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洞房花燭
然,這個世上,比宇文護聰明的人,好像也沒幾個,文瀟自己很清楚,雖然現在自己位高權重而宇文護卻貌似落魄,可也不至於叫她「傻妞」吧?
難道,這就是琴玥口中所說的「他總是會惹我生氣,兩個人吵吵鬧鬧的,但是,每吵一次,都會更加了解彼此」?
宇文瀟覺得嘴裡有點\苦。
「她還不傻?我可從沒見著像她這麼傻的人。別人都知道把包袱放下,才會走的輕快的道理;她可不,她不僅不放下自己身上的包袱,還要幫別人背,」宇文護笑笑道,「她心太軟,雖然看的透,卻不敢做。那你看透了有什麼用?徒增痛苦而已。」
這跟我們三個之間有什麼關係?宇文瀟不明白宇文護為什麼要說這個。宇文護卻彷彿知道了宇文瀟心裡的想法,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告訴你吧,其實我找回她,也不過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之前的四年,她不是在晟國,而是去了金帳汗國。」
「金帳汗國?怎麼回事?」宇文瀟大驚。
「還記得四年前上京街頭對她的刺殺么?是金帳汗國的布日古德乾的。」宇文護嘆了口氣,「當時在上京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尤其是向南,會曌國的方向,一路上都是死士刺客。而向東和向西也都是他們的探子。唯獨只有向北,卻一個探子都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就是從北邊來的,那裡就是他們的地盤,所以不需要防禦。我也是動用了全部的關係,查了很久以後才知道的,料想她一定是去了北方。後來剛好被皇兄\配到皇陵,守著那些墳墓還不如去找她,所以我就跑了。這樣一路向北,中間又得躲避皇兄的追捕,找了兩年,好不容易才在寧綏找到她。」
「寧綏?你是說北方那個邊境小鎮?」宇文瀟瞪大了眼睛。他過去還以為宇文護的逃跑只是為了自由或\是奪得一個捲土重來的機會,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找她。實在是……
沒想到宇文護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是這份心,宇文瀟就自嘆不及。他單隻是為了守護那份感情而不願接受別的女人,卻沒有想到她還活著,一定要去找她。可是,感情的事是有分付出和回報的么?愛上了就是愛上了,討厭的還會一直討厭。宇文瀟還是不敢相信,當初看到宇文護就要跑的琴玥,如今真的會喜歡宇文護?
還沒等宇文瀟開口,宇文護就道:「我追到她,確實用了一點非常手段——不是說那種意義上的非常手段,而是說,我和她的經歷比較的不同尋常。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大劫、經歷過一起被關進監獄、經歷過一起逃亡。短短的幾個月中積累起來的好感和信任,也許比之前的幾年還要多。這是一種際遇,也是我的幸運吧。」
「經歷過生死?」宇文瀟捏緊了拳頭,「你是說你們一直被追殺么?」
宇文護道:「我明白你在想什麼。我也很清楚你在她心裡地地位。一開始地時候我地確沒有想過我和她能走到這一步。不過她現在既然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我就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她。」
「打擾?」宇文瀟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和她一直以來都很好。現在繼續下去。有什麼不對地?」
「是沒什麼不對地。可惜你忘了一點:物是人非。
四年了。什麼都擋不住歲月地沖刷。感情也一樣。如果沒有遇上我。我想她已經做好了為你『守節』地準備了吧。不過可惜。遇上了我。所以上天讓我給她幸福。」
「我……」
宇文護嘆了口氣。語氣平靜地道:「四弟。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不過抱歉。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她不行。我只能說。今後會加倍對她好。請你放心。」
宇文瀟大怒:「請我放心?你要讓我怎麼放心?要我放棄她,放棄我堅守四年的感情么?開什麼玩笑!」
「感情的事情沒有什麼你對我錯,也沒有什麼勝利和失敗。四弟,我很抱歉。但是,她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就必須要為了我將來的家庭負責。這次,我不想再逃避。」
宇文瀟臉色白了又黃,那表情有傷心,有痛苦,還有深深的遺憾。而宇文護卻一臉平靜,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再不堅持,對三個人都不好。從宇文瀟的語氣里看,剛才他一定找過琴玥,只是答案不太滿意,這才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果然,宇文瀟站起來良久,看看面色平靜的宇文護
看遠方黑暗的天宇,終於還是長嘆一聲,拖著沉重的。月光照射,他的身體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秋風蕭瑟,看上去既落寞,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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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宇文瀟再也沒有來昭寧的家。他那天回府以後,大病一場,病好之後辭去了全部的工作。宇文朗來看他,就看見在艷陽天里他單瘦的坐在楓樹下獃獃的看天,面黃肌瘦的,也沒有什麼精神。宇文朗很是心疼,也不敢再逼迫宇文瀟娶親的事了。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宇文瀟卻主動跟宇文朗說,他想開了,決定接受宇文朗的安排,娶一個王妃,平平淡淡的過完下半輩子。
聽到這話,宇文朗真是喜出望外。趕緊讓手下的人張羅,不久就把全國的佳麗集中開來。宇文瀟根本沒有用心挑選,看宇文朗的意思,是想讓他選擇曲家飛曲婉怡,宇文瀟想也沒想,就選了她。他只有一個要求,這場婚禮要儘早辦好,最好頭一天選定了曲婉怡,第二天就過門。
逍遙王大婚,可是普天同慶的一件大事。這些年來,宇文瀟幫著處理朝政,人緣極好,也深受百姓愛戴。宇文朗高興之下,決定大操大辦,勢要將這場自己最愛弟弟的親事辦的風光無限。宇文瀟想要儘快成親,宇文朗也誤認為是他終於開竅想女人了,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比自己娶妻還要開心。
宇文瀟相當麻木,整個婚禮過程他都懶得插手,任憑宇文朗上躥下跳忙裡忙外。他似乎處於一種「雲遊物外」的境地,周圍無論\生什麼,都已經讓他沒有半點興趣。
下聘、幾個年老的宮女過去教授禮儀,本來要還要等一個月才是黃道吉日,宇文瀟卻等不及了,催促著趕緊完婚。宇文朗不想違背他的寶貝弟弟,和曲家商量好了以後,答應三天後就讓女兒過門。
整個婚禮,宇文瀟穿著大紅喜服,陀螺一樣從早被人擺布到晚。他早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出什麼是喜悅,什麼是悲傷。只知道機械的敬禮,禮遇來賓,收下文武百官送來的或貴重、或平淡的賀禮,還有皇兄宇文朗的殷切期待。整個婚禮環節,他最開心的,莫過於一杯一杯和所有他看見的人喝酒。有的時候酒精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喝下去之後,真的可以忘卻煩惱。
終於到了夜深,再想鬧洞房的客人都被宇文朗趕回去了。他才不想讓不識趣的客人打擾弟弟的重要一夜呢。
有皇帝的授意,誰還敢鬧事?早就一鬨而散了。到了夜深的時候,庭院深深,後院里只有王府中的一些下人。
「王爺,我來扶你吧?」宇文瀟歪歪斜斜的拿著一壺酒到了洞房門口,兩個清秀的小丫鬟上前,準備扶起宇文瀟。
「不用你們管,給我滾文瀟滿嘴滿身的酒氣,很不客氣的大手一揮,把兩個小丫鬟趕走了。走人之後,他默默的看著洞房門上貼的大紅還有屋檐下掛的大紅燈籠,忽然鼻子一酸,有一口氣堵在了喉管,難受的想哭。
用身體撞開了門,裡面的曲婉怡和她的丫鬟一愣。丫鬟跪在地上,道了句:「王爺!」
宇文瀟不耐煩的一揮手,示意她趕緊滾蛋。
這小丫鬟也知情識趣,立即走了,走之前還關上了門。
門裡只剩下坐在床上的曲婉怡和站在門前的宇文瀟。曲婉怡悶著頭不說話,手緊緊抓著褲頭,手心裡都是汗,心裡很是緊張。
她自然是見過宇文瀟的真容的,知道這位名滿天下的「逍遙王」品行謙和,面相俊美,而且年少多金,又掌管著朝政大事,比之曾經的「地獄紅蓮」三殿下宇文護,更是痴情至性,簡直就是天下男人的典範。能嫁給他,真是她今生最大的期盼。
一對紅燭明亮的燃燒,屋裡一片鮮紅,刺得他睜不開眼。一轉身看到床上坐著個披著紅蓋頭的人,宇文瀟冷哼一聲,且先不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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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電腦死機,再一開機半個鐘頭,全勤獎沒了……
研一的專業課又多,還有英語和政治,我要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