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奴
第五章
在陰暗的燭火下，李全的臉蒼白的詭異如同死人一般。方璇哆嗦一下，趕緊搖搖頭。
李全朝方璇笑笑，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味道不錯」咂咂嘴，嘴唇紅的妖異。
方璇看的里涼梭梭的，不由自由跑到文佳倩身邊，拽住文佳倩的衣角。文佳倩和玉枝情緒都已經穩定下來。文建倩拉著玉枝的手聽她說話。方璇就站在一邊聽。
玉枝告訴文佳倩二十面前她被人拐賣到湘西的一個小山村了，多次逃跑后惹怒了買家，被打斷了雙腿扔到路邊。後來被她就一個人拖著殘缺的身體到處乞討，最後被出來尋她的李全找到了。說到最後玉枝淚水盈眶，兩手拉著李全的右手，動情的說「這一輩子，我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嫁給你。」
李全放下蠟燭，反手握住玉枝的雙手，淚光朦朧的望著她，神色帶有幾分凄涼。「我一定會讓你站起來的。無論付出什麼的代價」聲音無比的堅定，充分顯示著說話者的決心。
玉枝笑著點點頭隨即又神色的黯然搖搖頭，美麗臉上淚水不斷的滑落。這感人的一幕在方璇看來格外心驚。一個二十歲模樣的美麗女孩，和一個四十歲的詭異男人深情凝望……怎麼看怎麼彆扭。但李全臉上的堅毅神情，深深的感染了方璇，心中不知不覺的對這個詭異的男人生出一份敬重。
「沒事，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現在醫術這麼發，玉枝的腿說不定哪天就治好了。」文佳倩揉著發紅的眼睛柔聲安慰。
「倩姐以後經常來看看我就好了」。玉枝對著文件倩勉強笑了笑，伸手擦去臉上的眼淚。李全聽到這話，看這玉枝皺起眉頭，似乎並不歡迎文佳倩經常來。
文佳倩瞧見李全的神色，半開玩笑的說「我就怕你家老李吃醋不讓我進門，」
「不會的，倩姐你別介意，這幾年他吃了許多苦。人變的不愛說話但心不壞。」玉枝說著眼淚似又流了出來。
「嫂子，麻煩你以後經常來陪玉枝說說話吧，她一個人在家很孤單的。」李全輕輕的替玉枝擦去眼淚，下定決心似的說。
文佳倩摟著玉枝的肩膀，柔聲說「以後我經常來看你就是了。門對門的，看你也容易」。
「玉枝姐，有時間，我帶你出去逛街」。，玉枝模樣惹人喜歡，身世招人同情，方璇忍不住開口許諾。
玉枝歡喜的朝她柔柔的一笑，淺淺的酒窩，明亮眼神，方璇看的為之失神。李全看著玉枝無聲的嘆了口氣。
文佳倩和玉枝又說了許久才帶方璇離開。走進自己家時，方璇拉著文佳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滿臉懷疑問「媽，玉枝真的和你一樣大？我怎麼覺的她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她和李叔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父女。李叔那麼老…」。
文佳倩按亮家裡的燈，「跟她一起我都有種她是我女兒的錯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看起來這麼年輕。我卻老了。」文佳倩說著拍拍自己的臉，這張臉因為生活早爬出了皺紋。
「我媽在我眼裡永遠都最年輕，永遠都是最美麗的。」方璇嬉皮笑臉的摟住文佳倩的肩，「媽，你這麼年輕，以後我喊你姐得了。」
「沒大沒小的。」文佳倩笑著在方璇頭上敲了一下
天不早了，兩人說了一會話，就洗澡睡覺了，方璇不敢一個睡，依舊睡在文佳倩的房間。
第二天，方璇自己去看店，讓文佳倩在家裡休息。這幾天文佳倩憔悴了許多，方璇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花店生意一般，方璇多數時間都無聊的趴在收銀台瞅著對面的陰陽館。夜辰沒從對面的陰陽館出來，白貓也沒看到。一天就無聊中過去了。
晚上天沒黑透，方璇就鎖了門回家去。經過上次的事情，她不敢天黑再回家。錢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有命用。
回到家方璇看到茶几上放這幾包中草藥，跑到廚房裡的問正在炒菜的文佳倩「媽，你又頭疼了？」
「沒，我今天去三姑那裡幫玉枝抓藥」。廚房裡飄嗆人的辣椒味，文佳倩被嗆的咳嗽了兩聲。
「玉枝的腿斷了，吃藥也沒用」。方璇從文佳倩接過鍋鏟，把文佳倩往外推。李全雖然意志堅定，但是這事情不是意志堅定就可以的做到的。
文佳倩解下圍裙系在方璇腰前「我抓的是治風濕的葯，玉枝手上和身上都很冰。昨晚我摟著她，跟抱著快冰一樣。這麼熱的天，她身上還這麼冰，冬天怎麼過啊！」
方璇翻動著鍋鏟，嗓子被辣椒嗆難受沒在說話，
文佳倩幫方璇系好圍裙，彎腰拉開廚具門，拿著兩雙碗筷走出廚房。吃完飯，文佳倩把葯都裝在一個塑料袋裡，站茶几邊問方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方璇窩在沙發上挪了挪身子，眼睛盯著看電視，乾脆的回答「不去」。她可不喜歡在那黑乎乎的屋子裡呆著，感覺整一鬼屋，。文佳倩見狀也不勉強，獨自提著袋子去玉枝家。沒一會方璇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回頭，看見文佳倩提著袋子回來了。
「李叔沒開門？」方璇瞟著文佳倩的袋子問。
「老李不在家。玉枝開不了門！」」文佳倩挨著方璇坐下，把袋子放到茶几上。
「李叔把玉枝鎖在家裡？」方璇驚訝的揚了揚眉
文佳倩嗯了一聲說「老李大概是怕家裡進小偷吧」
「他家沒什麼值得偷的吧？」方璇被這裡牽強的理由說笑了，就李全那空蕩蕩的家鬼才去偷，說著頭一偏朝文佳倩笑著說「不對，他家有個無價寶」
「什麼無價寶？」文佳倩好奇的問。
「玉枝唄，玉枝漂亮的快和我媽有的一拼了。」方璇得意的笑著。
…………
第二天下午，天氣熱，街上人都沒有，方璇坐在店裡昏昏欲睡。文佳倩提一杯冰凍的酸梅湯來換方璇回家休息。方璇拿著酸梅湯，打著傘走出門。出了門，盯著對面的陰陽館看了一會，回頭看看正在抽屜數錢的文建倩，快速的朝陰陽館走了過去。
方璇走到陰陽館前敲了敲虛掩的門，敲了一會沒動靜，徑直推開門掀開黑色布幔走進去。進去房間亮著燈，夜辰趴在放在屋中間的黑木桌上睡覺，白貓趴在他頭邊。房間除了兩把椅子，和夜辰睡覺的桌子，什麼都沒有。方璇皺起眉頭，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樣子哪像抓鬼的啊？不管了，既然來了，先問問再說，不行再找其他地方。琢磨著方璇敲了敲桌子「哎，有人來了」
「尋陰宅一千，驅鬼兩千，驅魔五千。」夜辰睡眼鬆鬆的抬起頭
「熟人打折不？」。方璇瞅著夜辰，臉帶著甜美的笑，心裡盤算著怎麼砍價
夜辰看清楚面前站的是方璇時，打了個哈欠坐回椅子上，摸著桌上的白貓問「你是想驅鬼？」
白貓抖抖耳朵繼續睡覺。
「你知道那天的紅衣小女孩是什麼嗎？」方璇開門見山的問。
「鬼唄。」夜辰兩手撥弄著貓毛，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知道哪天怎麼不說？」方璇看著夜辰心裡火直往上躥，自己差點掛了，他還這副態度，真欠扁。如果那天他告訴自己穿紅衣的小女孩是鬼，自己肯定把那張黃紙拽在手裡拿回去貼在牆上，而不是把它塞在褲子口袋裡最後悲劇的被洗衣機給攪碎了。
「你沒問我啊！再說我不是給了符咒你了嗎？」夜辰抬頭看著她。
方璇頓時語結，這事情好像是怪不到夜辰身上，準確的說那天自己還是被他救了。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後果也許更恐怖。
「你可以捉住它嗎」方璇自己拉了一個椅子坐到夜辰對面。
夜辰拉開面前的桌子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到方璇眼前。瓶子很普通，瓶口是用符紙封著。方璇迷惑的看著瓶子。「這是什麼？」
「紅衣女童」。夜辰打了個哈欠。
「你說這裡面是那個小女孩子？」方璇驚訝的睜大眼睛。
夜辰點點頭。
「你不是騙的我吧？」方璇拿起小瓶子仔細的研究著。小瓶子就和那些裝口服液的瓶子一樣造型，拿在手裡很輕，除了上面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並無什麼特別。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厲鬼就裝在這個小瓶里？也太不靠譜吧？該不是想忽悠我錢吧？這麼想著方璇懷疑的看向夜辰。
「你把符紙揭開看看。」夜辰笑了笑說。
「我打開瓶子后，你不會逼著我把這瓶子買下吧」？方璇警惕的問，強賣的事情她見的多了。城東那邊的衣服批發市場就是這樣，只要外地人摸一下衣服，就會被逼著買下被摸的衣服。
夜辰搖搖頭「不會，」
「先說好，我可不會買你瓶子的」方璇不放心打好預防針后
看看夜辰又看看手裡的瓶子，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把符紙揭開。一個紅影瞬間從瓶子里飄出，紅衣小女孩突然站方璇面前。
方璇看見紅衣小女孩，嚇的花容失色，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夜辰後面，緊緊抓住夜辰的胳膊，結結巴巴的說「她…她出…出來了。」
夜辰低頭看看著方璇抓住的胳膊，又看向紅衣小女孩，皺了皺眉頭說「阿鈴，你嚇著這位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