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與人為善
第四十七章與人為善
孫曉宇的潛力正如陸軍的預測，還在不斷地被挖掘出來，他也不負眾望，絕大部分科目基本都擠進了全中隊的前10名，尤其400米障礙，已經可以笑傲偵察營了，現在就剩下潛水和游泳成了老大難問題。
但是潛水還好說，可以練習，問題是游泳，游泳場距離的太遠，還在旅部，去一次不容易，雖然距離大海不是太遠，但是沒到海練的時候，嚴禁私自下海，違者必究。
孫曉宇的周末依然是相當多彩，基本沒什麼特殊情況，陸軍都放他出去，大家都知道新兵孫曉宇找了一個美麗的大學生，搞得連長馬振興都有點兒嫉妒。孫曉宇是那種玩就瘋狂玩，學就沉進去，訓練就拚命的人，雖然也有看他不順眼的，但是確實也沒什麼可說他的，只能說戰士不能找駐地附近的女性，但是現在在部隊已經是小趨勢了，這便成了個基本站不住腳的理由。
另外孫曉宇是屬於那種佩服強人的人，誰比他強，他暗下決心超過誰，但是他不妒忌，不攻擊，也不妄自菲薄，他又不是那種喜歡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人，閑暇時間基本都是看書，所以相當低調的一個人（因為現在比他強的人太多，潛伏期），目前還是相當地有人緣。
天漸漸地不那麼炎熱了，不過仍然可以穿著體恤衫逛街，因為這裡最冷的時候氣溫也極少低於10度，東江氣候四季如夏，濕潤的氣候可以讓北方尤其乾旱地區來的女孩們，不用化妝品，那皮膚都會越來越誘人，不信，大可以來東江旅遊下（後來沈進有親身體驗）。
在充實與快樂中，孫曉宇又長大了一歲，在孫曉宇生日的時候，終於實現了歷史性的突破，勇敢地抓住了劉蔚穎的手，兩個年輕的孩子小臉都被紅暈籠罩，孫曉宇很想抱住這個讓自己的心不斷悸動的女孩，但是他沒敢。
不過運氣倒是很好，小穎稍微激動了一下，有點兒喝高了，還是孫曉宇背回宿舍的，感受著心上人如同小貓一樣趴在自己的背上，順柔的頭髮沿著孫曉宇的臉龐輕輕飛舞。
同宿舍的四個女孩聞訊趕來，接著酒醉的小穎上樓去了，小穎還知道喊：「孫曉宇，下周我爸要見你。」
幾個女孩向孫曉宇直伸舌頭，七手八腳地攙扶著劉蔚穎上去了。夜色已經漸漸濃了起來，孫曉宇趕緊奢侈地坐上一輛摩托車，飛速向營區前進。
由於孫曉宇請的假是到21：30，所以在收假前半小時孫曉宇趕到中隊。
黎斐武把剛換好衣服的孫曉宇喊到了器械場，輕盈地身子一躍穩穩地坐在雙杠上，孫曉宇也不甘示弱，一個拉臂撐，也輕輕坐到雙杠上。
黎斐武仰頭看著天空，「孫曉宇，你是聰明人，知道我找你是為什麼吧？」
孫曉宇點點頭，「我知道我這樣，別人肯定有怨言，不合群，但是我也真有我的難處啊。」
黎斐武笑道：「你這個難處，大家都願意體驗，佳人在懷，幹部表揚，有幾個不眼紅？」
孫曉宇驚奇說道：「那怎麼上次民意測評，我還是新兵第二？」
黎斐武搖搖頭，「那是支委決定的，你真實民意測評是倒數第二。」
孫曉宇有點兒難以置信。
黎斐武苦笑道：「你沒有參加抗洪，此其一；你集訓的成績很一般，此其二；你不合群，此其三；你經常享受特殊，此其四；你還經常受到超過你應該得到的榮譽，此其五。」
孫曉宇無奈搖頭，「我不是不想抗洪；我集訓因為游泳拖了後腿；我要複習看書，只能佔用閑暇時間；我享受什麼特殊；我又得到什麼名不副實的獎勵。」
黎斐武拍了拍孫曉宇的肩膀，「還不特殊，別人都是下午4點到假，你都晚上9：30才到假；派你去集訓就是名不副實。這是別人流言的內容，幹部當然看到了你超過他們很多的潛力，但是戰士占連隊的多數，而且跟你關係更緊密，你不能被孤立起來，那樣你的工作也開展不了了。」
孫曉宇搖搖頭，「感謝領導們信任我，我也承認這段時間，我處理個人事情的確多了點兒，但是我也不想這樣啊。首先說學習，我來部隊的目的就是為了考軍校，我不可能放棄的；其次小穎，現在她的家庭剛剛起色，而且我們也兩情相悅，我知道她家太近，但是現在東江的房子賣完了，那她只能算南海市的人，那樣距離還是達到條令要求的範圍；再次，我的訓練，我從來就是拚命整，整完我好看書，不是我不想和他們打成一片，是我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
黎斐武點點頭，「問題是你不能只要組織照顧，無視組織紀律。」
孫曉宇低低說道：「我沒有啊，但是我也承認最近我給單位的工作帶來了不利影響，我會注意的。」
黎斐武點點頭，「剛才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一輛軍車出去？」
孫曉宇點點頭，剛才還嚇得躲在甘蔗林里。
黎斐武說道：「剛才清點咱們連人數，你假批到9：30，是指導員私自批的，所以剛才指導員被來檢查的軍務科長臭罵一頓，明天可能還要通報咱們連隊。」
孫曉宇吃驚地看著黎斐武，怪不得剛才宿舍里幾個戰士看他的眼神有點兒怪異，孫曉宇哭喪地說道：「排長，那我怎麼辦？」
黎斐武冷笑了一笑，「你是個聰明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黎斐武立即跳了下來，「你慢慢想想，等下怎麼跟指導員說，我先回去給排里開會了。」
孫曉宇剛才滿腔的愛情甜蜜和下周見劉蔚穎老爸的忐忑，現在則變成了內疚和不安，因為畢竟指導員因為自己的事情，挨了批，而且現在就快到了年終雙爭評比的衝刺階段，如果旅里給這件事上綱上線，說不定今年全連的辛苦都白費了，部隊事情典型的風格，可以大事化小，也可以小事化大，就看領導對犯事者的態度了，孫曉宇感覺自己的肩膀甚至不足以扛得住這麼重的擔子。
孫曉宇知道，如果真的因為這個事情影響了先進，估計全連的人都會詛咒他的，他自然而然地成了全連的公敵。
孫曉宇思索了將近5分鐘，一臉凝重地走進中隊隊部。
中隊長馬振興正在看報紙，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下表，「你回來了？」
孫曉宇點頭，「我剛準備來銷假，黎排找我談心了。」
馬振興心情很不爽，譏笑道：「哦，通報情況吧，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陸軍從房裡走了出來，「沒事兒，小宇，這不怪你，當時我懶得請示，沒事兒，回去吧！」
孫曉宇反而有點兒不知所措，他準備好的不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狂風暴雨，就是歇斯底里的雷鳴閃電，沒想到卻是隨風入夜的和風細雨，饒孫曉宇號稱全連最聰明的戰士，也一時愣在那裡。
陸軍笑道：「你怕什麼，回去，沒事兒。」
孫曉宇正準備詢問，陸軍抬手制止，「去吧，真的沒事兒，影響不了連隊的，明天也不會有通報的，不過你要盡量和大家玩到一起，現在離你明年考試還早，不間斷的複習就行，另外別把自己的壓力搞得太大，男人不要做得太累。」
孫曉宇聽到指導員輕鬆豁達的口氣，也終於放下心，長出一口氣，敬禮，回到了宿舍。
馬振興看著孫曉宇的背影搖頭，「這孩子要被你慣壞了，慈不掌兵啊，我的指導員。」
陸軍笑道：「這孩子壓力太大，我父母一輩子都在想我上大學，到他們死我都沒上大學，所以我對於想考而且有能力考上的戰士，從來就是另眼相待的。」
馬振興問道：「指導員，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明天不會通報我們？」
陸軍笑道：「兩點原因，一是軍務科長剛才很生氣，明天上報情況的時候早該冷靜了，我一個指導員，這點兒面子應該會給的；第二嘛，明天過了再告訴你，你看吧，一切盡在掌握中，哈哈！」
馬振興白了一眼，「切，你這個小諸葛算一下，今年咱們連能爭到先進不？」
陸軍點點頭，「咱們營都沒戲的。」
馬振興奇怪地看著陸軍，摸出一盒煙，「來一根！」
陸軍搖搖頭，「算了，今天抽得夠多了，再抽，肺都要受不了了。」
馬振興也把自己的煙收起來，「是啊，剛才咱們倆挨罵的時候，一根接一根的，吸了不少煙，少吸點兒，別等轉業的時候連個正常人都不如了。」
陸軍搖搖頭，「你就是煙酒不沾，你現在身體也已經不如正常人了。」
馬振興面露苦澀，「是啊，骨膜炎、腰肌勞損、風濕、香港腳，要不了多久估計連前列腺炎也來了。」
陸軍笑道：「你沒想，你要在地方上，說不定現在已經由於進了哪個部門，喝出高血脂、高血壓、高血糖來，所以說病不是因為你來到軍隊里而產生的，你不來的話，說不定沒這些病，但是會生其他的病。」
馬振興笑道：「果然是政工幹部，按你這麼說我得感謝來這裡，要不我還有得艾滋、淋病、梅毒的可能了。」
陸軍笑道：「哈哈，我軍的歷史就是一個政治工作至上的歷史，沒有卓越的政治工作就沒有我軍的強大，也沒有我軍的現在。」
馬振興舉手作揖，「饒了我吧，指導員你要想講課，周三你再政治教育，那一天都是你的，我就回去看我的小說了。」
陸軍還在高喊，「要講政治啊，這可是三講的核心。」
馬振興回頭白了他一眼，「老百姓關心的是講正氣。」
陸軍聳聳肩，「這就不是我的能力範圍了。」
孫曉宇回到宿舍，找班長常波小談一下，比較細緻刻苦地談了一下，態度很謙恭，而且站得位置也相當高，相當內疚地表達了自己的情感，並且比較含蓄地轉達了指導員的意思。常波拍拍孫曉宇的肩膀，就說了句，「朝中有人好辦事，你也要爭氣，不要給你的關係丟臉。」
孫曉宇知道很多戰士都知道自己是參謀長的關係戶，孫曉宇哭笑不得。
黎斐武過來拍了拍孫曉宇，說話棉裡帶針，「孫曉宇，這次指導員給你擋著，但是你不能祈禱每次都有好運氣；另外，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成為一個獨立於我排之上的特權戰士，我大不了就一個排長，我沒有什麼可怕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好自為之。」
孫曉宇早早地鍛煉完身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黑暗中下鋪的常波的眼睛發出了點點的寒星，他也睡不著，他大概能猜出孫曉宇的心裡現在是亂成一團糟了。
通報還是來了，但是很委婉地說有些幹部批了超越自己能力範圍的假，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幹部們按照規定來。
看到通報，馬振興才想起來，「哎，指導員你怎麼知道不會通報孫曉宇？」
陸軍拿出一支煙，點上火，「那我先問你個問題，草擬的通報首先呈報給誰？」
馬振興思索道：「軍務科屬於司令部，呈報給參謀長啊，哦，對了！」
陸軍笑道：「你啊，榆木腦袋！」
馬振興笑道：「對了，聽說那個d師要轉變成陸戰旅了。」
陸軍皺眉一想，「孫曉宇的原單位？」
馬振興說道：「是啊！」
陸軍笑道：「可以啊，我們陸戰隊早就該擴編了，現在哪個強國不是攻勢國防，連現在小日本的右翼都想改掉《和平憲法》，我告訴你，你別看現在俄羅斯落魄了，瘦死駱駝比馬大，他們遲早會強大起來的，強起來就伴隨他們的攻勢外交也出來了。」
馬振興笑道：「現在柯林頓和葉利欽都受彈劾，真好玩。」
陸軍搖頭說道：「世界的日子不好過了，知道什麼樣的世界最穩定？」
馬振興說道：「一個和平的大國領導全球最穩定。」
陸軍笑道：「你好好看看達爾文的《進化論》，愛好和平的民族只有中華民族撐下來了，剩餘的都滅亡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不變的真理。」
馬振興反擊道：「那就是打到滅亡世界？」
陸軍笑道：「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幾十年來看，雙極世界是最穩定的，多極縱然也不錯，但是現在美國怎麼可能甘心讓別的國家強大起來，所以現在我們國家舉步維艱，而且你看現在還有很多人沉迷在中美關係改善到了歷史最好程度的變化上，哎，這些要吃大虧的。」
馬振興笑道：「指導員政工學習半年，學了不少東西啊。」
陸軍點點頭，「是啊，學的我很慚愧啊。」
馬振興笑道：「還是我這樣的大老粗好，沒什麼文化，就懂得搞搞訓練，帶幾個兵，真操心回家了怎麼辦？」
陸軍拿起報紙，「別操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陸戰隊這麼苦的地方你都能待下去，還有什麼征服不了？」
馬振興苦笑一下，「還看啥，開飯了，走！」
中午，孫曉宇從排長黎斐武那裡得知了通報的內容，終於算是放心了不少，但是對指導員的感激與內疚也就多了幾分。
孫曉宇立即改觀了起來，積極投入到打籃球、訓練、副業地等等各項建設中，與戰友關係也變得融洽起來，值得一提的是，他連續幾天被曾堅強在籃球場上打爆，攻防都被限制的沒脾氣。
孫曉宇也知道了d師的情況，趕緊和張強交流。
兩人跑到了二中隊的籃球場邊上聊了起來。
孫曉宇苦笑道：「張強，你最近胖了不少。」
張強的確胖了點，「沒辦法，最近訓練沒少搞，成績也長進地不錯，但是就是體重下得太慢，都怪那次受傷搞得，哎，以後真要量力而為，不能逞強，把好好的上升勢頭給掐了，最要命的是害我沒去抗洪，少了立功的機會。」
孫曉宇笑道：「也少了出事的機會。」
張強鄙夷地說道：「怕死我就不來這裡了。」
孫曉宇笑了笑，「我不也沒去成，別鬱悶。」
張強用力地拍了拍雙杠，「哎，你別來氣我，誰不知道你多牛啊，全旅預提班長集訓，有且僅有的兩個新兵之一。」
孫曉宇抬手制止，「別，你知道我不在乎虛名的。」
張強譏笑道：「那你整天累得跟狗熊一樣，不在爭名嗎？」
孫曉宇趕緊強調，「哥們，積極和爭名不一樣，重要的是心態，平常心！」
張強也趕緊表示，「我知道，你們文人都這樣，明知自己是錯的，還非要給自己找點理由，甚至還搞一兩個例子出來。鄙視你們！」
孫曉宇正準備反駁，看到張強揶揄的眼神，想到只要是反駁了，不就成了他鄙視的那種人，「對了，知道咱們老單位天翻地覆了吧？」
張強點點頭，「不過上次電話打得匆忙，知道的不多。」
孫曉宇很輕蔑地說道：「想知道嗎？」
張強鄙夷地說道：「愛說不說，不說走人！」
孫曉宇憤怒說道：「我靠，你個鳥人不知道我最近比較煩，讓我自豪一下不行啊！」
張強立即長身作揖，畢恭畢敬地喊道：「有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帥哥，孫曉宇給我講一講老單位情況。」
孫曉宇點點頭，「不錯，可以與之謀也！不過說實話，感覺咱倆倒是從一個起點走到了另一個起點，真是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個小小玩笑，有時真想痛哭一場，人情是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張強很敬仰地看著孫曉宇，聽得似是而非，但是在那一瞬間，他深深地體驗到了孫曉宇濃濃地哀愁，一年前的今天怎麼可能猜想到歷盡波折后的今天。
……
再三協商，劉啟智堅持要周日見孫曉宇。
周六的晚上，孫曉宇邁著沉重的步子來找陸軍請假。
看到孫曉宇一臉苦相，陸軍繼續看下發的政治教育計劃，「說吧，什麼事？」
孫曉宇輕輕說道：「指導員，這兩天我寫了幾篇改革開放二十年的徵文，你看如何？」
陸軍抬頭看了一眼孫曉宇，「放那兒吧，我等下看，行了，走吧！」
孫曉宇欲言又止，轉身沮喪地走回去。
陸軍抬頭笑了笑。
孫曉宇走到門口，轉身喊道：「報告！」
陸軍頭也沒抬，「進來！」
孫曉宇鼓足勇氣說道：「指導員，我明天想請假出去一趟。」
陸軍反問道：「昨天晚上營長的講話，你聽到沒有？」
孫曉宇無奈答道：「聽到了！」
陸軍滿臉慈祥地笑道：「那還請什麼假，一直到下周都是封閉整頓。」
孫曉宇為難地說道：「指導員，我保證不出任何亂子。」
陸軍抬頭看他，沒有說話。
孫曉宇說道：「我很快的，下午操課前絕對回來。」
陸軍冷笑一下，拿起茶杯喝茶，發現幾乎沒有水了。
孫曉宇趕緊把杯子拿到飲水機旁加滿水，恭敬地放在陸軍旁邊。
陸軍冷眼看著孫曉宇，「從大部隊回來，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你出去6次，比我和中隊長加起來出去的次數還多，上次儘管不是你的主要責任，但是也是因你而起的，今天禁止外出，我根本就沒有批假的權力，你自己找領導吧。」
孫曉宇突然眼神一轉，「指導員，我請假去教導隊可以吧，中午在旅部吃飯。」
陸軍知道東江師範學院和旅部非常近，孫曉宇想假公濟私，他笑道：「應該是禁止的，封閉是全方位的，具體事宜，你可以和大隊長探討。」
孫曉宇步履沉重地走出中隊隊部，思索再三還是去了大隊隊部。
天色漸晚，大隊長姚建軍正和教導員范志鵬坐在隊部門口聊天。
姚建軍正在生氣，「***，機關是怎麼分的，搞得我們今年就分了兩個排長，一個單位還沒分到一個，現在一些活都沒人干。」
范志鵬笑道：「老姚，別激動，咱們打報告要兩個，兩棲團那麼多排長。」
姚建軍搖搖頭，「那還是算了吧，別耽誤人家的前程，咱們營幹部動地慢，你看一中隊長和三中隊長都正連三年了，沒位子啊。」
范志鵬笑道：「有啊，這次d師轉隸海軍變成d旅，這不就是機會嗎？」
姚建軍笑道：「是啊，他肯定缺相關專業的技術幹部和骨幹，現在他們只是搭好了常委班子，肯定會調不少戰士幹部過去的。」
范志鵬笑道：「尤其是他們的偵察營，離我們的大隊距離很遠，他們需要你這樣的幹部來指導訓練的。」
姚建軍搖搖頭，「我後路已經找好了，用不著再過去的。」
范志鵬笑道：「我明年也得找後路了，前幾天首長和你談話，沒有說調任的事情嗎？」
姚建軍笑道：「一顆紅心兩手準備，首長說了，要是調不過去，就轉業了。」
范志鵬笑道：「沒事啊，警察部門會搶著要你的。」
姚建軍笑道：「我練了半輩子，想坐坐辦公室。」
范志鵬長嘆一聲，「現在轉業安置沒有政策引導啊。」
姚建軍苦笑一下，「副團以下都一樣，我無所謂了，大不了，咱守著幾畝地，，也餓不死。」
范志鵬點點頭，「是啊，天無絕人之路。」
孫曉宇走了過去，二人抬頭看他。
孫曉宇立正喊道：「報告！」
（第四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