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線轉機
第三十章一線轉機
幾個巨大的封條，清晰的紅戳，已經把海鮮城查封了。(看文字手打小說就來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Se)
孫曉宇苦澀地搖搖頭，低聲罵道：「老天爺，你***眼睛瞎了，一次又一次捉弄我。」
看到孫曉宇黯然神傷，趙贇的手重重拍在他的肩上，「兄弟，我們去問問，別著急，是你的，跑不了，說不定她在什麼地方等你。」
孫曉宇無力地蹲了下去，慢慢地說道：「你們去問問邊上這幾家店的人，看看知道海鮮城是什麼情況不？我在這裡蹲一會兒。」
大家關切地看著這個剛才還是興高采烈的傢伙瞬間陷入低潮，正應了那句老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越大，失望越大。
很快三個人分頭到附近查問消息。
孫曉宇仔細地查看了封條和玻璃窗裡面的物件，慢慢地在查封的海鮮城外面溜達。
很快幾個人先後回來了，當然消息還是相當豐富的。
曾堅強的消息是由於6月底有幾十個人出現食物中毒，而且毒死了兩個孩子，而且查出了這裡用過期的海鮮招待客人導致的，現在老闆和大廚已經坐牢了。七月初被政府查封了，據說食物中毒事件中涉及外國客人，估計會從嚴處理。只知道老闆姓劉，女兒很乖巧，小名叫小穎，附近的人都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易忠誠還探查到了出事兒那幾天，小姑娘一直在這裡主持工作，據說處理的還是不錯的，小姑娘好像在附近的大學上學。
趙贇探查的更詳細，海鮮城老闆是附近省份南海市的公務員，前幾年下海過來開地海鮮城，生意很紅火，別人眼紅了，估計中了別人的套。兒子去年移民澳大利亞了，那小子不是個東西，女兒很聰明考上了大學還經常來海鮮城幫忙，一點不像有錢人的孩子，劉老闆的老婆在家很少來，這次據說把家也賠了，回老家了。女孩好像還在上學，在附近一帶的口碑極佳，深得民心。
但是最重要的，女孩的確切姓名和學校都不具體，所以無從下手。
算了，鳴金收兵。
幾個年輕的小伙都盲目沮喪地溜達在繁華的街道上，但是一切好像與他們無關。
易忠誠笑道：「大家開心點兒，我們幫孫曉宇散散心。」
趙贇笑道：「小宇，你現在想幹什麼？」
孫曉宇狡黠地一笑：「走，去書城買點新書去。」
曾堅強笑道：「這麼快就調整好了？」
孫曉宇笑道：「那是，她從來就沒屬於過我，我只是有一點點惋惜和擔憂。」
趙贇笑道：「沒事兒，你要是動了惻隱之心，咱們就繼續想辦法，那個《三國演義》里諸葛亮打算燒死司馬懿，結果一場大雨拯救了，他當時說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曾堅強驚訝嚷道：「我靠，趙班長的文化知識見長啊。」
趙贇罵道：「廢話，我是正牌的高中生畢業，比你這都沒混完高中的，肯定強了幾個數量級。」
孫曉宇微微笑道：「是啊，那我們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儘力而為，能找到當然好，找不到也不灰心。」
易忠誠搖搖頭：「東江的大學這麼多，怎麼找啊，而且劉什麼穎都不清楚，目標信息太少，不便於聚焦，搜索範圍太大，茫茫人海一根針，怎麼找？」
趙贇罵道：「笨！中國人的天性，就是大嘴巴，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估計只要問出學校，這個事情就好解決了。」
曾堅強笑道：「要是那小姑娘很低調呢？」
孫曉宇笑道：「一個頭腦聰明，牙尖嘴利的小美女，可能低調得了嗎，即使她低調，那些色迷迷的男生們也會到處傳播她的光輝事迹。」
易忠誠點點頭，「這倒是！我們就發動一切關係問吧，趕緊落實。」
孫曉宇淺淺一笑，「那等下我請大家吃飯。」
曾堅強一臉壞笑，慢慢說道：「我要吃崗北鎮的狗肉。」
孫曉宇罵道：「靠，還是吃我的肉吧。」
趙贇笑道：「那你心裡承受範圍是多少？」
孫曉宇乾脆道：「四碗牛肉麵。」
易忠誠更乾脆，「成交。本交易立即生效，我們去酒店吃。」
孫曉宇譏笑道：「你這個形象，門衛都不讓你進去。」
易忠誠罵道：「他敢！顧客是上帝，我告他們。」
孫曉宇笑道：「切，宰的就是這些上帝們。」
趙贇笑道：「走，去吃文華廣場旁邊的新疆牛肉麵去。」
大家又一路說笑地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沈進正在估算分數，拿著標準答案，正在努力地回憶自己當時的作答，他眉角的笑意瀰漫著，手指還在微微顫抖，看情況考的不錯。
但是回家商量以後，父親告訴沈進，家裡供應一個大學生已經很吃力了，再供他，就要賣房了，而且已經聯繫了幾個買家。
沈進陷入了沉思，一遍又一遍地翻著手上的各個大學招生情況手冊，由於英語發揮不是很穩定，而河南當年實行的是標準分制，所以估計北大清華有點兒懸，但是近乎完美的數理化又為他保留了一份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
沈進看著雪白的牆壁，這可是爸媽奮鬥大半輩子，辛苦修建起來的一座很不起眼的二層小樓，想起爸媽苦澀的表情，沈進毅然決然地把手冊翻到了提前招生的軍校那部分。
但是難以割捨的情懷，使他選擇了首都的軍校，在幾個首都軍校里，沈進只是考慮片刻便選擇了a學院。次日填報志願的時候，沈進很悲壯地暗自默念，告別了我的名校，告別了我自由無疆的生活，告別了我的美女們（因為沈進很自信自己的分數和身體狀況，而且在他當時16歲的心靈里，他以為a學院是沒有女生的）。
而幾十天之後就是在a學院，開啟了沈進人生的又一扇門。
同一時刻，在d師e團一連，蘇泰來、黃勇、羅正強、王國峰四人正在連部打四副牌的拖拉機，戰況正酣。
董駿走了進來，笑道：「誰贏了，我已經通知老梁送兩斤狗肉進來，反正不管裡面誰贏，哈哈，我都有吃的。」
蘇泰來笑道：「你看副官的慫樣，就知道他和王排離繳槍已經不遠了。」
羅正強副官卻很頑強，「我們目前雖然落後，但是我們寧可讓你們打過a，我們也不投降。」
黃勇笑道：「好啊，我期待你們的絕地反擊。」
王國峰突然嚷道，「對了，我記起來了，董排就是去年的今天從陸院分配來的。」
董駿搬來一個凳子，坐在王國峰的旁邊，「是啊，不知不覺就一年了，現在轉業也不虧，我還年輕，從最低級的職員混起，也能整點兒名堂來。」
蘇泰來惋惜地看著自己牌搖頭說道：「年輕就是好，哪像我這樣的二八肯子（淮北上遊方言，雞肋，棄之可惜，用之無味，部隊天南地北的人都有，互相影響，所以廣東人來一句嘮嗑，也不足為奇），年齡也不小了，學歷也不高，能力也不強，關係又不深，臉皮又不夠厚，真是快一無所有了，轉業了給人家看大門去。」
黃勇笑道：「你們廣西轉業幹部安置是全國領先的，你要是安置不好，那我們估計連個乞丐都混不上了。」
羅正強看到連長蘇泰來埋了底牌就嚷道：「快點兒，有人說話（反牌）沒有。」
其樂融融。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只是長江的防洪任務倒是越來越艱巨了，也不斷地有部隊投入到抗洪的偉大事業中。
記得早年在《讀者》上看過一篇文章，人什麼時候最幸福，就是幫助別人的時候，所以號稱永恆美女的奧黛麗.赫本在晚年幾乎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慈善事業中去。瘦弱身軀下面包裹著地堅強善良的心靈，感動了世界。
那麼多的人都投入到了抗洪的偉業中，有自救的，有救人的，他們都有著高尚的靈魂，尤其是一百多萬人民子弟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譜寫了感動華夏、感動世人的鏗鏘樂章。在此，再次向這些在98抗洪里奮鬥過的老兵們致敬！儘管98洪水離我們漸漸遠去，但是我們不能忘記歷史，更不能忘記在98抗洪中湧現地那些英雄們，因為他們是我們中華民族的驕傲。
東江附近的駐軍也慢慢地搬師抗洪了，d師和y旅一邊進行自己的工作，一邊關注著災情的發展，同時還期待著祖國人民的召喚。
y旅主要針對對台軍事準備，戰略意義重要，暫沒動用，也合理；d師由於是乙種師，能動的精英部隊還沒用完，也沒動用，也合理。但是不少受災的官兵卻心急如焚，其實這也是很現實的事情，象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在現實的軍隊里卻是比比皆是，因為這也是紀律的一部分，紀律在保證部隊正常管理的同時，也不近人情地製造了很多所謂的高尚，但是鐵的紀律是戰鬥力的保證，也是勝利的源泉，因此我們必須客觀地看待這些現象以及背後隱藏的東西。
而可憐的孫曉宇一方面在悲天憫人地關注洪水，另一方面還在為身陷困境的小劉姑娘揪心。而每天近乎瘋狂地鍛煉，已經極大地挖掘了孫曉宇身上的潛能，離條令要求的四會教練員，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曾堅強當然也進步神速，兩人幾乎囊括了好幾項的日常冠軍，得到了段飛等人的高度評價，而且由於兩人的兵齡最短，年齡最小，兩人還相當的低調，和老兵們都打成一片，也沒人嫉妒他們，甚至包括兩個後勤系統的老兵孟文林和魏明海，他們嘴上雖然還不服軟，心裡都挺佩服這兩新兵蛋子。
陸戰隊最喜歡的是一個兵的潛質和鬥志，而兩人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因此兩人也喜歡這種近乎虐待的生活，因為充實的日子讓他們逃避了所有的煩惱和不快。隨著日子的推進，孫曉宇和曾堅強的關係也變得相當密切，尤其在籃球場上兩人的配合也越來越精彩，常有經典配合華麗上演。
此時的沈進、李強、張浩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分數的下發，並因各省的統一安排參加了體檢和面試。而且由於沈進同學所在的市過於偏僻，連面試都是由國防科技大學代為執行。當然，沈進毫不怯場，把那個年輕的主考官忽悠地給了個優秀，也算用上了口才優勢。
7月21～31日，長江中游地區再度出現大範圍強降雨過程。7月21～23日，湖北省武漢市及其周邊地區連降特大暴雨；7月24日，洞庭湖水系的沅江和澧水發生大洪水，其中澧水石門水文站洪峰流量19900立方米每秒，為本世紀第二位大洪水。與此同時，鄱陽湖水系的信江、樂安河也發生大洪水；7月24日宜昌出現第三次洪峰，流量為51700立方米每秒。長江中下游水位迅速回漲，7月26日之後，石首、監利、蓮花塘、螺山、城陵機、湖口等水文站水位再次超過歷史最高水位。在7月底至8月初，洪水以嫩江中下游來水為主，支流諾敏河、阿倫河、雅魯河、綽爾河、洮兒河發生了第二次大洪水。
而此時的最高指揮部感覺到了抗洪兵力的嚴重不足，尤其在長江一線由於接連的暴雨，已經使九江、武漢等城市命懸一線。終於在7月初，y旅接到命令參加抗洪，但是只是部分分隊參與，而根據旅首長安排，教導大隊不參加，孫曉宇等人鬱悶之極，紛紛抗議，當然無效，繼續集訓。
d師在等待八一會餐散夥的同時也在期盼抗洪的參與，官兵心裏面都是五味俱全。各單位都恢復了部分共同科目的訓練，儘管大家都知道抗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已經非常渺茫，但還是在關注災情。
一個指揮所，一個身影看著掛著的地圖，正在思考，上面標註了不少部隊的配置以及番號。
白髮老者自言自語，「能動的都動了，連陸戰隊都用了，我還能用誰，現在九江危險了，咋辦，老百姓可不能當戰士用啊？」
另一個站在旁邊的老者輕聲說道：「首長，還有一支部隊可以用。」
白髮將軍扭過頭來，「說說看。」
黑髮將軍淺淺一笑，「我老部隊，w軍d師。」
白髮將軍思考了一會兒，「不是去年下命令裁軍了嗎？」
黑髮將軍神情有點蕭瑟，「是啊，過了這個八一，他們就都卸甲歸田了。」
白髮將軍想了一下，「還是個乙種師，這樣馬上撤銷的部隊，能幹得了嗎？」
黑髮將軍臉上浮現了一絲自豪的笑意，「首長，我三年前回去看過，他們依然按照甲種師的訓練標準開展訓練，而且連新兵的防間保密意識都很強，我當時便裝，楞是不讓我靠近。」
白髮將軍神情有點兒放鬆，「哦，不是做戲給你看的吧？」
黑髮將軍笑道：「我也幾十年兵齡了，還能分清什麼是演戲。」
白髮將軍突然悠悠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們師是不是當年首克諒山的，而且血戰克馬諾？」
黑髮將軍點點頭，「是啊，克馬諾，我一輩子忘不了，那是絞肉機啊，d師當時擔任穿插的分隊，一百多人，全軍覆沒啊，至今還有幾個戰士埋骨異國他鄉。」
白髮將軍也長嘆一聲，「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
黑髮將軍苦澀滄桑地輕搖了下頭，「人家美軍現在還在尋找抗美援朝時期的戰士遺骨。」
白髮將軍也沒說什麼話，疲憊地坐在凳子上。
黑髮將軍輕輕問道：「首長，要動用d師嗎？」
白髮將軍輕輕靠上椅背，慢慢閉上眼睛，輕輕說道：「我休息下，等下首長開協調會，我請示一下他們，應該動用的，現在九江段太吃緊了，雨還有加大的可能，我們必須做到提前考慮周全，我看有決堤的危險。」
黑髮將軍憂慮地說道：「只要決堤，那危害太大了，首長，您先休息會兒，我去值班室盯一會兒。」
白髮將軍已經輕輕地發出柔和的鼾聲，黑髮將軍小心翼翼走了出去，對衛兵說道：「一個小時后，叫醒首長去開會。」
衛兵立正點頭，憐惜地看了一眼同樣雙眼布滿血絲的黑髮將軍。
很快，命令到了d師，參與九江段抗洪，即日出發，鐵路部門開軍列保障（悶罐車，慚愧），8月6日14點前務必到達指定地域待命。
孫曉宇剛吃完晚餐，從飯堂走了回來，老遠看到一群人正在練球，估計等湊夠人就要開撥了。曾堅強老遠喊道：「小宇，快點兒，趕緊換衣服。」
孫曉宇笑道：「好咧，等我，你們別急著開始啊。」
孫曉宇剛換完衣服，下樓，連值日喊住：「孫曉宇，電話！」
孫曉宇趕緊接過話筒，「喂，你好，我是孫曉宇。」
電話里傳出張強焦急地聲音，「小宇，大事。」
由於訓練受傷，張強沒有入選二中隊參與抗洪救災的小分隊。
孫曉宇嘿嘿一笑，「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
張強有點憂鬱，「咱們老連隊去抗洪了？」
「e團？」
「不，大半個d師，都出動了，現在都快上火車了。」
「咱們連隊去了多少人？」
「就剩3個了，打籃球受傷的董排，腰肌勞損的於慶義和家屬來隊的朱啟龍。」
「於慶義怎麼腰肌勞損了？」
「練猛了唄，我也是腰肌勞損和骨膜炎，都是練出來的。」
「哦，那我得多看看電視，聽聽收音機。」
「是啊。要是咱們沒過來，估計也去抗洪了。」
「他們去哪裡抗洪？」
「不知道，估計幹部該知道，還沒傳達到戰士呢！」
「哦。那行，我打球去了，回頭再聊。」
再看籃球場上，隊長段飛和教導員胡玉雷各帶了幾個戰士正在對抗。
戰士們都在熱烈的觀戰，曾堅強一米八的個頭雖不是最高，但是其強壯的身體配合強悍的體能，外加不怕死的勁頭，在內線還是打得風生水起。
孫曉宇走回了宿舍，從小櫃里拿出一個小收音機，拔出天線，開機開始找台聽節目，正在收聽的另一個戰士打招呼，「孫曉宇，沒打球啊？」
孫曉宇笑道：「動作慢，沒位置了。你在聽啥呢？」
那個老兵笑道：「空中交友啊，東江廣播電台的。」
孫曉宇笑道：「你們都喜歡聽這個啊？」
「那是，好多小兵哥寫信交友呢！」
孫曉宇笑道：「這是軍城，這麼多軍人，饑渴的肯定也多嘛？」
老兵鄙夷地說道：「你不饑渴啊？」
孫曉宇笑道：「目前不饑渴。」
老兵更加鄙視，「切，小新兵蛋子，有你饑渴的時候，部隊待幾年，母豬變貂蟬。」
孫曉宇突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對，有了！
一個美麗的計劃產生了。
孫曉宇高興地揮了一下拳頭，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非常高，而且在當今這個時代，反饋效果肯定很好的。
孫曉宇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條康庄大道，心花怒放，孫曉宇激動地向後一跳，倒在床鋪上，腦袋重壓在稜角分明的被子上，瞬間一個疊地相當漂亮的被子完蛋了，但是孫曉宇仍沉浸在幸福中，還在為自己的靈光一現而激動不已。
孫曉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小聲嚷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三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