只知道這一個月,身邊四個男女似乎變了很多。

沈愛嫣安分了,他能想得通,畢竟她受過傷,自然應該安分下來。可因為她一安分,他們幾個人似乎都熱鬧不起來了。

因為某太子爺也安分下來了。

這都好解釋,唯一讓他無法想通的是另一位表哥的言行舉止。

比如,他對她心愛的寶兒妹妹噓寒問暖的時候,有那麼一道凌厲的目光始終瞪著他,就差把他渾身瞪滿窟窿了。好幾次都這樣,他就納悶了,從小到大都是他照顧寶兒,難道還有什麼不妥嗎?

幾個人騎著駿馬走在路上,上官珣故意讓月稀寶同他走在最後。

「寶兒,你老實說,你可有發現炎瑾表哥有何不正常?」

聽他一問,月稀寶突然尷尬起來,甚至心虛的移開目光,「珣哥哥,他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嗎?」

上官珣皺眉,將她迴避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有了篤定的答案,「寶兒,炎瑾表哥可是為難過你?」

月稀寶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心虛的低下了頭。

「他同你說了什麼?」上官珣正色的逼問道。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她有何不對勁他都清楚。只不過因為這一個月他忙著處理江縣的事,對她稍微忽略了,這丫頭,以為藏著掖著他就不明白嗎?

月稀寶咬著唇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如實的跟他說了,「珣哥哥,表哥他說他不想解除婚約。」

聞言,上官珣抿緊了薄唇,眸光複雜的看向前方的幾人。他早就知道炎瑾表哥可能會反悔,只是沒想到他動作如此快。

「寶兒,你想嫁給他嗎?」停下馬兒,上官珣嚴肅的問道。

月稀寶想都沒想的搖頭,「我才不想嫁給他呢。珣哥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過分!」

上官珣眯起了眼,溫潤的俊臉浮出一絲怒氣。

沉默片刻,他突然說道,「寶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這事你不用管,回京之後我自會想辦法幫你避開他。」

他不會讓寶兒被人欺負,哪怕這個人是他們的兄長,他也不會同意。

寶兒的態度很明顯,對炎瑾表哥沒好感,既然寶兒不喜歡,他肯定會尊重寶兒的意見。

兩人走在最後認真的說著話,絲毫沒注意到前方某人投來的凌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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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無限之貪財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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