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急中生智
第四十八章急中生智
姚建軍抬頭看了一眼，「什麼事？」
孫曉宇敬了個禮，「我來請示一下，明天能不能去旅部？」
姚建軍斜眼看了一眼孫曉宇，「去幹什麼？」
孫曉宇立正大聲回答道：「公幹！」
范志鵬罵道：「廢話，具體點兒！」
孫曉宇立正答道：「計劃七點出去，公幹大約需要到11點，然後準備找老鄉吃飯，大約到14點整，然後在16點前歸隊！」
說得一本正經，口齒清晰，思路明確，語音洪亮，正所謂振振有詞。(本章由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Se轉載發佈)
范志鵬罵道：「***，油嘴滑舌，我問你公幹的內容是什麼，哪個部門要你公幹？」
孫曉宇面色沒有絲毫改變，「前些天答應給教導隊胡玉雷教導員寫幾篇文章，現在寫完，準備送過去，由於截止期已經快到了，所以想明天送去。」
姚建軍摸摸了自己長滿鬍子茬的下巴，「什麼文章？」
孫曉宇理直氣壯地說道：「紀念改革開放二十年的文章！」
姚建軍和范志鵬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姚建軍笑道：「他胡玉雷用到我的人了，不過也是，人家手下的確沒有排長。」
范志鵬說道：「先拿我看看。」
孫曉宇恭敬地從口袋裡掏出幾頁稿紙，遞給胡玉雷，然後趕緊跑過去打開了外面這盞燈。
范志鵬看得比較細緻，但是還是輕輕點頭。
姚建軍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寫得咋樣？」
范志鵬說道：「不錯，孫曉宇你今晚能寫出一篇和這個水準相當的文章，我就批你4個小時，以此類推，截止到晚上9點，起始早上7點。」
孫曉宇沒有任何思索，「是，保證完成任務！大隊長，教導員再見！」
姚建軍看著孫曉宇欣喜地身影，「文化人就是厲害，要我寫幾千、幾千的東西，還不如讓我跑幾動（陸戰隊習慣給次數叫動）五千米，哎！」
范志鵬也站了起來，「這小子文采不錯，三中隊培養他沒錯。」
姚建軍笑道：「就是有一點點狡猾，剛才在那故意轉換話題，小兔崽子！」
范志鵬笑道：「是啊，對了，下周我講大課，讓他備課看看。」
姚建軍轉身欲走，「我拿手電筒去檢查幾個崗哨，我先走了。」
范志鵬也跟了上去，「我好好看看這幾篇文章。」
早晨6：30，范志鵬剛從家屬房小跑到大隊隊部，看到孫曉宇也跑來了。
孫曉宇老遠就在喊，「教導員！」
范志鵬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寫完幾篇？」
精神飽滿，姿態振作的孫曉宇猶豫了一下，「6篇。」
范志鵬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問道：「6篇？拿我看看。」
孫曉宇恭敬地把東西呈上，范志鵬還是難以相信這薄薄的幾張紙上有6篇徵文。
范志鵬驚奇地看到最上面一頁，赫然就幾行字。
范志鵬讀了出來，「詠懷之一，改頭換面巨龍醒，革新不斷雄雞鳴。開天闢地斬貧困，放聲高歌悅民心。」
范志鵬苦笑道：「這就一篇？」
孫曉宇點點頭，「教導員你豎著念。」
范志鵬念道：「改革開放？」
孫曉宇點點頭，「教導員接著看第二篇。」
范志鵬翻開下一頁，念道：「詠懷之二。」
「實踐重塑真理旗，撥亂反正清視聽。三中全會定基調，改革開放從頭進。經濟特區示範窗，一夜春筍彰龍鳴。雄雞高歌不算晚，昂首邁步圖復興。」
孫曉宇的臉上陰晴不定，故作自然地看著教導員的反應。
范志鵬哼了一聲，繼續翻頁讀下去，「詠懷之三。」
「生逢改革時，長在開放日。棄筆來從戎，慷慨報國志。困難無所懼，肝膽比名士。風雲二十載，不忘黨宗旨。」
范志鵬苦笑了一下，繼續翻頁，「莫非一直詠懷下去？」
孫曉宇面露窘色，「沒有。」
「滿江紅.詠改革！」
「九州歡騰，慶改革，四五風雲。贊開放，小平指路，撥亂反正。二十歲月東山起，十三億人謀復興。莫等閑，誤了新革命，空傷魂。近代史，血與淚，看改革，炎黃振。漸進式改革，中國國情。水能載舟亦覆舟，搞活經濟驗執政。炎黃孫，團結如一人，雄雞鳴。」
范志鵬笑道：「我怎麼看了不少句子都一個味道？」
孫曉宇小聲笑道：「可見是原創，不存在抄襲，我的知識產權。」
范志鵬淺淺一笑，再掀一頁，繼續讀道：「二十年風雨路，終於長了點兒，能背不？」
孫曉宇憨笑一下，「我試試看。」
「歲月飄搖的日子，我們在忍耐；等待那清新的空氣。
撥亂反正的歲月，我們在討論；期盼那破曉的曙光。
終於，歷史掀開了嶄新的一頁，中華民族歷盡滄桑，終於選擇了一條路。
這是一條人民的路，二十年來，無數人享溫飽，許多人進小康。
這是一條民族的路，二十年來，中華民族騰飛，炎黃兒女自豪。
這是一條國家的路，二十年來，巨龍躋身大國，雄雞期待復興。
這是一條主義的路，二十年來，經歷蘇東劇變，領航依然堅定。
這是一條發展的路，二十年來，解放了生產力，反應了必然性。
這是一條未來的路，二十年來，我們摸索前進，我們走向光明。
壯哉，改革開放，偉哉，改革開放。
破而後立，彰顯奇迹。
二十發展塵與土，十三億人歡和笑。」
范志鵬笑道：「打油詩換意識流了？」
孫曉宇笑道：「教導員請繼續看。」
范志鵬繼續翻頁，「哦，終於有文章了，不用再吟詩了，《陸戰隊的未來走向》？」
孫曉宇點點頭。
范志鵬罵道：「你***，把自己當成海軍司令員還是軍委主席啊？」
孫曉宇低頭說道：「勿以位卑而不敢憂國，勿以言輕而不願吶喊。」
范志鵬罵道：「你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是吧？這和徵文有什麼關係？」
孫曉宇謹慎地說道：「我是從鄧小平同志的『軍隊要忍耐』開始展開文章的，討論一下軍隊的未來發展，就是以我們陸戰隊為一個例子。」
范志鵬罵道：「那和改革有什麼關係？」
孫曉宇稍微降低一點兒聲音，「鄧小平同志說的就是把主要精力發在經濟建設上，軍隊的待遇和發展就先放在次要位置，所以說要忍耐。」
范志鵬罵道：「***，你怎麼知道的？」
孫曉宇謹慎地說道：「看書上說的。」
范志鵬簡單瀏覽了一下孫曉宇的這篇文章，略帶笑意地說道：「下周三黨員上黨課，你來講社會主義革命的必要性。今天的假批你到16點，假條給我。」
孫曉宇趕緊掏出來，恭敬且欣喜地上交假條。
范志鵬走進營部批了假條，「怎麼沒有逐級請假？」
孫曉宇說道：「等下補上。」
范志鵬笑罵道：「偷奸耍滑！對了，你的小詩和給胡玉雷的文章換兩篇，***，不能好東西都給他。」
整理妥當以後，孫曉宇趕緊跑回中隊。
陸軍正在隊部門口活動筋骨，看到孫曉宇一路欣喜地小跑，「我告訴你，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告訴你，出了問題自己抗，影響中隊，我絕不客氣，下不為例！」
孫曉宇趕緊伸伸舌頭，「感謝指導員！」
沒多久，一身便裝的孫曉宇又出現在了東江師範學院門口。
很快，一隻美麗的花蝴蝶飛到了孫曉宇的身邊。
齊肩的頭髮整齊規則地攏住略顯豐滿的臉龐，明亮的眼睛透露出狡黠的目光，小巧可愛的鼻子微微發皺，看錶情是正在埋怨孫曉宇的遲到。
孫曉宇四周掃描了一下，來往的人們沒有注意他們兩個，立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美麗的蝴蝶擁進懷抱，在小穎還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孫曉宇那厚實的嘴唇已經印到另一個嘴唇上，熾熱和眩暈。
小穎正在發愣的時候，發現孫曉宇已經負手而立，目光正在向天上張望，但是眼角的餘光顯然還在打量劉蔚穎的反應,強忍的笑容勉強可以看出內心的激動，所以孫曉宇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異。
小穎好半天緩過神來，怒氣沖沖地撲向孫曉宇，「壞蛋，你死定了！」
孫曉宇好歹也在偵察大隊混了不少日子，一個撤步轉身，輕盈地閃開了小穎「凌厲」的攻勢。
小穎立即穿著小小跟兒的皮鞋攻勢再起，孫曉宇下意識地兩腿夾住了小穎的右腳，小穎拉了兩下發現拉不動。
再看孫曉宇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加油！」
小穎重心不穩，一個激動後仰下去，孫曉宇連忙一把拽住小穎的左手，「小心！」
還好及時，要不可憐的小穎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二人的打鬧也吸引了偶爾路過三三兩兩學生的眼神，因為這樣的打情罵俏太多，以至於不少學校貼出校門口「禁止擁抱接吻」、飯堂「禁止喂飯」等等幽默的標語，倒也反應了一些地方大學的特色。
小穎恨恨地掐了孫曉宇幾下，孫曉宇沒有大叫，但是面部表情極為豐富，二人一路打鬧走到校門口的公交車。
很快兩人去了超市，孫曉宇看到周圍許多手牽手的年輕男女，勇敢地把小穎的小手牽到自己的手心裡。
孫曉宇農村孩子，巴掌粗大有力，由於體能器械的鍛煉，一些部位還長了厚厚的繭子，小穎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放在孫曉宇手裡，一時還真有點兒不適應，但是孫曉宇很堅決的拉住，小穎反抗兩下未果就由他去了，但是嘴上還在小聲抗議，「壞蛋，小心別讓我同學看到了。」
孫曉宇笑道：「上學期廣播的時候我已經出名了，不在乎增加點兒名氣。」
劉蔚穎罵道：「無恥！」
孫曉宇笑道：「我班長教我追女孩一定要在一定範圍內無恥。」
劉蔚穎笑道：「這個一定範圍是多大？別一不小心就成流氓了，說不定觸犯刑法，成罪人了。」
孫曉宇笑道：「小穎，你放心，我不一定是好人，但我絕不是壞人。」
劉蔚穎戲謔道：「沒新意，偷別人的創意。你帶了多少大洋？」
孫曉宇笑道：「現在陸戰隊還好點，比原來陸軍時候一個月多21塊，我這次帶了點兒積蓄，一共是100出頭。」（註釋1）
劉蔚穎笑道：「我爸爸可是什麼都享受過的，人家世面見得也多，你要想想買什麼合適。」
孫曉宇笑道：「我沒經驗。」
小穎嬌笑道：「廢話，我也沒經驗！」
孫曉宇嘿嘿一笑，「那你看買什麼合適，得給我留10塊錢回去的路費。」
小穎笑道：「窮鬼你自己想吧。」
孫曉宇突然靈機一動，想到東江一帶的人相當的迷信，搞什麼事情喜歡好彩頭，他笑道：「我們買水果去。」
小穎驚奇問道：「有思路了？」
孫曉宇笑道：「當然，有什麼能難得了我的嗎？」
小穎撅嘴鄙視，「切，你這點錢也只能送點兒水果了。」
兩人徑直走向水果區。
孫曉宇笑道：「看，看，大小姐的脾氣又出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曉宇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跟了我，至少若干年之內，你是享受不到金錢帶來的刺激的。」
小穎笑道：「誰說的？你看我老爸，現在不又在想辦法掙錢，他錢多了，我不就又可以奢侈了。」
孫曉宇用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小穎可愛的鼻子，「小公主啊，不要忘記你才吃了多久的苦。」
小穎撅嘴說道：「吃苦不就是為了享受。」
孫曉宇笑道：「那當年佛祖釋迦牟尼割肉喂鷹，為的也是享福？」
小穎說道：「道聽途說，不值相信。」
孫曉宇指著山竹，「買這個。」
小穎笑道：「這個好貴的。」
孫曉宇笑道：「為了你爸高興，值！」
小穎笑道：「我爸又不是沒吃過山竹。」
孫曉宇笑道：「東江的山竹寓意你老爸東山再起。」
小穎笑道：「不錯，借你吉言，我老爸發財了，賞你一點兒。」
孫曉宇笑道：「不要了，有你這個他最值錢的寶貝，我早就心滿意足了。」
小穎伸手做掩耳狀，「好噁心啊，肉麻死了。」
孫曉宇怪笑道：「那是局域性肌肉痙攣，還是半身不遂啊？」
小穎瞪眼說道：「小兒麻痹！」
兩人沒營養地哈哈大笑。
不久兩人出現在劉啟智租的的房子里，手上拿著菜和山竹。
劉啟智去了網吧指導工作還沒回來。
小穎看到孫曉宇緊張的樣子，噗嗤一笑。
看著她揶揄的笑，小穎大大的眼睛因為開心而發出明亮的笑容，微微發紅的臉龐綻放青春的氣息，因為走了這麼久微微起伏地胸膛展示自己姣好的身姿，青春、活潑、熱情、狡黠，孫曉宇的目光立即著魔一般愣愣地看著小穎。
小穎看到孫曉宇痴痴的眼神，當然開心，但是嘴上卻不是這樣的，「喂，新兵蛋子，這樣看人不禮貌。」
孫曉宇嘿嘿一笑，黝黑的臉龐倒是看不出變紅，但是神情倒是不好意思。
小穎問道：「會做飯菜嗎？」
孫曉宇笑道：「基本不會，不過我可以提供嘗菜業務，免費無償嘗你做的菜。」
小穎看了一眼孫曉宇，「無恥！」
孫曉宇呵呵乾笑。
小穎看了看牆上的一個貓頭鷹掛鐘，「哇，快十點了，時間真快。」
孫曉宇笑道：「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那麼快。」
小穎一笑：「壞蛋，今天不允許噁心我啊，好好說話。」
孫曉宇點點頭，「我幫你洗菜切肉吧！」
小穎點點頭，「你走先！」
劉啟智租的房子還不小，廚房、廁所、客廳、卧室倒是應有盡有，連書房都有，孫曉宇笑道：「你老爸剛出來還不到一個月，就租這麼大的房子，真奢侈。」
小穎白了孫曉宇一眼，「小農思想，沒有失去的怎麼有得到的，我老爸現在也是堂堂的網路公司的總經理，怎麼能租一個小房子，那樣我老爸怎麼開展業務。」
孫曉宇鄙視地說道：「切，一個毒害青少年的破網吧，怎麼能大言不慚地叫網路公司，搞得跟個什麼似的。」
孫曉宇說完還沒在意，自己還在洗芹菜，發現小穎沒說話，有點兒吃驚地看著孫曉宇。
孫曉宇笑道：「怎麼了，靚女？」
小穎無奈地搖頭，「孫曉宇啊，你留點口德好不好，我告訴你要是我老爸聽了你剛才的話，你死定了，還想追我，你做夢吧！」
孫曉宇伸了下舌頭，聳了下肩。
小穎說道：「你別不以為然，當年我老爸脾氣也非常剛烈的，告訴你，順著我爸的意思說，要不你真的別指望他答應咱們兩個發展。」
孫曉宇有點兒后怕的說道：「我肯定多拍馬屁，保證又響又亮！」
小穎苦笑了一下，「你個沒正經的，我記得告訴你兩三次了，蠍子無嘴，出口傷人，你有時候自己還不知道，但是你的話已經傷害別人的感情了，或許結下一世的仇怨。」
孫曉宇笑道：「危言聳聽！」
小穎說道：「不管你了，等下你還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孫曉宇趕緊表態，「好，好，好，我聽你的，我堅決執行小穎領導的指示。」
小穎笑道：「重要的是落實，整天喊口號，就是你把口號做成紋身，你不做又有什麼意義？」
孫曉宇笑道：「那也總比什麼也不做好啊。」
小穎笑道：「說不定人家心裡在想呢？」
孫曉宇譏笑道：「你喜歡卡西莫多那樣的啊？」
小穎笑道：「死東西，又開始轉移話題。」小穎作勢來打孫曉宇，孫曉宇趕緊做規避運動。
不一會兒的功夫，孫曉宇就把菜洗完,「靚女，還需要我幹什麼？」
小穎笑道：「你出去看電視吧，等下你來嘗菜。」
孫曉宇卻沒有打開電視，反而到書房看起小穎的書來。
書房還是小穎的卧室，小小的屋子設置地非常有女孩氣息，牆上貼著不少明星的圖片和一些卡通形象，書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書籍，顯然小穎都把書籍歸類擺放。
孫曉宇拿下一本《概率論》，開始專心地看了起來，孫曉宇很痴迷於數理化，所以這方面的造詣也稍微深一些，這本書的前面的概論還是可以看下去。
孫曉宇還拿出筆紙，開始專心演算起來。
直到，感覺身邊氛圍不對，猛然回頭。
書房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和小穎一起，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孫曉宇。
孫曉宇趕緊放下筆站了起來，窘迫地一笑，「叔叔，你好！」
中年人微微發福的身材，個頭略高於孫曉宇，高高的顴骨，濃黑的眉毛，臉上的鬍鬚剃得乾乾淨淨，手指倒是像彈鋼琴的手指，細細長長的，看來小穎的手指是遺傳她老爸的，穿著一個紅色的體恤，身材倒還勻稱。
中年人笑容滿面地說道：「好，不錯，寫什麼呢，年輕人？」
孫曉宇臉微微發紅，「我在做數學題呢。」
小穎不滿地說道：「喊你半天，沒點兒反應，以為你睡著了。」
孫曉宇憨憨地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我一般幹什麼事情沉進去了，都這樣。」
中年人笑道：「那來客廳坐會兒。」
孫曉宇趕緊跟了上來。
小穎笑道：「那我繼續做菜，你們慢慢聊！」小穎走的時候還對孫曉宇做了一個收聲的手勢，孫曉宇知道小穎是讓他慎言，感激地點點頭。
劉啟智坐了下去，「聽說你在當兵？」
孫曉宇低頭輕輕點頭，「嗯！」
劉啟智掏出一支煙，孫曉宇趕緊站起來幫忙點煙。
劉啟智笑道：「來一支？」
孫曉宇笑道：「不會！」
劉啟智笑道：「不會？」
孫曉宇心裡有點兒鬱悶，因為是人都會拿起煙點燃，吸兩口，看來劉啟智的心眼不少，不好對付，趕緊說道：「叔叔，我不抽煙。」
孫曉宇也乖巧地從飲水機下接滿一杯水，倒給劉啟智。
劉啟智吐了一口煙，「酒量如何？」
孫曉宇笑道：「我只喝啤酒，只在我們部隊會餐喝，我們一般除了特別冷的時候，都是喝啤酒。」
劉啟智點點頭，「那中午我們喝點兒啤的？」
孫曉宇嘿嘿一笑，「叔叔，我看還是……」
劉啟智雙眉一豎，「別***娘們唧唧的！」
孫曉宇不敢說話了。
劉啟智笑道：「聽說你是河南人？」
孫曉宇點點頭，「嗯！」
劉啟智笑道：「河南人名聲可不大好啊！」
孫曉宇本想反駁，但是想到小穎殷切的目光，乾笑兩聲，「叔叔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大片啊，我們河南也出了很多精英啊，每年給全國各地輸送大批人才。」
劉啟智笑道：「年輕人，有什麼打算？」
孫曉宇老實回答：「近期目標是當好戰士，爭取當上班長；再稍微遠點兒的目標是考上軍校；再再稍微遠點兒的目標就是爭取在部隊能混個一官半職的，最大的目標就是死的時候，不後悔這一輩所過的生活。」
劉啟智笑道：「你要是考不上軍校咋辦？」
（第四十八章完）
註釋1：由於軍兵種、地域、補貼、政府財政情況等的不同，所以戰士幹部的待遇也不同，軍種不同，基本沒什麼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