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雲青游湖（二更）

蕭寒玉心下一陣惱火，什麼叫做出門不利，這就是，買把傘還要搭上一身衣服？店內窄小，功力伸展不開，不敢動用，若不然真怕給人家這麼精緻的店拆翻了，就認倒霉吧！

蕭寒玉乾脆一閉眼，未曾細看眼前撞她之人，遂任由自己的身子向地上滑落下去，想的不是要讓別人知道了又多麼丟人，而是想著可惜了身上這件千金一間的雪紡紗衣服了……

想象中的疼痛半響沒有來，前方伸過來一雙手扶住了蕭寒玉的腰，蕭寒玉心下大舒了口氣，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英俊無比的臉出現在她的上方，一雙桃花眼含著戲笑之色的看著她，眼神顯露出驚艷之色。

神情慵懶，嘴角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看著被他攬在胸前的蕭寒玉，似有讚歎，似有欣賞，久久的不放開。

蕭寒玉則是心下大驚，怎麼在這裡碰到了莫清風？只見他依舊是一襲紫衣華袍，只是打扮的隨意了些，更顯得英俊瀟洒，玉樹臨風。

蕭寒玉動了動身子，莫清風依舊沒有鬆手，一雙眸子看著蕭寒玉似有疑惑之色，蕭寒玉心下又緊張了起來。

蕭寒玉給自己平穩心緒，她現在不是玉公子，只是另外一個女人，便心下稍安了些，不懂聲色的運氣於手心，看著上方的莫清風，忽而一笑，莫清風呼吸一窒，蕭寒玉趁勢的輕輕的推開了他，向後退了兩步。

莫清風看著被蕭寒玉推開的身子，似乎愣了一下，一雙鳳目驚異的看著她。

蕭寒玉不再理會他，面無表情的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面巾，重新的蓋在了頭上，正待揀起前方的竹傘，便被另外的一隻手搶先的揀了起來。

緩緩抬頭，見莫清風一隻手正拿著那把傘，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寒玉，紫衣華服，端的是風流俊美，風姿無限。

這要是讓那些女子見了，魂兒還不給勾去了啊！可惜蕭寒玉這些年見的美人多了，再說莫清風這風流公子，她是沒有心情招惹的，這樣對她已經沒有用了，心下稍惱，撞了人連句道歉也不說，長的好了不起啊？

蕭寒玉惱怒的看著莫清風道：「這位公子！請將傘還給我？」

蕭寒玉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聲音細了些，與玉公子的聲音立時分開了些，判若兩人，想著燕攬月還在雲清湖等她，語氣便有些急了起來。

莫清風看著蕭寒玉面紗遮掩了絕色容顏輕笑一聲，神色慵懶，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在下無意冒犯了姑娘，當向姑娘賠禮。」他看了蕭寒玉一眼，笑笑繼續道：「這把傘方才落地，已是髒了，不若我另外買一把送與姑娘吧？」

「不用了！我只要這把，也不用陪什麼禮了，你把傘還我就是。」蕭寒玉看也不看他，眼睛只盯著他手裡的那把傘。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清風公子好心給你買傘，你收著就是，裝什麼裝？」一個尖銳的女聲不滿帶醋意的聲音傳來，蕭寒玉微微皺了皺秀氣的眉頭，緩緩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女子正站在莫清風的旁邊，一身黃色綾羅衣衫，全身明晃晃的珠釵首飾，讓人都看不清她的臉了。

雲鬢高綰，花衣美服，珠釵環繞，香氣撲鼻，蕭寒玉不由轉過頭打兩個噴嚏，實在是對這種香氣過敏，捂著鼻子又後退了兩步，皺眉的看著她，這莫清風真不是人，這種變態的香味，他怎麼能受的了？

那女子看著蕭寒玉不太禮貌的行為，更是怒意更甚。她剛要說什麼，蕭寒玉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她看著蕭寒玉眼中的厲色終是將那未出口的呼話語給吞了回去。

蕭寒玉轉頭看著莫清風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奈的打斷道：「我拿回我的傘就走，請公子將傘還給我？」

蕭寒玉話未來落，便上前伸手去奪傘，莫清風向後一躲，蕭寒玉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遂挑眉的看著莫清風，真要她動手嗎？

莫清風看著蕭寒玉笑著道：「我不願讓人家說我是無禮之人，還是另送姑娘一把吧！」語氣里含著笑，眼眸也帶著絲笑意。

蕭寒玉心下惱怒，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心下一陣氣急，隨手拍出翻雲掌向他的方向，莫清風一驚，側身一閃，躲了過去，好小子！到是真還有兩下子，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蕭寒玉面紗下的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旋轉了個身，輕輕的擋在了莫清風的前方，不停的變化身法，手下也毫不留情的連翻推出數掌。

莫清風被逼的連連後退，俊顏驚訝的看著蕭寒玉，想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有武功？

哼！蕭寒玉不理會他，一招接一招的遞出，莫清風嬉笑的臉色也正經了起來，雙眼精光的看著蕭寒玉的招式，俊面上還帶著一絲興奮失色。

蕭寒玉白了他一眼，一會就樂不出來了，幾招過去，一招『春風扶面』，莫清風迎接不及，連忙轉身飄出了小店。

蕭寒玉也緊隨著他的身影飄然的飛了出去，趁著他還未站穩的時候，飛速的拍出一掌向他的胸口，同時抖出手腕的白碧綾纏住他手中的傘，莫清風一驚，剛接過蕭寒玉的掌，手中的傘一驚被蕭寒玉的白碧綾卷了過來。

蕭寒玉看著他輕輕一笑，飄然的退了數丈，她本來就為了得到三，並不是要和他真的打，所有拿了傘也就罷了。況且燕攬月現在恐怕一驚在等她，現在更不能和他多做糾纏。

況且，莫清風這個人，她還是少惹的好。

蕭寒玉定住身形，抬眼看莫清風，只見莫清風愣愣的站在那裡，眼睛尤自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半響眼神再看向蕭寒玉和她手中的傘，神色懊惱，臉色忽紅忽白的，一張俊臉不大的工夫，便變換了多種表情。

蕭寒玉驚奇的看著他，心想是不是美人都喜歡變臉這種技術活啊？要不無艷這樣，莫清寒這樣，連那個鳳無聲也這樣，現在又出來個莫清風，難道變臉還好傳染嗎？

莫清風依舊站在那裡看著蕭寒玉，神色不清。

蕭寒玉淡淡一笑，手裡把玩著傘，看著莫清風：「清風公子果然不虛傳！一手幻影掌使的是如真似幻，想來是得到了幻仙子的真傳？」

莫清風一雙眼眸瞬時驚奇的看著蕭寒玉，眼眸光芒大盛，隨即又慵懶一笑，又恢復了那種風流公子的摸樣，笑看著蕭寒玉道：「姑娘慧眼無雙，清風實在眼拙，看不出姑娘的身法是何來歷？還請教姑娘芳名？」

莫清風看著蕭寒玉坦然一禮，端的是文質彬彬，氣質高貴，早已經不見了那方才的戲笑之色。蕭寒玉皺眉看著他，這幅正經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

這時從店內急急的走出五名女子，一名剛才的黃衫女子，四名綠衣少女，幾人均面色焦急的向莫清風跑了過去，口中連連嬌呼：「公子！你沒事吧？」

幾人瞬時將莫清風圍在了中間，蕭寒玉靜靜的笑看著，如此美人恩！莫清風這風流公子當的也算是合格了。

莫清風看著幾人，眼神撇向蕭寒玉，見蕭寒玉正笑看著他，一時間俊面染上了霞色，不自然的挪開了那幾人，向2蕭寒玉看來。

蕭寒玉淡淡一笑道：「聞君騎馬倚斜橋，滿樓飄香紅袖招。清風公子果然是詩如其人，再會了！」

蕭寒玉笑著看著他說完，轉身便離開，想著燕攬月一定是等不及了。

「姑娘等等！」莫清風的聲音自身響起。

蕭寒玉回頭疑惑的看著他：「清風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莫清風緊走了幾步向前來，看著蕭寒玉真誠的道。

蕭寒玉聽了淡淡一笑道：「不必了！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我知道清風公子就好了。」說完轉身欲走。

「姑娘等等！」莫清風的聲音有些急，蕭寒玉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風今日衝撞了姑娘，姑娘打量，不予計較，但風實在有愧，還請姑娘賞臉，風擺酒布菜向姑娘謝過。」莫清風看著蕭寒玉眼神誠懇。

蕭寒玉淡淡一笑熬：「清風公子客氣了！原是不怪公子的，是小女子自己沒有看路，何來謝過一說？」

莫清風剛要說什麼。蕭寒玉繼續道：「小女子今日還有約，恐怕難全公子美意，請公子見諒，我就先走一步了。」

蕭寒玉說完再不看他，想著再糾纏下去，時間實在是太晚了，遂施展輕功向雲清湖飛去，莫清風在後面在說什麼，也沒有聽清了。

雲清湖畔，雲煙縹緲，煙霧纏繞，空氣中瀰漫著清新濕潤的氣息，兩旁垂柳，綠色盈然。遠處被煙霧覆蓋的遠山，朦朦朧朧，幾座危聳的山峰也出現妖嬈之態。那煙霧薄紗仿似女兒新裝，似身似幻，欲語還羞，憑添了一種嬌柔的美。

此時天空正下起了濛濛細雨，遠遠看去，正是煙雨畫橋，遠山眉黛，漫天細雨如簾幕一般的落在了雲清湖裡，一時間萬念俱寂，只能聽見啪啪的雨滴聲，這是大自然的聲音。

蕭寒玉連忙打開傘，心道幸好買了這把傘，若不然恐怕就要淋雨了，雖然雨中漫步很不錯，可是她還是不想挨淋的。

在傘下放目遠看，湖中幾艘畫舫立在那裡，心下猶豫到底怎麼樣找到燕攬月呢？

這時只見離她最近的一艘畫舫向這方向划來，蕭寒玉眸光一閃，想來就是燕攬月了。

果然不多時看見一襲白衣的燕攬月從艙子里走了出來，當然他也看見了蕭寒玉。

只見燕攬月舉著一把素雅的傘站立在船頭，白衣飄擺，靳帶紛飛，長發如墨，溫潤含笑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笑笑，收起了手中的傘，足尖輕點，如一縷輕煙，飄然的落在了船頭上。

燕攬月看著蕭寒玉溫潤一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傘，將他自己的傘打給了蕭寒玉。

蕭寒玉看著罩在頭上的傘，不好意思的向他一笑：「你還淋著呢！」說著將傘挪過去了些。

燕攬月沒有閃開，任蕭寒玉將傘的一般分給了他，看著蕭寒玉溫和一笑道：「我無妨的，還是進艙吧！」

「好！」蕭寒玉笑著點點頭，隨燕攬月進了艙里。艙內設計精緻，布置典雅大方，很符合燕攬月的人，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蘭花香氣，還有清新的氣息。

蕭寒玉滿意一笑，慢慢的大量起來。

茶几上擺滿了差點、酒菜，水果之類，但未見有其他人，蕭寒玉四下看了一下，確實沒有其他人，想來準備這些的人已經走了。

「這艘畫舫除了船夫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我恐人多了，就饒人清凈，所以並未曾安排其他人。」燕攬月似乎看出了蕭寒玉的疑惑，遂笑笑道。

「要想清凈，和該如此安排，我很喜歡！」蕭寒玉點點頭，說完了覺得有什麼很是不舒服，才發覺是面巾淋了雨粘在臉上，便隨手將面巾摘了，扔在一旁。

感覺燕攬月半響沒有說話，抬頭看著他剛要說話，察覺他的實現一直看著她的臉，眼神又驚艷，讚歎、茫然還有疑惑。

還有疑惑的看了過去，笑笑問道：「月公子？怎麼了？」

燕攬月似乎愣了一下，立即笑道：「晴姑娘這兩年變化很大，幾日摘了面紗真是叫月不敢認了。」

蕭寒玉一愣，想起這兩年自己的樣貌確實變化很大，連自己照鏡子都認不出了，何妨別人？

「是啊！兩年不見，和該是有些變化的，月公子的變化也很大呢！」蕭寒玉暗嘆了口氣，巧妙的繞開了這個話題，不願意多做糾纏。

燕攬月淡淡一下，也不多糾纏這個話題，起身為蕭寒玉斟了杯茶水，又為自己斟了杯，蕭寒玉看著他讚嘆不已，仙人就是仙人，凡人是比不了的，這人連倒個茶水都這麼優雅。

「謝謝！」看著他將茶水端了過來，蕭寒玉伸手接過。能讓攬月公子伺候喝茶，是不是一大榮幸？蕭寒玉笑著抿了口茶。

燕攬月淡淡的一笑，笑容溫暖如春。也坐了下來，看著蕭寒玉：「一直叫你晴姑娘太見外了，我叫你雨晴，你叫我攬月可好？」

蕭寒玉一愣，隨即莞爾一笑道：「當然好！我們怎麼說也認識兩年了，再這樣稱呼是很見外的。」

「兩年前雨晴匆忙一別，舍妹一直很想念雨晴。」燕攬月看了看蕭寒玉，臉一紅，低聲繼續道：「當然！月也是很想念雨晴的。」

蕭寒玉聽了一愣，沒想到他真的會這樣說，笑看著他道：「顏兒還好吧？我上次走的是匆忙了些，未曾想到一別已經是兩年了。」

「顏兒還好！只是一直想她的晴姐姐，我被她煩的很是沒有辦法了。」燕攬月神情無奈的說著，想來實在是頭痛。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想是想起來了什麼好笑的事。

蕭寒玉也想起了那個十歲的小姑娘，真是可愛，長了一張會哄人的小嘴，恐怕沒有人會不喜歡她吧？

蕭寒玉笑笑看著燕攬月道：「你那裡太冷清了，有了顏兒在你那裡，也熱鬧了不少。」

蕭寒玉想起他的皇子府確實是太冷清了，燕攬月一直單薄於世，但又退不出這塵世的紅潭，想來他也是寂寞的，有顏兒陪他，當是可解很多煩悶的時間。

燕攬月看著蕭寒玉，眼眸幽深，半響方低聲到：「是太冷清了。」說完就低了頭不再語言了。

蕭寒玉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是不是說錯話了？於是立即的轉開話題道：「外面的雨似乎是小了很多，這樣正是游湖的天氣，煙雨畫橋，峰巒秀木，別有一番風情，我們出去看看吧？」

燕攬月抬頭看著蕭寒玉，眼波溫柔，笑著道：「好！」說完就走到台几上取了傘，自己拿一把，將另一把遞給了蕭寒玉。

蕭寒玉笑笑接過，二人前後走出了畫舫船艙。

雨不比方才下的大，確實是小了很多，湖水接著天形成了層層簾幕，薄煙籠罩的湖面上確是一副美輪美幻的景色，蕭寒玉痴迷的看著這景色，雲國的山水養人，確如是也！

蕭寒玉心有所感，轉頭看身邊的燕攬月，他也露出了少有的欣賞之色，發現蕭寒玉在看他，他也轉頭看蕭寒玉，目光溫柔。

蕭寒玉笑笑轉過了頭，這樣的神色出現在攬月公子的眼中，被看著的女子該是多麼的幸福吧？他一身白衣，清華高貴，飄然出塵，俊面上掛著清淺的笑，面若冠玉，眼眸溫柔。這樣的攬月公子，不知道傾了天下都少女兒的芳心，偏偏她不識抬舉……

看著這雲清湖的湖光山色，蕭寒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這些年她一直身在忙碌之中，十年晝夜不停的和老頭子練武較勁，兩年接手『天下暗門』，兩年忙著報仇暗殺當年逼她和小娘親跳『天塹崖』的人。

蕭寒玉自己也承認她不是什麼好人，也確實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小女人。

她沒有更大的野心，只想好好的守住她的所有，保護住她想保護的人，不想有人因為她受到傷害，她知道那種被別人傷害的滋味。

所以，蕭寒玉看看身邊的燕攬月，她不會走出那一步，即使那個人讓她心有了波動，她也會告訴自己及時的止住，這一世，她不想傷害別人，別人也傷不了她。

可是，那心底深處怎麼也揮不去的孤獨在提醒著她，她孤獨的太久了，久到忘記了溫暖的滋味，感覺手中的傘被抽了出去，蕭寒玉一驚，轉頭看燕攬月正笑看著她，將他的傘打在了蕭寒玉的頭上，和她共撐一傘，蕭寒玉疑惑的看著他。

燕攬月看著蕭寒玉溫柔一笑，輕聲道：「你的傘偏了好久，你都沒有發覺，雨都打在你身上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給蕭寒玉輕輕的擦了擦臉。

蕭寒玉這才發現臉上都是雨水，想來是淋了半天，看來她想的太入神了，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燕攬月輕柔的給她擦拭，蕭寒玉看著他的笑臉一陣恍惚，此時的他多麼的像那個人，那個愛她之深卻傷她之深的人，冷炎！他要是這時也在她身邊的話，也會為她溫柔的擦拭吧？現在的他在為誰溫柔？給誰展顏呢？

蕭寒玉靜靜的看著燕攬月，身邊這個溫柔含笑，淡雅出塵的男子，也許有他陪在身邊也是很不錯的。也許永遠也沒有大起大落的愛，但可以寧靜的生活，一起看春之百花開，冬之暮雪白。生活寧靜安樂，是否比現在更好？

她可以不背負那些不屬於她的責任，她可以不做玉公子，可以不做晴姑娘，泄了一身的榮裝，陪著身邊的人，蕭寒玉轉頭看著燕攬月，他也正目光柔柔的看著她，情意綿綿，蕭寒玉心輕輕一動，會是他嗎？也許她不該吃那絕情丹……

想起一首歌，覺得很應景，便唱了起來。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我無悔

是誰在我耳邊說愛情我永不變

只為這一句

斷腸也無怨

雨心碎風流淚

枉纏綿悠遠

西湖的水我的淚

我情願和你化做一團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我無悔

雨心碎風流淚

枉纏綿悠遠

西湖的水我的淚

我情願和你化做一團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我無悔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

唱完方覺不對，轉頭看著燕攬月正目光柔柔的看著她，想起歌詞，臉一紅，不敢再看燕攬月，心撲撲的跳個不停，心下懊惱，自己這是怎麼了？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qisuu大街上隨便就可以聽到人在唱情歌，現在可是在古代，而且她還對著個男人唱這種歌，莫不是瘋了？

再次抬頭，見燕攬月看著蕭寒玉笑意深深，兩個人共撐一把傘，身子挨得很近，燕攬月身上好聞的蘭花香味若有若無的飄來，四目相對，他溫柔的眸子，泛著璀璨的星光，讓蕭寒玉一時沉醉，久久的移不開視線。紅顏美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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