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何日君再見
李術自然不想從這裡滾下去，那會死得很慘的，死相不登大雅之堂這是李術難以忍受的，李術同學用花兒一樣的笑容來融化了黃雀的內心的陰鬱，說：「幼*齒」的攤開手掌，伸向遠方的晨陽，握住，「其實你知道我握住的是什麼？是光，你看不見的光，光現在就在我的手掌。」
黃雀徹底對李術失去了興趣，她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開始看著晨陽，賊入迷的那種。
李術像一個傻子在那裡嘿嘿的笑著，笑聲充滿了陰謀，試圖引起黃雀的注意力，抱歉和遺憾的是，黃雀沒把他當個人，當空氣，直接無視他的存在，這嚴重傷害了李術同學的自尊心，李術同學雄糾糾氣昂昂的走到了黃雀的前面，伸手晃動了幾下，李術說：「你不可以這樣，風景再美，但總得填飽肚子吧。」
黃雀掃了李術一眼，一腳拽開，過河拆橋：「你可以下山去吃早餐了。」
李術哇哇的大叫，很衝動的要懲罰黃雀幾下，他想把自己強壯的身子亮出來，好讓黃雀品味品味。
李術沒膽量把身子露出來，對黃雀說：「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黃雀沒看李術的臉，說：「看到想回去的時候。」
李術拿她沒辦法，又捨不得丟下她一個人，李術坐上那一塊大石頭，黃雀叫李術滾遠點，李術死皮賴臉的說就這麼一塊石頭我上哪裡去坐，我和你爬山，也是累的。黃雀又不想站起來，只好容許李術和她坐在同一塊大石頭上，李術心裡想著要是這是一大床就完美無瑕了，可以好好的和黃雀探討精神的問題，李術想把手摸黃雀的腰，他先慢慢的伸過去，就差那麼一公分就要摸到腰了，黃雀悠悠說道，你想變成殘障人士？李術立即把手收回來，抱歉的眼神，說我的手是不知不覺的就到你的小蠻腰那裡，不好意思，李術安靜了幾秒鐘，這不是他的習慣啊，沒有理由和這麼一個驚艷的娘們坐在一起，而吧搞出一些的小動靜的來的，李術窮極想法想揩油，但都被黃雀給擋了回來，李術突然明白，這個娘們實在太毒了，而且是狠毒的那種。李術突然想起自己和管喜老師在山頂上打野戰的那美好，那叫一個龍騰虎躍，那叫一個歡快啊，大家都爽，大家都欲仙欲死，大家都達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境界，堪稱肉和精神的絕佳緊密相容的一次，當時他是多麼的瘋狂，當時管老師也是多麼的瘋狂，而今，管老師，他的管老師此刻在做什麼呢？是在陪著該死的襲來吃早餐？還是躺在襲來那個混球的床上？李術覺得一股悲哀油然升起，像那太陽一樣，無法逼視其光芒，無處可逃。
黃雀見李術沒有越軌的行為了心裡微微的吃驚一下，就這麼一下而已，李術變成一個正人君子了？這多少讓黃雀有些不習慣，李術那些流滿行為其實並沒有讓她有討厭，就是逗著她玩的。黃雀瞄了一眼李術，見李術神色很奇怪，她不想問李術的，但嘴巴偏偏問了，為此，黃雀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和李術呆在一起時間長了，這多少沾點流滿氣息，怪不得古人說近墨者黑，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黃雀呆在昆崙山這麼多年，除了黃道之外，沒什麼人和他說話，也就是在一年前她才去桃花村教那些孩子讀書的，黃雀在桃花村住了一段時間，那是她最美麗的回憶，她無法想象她會是被那麼多人需要的。
黃雀其實偷偷聽過李術在桃花村的講課，李術沒看見而已。
李術的講課比她有水平多了，這是事實。
「在想女人、」黃雀一針見血的說。
李術哈哈哈大笑，然後正色說：「連我想女人你都知道了，厲害，佩服，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黃雀搖頭道：「誰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和我在一起，就別想那麼多。」
李術道：「你很霸道啊。」
黃雀沒把霸道的一面完全的展現出來，道：「這已經是很正常的水平。」
李術呼出一口氣，炮轟內心的那些該死的記憶，說：「其實回憶了一些事情，挺傷感的。」
李術從石頭上下來，雙手背負身後，詩人的派頭：「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嗚呼哀哉，野戰何在？策馬奔騰，龍騰虎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老漢推車，觀音坐蓮，我上你下，你上我下，本性如此。」
「李術，你可以去死了。」黃雀九陰白骨爪把李術震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李術哈哈一笑：「我其實好多了。」
李術好奇的問道：「黃雀，問個事情。」
黃雀道：「問吧。」
李術正色：「你一個人在山上的時候想過男人不？」
李術接著說：「這是一個很認真嚴肅的問題。」
黃雀想了想道：「沒有。」
李術吃驚：「真的沒有？你就沒有荷爾蒙飆升？沒有做過春夢。」
「你大爺的。」黃雀爆粗口了。
李術一笑：「那就是做過春夢，其實這沒什麼，沒人不做過春夢的，我可以理解的，不要害羞。」
黃雀咬牙，這傢伙一天到晚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人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除開這個之外呢？但剛才李術的話倒是提醒了黃雀，黃雀覺得自己的臉火熱火熱的，她是做過春夢，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約是在五年前的一個半夜，當時她在睡夢中，她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那一場夢，在那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她一個人騎著一匹白色的馬兒在飛，因為馬兒有翅膀，她覺得渾身的歡快，好像是有什麼指引自己似的，她覺得自己就要飛上天的，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做春夢了。
「好了，我們下山吧。」黃雀說。
李術和黃雀下山。
「餓不？」李術問道，十足一個男友的身份。黃雀說不餓。李術教育說，不要減肥，你這麼瘦了，以後生孩子就知道錯了，聽我的話，去吃早餐，黃雀說沒錢。李術大方說我請你，你和我實在是太見外了，大家是朋友。黃雀笑了笑，和李術去吃早餐，小籠包，豆漿，油條。李術說，你一定沒吃過這些東西吧？黃雀搖頭，沒吃過，在昆崙山修鍊的時候就喝白粥。李術道，怪不得你皮膚這麼水靈的，上面的水真是夠有營養的。黃雀說，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李術道，這不知道到猴年馬月去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城市。黃雀邀請，你要是不死的話我會很歡迎你去的。李術笑了笑，把生死置之度外，說謝了，等我沒死再說，李術吃了兩龍小籠包，李術想到了一個色色的笑話，想給黃雀說，但怕黃雀把他殺了，按下不說。黃雀的胃口不錯，吃了一籠就吃不下了。李術問，你吃飽了？黃雀說，嗯飽了，那我先回去了。李術不舍，何時再見？黃雀沉默了一會兒，道，也許很快的。黃雀離開。李術一個人在那坐了一會兒。
「我沒吃過早餐。」
李術抬頭，鬚眉姐，她怎麼來了？
鬚眉是等黃雀走了才過來的。
鬚眉昨晚上其實一直在暗處看著李術，但黃雀出現后，她就離開了，黃雀是一個女孩子，也許那時候李術更需要的是黃雀。鬚眉坐到李術的對面，李術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八九點鐘的太陽，李術說可以，我請你吃。叫老闆來了小籠包。李術等她吃了兩個，問，我家老頭呢？鬚眉說，不知道，我沒跟他。李術道，我請你吃小籠包，我就問你個事情，鬚眉姐，你能回答我嗎？鬚眉打太極，那就看你問的什麼事？李術道，是關於我媽媽的事。鬚眉眉毛動了下，沉默，李術道，鬚眉姐，你一定知道什麼的是吧？告訴我，我想知道我媽媽現在在哪裡？鬚眉見李術那一張臉充滿了期待，想了想，說，杭州。李術內心噔的一聲，他懷疑過狼牙的話，但是現在，他相信了，這是鬚眉的話，鬚眉不是不會騙他，李術接著療養院？鬚眉夾住筷子的手明顯的震動了一下她不知道李術是從何得到這個消息的，能知道張靈地址的人不出三個，但其中的兩個肯定不會告訴李術的，而且他們也沒有接觸過李術，鬚眉不動神色道，你怎麼知道的？李術凄然一笑，那就是真的了，果然沒有騙我。
李術用一種複雜之極的神色望著鬚眉，然後又叫：「來兩籠小籠包。」
他不再問下去，也許鬚眉姐知道會告訴他，但他不想為難她。
李術吃得快要吐了。
太脹了。
他的肚子好像爆炸了一樣。
「你想見她？」鬚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