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闆請女秘書吃午餐，竟然是到五星級飯店！真是天下奇聞，這個老闆一定對女秘書有意思。

而老闆去吃飯卻叫他在外面等，難道老闆不知道他也會餓嗎？竟然連一碗湯都不賞給他。

等就等吧！

好不容易等到叢-酒足飯飽走出飯店，向尉才剛送他回公司，想去公司樓下吃碗肉羹麵，叢-卻一聲令下：「向尉，去接叢-回飯店。」

向尉只好又開著車子去接叢-回飯店。

「特務」所做的工作什麼時候變成處理雜物了？還好叢-的家沒有庭院，不然他可能要被派去除草。

為了省錢，向尉早餐沒吃，中餐也沒吃著，現在餓得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只能慶幸叢-不是要他做粗重的工作。

「向哥哥。」叢-蹦蹦跳跳出了校門，滿臉笑容地坐進車裡，抱住向尉猛撒嬌。

「坐好，把安全帶系好，我要開車了。」向尉餓得只能無力地拍拍叢-的頭。

「向哥哥，等一下你可不可以陪我去逛街？」

「我不想去，改天你再找同學陪你去。」向尉直接拒絕他。

逛街最累人，他真的不想去，況且他現在也沒力氣去。

「陪人家去嘛！」叢-搖著向尉的手臂猛撒嬌。

「等你哥有空叫他陪你去。」

叢-是「愛買族」的族長，況且他經驗豐富，哪家商店賣什麼，有什麼好玩好吃的他最清楚。

人是生來享樂的。

這是叢-堅信的至理名言。

叢-的父親就是有享樂到，然後滿足地去世，所以那句話才成為叢-的信念。

債務未一筆勾銷前，叢-就喜歡拉著向尉去「血拚」，差點沒累死向尉。

拜債務一筆勾銷所賜，向尉可以不用受這種罪。

「不行！不能讓哥哥知道我要去逛街！」

「為什麼？」

「因為，我要買個LV的包包。」

「買個包包而已，為什麼怕被你哥哥知道？」他們家那麼有錢，買個包該花不了多少錢。

「因為一個LV的包包要價八萬元。」叢-顯得有點心虛。

「八萬元！」一個包包要八萬元！向尉不禁懷疑，「愛花錢」是他們家的因子嗎？還是叢-本來就是「愛買族」的會員？「你再叫你哥買給你。」

「哥哥說我是學生，太奢侈、招搖不好。」

原來叢-也是有分寸的，不會亂花錢。

「那你就聽你哥哥的，乖！」

「可是我好喜歡喔！向哥哥，你陪我去買。」叢-又使出所向無敵的「纏」功。

「你有錢嗎？」八萬元可不是筆小數目。

「我有這個。」叢-從皮夾中拿出一張金卡，在向尉面前搖晃著。

「用這個？」沒使過信用卡甚至是金融卡的向尉感到迷惑。

「對呀！」

「這怎麼用？」一張小卡就可以買東西？向尉很好奇。

「向哥哥你不會用啊？買完東西后，只要把卡交給店員刷一下，然後在帳單上簽字就可以了。」

這樣好用？怎麼從沒有人給他一張用用看？向尉好奇地把信用卡拿起來看了又看，懷疑真的可以用這張卡買東西嗎？

「哥哥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心情很不好，喜歡亂髮脾氣，好嚇人喔！」在向尉研究著信用卡的時候，叢-略微抱怨地說。

「他會對你發脾氣？」向尉把信用卡還給他。

叢-不是很疼愛叢-嗎？他也會對叢-發脾氣？叢-最近好像對所有人都很不滿。

反正叢-本來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喜歡發脾氣應該不奇怪。

不過，自從債務一筆勾銷之後，叢-就沒有再對他發脾氣，卻變得喜歡要他做東做西，擺出一副自己是大老闆的拽樣。

「嗯……所以，向哥哥，我們偷偷去買包包，我也買一個送給你。」原本裝出可憐樣的叢-突然眼睛發亮。

偷偷去買？他長這麼大還沒做過壞事耶。

好吧！就陪叢-偷偷去花叢-的錢，這樣也算是小小報復一下叢。

叢-跟叢-相差六歲，利落的短髮染成金色，從小失去父母的呵護，不過還是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不忍掃叢-的興，加上他們家又有錢，向尉決定要陪叢-去逛街，不過叢-要送一包包給他這件事就免了。

「好吧！」因為要去做壞事，向尉興奮得忘了肚子餓。

「耶！」叢-高興地圈住向尉笑眯了眼。

「走吧！」向尉也回以一笑。

「向哥哥，快點。」

買下包包后，叢-便高興地將它提在手上。

他又興緻勃勃地拉著向尉陪他逛街。

叢-瞧見有一家店裡賣著新奇的事物，於是疾奔而去。

「叢-，你走慢一點。」向尉拚命地跟上他的腳步。

這是在逛街嗎？簡直是競走嘛！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胃部空空，這種走法他還真是吃不消。

就在此時，一部深藍色的轎車尾隨著他們。

車上有兩個人正在交談。

深藍色的轎車悄悄的靠近向尉。

有一名男子從車子里出來，迅速用黑布袋套住向尉的頭。

「啊——」向尉慘叫一聲后，已被人拖上車。

叢-聽到叫聲立刻回頭，剛好看到向尉被拖上車。他跑過去，但是動作太慢了，車子早他一步賓士而去。

「向哥哥！」叢-在路旁焦急地叫喊。「怎麼會這樣？」叢-急得流出淚來。

「哥！」叢-跌跌撞撞地跑到叢-的辦公室，[最終幻想]抱住叢-大哭特哭起來。

「怎麼啦？」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拍拍他的背。沒有看見向尉，他擔心地問：「向尉呢？」

叢-停止哭泣，怞噎地擦拭下淚水：「向哥哥被人抓走了。」

「什麼！」叢-有點錯愕，「他被誰抓走了？」

「我不知道，車裡面暗暗的，我看不到。」叢-哭得滿臉淚痕。

「你！」叢-想說些責罵他的話，不過想想，他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

「那你有沒有看見車身是什麼顏色？」

「深藍色的。」他只記得這個。

「車號幾號？」

「不知道，我沒看到。」他一時緊張忘記記下車號。

「哎呀！」真是氣死人！叢-跌進椅子里。

是誰把向尉抓走？會不會是上次被她媽媽惹怒的流氓？但那件事應該已經解釋清楚了啊，不太可能是那些人吧！

「哥，要怎麼辦？」叢-害怕地問，想知道向尉會不會有危險。

「沒關係。」叢-雖然安慰著叢-，心頭卻亂如麻。

叢-也不知道綁匪是誰，更納悶那些人為什麼要綁走向尉？難道是他乾媽以前經營酒店時有跟其他人結怨？

哎呀！叢-煩躁地在心底大叫，心想，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他就不要故意為了懲罰向尉而叫他去接叢。

「向尉被人抓走了！」虞仲驚訝的程度不亞於叢。

但是有人卻懷疑虞仲是不是反應過度而睨視著他。

「但是綁匪抓他做什麼？要抓也應該抓你。」這些綁匪真是頭腦有問題。

「你！」他怎麼會有這種同學！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開玩笑，要不是他是個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他早就叫他回家吃自己。

「對方是誰？」虞仲很好奇是哪個沒長眼睛的傢伙干出這檔事。

「你問我，我問誰？」叢-沒好氣地回他，自己也很迷惑。

「那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報警？」虞仲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人還沒有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不能報警。」叢-說得輕鬆，其實心裡極度擔心向尉的安危。

「虞仲，麻煩你先送叢-回飯店。」

「好。」虞仲點頭應允。

「叢-，回飯店后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是叢-拉向尉去逛街才會發生這種事，叢-忍不住稍微責怪叢。

因為不知道歹徒是針對什麼而來，叢-決定還是小心提防微妙。

「知道。」叢-寒著淚水點頭。

＊＊＊＊＊

「人呢？」賴振對花錢請來的兩人問。

「在裡面。」他們對著一間未關上門的房間撇撇頭。

「他有沒有反抗？」賴振繼續問。

「沒有，很安靜。」

「嗯，很好。」

「你們怎麼這麼狠心，把人捆得像肉粽。」挽著賴振的手跟進來的林怡怡往房裡頭瞧一眼，於心不忍地說。

向尉被蒙住眼睛，還被綁在椅子上。

賴振走進房間內查看他的「財神爺」是否安好。

他推推向尉，「小子，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哥哥了，你若繼續像現在這麼合作，我就保證你平安無事，等拿到錢馬上放你回去。」

向尉大聲地說：「你們搞錯了，我沒有哥哥。」

「什麼？」賴振詫異地拿下向尉臉上的眼罩。

「是真的！」林怡怡突然大叫，認出向尉后急忙說：「這個人我認得，他只不過是被叢-使喚的小員工。」

「是的，沒錯，我只是個被使喚的小員工。」向尉不太適應突然出現的光線，眨眨刺痛的眼眸說。他覺得有點心酸，在外人眼裡，原來他跟叢-是這種關係。

不過還好他們綁錯人，不然被綁在這裡的人會變成叢-，這樣叢-可能會怪罪他辦事不力。

向尉勉強地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綁架他的是什麼人。「賴振，林怡怡，啊！」

「閉嘴！」賴振怒喝一聲。

哇靠！他的臉老被人打免錢的，難怪每個人到要打他的臉。

向尉怒瞪著賴振。

賴振以前是「科釩企業」的員工，一個月前因被叢-當場抓到上班偷懶而被辭退，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

賴振知道叢-有很多資產，剛好他在酒店認識林怡怡，相談之後，才發現原來林怡怡也認識叢-，而且很湊巧的，又因為她長相嬌美、氣質尚可，曾雀屏中選被點名「服務」過叢。

這兩人利欲熏心、一拍即合，策劃用假懷孕向叢-騙一筆錢，等預產期一到再謊稱胎兒已經夭折，藉以矇騙，沒想到還是被叢-拆穿他們的計謀。

賴振原本是個小財主，他父親因為房地產發跡，但過世后卻只留下一大堆賣不掉的房子給他。

賴振懶惰慣了，根本沒有辦法安分工作，不是遲到就是偷懶、請假，這樣的員工老闆當然請不起。

賴振今年三十多歲，好逸惡勞又好高騖遠，嫉妒叢-擁有無數財富。賴振心想，一樣是擁有老爸留下來的財產，為什麼叢-就過得比他好？他一定要整倒叢-，這樣才能消除他的心頭之恨，所以他才會計劃綁架叢-，想狠狠敲叢-一筆。

他把向尉關在他老爸死後留下來，唯一沒有被他敗掉的別墅里，這裡既隱秘又安全。

「你們這群笨蛋，他不是從-的弟弟！」賴振轉身怒罵他花錢請來的人。

「我看你才是笨蛋，上次出那個什麼假懷孕的爛主意，沒兩三下就被叢-識破，害我差點沒命，還好我逃得快。」林怡怡心有餘悸地想起叢-憤怒得像要掐死她的模樣。

「叢-不是相信你，還給你一百萬元嗎？」

他們的對話引發向尉的好奇心。

「哪有，他才給我十萬元，而且他早就看穿我了，是故意在耍我。」

向尉突然狂笑。

「你笑什麼？」賴振憤怒地抓住向尉的頭髮，讓他抬高頭，有點緊張地問。

第一次干下綁票這種事，賴振已經夠膽戰心驚，又聽到向尉莫名其妙地狂笑，他更是驚慌失措。

「沒什麼。」向尉對他們一笑，心想，原來不只他被叢-耍著玩，大家都被他耍著玩。

雖然被粗繩綁得身體很疼，肚子也因為未進食很餓，但向尉的心情卻是無比喜悅。

「我們又沒看過他弟弟，況且不管他是不是他弟弟，你都要付錢。」賴振花錢請來的人極力辯駁，又怕他賴賬。

「他媽的，我都不知道可不可以順利拿到錢，你們急什麼！」賴振怒不可抑。

「怡怡，給他們每人一萬元打發他們走，省得他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什麼？才一萬元！」賴振花錢請來的人驚訝地抗議。

「你們綁錯人，又給你們錢就很不錯了，嫌太少你們可以不拿啊。」賴振堅險地說道。

「算了，我懶得跟你這種小人計較。」賴振花錢請來的人自認倒霉的拿錢離開。

「這下要怎麼辦？」林怡怡問。

「沒關係，說不定他更值錢。」賴振小聲地對林怡怡說，怕被離開的人聽到。

不過他們說的話卻被向尉聽到。

向尉急忙說：「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不會付你們半毛錢。」

「是嗎？」賴振勾起向尉的下巴，露出瀅笑，「聽說叢-很重視你，經常把你帶在身邊。」

「真的嗎？」林怡怡驚叫。

「當然是真的，還有人看見他們在車子里動作很親密，說不定有人此刻正急得如爇鍋上的螞蟻呢！」

「放了我，我只是一個小員工。」向尉不要叢-為他花半毛錢，因為他不想欠叢-任何東西。

「試了就知道！走，我們去打電話。」賴振轉身對林怡怡說，隨即要離去。

「賴振！放開我。賴振！你好歹讓我吃點東西，我快餓死了！」眼看賴振即將離去不理睬他，向尉急得大叫。

「等我拿到錢再說吧！」賴振不懷好意地輕拍向尉的臉頰。

「可惡！至少要給我水喝啊！」向尉恨得咬牙切齒。

賴振不理會他的哀求走出去。

「不給我東西吃、不給我水喝，簡直是虐待人質嘛！小心點，我會叫叢-告死你！」向尉對準備離去的賴振叫喊。

「哼！告我，你還敢說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嗎？」賴振露出堅笑，知道這次可以大撈一票了。

「啊！」向尉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怡怡，我們走！」

「喂！你們想把我餓死啊？」

「一、兩天餓不死人的。」不管向尉的死活，賴振想著即將到手的錢，心情愉悅，腳步輕快地離開。

「不要走，回來啊！」向尉扭動身子，拚命掙扎，想掙脫捆綁住他的粗麻繩。

死沒良心的，把我綁得這麼緊！我扭、我搖，我就不信我掙脫不了！向尉在心中念著。

「啊——」向尉連人帶椅翻倒在地。

「好痛！」向尉忍受著陣陣疼痛，痛苦地聲吟著，同時在心裡埋怨賴振為什麼不幹脆把他殺了，何必如此折磨他。

要忍受這種痛苦他還不如去死算了，反正他媽媽已經有人照顧，至於叢-他還年輕，可以再去尋找他的春天。向尉暗自想著。

向尉失去鬥志地垂頭喪氣，覺得自己可悲又可憐，自己虛張聲勢地叫破喉嚨別人根本不鳥他。而更奇怪的事，他竟會想要叢-幫他出氣！

叢-已經在找他的春天，才不會管他這不相干的人呢！向尉忍不住這麼想。

雖然叢-已經在找自己的春天，但在死之前，他好想見叢-一面。

雖然叢-發脾氣的樣子令人討厭，邪惡的笑臉也令人厭惡，但是想到偶爾被他捉弄著玩，向尉也是感到滿甜蜜的。

他沒力氣了，難道他會死在這裡？上次他媽媽欠流氓賭債沒害他被打死，這次他一定難逃死神的召喚會餓死在這。

但在死之前見不到叢-，他不只皮肉痛，心也好痛。

向尉的身體越來越冷，心也越來越痛。

叢-等了一天一夜，等到心浮氣躁、心力交瘁。

「唉——」叢-疲憊地陷入尊貴的大辦公椅里。

向尉被綁架的這兩天里他深深體會到，只要向尉能安全回來，要他付出多少代價他都願意，甚至放棄一切都在所不惜。

「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他自己離開的？」躺在長沙發上，也是一臉疲倦的虞仲說。

「不可能！」叢-氣憤地喝斥，而且就算這是事實，他也不願意承認。「叢-有看到他被人抓走。」

「如果……是叢-看錯，他是上別人的車呢？」虞仲是根據他們最近關係惡劣的情況做出假設。

「不可能！要離開他早就離開了。我這幾天故意刁難他，他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叢-相信向尉是不可能用這種方式離開他。

「你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離開嗎？」虞仲問。

「為什麼？」難道向尉又跑去對他說了什麼？

「你出差時，他有來公司坐在地板上擦鞋，我還取笑他穿西裝在擦鞋，他卻很認真地說，他這麼努力工作你才會幫他加薪。」

「這個傻瓜！」叢-感到一陣鼻酸，更是心痛。

當別人用盡各種方式覬覦他的財富時，向尉卻希望用勞力來換取酬勞，而他又處處戲弄他並誤會他！叢-覺得自己真是可惡至極。

鈴——鈴——電話突然響起鈴聲。

「電話！」虞仲大叫一聲。

「噓！」叢-把食指擺在嘴唇上，示意要虞仲安靜，然後從容不迫地拿起話筒來。

「喂。」

（是叢-嗎？）

叢-聽得出來，對方怕被認出來所以故意掩著嘴巴說話，肯定是有不良企圖，而且對方說話的語氣很急促，可能第一次犯罪。

「我是。」等了一天終於打來了！叢-誠懇地應答，怕惹毛對方。

（你是叢-？）賴振再一次確認他的身份。

「我是。」叢-盡量沉著應對，但已有點知道對方是誰。

（我本來要綁架你弟弟，但很不幸的，我們好像綁到另一個人。）賴振堅笑。

「你是什麼人？」

（這你不用管。）有誰犯案還會報上自己的姓名的？

「我要跟他講話，確定他平安無事。」叢-急著要確定向尉是否安然無恙。

原來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肯定是想敲詐他的錢，只是他們綁錯人，委屈了向尉。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賴振憤怒地對叢-大聲吼叫。

「我要聽到他的聲音。」叢-著急得暴怒。

（他完好無缺。）賴振也惱怒了，（只要你準備五千萬來贖人，[最終幻想]我保證他安然無恙。）

「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絕對對你們不客氣。」聽不到向尉的聲音，叢-氣得暴跳如雷。

（你放心，只要拿到錢我就會把人放了。）

「什麼時候？」

（把錢準備好，我會再跟你聯絡。）賴振不跟他-嗦，直接掛掉電話。

「喂！可惡！」聽不見賴振的回應，叢-氣憤地用力摔上電話。

「怎麼樣？」虞仲關心地問。

「我覺得那聲音的主人有點像是賴振。」叢-摸著下巴思忖著。

「賴振？」虞仲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上個月被我炒魷魚，事後還來公司大吵大鬧的那個人。」

「那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我們自己解決。」叢-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你去查查他的住處。」

「好，我現在就去。」虞仲最愛玩這種遊戲，所以二話不說便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