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媚后(143)把我交出去,你就太平了!
苾拿了一塊追腿肉送過來給一旁靜靜坐著看他們載歌,「你常年錦衣玉食一定沒吃過這種美味。」
我並不理會她的叫囂,在隋朝皇宮這些年,我早便看慣了這種踩紅頂白的嘴臉,大凡受寵了點的又不知道深淺的便都是這麼一副嘴臉。
那女人聲音更是提高了幾分貝,似是耀武揚威在竇建德面前逞能一般對我道,「你是不是聾了?你別以為自己還是楊廣那個紅顏禍水的皇后,你就是一個禍水,跟著你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還有你那個女兒也是個賤貨!」
她提到清清,我頓時胸口燃起一把火,臉上卻是只含了冷笑道,「再怎麼說我也楊廣八抬大轎娶回去的皇后,母儀天下,你再怎麼囂張跋扈不過是一個夏王的小老婆!」
禍水——這世界上真的有禍水這麼一說嗎?楊廣死得活該,宇文化及則是被這竇建德所害。
那個妃子被氣的大大的杏核眼圓睜,眼看就好像要掉出來一般似的,撒嬌的對竇建德道,「皇上,您看連一個小小的侍婢都這麼欺負臣妾了……嗚嗚。」這種嘴臉,讓我看的生厭。
竇建德本來只是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看著,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是冷聲道,「你給朕退下吧!」
那妃子雖有不願但還是自己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忍怒氣著退下了,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竇建德冷笑的望著我,「不愧是做過皇后的女人,聲音不大卻比這些俗女子說出的話更具殺傷力啊!」
我轉身走開,竇建德卻起身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我,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我猛的回頭打了他一巴掌,他卻並不躲開,依舊緊緊的抱著我。
我冷聲道,「放開我!放開我!」
他卻依舊抱地更緊道。「我知道如果不殺了你。總有一天你會殺了我。但是我真地控制不了自己地心!」
我回頭冷冷地斜望著他道。「你地心?恐怕是你一統中原地野心吧!」
他急急爭辯道。「宇文化及能給你地。我一樣能給你!我不僅可以給你妃子地位置。即使是皇后之位。我也是可以許你地。」
我冷蔑地道。「我不稀罕!你永遠也替代不了他」……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他屬下急促地聲音:「皇上您在嗎?微臣有緊要地軍情要稟告。」
他放開對我地鉗制。隨手從凳子上拿起一件硃色地長袍披在身上。喚道。「進來吧!」
那個應該是他極為親信的手下,神色有些慌張的道,「皇上,突厥的軍隊已經壓近。」
竇建德眉毛微微一擰,然後對我道,「你先退下吧。」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轉身就走,只是走過門外的時候,隱隱約約從裡面傳來,「突厥說不交出蕭后,他們便絕對不會放過咱們。」
聽到裡面好像是什麼摔碎的聲音,是竇建德的聲音,「老子還讓他們威脅!」
我徑直走回我跟秋蕊住的那低矮的房子,突厥要竇建德將我交出去,恐怕是秋蕊擺脫的那個將軍已經到突厥給靜軒報信了。
只是對我而言,沒有他的世界哪裡對我都是一樣的,回去的時候秋蕊也正好一身汗的回來,她被人指去花園扒野草。
她本來一直跟著我,也算是半個主子,何曾干過這種這麼粗重的活,我見她那本是細白的手上面被荊棘刺的傷痕纍纍,她見我盯著她的手看,忙將它們藏在身後。故作笑臉喚我道,「公主,您也該餓了吧!回去吃飯吧。」
我輕點頭,心裡倒是一絲酸澀,這些年雖然極是隱忍的度過,可哪層受過這些委屈。
房中低矮潮濕,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但是屋中極是昏暗的壓抑,只有些清水煮的青菜,四個窩窩頭,乾巴巴的看起來就沒有食慾的那種。
秋蕊抱怨道,「這些東西奴婢吃就罷了,公主您金枝玉葉的,怎麼能吃這些東西。」
我淡笑,「我現在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了,楊廣死了我便不再是皇后,宇文化及死了這世上便沒了那個能給我遮風擋雨的男人,所以即使再大的風雨我也要自己扛下來。」
我拿起一個乾巴巴感覺像黃泥捏的窩窩遞給她,自己也拿起一個吃,我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放不下的,遭遇了變故我卻沒有機會見清清一面。
而阿孩的下落我又一無所知,雖然我很想跟宇文化及而去,可是這世上終還是有我十分放不下的東西。
這種做奴婢的日子又過了有十幾日吧,那天終於發生了變故。
一隊突厥人浩浩蕩蕩而來,為首的是個叫
我本是按照平常的工作端了茶水進去,只是冷冷的放在那,那個突厥王爺突然望向我,幾分欣賞的道,「沒想到夏王的宮女都這麼孤冷清寒的這麼有傲氣,難怪夏王能夠我突厥大軍壓境,都不肯交出蕭皇后了!」
我聽他提到我,不禁多看了他幾眼,他皮膚是古銅色,眼中炯炯有神,鼻子高挺,身上穿著動物皮毛做的衣服,很是魁梧彪悍。
我眉毛微微蹙了蹙。
竇建德聽他這麼一說慌忙對我道,「你先下去。」
我卻不肯走冷然一笑,「關於我的去留,我當然要留下聽聽。」
那突厥王爺頓時也是一驚,望著我,「你就是隋朝的蕭皇后。
」
我淡淡的笑,那笑里依然帶著幾分冷艷的氣息,「隋朝早已經亡了,我是你們口中曾經的那個蕭皇后,蕭婷婉。」
那王爺戲謔的一笑,「蕭皇後果然是識時務者的女子。」他說的那個識時務恐怕還是更多的他覺得我已經易了三主。
我不語,他繼續道,「是大妃讓我們來接你的。」他口中的大妃正是靜軒。
他們突厥人的習慣很特別,父親死了可以娶庶母,所以他們老爸啟民可汗死了之後,他的哥哥阿史那俟利弗設便又娶了了靜軒,立為大妃。
竇建德冷然道,「我不會讓你們把他帶走的。」
那個突厥王爺輕蔑的一笑道,「你們中原人一向都說要量力而行,以夏王如今的兵力,也願意為了蕭皇后兵盡糧絕?」
竇建德嘴角微微一抽*動,他似乎是被說中了要害。
他幾分渴望的眼神望著我,「素素,只要你願意留下,我即使死在沙場也再所不辭。」
其實他嘴角那不自覺的微微衝動早已經泄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我故意漫不經心的道,「那你還是自刎好了,反正你們也打不過他們。」
他良久無語,他一旁的隨從忙在旁邊道,「皇上啊!這蕭皇后就是世人口中的紅顏禍水,您何苦為了他折損了弟兄們呢!這種女人留在您身邊只會壞了您的江山社稷。」
顯然,竇建德已經被他說動了,所以走不走向來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竇建德深情款款的做著道別贈言,「素素,若是他日我能執掌中原,定是還會把你接回來的。」
我嗤之以鼻,這世上本就只有一個宇文化及,就他這一個會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將我保護周全。
所以他死了,我便什麼都要靠自己,我和秋蕊就這樣被突厥人帶走了。
那天,天氣格外晴朗,雲帶著淡淡的透感,在天邊微微捲曲著。
突厥人向來豪邁,並沒有軟轎,那個王爺給了我一匹馬,我搖頭道,「我不會騎。」我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呵呵一笑,「蕭皇後果然是個說話痛快的人,這樣你只能跟我同乘一騎了。」
我望著他,鄭重而極輕的道,「我說過了,大隋已亡,我不是什麼蕭皇后了。」
他笑道,「那我稱你蕭姑娘如何?」
我淡淡的道,「隨你。」
他將我抱上馬,隨後也騎了上來,他身上的皮毛的衣服觸到我的脖子,有些痒痒。
秋蕊會騎馬,所以自己騎了一匹馬。
那個突厥王爺甚是爽朗的道,「你們中原的女子,美是美,就是太嬌氣柔弱了!不像我們突厥的女子各個賽男兒。」
我就這樣離開了竇建德的皇宮,不知道要去的突厥在哪裡,自從他死了,我便感覺自己像一隻浮萍,沒有根際,就這麼隨波逐流,心底早已經沒有值得駐紮的地方。
我有些奇怪的是,那個叫阿史那俟利弗設的處羅可汗,居然會因為靜軒要救我便派了這麼重的兵來圍剿竇建德,想必他一定是很愛靜軒的吧。
我隨口問的道,「你們大汗呢?」
那個王爺爽朗一笑,「呵呵,我還以為蕭姑娘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呢!我們大汗也在打天下啊!你們中原幅員遼闊,我們也想有朝一日可以入主中原。」
誰家的天下對我而言都沒什麼意義。
路上安營紮寨,那熊熊的篝火旁,那些突厥人便載歌載舞的歡歌起舞,遠比中原那些清歌曼舞更來的豪爽。
雖然那個叫咄苾的是個王爺,但他也是無拘無束的與他們一起載歌載舞。
他們打了野豬來烤,抹了油和蜂蜜之後噴香入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