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登上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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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大船,中間那艘飛檐閣宇,紅燈高掛,上中下三層,很有點器宇軒昂的味道。
看著周圍這些所謂才子們的瘋狂模樣,余飛冷哼一聲,對那花魁嗤之以鼻,說好聽點是花魁,難聽點就是出來賣的,何必搞什麼花魁的頭銜,故弄玄虛玩神秘,在那裝逼呢?前世他就對這種場所不感冒,老子喜歡交,但不**。
這時,中間那艘花船已經橫靠在了岸邊,從船身四個不同的角度,放下四個橋板,每個橋板上出來一個左手拿盤,右手拿著一張宣紙的女婢,俏生生的站在橋板另一頭,其中一個模樣出眾的綠衣女婢越眾而出,鵝蛋臉,端是好看,輕啟櫻唇:「還是老規矩,我家小姐說了,各位公子只有先對出了初試,才能入得花船。」
我日呀,初試?你當是科舉考試呀,要是給第一的那位頒個什麼「泡妞狀元」獎,那還差不多,余飛嘿嘿乾笑兩聲,對那花魁清高的做法很是不齒。
「哼,擺這麼大的架子幹嘛,誰稀罕呀,我們不看了,憲哥兒,我們走吧。」瓶兒妹妹翻著白眼,小嘴一撇一撇的,很是不屑的道,伸手拉著余飛衣袖就要往人群外擠。
「哎哎哎,我說瓶兒妹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既來之,則安之,此乃君子也,我等豈能臨陣退縮,我們就是要去,不僅要去,而且還要去挫敗挫敗她的銳氣,看她還傲氣個啥,再說了,難道瓶兒妹妹就不想去看看第一花魁到底長的什麼模樣。」余飛滿臉正氣,盡量不露出猥瑣像,義正言辭的誘導。
果然,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漂亮女性對不認識的漂亮女性,更是感興趣,大有一較高下的念頭。
「恩恩,憲哥兒,聽你這麼一說,小妹是豁然開朗,那我們就去抽題吧。」眨巴著大眼睛,岳大小姐聽了余飛的一席話,很是慚愧,我剛才竟然有臨陣退縮的想法,我愧做大宋子民呀我。
咦?誰又在拉我,哦,這不是小小版岳雲嗎?靠,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卻是那個大腦缺根筋的姐姐只顧自己,早早的去抽題了,把岳雷這個未來歷史小名人給忘了。汗……
「呃,咳咳,這個,那個。」余飛賊賊的瞧著身旁的賈俊,乾咳兩聲,不顧賈俊那已經變成豬肝色的猥瑣面孔,大義凜然的道:「這個,我說賈大哥呀,當時我們從九宮山來此,為的是什麼,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不就是因為我們祖國有難,屢被北方金人所欺?為什麼被北方牧民所欺,不就是因為這些人整日只知道吟詩作對,花天酒地嗎?哎,這臨安固然浮華,可誰又知道在這浮華的背後,凝聚著多少北方兄弟們的血與淚呢?哎,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公子,我知道了,你別說了,我有罪。」聽了余飛的話,賈俊很是羞愧的低下了頭,想我賈俊也是從小立志報國的青年俊傑,沒想到今天竟然差點被那花魁迷了心智,若非公子及時提醒,差點就著了道,看來公子果非凡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憂國憂民之心,令人欽佩,雖然對我妹妹有非分之想……
在余飛一通「憂國憂民」的激情演講下,賈俊很是自覺地帶著岳雷這小子去臨安街遊玩去了,走了很遠,賈俊突然輕咦一聲,不對呀,公子也說了,那花船能讓人玩物喪志,那他去幹嘛?
「我說憲哥兒,快上來呀,你不會是怕過不了第一關吧,嘿嘿。」岳大小姐已經上船了,站在甲板上,興奮道。
來到其中一個橋板上,余飛很顯擺的搖搖手中摺扇,一副我是風流才子的騷包樣,學著其他才子的樣子,從銀盤裡抽出一張摺疊的宣紙交給害羞的小女婢,順手還在人家女婢嫩滑光潔的小手那抓了一把。
小女婢俏臉一紅,嫵媚的嗔了他一眼,打開宣紙:天近山頭行到山腰天更遠。
花船的女子就是夠味,嘿嘿。
「天近山頭,山腰天更遠。」心裡默念兩句,余飛前世雖然歷史學得不咋滴,但要說到賦詩作對,那可是出口成章,記得以前坐在他後面的如花叫他什麼來著?恩恩,紀曉嵐轉世……
輕踱了兩步,余飛抬頭看天上月,湖面月,靈光一閃,嘿嘿,有了。
「我有對,我對月浮水面撈到水底月還沉,姐姐意下如何?」眯著眼睛,露出潔白門牙,笑容可掬的看著小女婢。
小女婢先是看了看右手的宣紙,在默念了兩句:「月浮水面撈到水底月還沉。」大概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小女婢俏臉一紅,道:「公子果然高才,裡面請。」
趕緊走到岳大小姐身旁,兩人一起進了花船。嘿嘿,第一次進這種地方,還是古代版的,真他媽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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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花船,余飛大失所望,沒有前世電影中的白花花的胸脯和閃的眼睛生疼的大腿。
像是進了宮殿一樣,紅燈高掛,雕欄玉砌,中間一個很大的朱漆木梯直通二樓,三十來個過關的風流才子們,一群群聚在一起,都是滿臉期待看向朱漆樓梯口。很不屑他們那出息樣,余飛低調的和岳大小姐來到邊上不起眼的一張桌子坐下。
「嘿,這不是秦兄嗎?秦兄好興緻,沖著甜婉姑娘名來的吧,哈哈,看來今晚能博美人一曲的非秦兄莫屬了,來來,愚弟敬秦兄一杯,祝秦兄能抱得美人歸,嘿嘿嘿」
「嘎嘎,好說好說,干。」靠,好耳熟的公鴨聲,余飛聞聲望去,日,這禽二世秦熹也在,在他旁邊坐著一群才子們,尤以那個老和尚打扮的光頭讓余飛大感興趣,嘿嘿,這年代變了,和尚也能光明正大的逛窯子了。
杯來盞往,相互恭維著。余飛這才看清場上形勢,似乎分為兩撥,以禽二世為一桌,另一桌上為首坐著一個劍眉亮眼,菱角分明的白衣公子,那俊樣,讓余飛心裡一陣不爽,我日呀,沒事長這麼「菌」幹嗎,都快趕上我了。
「喲,這不是當朝左相家的公子張式嗎?去年中秋一別,別來無恙呀?」在古代,左右相是有區別的,左相主外,右相主內,右相直接負責覲見之事,權勢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這個禽二世分明是個好事的主,手裡端著一盞酒,在一群才子的擁護下,一瘸一拐的來到白衣公子前,滿臉愚弄之色,那個「左」字聲音額外的大。
「原來是秦公子呀,好說好說。」舉起一盞酒,很是笑容可掬的和禽二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儘是嘲弄,「這個,秦公子也來吟詩作對?」
「哼,等著看就是。」禽二世還沒笨到家,別人的言外之意還是聽的懂的。
余飛冷眼旁觀,嘿嘿乾笑兩聲,有點意思,看來這個禽二世也不是一家獨大。咦?等等,左相,張式?靠,難道是張浚的兒子張式,太扯了吧,歷史上張浚兒子張式可是著名理學家,不過本公子咋看這個張式都是一紈絝子弟呀。
「那個張式就是當朝宰相張浚的兒子,在臨安城很有名氣,也是一紈絝的二世祖,不過據說他還是有點小才的,能詩作對。一直和秦熹不和,兩人動不動就文鬥武斗的。」岳大小姐見余飛一臉疑惑,很是熱心,小嘴對著他的耳朵,給他介紹道。
櫻口微啟,一張一合,熱氣打在余飛臉側,幾根調皮的長發隨著氣息的浮動,也搭在他鼻側,吸一口氣,香氣撲鼻,青澀的味道,撩的他心裡一陣瘙癢,大手在桌子下鬼使神差的搭在岳大小姐豐潤的大腿上。
雖是隔著衣物,依然能感覺到入手滑膩,彈性十足。
「啊——你、你,人家不理你了,登徒子。」岳銀瓶驚呼一聲,趕緊跳開,只覺得被這登徒子一摸,全身酥麻,一陣顫慄,小臉通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撇過頭去,似乎真的生氣了。
「哦,失誤,失誤,習慣性動作。」滿臉正氣,余飛義正言辭的道:「其實我主要是想驗證一下中樞神經和腿部神經末梢經過條件反射,中間需要多長時間,實踐證明,這個過程用時還是很短的。」
「就你有理。」回過頭,岳銀瓶滿面桃花:「佔了人家便宜還不敢承認,盡喜歡說些胡話糊弄人,有賊心沒賊膽。」
余飛聽了她的話,心裡大呼冤枉,我這不是準備進一步動作,你跳開了嘛,怎麼說我沒膽呢?有本事重來……
據後世野史《憲哥兒傳》有載:「憲哥兒曾幾何時,在西湖花船上,作詩對詞填對子,力壓群雄,大放異彩,可謂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