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心裡的影子
個人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許久,宇文瀟踉蹌著走T[個人把合巹酒自斟自酌的全給喝光了。接著,他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的走到床前,乜斜著眼睛看著床上坐著的局促不已的曲婉怡,問道:曲婉怡?」
曲婉怡連忙點頭:「是的,王爺。」
宇文瀟點點頭:「知道了,你讓開吧,我要睡覺。」
一聲,瞬間擊潰了曲婉怡的所有期盼。每一個女子都曾經憧憬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會是何等的境況,不過,像宇文瀟這樣的,根本連蓋頭都不掀開,看她一眼都不想看的,恐怕她一輩子也沒想到過會是這個場景吧。
委屈,羞辱,還有悲傷,一下子全都湧進她的思緒當中。自小就是曲家的三小姐,受到最良好的教育,家庭給了她自信與榮光,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般的忽視。當初姐姐嫁進宮裡,雖然富貴榮華,卻曾經說過世事難以如意,她當時還很不屑。因為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一直都是四殿下逍遙王,宇文瀟形象實在太過於良好,她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生這種事。
曲婉怡一下子扯開披在臉上的紅蓋頭,姣好的容顏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失聲道:「王爺,妾身……」
宇文瀟擺擺手:「什麼都別說了,我今天累了,想先睡睡。你要是也想睡覺的話,就往裡讓讓。」
曲婉怡不願意放棄,兩隻手緊緊抓著宇文瀟的袖子:「王爺,今晚畢竟是……妾身是想……」
「想要我今晚要了你么?」宇文瀟的聲音忽然飄飄悠悠的,一隻手指勾著曲婉怡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一些角度,表情輕佻不已。
曲婉怡臉紅了,她畢竟還是個剛嫁過來的女子,這樣的直接的問話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但是曲婉怡畢竟不是平凡的女子,她一愣之後,居然點點頭道:「侍候夫君,是妾身的本分。」
宇文瀟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曲婉怡居然大大方方說出了這種話,一時間也愣住了。再看看曲婉怡,她臉上帶著有些屈辱,但是有些期待的笑容,像是想要好好取悅宇文瀟的。用那樣的神情看著自己,宇文瀟忽然覺得心裡一陣噁心,連忙縮回手,轉過臉不看她。
然而。曲婉怡卻沒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宇文瀟。她既然堂堂正正八抬大轎嫁過來了。就決心當一個合格地王妃。連王爺地心和身體都拴不住。算什麼合格地王妃?
「妾身都不怕。難道王爺有什麼可擔心地地方么?——難道。真如坊間所傳。王爺有隱疾?」曲婉怡高高地昂起頭。臉上全是自信地微笑。
宇文瀟再怎麼樣也是個男人。現在被曲婉怡這樣輕視。又加上喝了酒。全身地氣血都被激\出來。他粗著嗓子喊:「我怕有什麼可怕地?」就是。後悔地不該是他。而是她!自己辛辛苦苦等了那麼多年。難道現在還註定逃不出她地陰影么?太過分了!
「錯地是她!不是我!」宇文瀟忽然低吼一句。眼裡泛著血紅。在曲婉怡驚異地目光中。一下子將她推倒在床上。
紅燭燈火跳躍。燈花爆了又結。窗外萬籟俱靜。屋內琴瑟齊鳴。一片祥和之景。
許久許久。直到一切都安靜下來。曲婉怡用被子遮住身體坐起來地時候。看著睡在她旁邊眉頭微蹙地宇文瀟。臉上終於露出了滿足地笑容。
就在剛才,自己真的成為了他的女人。雖然宇文瀟完全不顧及她感受的橫衝直撞,使得她的身體上還疼痛不已。不過,就算是疼,也是開心的。嫁給他,成為他的女人,是自己一生的夙願。這樣的結局,難道還不算是完滿么?
這樣想著,她的手指滑過宇文瀟的臉龐,感受著他的肌膚,他的溫度。他俯躺在床上,年輕光滑的背脊半露,曲婉怡愛憐的幫他拉上被子,掖上被角。看著他的睡容,曲婉蓉禁不住微微俯下身來,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顯得無限柔情。
像是感受到曲婉怡的吻,宇文瀟身體微微動了一下,眉頭漸次舒展開來,而嘴角甚至淡淡的揚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曲婉蓉只聽見他喃喃道:「玥兒,真好,真好……」
「玥兒?!」曲婉怡大驚失色。天哪!怎麼回事?難道說剛才他和我……是因為在他眼裡,我是另一個女人?
兩個人在最親密無間的時刻,他心裡想的,居然是另一個女人?
被子悄然滑落,女性完美的曲線暴露在空氣里。曲婉蓉呆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屈辱、不甘,還有難過,一瞬間席
的神經。強烈的挫敗感,還有滿腹的委屈,讓她忽\感覺。
兩行清淚緩緩滑落臉龐。現在的曲婉怡已經沒有半點嫁入王府的喜悅,她甚至不知,今後幾十年的漫長歲月,應該怎麼和這個男人一起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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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時間,上京城內的另一處地方,一個清凈的小院子里,一個白衣女子正坐在院中,她的面前擺放著一架古琴。也許是許久沒彈的原因,她的手法顯得略有些生疏。調了許久,才好不容易微微滿意,一揚手,一隻曲子從指尖揚起,正是絕世名曲《廣陵散》。
曲子規模宏大,意境卻是極為蒼涼。經歷了很多事情以後的琴玥,再彈這\曲子,領悟的也比過去要深得多。對現實的無奈、對命運的不甘、對洪流的無可奈何,一切的一切,都換換融入曲子中,顯得越\悲壯。
一曲方罷,她放下手,抬頭看著一彎新月。她很清楚,今天心裡有些亂的原因是什麼。宇文瀟成親了,他真的娶了曲婉怡。雲飛和昭寧自然也去參加了他的婚禮,雖然他們不說,不過從他們有些勉強的表情來看,宇文瀟顯然是不開心的。至於原因嘛,想也知道了……
琴玥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她也無話可說。直到現在,她每每回想起來,記憶里那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吹著碧玉簫,滿臉含笑的樣子還是經常浮現在眼前。他的簫聲,他的體貼,他的執著,他的無奈,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昨天\生的一樣。選擇宇文護,她不後悔。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完全抹去宇文瀟在她心裡的影子。宇文瀟在最困難的日子裡給了她最美麗的回憶,而且為了她四年不娶,一心一意。她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他成親了,新娘不是自己。一瞬間,琴玥甚至覺得有些失落。就如同當初宇文護小玉仙一樣,心裡陡然空出一塊地方來。她知道,這次宇文瀟是真的娶了別人了,她才己是真的在乎他的!就算這種在乎,已經不足以讓她鼓起勇氣放棄一切的跟他在一起,但是確實存在著。
然而,這時一牆之隔的院外,有人輕微的咳嗽聲。琴玥一聽,想也不用想,大喊道:「宇文護,給我出來!」
院外忽然響起大笑聲,宇文護縱身一躍,跳過圍牆,翻到院子里來。爽朗的拍拍手道:「好耳力!居然能猜出來是我!」
琴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除了你,沒有人會躲在牆根偷聽的。」
想到我在你眼裡,一直都是雞鳴狗盜之輩。」
琴玥笑道:「你以為呢!老不正經的。」
宇文護坐到她身邊,忽然伸出手來,圍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落在自己的大腿上。琴玥嚇了一跳,剛想側過身子略微一動,宇文護的唇緊接著就靠了過來,找到了臉上兩片溫軟潮濕的所在,立刻開始細細的**起來。
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開始掙扎,就已經被溫涼的緊箍所包圍,漸漸的沉溺下去。自從琴玥答應嫁給宇文護以後,宇文護陡然變乖了許多。不僅不再出去拈花惹草,甚至也不再和琴玥打打鬧鬧,搞突然襲擊了。這個吻,反而是自打訂婚以來的第一個,兩個人都有些糊塗了。
一個悠長的深吻之後,兩人沒有說話,琴玥把頭靠在宇文護的肩膀之上直喘氣,而宇文護則順順的撫摸著她的秀\。許久,宇文護忽然輕聲道:「你想他了么?」
琴玥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一轉頭對上宇文護的眼睛道:「瞎說什麼呢
宇文護笑笑道:「不必瞞我啊,你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
琴玥有些躲閃和羞愧,畢竟已經和宇文護訂親了,心裡卻還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怎麼也是不好的。
宇文護卻笑著道:「我剛從牢里回來的那天晚上,四弟來找過我。他當時希望我能夠放棄你,但是我沒有同意。因為我知道,他之前一定是在你這裡不軟不硬的碰了一個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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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這樣的搭配怎麼樣?畢竟還是一夫一妻,不能共產共夫的。不過馬上又要變了,老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很沒有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