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酸酸

李術望著鬚眉那一張露出淡淡哀愁的臉，然後笑了笑，他現在突然不想知道母親的下落了，在杭州療養院就可以了，至於為什麼在裡面，李術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他怕知道，他像一隻刺蝟的一樣的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他怕，真的很怕，青瓷已經變成這樣了，他不想母親再有另一個意外，雖然這種意外是發生了，可事實也許不是那樣的，李術的臉上紋絲不動，笑了笑，說，鬚眉姐，不用知道了，你也不要告訴我。

鬚眉怔怔的望著李術，他是在逃避，可是鬚眉知道若是有些秘密一旦被李術知曉，也許他會被傷害得更深，鬚眉道，想喝酒嗎？我可以陪你喝酒，想喝到什麼時候都可以？李術哈哈大笑，給人很爽朗快樂的樣子，就連他以為自己都很快樂，至少在內心深處隱藏一股不安的騷動，李術道，你想喝酒？大早上不好，不過晚上我可以請你喝，你做東。鬚眉道，沒問題，這點錢我還是可以出的。

鬚眉和李術兩人在那裡吃了早餐，李術已經吃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的，他連站起來都是艱難的，李術問鬚眉姐等會兒去哪裡？鬚眉說隨便去看看，也許會去武侯祠，問李術呢？李術說回家，看看娘們，調戲一下娘們，若是有什麼需求可以去那裡找他。鬚眉說好。李術去付賬，然後打的回到家。

在半途的時候看見了長沙的臭豆腐，李術下來幫狼牙買臭豆腐。

狼牙這會兒估計沒起床吧？至於沒有鯰魚應該是在晨跑。

狼牙已經起床了，大老遠得時候就嗅到了臭豆腐的味道，那叫一個香噴噴的，她立即從藤椅上站起來，連鞋子都忘記穿，開門去買臭豆腐。

李術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幫你買回來得。」

狼牙笑道：「你怎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李術無恥的說道：「我一向都是這麼好心的，新鮮的臭豆腐，包你滿意，就是少了點。」

狼牙一把奪過去，笑：「謝謝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大驚喜的。」

李術看著她的背影，想不到這麼一個女孩子會喜歡吃臭豆腐？這個臭豆腐李術一看到就反胃的。

上杉玥也嗅到了臭豆腐的味道，在房間里叫著李術。

上杉玥說：「那是什麼食物這麼臭？」

李術說：「臭豆腐。」

上杉玥問：「好吃嗎、」

李術想了想，不確定的語氣：「對於某個人來說很好吃，對於某些人來說難吃，因為那氣味很沖。」

上杉玥想吃吃到底是什麼感覺，她在日本沒嗅到這麼臭的食物，以為李術是在騙她：「真的可以吃？」

狼牙走進來，津津有味的吃著：「上杉，看起來是不好吃，但其實真的很好，要不你嘗一塊。」

上杉玥道：「那好吧，我看你吃得這麼爽口，我先漱口。」

因為上杉玥雙手不能動，李術同學再一次的當起來了保姆。

上杉玥對李術說了一聲謝謝。

狼牙把一塊臭豆腐遞給上杉玥。

上杉玥捏住鼻子，李術用筷子夾住那臭豆腐，問：「你真的要吃？」

上杉玥是一個很喜歡吃各種亂七八糟的食物的人，這臭豆腐肯定也是嘗嘗的，大有狼牙山五壯士跳崖的精神：「吃，吃，為什麼不吃。」

李術把臭豆腐遞到她的嘴巴中。

上杉玥嚼了幾下，嗯，挺好吃的，夠香，夠辣，夠味道。

狼牙眼眉毛一挑：「怎麼樣？」

上杉玥嘿嘿的笑：「我還想再吃。」

狼牙是一個小氣的娘們，這可是自己的早餐：「不行了，這可是最後的五塊了，你叫李術幫你去買吧。」

上杉玥用可憐兮兮眼神瞅著李術：「李術，幫我去買好不，我很感激的的。」

李術弱弱的問：「我可以拒絕不？」

上杉玥鐵鐵的說道：「不行，你不能拒絕，我是女生，你應該有義務和責任照顧我。」

李術被她可憐的眼神所迷惑，說：「那好吧，我現在就給你去買。」

狼牙來精神了：「幫我再買幾塊吧。」

李術義正言辭的說：「不行，你已經吃很多了，這東西吃多了不好。」

狼牙咬牙道：「要不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李術搖頭：「有時候我寧願不知道一些秘密。」

李術走出去，走了兩條街終於找見了賣臭豆腐的，他還是不忍心狼牙那失望的樣子，又幫她買了兩塊。

木鯰魚在回來的路上看見李術，見李術買這麼多臭豆腐，好奇：「你喜歡吃臭豆腐？」

李術說：「不是我要吃，是給上杉和狼牙的。」

木鯰魚說：「吃多不好，你和她們說下。」

李術道：「嗯。」

木鯰魚不說話。

李術突然悶騷一笑：「昨晚上我沒回來，你有擔心我不？畢竟我們都是朋友了。」

木鯰魚搖頭，臉色很平靜：「為什麼要擔心，我和狼牙一個晚上在下象棋。」

李術哀怨的眼神：「你們這麼狠？」

木鯰魚道：「一向都是如此的。」

回到家，狼牙見李術又給她買了兩塊錢的臭豆腐，狼牙給李術一個熱情而感激的擁抱。

李術喂上杉玥。

上杉玥吃完，發出感嘆：「原來有保姆是這麼好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我可沒試過。」

李術桀桀的陰冷笑道：「是啊，是啊，很舒服吧，很享受吧，等你好了，你就會明白的。」

上杉玥一眼看出李術內心的大海一般的悶騷：「你打算要我伺候你以後？」

李術道：「是有這個打算。」

上杉玥想到好之後就要被李術一點一點的折騰著，她就覺得應該要回日本才成。

狼牙在喊李術的名字。

李術出去。

狼牙說：「這是我特意犒勞你的。」

狼牙把一塊錢的臭豆腐留給了李術。

李術覺得要吐了，但忍住。

「吃吧，我看著你吃。」

狼牙笑眯眯的對著李術說。

李術道：「你對我真好。」

李術把那臭豆腐殺得片甲不留，乾乾淨淨。

李術吃完臭豆腐，說：「肚子有些疼，估計是吃小籠包吃多了。」

李術去浴室，然後盡量不發出聲音的把臭豆腐給吐出來。

李術洗了一把臉，然後出來。

狼牙和上杉玥在房間聊天。

木鯰魚把一張紙巾遞給李術：「嘴角有一點。」

李術被她撞見奸謀，笑了笑：「保密。」

木鯰魚道：「你倒是很有恆心，逼著自己吃不喜歡吃的東西。」

李術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辦法，我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要聽她的話，要照顧她的感受。」

木鯰魚煮粥，半個小時候，喝下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李術發現自己和木鯰魚有一個相同的習慣了那就是都喜歡喝粥，尤其是熱粥。

吃下去的時候喉嚨感覺相當的爽。

李術問：「今天去哪裡？」

木鯰魚把地圖拿出來，說：「去圖書館。」

李術道：「我當護花使者，現在社會不太平，你一個女孩子上街不安全。」

木鯰魚說：「我沒有多餘的錢給你。」

李術好人做到底，說：「不需要錢，你只要多給我笑幾下就好了，我看著你笑，心裡也挺高興的。」

木鯰魚神色不動，手捏了下秀氣的鼻子：「你這是在表白？」

李術聽她的話，猜測她的內心想法，但遺憾的最後沒有猜測到，木鯰魚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孩子，不能用常理的目光看著她，李術說：「其實這算是表白吧。」

木鯰魚不緊張，不高興，不鄙視，說：「一般，沒什麼好感動的。」

李術發揚紅軍精神：「以後我會讓你感動的。」

木鯰魚去圖書館。

李術跟著去，一路上上到沒說什麼話，就是看見某個路過的極品美眉的時候吹了一個流氓的口哨。

木鯰魚沒說這是流氓的行為。

李術道：「圖書館？你要去哪裡的圖書館？」

木鯰魚頭也不回：「成都大學。」

李術一愣，「去那裡找人？」

木鯰魚說：「嗯，去見一個人。」

李術語氣酸酸的：「男的？」

木鯰魚瞄了一眼李術，笑：「女的。」

李術打了一個響指，不錯，是去見娘們，這樣也許可以側面打探打探木鯰魚的底細，嘿嘿的一笑。

木鯰魚也是笑了笑，她發現自己和李術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很舒服。

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個朋友聊天。

兩人來到了成都大學。

「你們約好是在圖書館見面？」李術走進大學了幾分鐘，發現了幾個妖精的娘們，但都有不少牲口在保護著，李術當了一回看客，沒吹流氓口哨。倒是有一些男生見到木鯰魚驚艷面孔時候，長久的凝視著。

「鯰魚。」一個女孩子在一棵大樹下叫道。

李術望過去，來之前想了木鯰魚的朋友是何種的驚艷和相貌妖冶子類的，但眼前的這位一點都沒沾邊。

這讓李術同學微微的失望。

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眼睛不大卻靈氣，穿T恤，短裙，露出白白細細的長腿，腳上穿著白球鞋。

「很久不見了，鯰魚。」羅晴和木鯰魚來了一個擁抱。

羅晴也見到了李術，心裡猜測李術的身份？

木鯰魚一直都沒有男友，有追求者，但沒有一個人可以成功上壘。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木鯰魚和一個男孩子距離這麼近。

「李術，羅晴。」木鯰魚介紹。

李術笑了笑：「你好，成都大學是一個很好的學校。」

羅晴笑道：「所以我來這裡讀大學。「

羅晴接著說道：「鯰魚，吃早餐了嗎？「

木鯰魚說：「吃過了，你早上沒課吧？「

羅晴說：「沒有，我們四處走走。「

李術跟在身後，三人在成都大學轉了一圈之後，木鯰魚覺得日頭有些曬了，說我先回去了。羅青晴問，那你怎麼時候再來看我？過年呢？你回家過年不？我去找你玩。木鯰魚說，過年再說吧。

羅晴把木鯰魚和李術送出學校。

「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木鯰魚對李術說。

李術從剛才她們的一些對話得知木鯰魚很喜歡旅遊，基本都是在外邊，就連過年也是在外面。

「你在想我的事情？」木鯰魚彷彿可以洞穿李術的心思問道。

李術笑了笑：「過年是一家團圓的節日，你下一次要是不在家過年，可以去我家。」

木鯰魚點頭：「我考慮考慮吧。」

木鯰魚去了一趟新華書店，買了兩本書，一本是安妮寶貝的蓮花，一本是君主論。

李術很難想象她這麼一個人會喜歡看兩種不同，截然不同的書。

兩人在大街小巷的溜達著。

木鯰魚把數碼相機拿出拍下不少美景。

「我們回去吧」

兩人回到陸筵席的家。

李術意外的見到了陸筵席，陸筵席不是在北京？提前回來了？

「陸爺爺。」木鯰魚上前笑著，「你從北京回來了？」

陸筵席見到木鯰魚很是高興：「鯰魚，你怎麼來了？」

木鯰魚道：「我來幾天了。」

李術道：「老爺子，你怎麼回來了？」

陸筵席道：「這裡始終是我的家，在北京呆了幾天就膩了。」

李術道：「那晚上你睡這裡，我去酒店去。」

陸筵席道：「不用，我到隔壁家去睡，你們接著在這裡睡。」

李術看得出木鯰魚和陸筵席有話要說，去上杉玥的房間。

狼牙出去了。

陸筵席一等李術走開，立即恭敬的給她作揖：「小姐，讓你等我這個老人幾天，真是對不住。」

木鯰魚笑道：「陸老爺，你可真是見外了。」

陸筵席道：「這不是見外，這是規矩，什麼說你也是一個格格的身份。」

木鯰魚說：「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現在是新時代。」

陸筵席道「不，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格格。」

木鯰魚知道陸筵席的偏執，道：「那好吧，隨你。」

陸筵席猶豫了下：「我回北京的時候見到……」

木鯰魚好像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打斷：「我不想聽他的任何消息，陸爺爺，我是來看你的，路過來看你。」

陸筵席心裡嘆氣一聲。

木鯰魚說：「我在這裡挺高興的，認識了不少朋友。」

陸筵席驚懼：「李術？」

「嗯，他算是一個。」

陸筵席道：「李術這人格格你還是不要和他靠太近。」

木鯰魚奇怪道：「為什麼？」

陸筵席一字字道：「他這人太過悶騷，我怕他帶壞了格格。」

李術在上杉的房間猛打噴嚏。

木鯰魚呵呵笑道：「沒事，我很久沒遇見這麼有趣的一個人了。」

陸筵席道：「我晚上把他趕出去。」

木鯰魚阻止：「陸爺爺，不用的，我知道分寸的。」

陸筵席道：「那好吧。」

李術從房間出來。

「陸爺爺，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鯰魚，干咋去？」

「午睡。」

陸筵席來到李術的前面：「這些天你都和鯰魚在一起？」

李術道：「是啊。」

陸筵席狐疑：「有做過什麼？」

李術覺得這話問得相當的有學問和內涵，道：「你認為我對鯰魚做什麼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娘們看著討人喜歡，我其實想追她的。」

陸筵席眼皮一動：「追到手了？」

李術嘆息：「沒有，太難了，沒一點的進展，她性子捉摸不透。」

陸筵席放心下來。

李術道：「陸老爺子，你這是很高興我遇到對手？」

陸筵席道；「追不了就不追了。」

李術道：「這不行，我看上的娘們都要好好的收進後宮。」

陸筵席眼神露出濃烈的殺機：「你說什麼？」

李術哈哈哈大笑：「沒有，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說。」

難道鯰魚是這老頭的孫女？要不然這眼神咋就那麼毒呢？要趕緊探究是怎麼一回事？

「我去抓一條魚做飯。」

「給睡。」李術笑道，「是給我的嗎？」

陸筵席道：「木小姐。」

陸筵席來到那一個大缸前面，手一探下去，再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有一條蝴蝶魚。

「陸老爺的抓魚功夫還是這麼孫迅猛。」

李術扭頭看看過去。

五十開外的老人，精神矍鑠，一雙眼睛似寶石的發亮，臉上有著笑容。

「過獎了，在蔣先生前面，我這個老頭子不值一提。」陸筵席笑道。

蔣先生？李術心道，該不是蔣家的人吧。

蔣無敵看了一眼李術：「你就是殺我兒子的李術？」

他的話透露不出什麼怒氣，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李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老人就是蔣家的家主，也即是蔣文的老爹，靠，看上去很是牛叉啊，這氣場很凌厲，李術笑了笑，「嗯，其實我不是兇手，你也知道的。」蔣無敵道：「我說你是你就是。」李術道：「行，那就是吧。」蔣無敵道：「我今天主要目的是想吃一頓豐盛的午餐的。」陸筵席道：「我剛回來，蔣先生就得知消息了，看來沒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住。」蔣無敵笑道：「過獎了，這是蔣家的應該知道的。」陸筵席道：「李術，你招呼一下蔣先生，好好和蔣先生說話，我去做午餐。」

李術微笑道：「成沒問題，我一定會好好的和蔣先生說話聊天，讓他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