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叢-，已經查到了，而且他還跟林怡怡在一起，所以應該沒有錯。」虞仲疾步進入辦公室跟叢-報告。

「很好，我們馬上過去！」叢-丟下公務，一刻也不想耽擱地急忙起身。

「是誰把我的兒子擄走？」龐大的身軀再加上洪亮的嗓音，剛從非洲回來的強尼讓整個辦公室霎時間天搖地動。

「你冷靜一點，我們已經查出犯人的住處，現在就要過去，一起走吧！」叢-鎮定地安撫著把手指折得喀喀作響、隨時準備揍人的強尼。

叢-帶著一行人火速趕到賴振的住處，他命令強尼：「強尼，把門撞開。」

「沒問題！」強尼甩兩下頭，側身用肩膀大力地往門板撞一下，又用腳在門板上踹兩下，門板就應聲而倒。

賴振和林怡怡尚未瞧見要硬闖進來的是什麼人，早就嚇得全身毛髮直豎、顫抖不已。

「不是我，都是他出的主意。」林怡怡嚇得心驚膽戰，趕緊推卸責任。

「難道你就不想要錢嗎？」賴振瞪她一眼。

「我就跟你說，他很厲害。」林怡怡整個人已經慌了起來。

「你們兩個夠了！」叢-忍不住怒斥他們。

「向尉沒在屋內。」虞中找遍了屋內，沒看見向尉。

「向尉呢？」叢-怒問他們。

「他在別處。」賴振害怕到手腳發軟，心裡還在疑惑叢-為什麼會找到他的住處。

叢-根本不給賴振說話的餘地，他咬牙切齒地大步一邁，如暴怒中的老虎般抓起賴振，一拳揮打過去，當場把賴振打得人仰馬翻、頭破血流。

但一拳並未能消滅他心中的怒火，他抓起賴振的衣領想要再賞他幾拳。

「叢-，這是我的工作，由我來就好。」強尼阻止叢-出手，像拎小雞一般提起賴振，並對他怒吼：「你竟敢欺負我兒子！」

「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賴振被嚇得目瞪口呆、屁滾尿流。

「沒錯！向尉是我的兒子，你竟敢欺負他！」算他倒霉，惹到他們這家子的人！強尼握起拳頭，狠狠地揍賴振幾拳，打到賴振毫無招架之力、氣息薄弱。

「先問一下向尉在哪。」虞中提醒叢-，怕他萬一打死人，這樣就問不到向尉的下落了。

「林怡怡！人在哪裡？」叢-對她怒吼。

「不要打我，我帶你去。」看賴振被打到半死不活的，林怡怡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棄械投降。

叢-一行人押著賴振和林怡怡十萬火急趕到向尉被關的別墅。

一到現場，叢-直接衝進屋內找尋向尉。

叢-看見向尉被捆綁在椅子上，又倒在地上，心疼地恨不得馬上把傷害他的人碎屍萬段。

「向尉！」叢-立即解開向尉身上的繩索，把虛弱的向尉扶起來。

「你……是誰？」向尉勉強睜開雙眸，有氣無力地問。

雖挨餓了三天又撞到地板，疼痛加上疲憊、意識模糊，但向尉知道是他認識的人，也是他最想見到的人。

「向尉。」叢-心疼地抱住向尉，痛恨賴振竟然把他傷得如此重，眼中燃著怒火地瞪視賴振。

「好痛。」把他勒這麼緊做什麼！向尉痛苦地擰緊眉頭。

「哪裡痛？」叢-急問。

「全身都痛。」向尉虛弱地說。

「賴振是不是打你？」叢-懷疑賴振對他施暴。

「嗯！」向尉不自覺地依偎在叢-寬厚健壯的胸膛中，抱住他撒嬌起來。

「他們打你哪了？」

「你上次打的地方。」向尉哀傷地說。

「什麼！」可惡！叢-不舍地撫摸向尉的臉頰。

「他們不只打我，嗚——還不給我東西吃，打算把我餓死。」向尉情緒潰堤，眼淚像泄洪般流個不停。

「乖，別哭了，我以後不會打你了。」叢-幫向尉拭去淚水，心疼地俯身輕吻他。

因為他的關係，害向尉受這麼大的傷害，叢-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疼。

「我要去五星級飯店吃飯。」向尉吸吸鼻子，對叢-使性子起來。

「好，你要去哪裡都帶你去。」叢-安撫著向尉。

「我還要金卡。」向尉趁勢決定任性到底。

「好！你要什麼我統統都給你。」叢-嘻笑，知道向尉會有所要求應該是沒事了。

「哈！我就知道這個人的價值比你弟弟還高。」賴振擦拭著鼻血說。

「你還敢說。」虞仲替向尉報仇，踹了賴振一腳。

兩天後

向尉張開沉重的眼皮，納悶周圍怎麼都白白的，他是不是已經到天堂了？

全身的筋骨都好痛哦！

咦，會感覺痛，那他應該不是在天堂吧？但他又虛弱得不能動彈。

「-，你在哪裡？」向尉叫著叢-，不解他先前有看見叢-，怎麼這會有不見他？他是不是在做夢？

「尉，你醒啦！」叢-激動地抓向尉的手。

「-，這裡是哪裡？」向尉還是想確認一下自己是身處天堂或在夢裡，即使叢-的手是那麼溫暖。

叢-輕撫著向尉的臉頰，聽見向尉一醒過來就喊他的名字，感動得差點當場落淚。

「在醫院，你還痛嗎？」叢-關切地問。

「很痛。」

「我去叫醫生幫你打止疼劑。」

住院這兩天來，向尉一直靠施打止疼劑才得以入眠，現在可能是藥效過了，才會疼醒過來。

「我的胃好疼，你不是要帶我去吃飯嗎？」向尉餓到神志不清。

「醫生說你營養失調，你到底幾天沒吃東西？」叢-問。

向尉已經昏迷了兩天，現在手腕上還插著針頭，而這兩天叢-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不知道。」向尉早已餓得糊裡糊塗。「我被綁走的那天早上就沒吃東西，中午你跟女秘書去吃飯叫我在外面等，後來又叫我去接叢-，就一直沒吃東西。」

叢-愛憐地撥動向尉的長發，捧著向尉的臉說：「以後不要虐待自己。」

叢-用臉頰摩挲向尉的臉龐，發現本來就不胖的向尉跟他在一起幾個月後，好不容易才長出一些肉，現在經歷過這些事卻又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變成皮包骨。

「你不會怪我沒有把叢-送回飯店吧？」向尉突然想到自己失職的事。

「傻瓜！是叢-自己要求你帶他去逛街的，我怎麼會怪你，我還要痛罵他一頓呢！」

「-，你不會扣我薪資吧？」他那微薄的薪水若再被扣下去，他就沒錢吃飯了。

「不會。」叢-摟住他，「我不但不會扣你的薪水，還要幫你加薪。」

在大家竭盡所能想要從他身上多挖一點錢時，向尉卻從沒有對他要求過要加薪，只有那天被救出時，才迷迷糊糊地提出要求。

「加薪？」向尉驚喜得瞪大眼睛，津神也為之一振。

「對！幫你加薪，你要加多少？」

想加薪多少可以自己說喔？向尉有點懷疑，但還是努力地想，到底要加薪多少。

「嗯……五千元好了。」向尉想，只要他媽媽不要跟他「借錢」，五千元他應該夠多吃一碗飯。

「五千元！」叢-挖挖耳朵，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

五千元！向尉只是想塞牙縫嗎？

「五千太多嗎？那兩千就好。」被叢-一叫，向尉又很沒志氣地退讓。

「兩千！」更離譜！「你想買兩袋衛生紙嗎？」

「衛生紙有這麼貴嗎？」他沒買過，他不知道。

「呵——」叢-嗤笑地把他攬進懷裡，想讓他開心而對他說：「加你五萬元。」

「五萬！」向尉目瞪口呆地伸出手，用五根手指頭數數看五萬元是有幾個零。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叢-突然說到。

「什麼！」他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只要親我一下。」

「親你一下？就這麼簡單？」條件太簡單了！向尉不禁懷疑叢-是不是不安好心眼。

「就是這麼簡單，你每天在吃飯前親我一下。」先從親吻下手，慢慢的，他就可以……

向尉思慮一下，一天三餐……工作量不多也不粗重，他可以接受！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這樣可以跟叢-培養感情。

「可以嗎？」叢-見他猶豫不決，故意使壞地問他。

「好吧！」向尉答應得有些勉為其難。

「那就從現在開始。」

「現在？」在醫院？

「你不是肚子餓要吃飯？」

對耶，他的胃都疼起來了，不過，突然叫他主動去親吻他，他會難為情的。

「我覺得你上次哭著對我撒嬌的模樣很可愛。」

就在向尉羞極地盯著叢-的厚唇看時，叢-卻說出更令他臉紅的事。

不要再提了！他都快三十歲，還在外人面前哭得狼狽不堪，再提他就會更無地自容了。

向尉怕叢-會再說出令他難堪的話，於是迅速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他臉紅得如羞澀的小男生，而叢-則是嘻笑地回以爇吻。

一星期後向尉出院了，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身上的瘀青也未完全化去。

為了方便在吃飯前向尉能親吻他一下，叢-便把向尉接回天馬飯店修養。

叢-拿著晚餐進入房間，扶向尉坐起來。

他身後還跟著拿了一大束鮮花來探病的虞仲。

「向尉，你有沒有好一點？」虞仲關心的問。

虞仲這幾天代替叢-出差，昨天才剛回來。

「有呀！」向尉淺笑，津神好多了。

「他現在可過得像國王一樣好命。」一起進來的向靜接過虞仲手中的花束，把它插進花瓶里。

「向尉，你可是苦盡甘來喔！」虞仲調侃他說。

向尉看一下拿著晚餐進來的叢-一笑，心想，應該是吧！

「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向靜插嘴說。

「媽！你在說誰身在福中不知福？」向尉瞪視向靜。

「我是在說你。」向靜用食指指著向尉的鼻子。

「咦！等一下，你手上的這顆寶石怎麼跟上次的那顆不一樣？」向尉拉住向靜的手指，想瞧清楚。向尉想著，如果他沒有被打到得失憶症的話，他記得上次他老媽帶的那一顆是藍色的，而這一顆是紅色的。

「哪有！向靜迅速怞回手，把帶著紅寶石的手背在背後，像犯錯的小孩畏懼地退後。

「你！」畏畏縮縮的，一定有問題！難道是……嗚——好不容易沒有欠債地正和叢-在培養感情，他老媽居然……

想到這，向尉想哭都沒有眼淚。

「我還有事，先走了。」虞仲感覺他們快要起家庭革命，所以想先行告退。

「我搭你的車。」向靜不敢看向尉，乘機拉著虞仲一起離開。

「怎麼了？」叢-安慰著神情落寞的向尉。

「沒什麼。」向尉無力地躺回床上，擔憂地想，他的苦日子是不是又要開始了？不過沒有關係，至少這張床躺起來很舒服，叢-的動作只是偶爾會粗魯一點，平時都很溫柔的。

「你不吃飯啊？」看向尉的表情突然變得陰郁，叢-覺得很奇怪地問。

自上次被綁架后，向尉得了「飢餓恐懼症」，現在每天都要吃到撐。

「吃不下。」向尉像一隻蝦子般把身子蜷縮起來。

叢-把向尉抱起來，撫順他的髮絲，愛憐地擁著他道：「你是不是在想，戴在手上的紅寶石是怎麼來的？」

「嗯。」向尉窩進叢-的懷裡，「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將債務一筆勾銷，她——唉！」

「不要擔心，那顆寶石是她公公送她的。」

是她公公送的！她為什麼不早說，嚇死他了！向尉頓時安心許多，「既然是她公公送她的，她為什麼怕讓我知道？」[最終幻想]他提出疑問。

「這個……我想，可能是因為她這個做媳婦的想要有所表示，跟我借了錢去買一些小東西當作回禮……」

向尉不敢再聽下去，立刻毫不遲疑地在叢-的唇上落下一吻，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故作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說：「吃飯了。」

他決定不再過問她媽媽的事，畢竟她已經有老公了，就由她老公去「躁煩」，他還有自己的春天要去追求。

「我有想過，其實你對我蠻好的，至少沒讓我餓著，衣服也都買高級貨給我穿，更住在舒服的總統套房，所以可能真如我媽說的，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還有一點向尉不好意思講，就是在更叢-做的事時，他也挺享受的。

吃飽飯後，向尉就開始追求他的春天。平時都是叢-躺在他的頸間撒嬌，其實偶爾反過來，換他在叢-的身上撒嬌也不錯。

叢-壯健的胸膛似乎很溫暖。

住院的這幾天，他剛好可以冷靜思考他跟叢-的關係。

被綁架時，感覺自己快死之前，向尉最想見的人不是他媽媽，而是叢-，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很在意叢-的。

「你終於想通了。」叢-像愛憐小孩般拍拍他的頭。

「那你愛不愛我？」向尉羞怯地問叢-，畢竟要開口說「愛」，對他來說是很困難的。

「我當然愛你呀！你在懷疑什麼？我上次跟你求愛時，就明確對你說過了。君無戲言難道你不懂？倒是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愛我，還故意氣我說不喜歡我、要離開我。」眼見向尉懷疑他的真心，叢-忍不住指責起他。

他把自己比喻成皇帝呀？還君無戲言咧！向尉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卻感覺甜蜜，訝異一向高傲的叢-對他竟是真情真意的。

「因為我這麼笨，我擔心你會不要我，所以想先離開你，這樣我才不會那麼難過。」向尉怯怯地說，狀似委屈。

「你確實是笨蛋。」叢-掐掐他的臉頰。

「什麼！」向尉鼓著臉，意外叢-竟然說他是笨蛋。

「不過這是你的特色。」叢-認為經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卻能看見彼此的心意，這對他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叢-欣慰地摟住向尉，感嘆地說道：「我感到很慚愧，我一直都沒有給你過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還讓你受苦。」

「哼！知道就好。」向尉努努小嘴。

「那你可以說愛我了吧？」叢-說。

「-，有一點我不明白。」在說愛他之前，向尉想先搞清楚一件事，不想每次都處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中。

「什麼事？」他應該有好多事想問他吧！

「你認我媽當乾媽，你算起來也是他的兒子吧。」

「對！沒錯。」

「你是她的兒子，她跟你借錢，為什麼要我還債？」況且他還有老公。

「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們把身份對調嘛！」

「對調？」向尉被他搞糊塗了。

「換我來還債。」這樣也很好玩。

「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相處呢？」

「這樣比較有趣。」

有趣？就是為了有趣，他才會被整得這麼慘！

現在要把身份對調可是他說的，這下他報仇的機會來了。

「那你幫我恬腳趾頭，我就說愛你。」向尉趾高氣揚地說出這很早以前他就想就想叫叢-做的事。

「啊！」叢-露出訝異的表情，不解還債怎麼會扯上恬腳趾頭。

「啊什麼啊！你不是要還債嗎？」向尉嘴角微揚，露出詭異的邪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大反攻的機會。

向尉終於開竅了！

「真的要嗎？你不要後悔喔！」

後悔，他才不會後悔！逮到機會若沒有好好懲罰他，他怎麼對得起自己，向尉擺出一副要就來，不要就拉倒的模樣。

叢-抓住向尉的腳趾頭，心想向尉為什麼要他恬他的腳趾頭？之前和向尉溫存那麼多次，向尉都沒有這種癖好。

叢-遲疑地伸出舌頭輕恬一下，覺得味道還可以接受，最後乾脆將向尉的腳趾頭寒進嘴巴里。

「哈！哈！」向尉全身顫抖，眼角也流出淚來。

「原來腳指頭是你的敏感帶。」沒想到向尉會興奮的大笑，叢-更奮力抓住向尉的腳踝用力。

「不是，哈！」向尉坐起來，「好癢哦！」

「向尉！你竟敢耍我！」叢-撲向向尉，把他壓住，疑惑地問：「你是從哪裡學來這招的？」

「我才沒有。」少看不起他了！「我每次在幫你擦鞋時，就氣憤地一直在等這天的到來，心想我一定要報仇，讓你恬我的腳趾頭。」

「報仇？」

「怎樣，你有意見？」

「沒有，腳指頭我都恬了，你可以說愛我了吧？」叢-窩在向尉的頸項間撒嬌。

向尉撫摸叢-烏黑的髮絲，突然發現叢-是個愛撒嬌的孩子，加上年紀尚輕，所以說話的口氣還是有點孩子氣。

向尉心想，既然他都敢恬他的腳趾頭了，他也沒什麼好計較。

向尉扶著他的肩膀，給他爇情的一吻，說：「我愛你。」

「尉，我也愛你。」叢-也欣喜地回吻他，「以後我們不要再耍脾氣，不要在互相猜忌了。」

他們濃情蜜意地擁抱住對方，在一起。

「你也不可以再跟其它女人有關係哦！」向尉嘟起嘴來。

「你終於承認你在意這件事。」叢-不禁莞爾一笑。

「是！我很在意，我在意得不得了。你說我任性也好，耍脾氣也好，我就是在意！」向尉一口氣把話說完。

「哈！哈！」叢-愉悅地摟緊向尉，越笑越開心。

愛人之間總會為一些小事發脾氣，他就把它當作是愛的表現吧！

向尉跟他一樣不願意讓對方離開，這讓他跟到十分高興。

「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跟其他女人再有關係，我就讓你好看！」向尉神情嚴肅地道。

「好！我永遠只愛你一人。」叢-逗弄著一臉認真地向尉。

「你會愛我多久？」向尉抬起頭來。

「不要懷疑，我會愛你天長地久。」叢-在向尉的耳畔輕訴著情意。

「可不可以換一個？」向尉眨眨迷人的眼眸。

「換一個什麼？」換人！「不準換。」

「小氣鬼！換句台詞也不肯。強尼說愛我媽入骨，你沒有說一句特別的愛語，我怎麼跟她炫耀？」他老媽改天不知道又會跟他炫耀什麼，他當然要先做好準備。

「什麼？」叢-完全搞不懂向尉在說什麼。

在叢-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時，向尉又說：「你還沒給我金卡，也沒有帶我去度蜜月，更沒有買鑽戒給我！」他才不要繼續笨下去，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此時，叢-滿腦子問號，甚至懷疑是否要帶他去看醫生，看他是不是因為曾餓過頭而腦袋變靈光了？如果是這樣，那他就要寫一張感謝狀給賴振，謝謝他把向尉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