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醒了
迷迷糊糊醒過來,睜眼就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我好像正躺在床上。這是哪兒?我怎麼突然跑這兒來了?剛才我不是…剛才?我還模糊著的腦袋陡然像被冰水澆了電流電了一樣馬上清醒得通通透透,刷的一下跳了起來。
剛剛一落地,頭頂上一陣劇烈的脹痛讓我差點沒站得穩,一摸,這才發現腦門心上包著一個大大的冰塊包,下面估計大概是同樣大大的一塊腫包,看來那一下撞得實在是不輕。也不知道美少女的車頂用不用去大修,是她,厄,不,他把我送來醫院的?我昏了多久了?中間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
我注意力忍不住轉移到了自己下半身,仔細感覺了一下好像沒什麼異狀…想不到老子一個堂堂大男人有一天也要和那些老式中的女主角女配角一樣醒來之後看看有沒有一片殷紅,一陣惡寒和雞皮疙瘩如潮水一樣席捲全身上下四萬八千個毛孔里裡外外,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
「喲,中度腦震蕩也這麼快就醒了?你還真行啊。」門口走進來一個白衣護士,定睛一看居然是我前段時間勾搭上的護士小姐小張妹妹,再仔細一打量才發現這原來又跑到她們醫院來了。
「我怎麼來的?誰送我來的?」我連忙問。
「還能誰,就是你新勾搭的女朋友啊。」小張妹妹不咸不淡地說。
「…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沒勾搭人家…」
「別對我解釋,我們只是****情,一時的性夥伴,沒其他關係的哈。」小張妹妹冷冷笑了笑。
「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擺擺腦袋,這個東西也真的不好解釋,我只覺得頭越來越痛。「就他一個人把我送來的?我那時…是怎麼樣的?」
「…還能怎麼樣,送來的時候鼻血長流人事不醒,我還以為是吃多了****弄得馬上風呢。後來那女地才說是碰到頭了,三樓那老中醫給你檢查了說不只是外力還有內火急沖也就是興奮過度才導致的暫時昏厥…興奮過度,也不知道你們玩什麼花樣能玩成那樣…」
「…我都說不是的。完全不是你想像地那樣…」興奮也許是興奮,只是此興奮非彼興奮啊,只是這東西實在不大好解釋。正說著,門邊身影一閃,美少女出現在門口——或許已經不該用這個稱呼了,但古人曰名字只是個代號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叫他,姑且還是這樣吧。
我們兩個互相一看。眼神一對。一時間都表情怪異。說不出話來。幾秒鐘后還是美少女表現出了比我廣闊地心胸。淡淡一笑。很有風姿地攤攤手:「怎麼樣。我就說你玩不起地吧…」
「厄…是…這個…」自從小學畢業永遠告別數學課被班主任抽問地生涯后。我已經有十來年沒有這樣被人問得張口結舌腦筋混亂不知所措了。「你…你…真地…」
美少女點點頭。笑了笑。臉微微紅了紅咬了咬嘴唇。嫵媚俏皮兼而有之。好像是半開玩笑地說:「…其實怪我不小心。本來我們說不定可以做完地…」
希地一聲我長吸一口涼氣。網上流傳地某些帖子在我腦里一略而過。馬上全身連舌頭一起發寒抽筋說不出話來。
「什麼動作難度這樣大?說來大家聽聽?說不定哪天我也試試能不能做完?」小張妹妹問。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我日死你個先人。你這女人腦筋里怎麼全是這些東西…滾出去滾出去…」我連連揮手。小張妹妹眼睛一瞪冷哼一聲。碰地一下把手上地盤子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出去了。
「你女朋友?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等會我去給她解釋一下。」美少女看著小張妹妹的背影說。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也不是那回事…」如果說我們兩個有多深厚的感情導致護士小姐為我吃醋那不見得,很有可能是她誤解了我和美少女兩個剛才眼神****中的默契和韻味,以為我們這一個高難度動作就弄出了多深厚的默契多迷離夢幻的小資情調,一下就把她給比了下去。如果美少女真去一解釋,我懷疑那女人會把這事當把柄嘲笑更有可能威脅我。
嘟嚕嘟嚕一陣響,美少女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然後說了聲三樓外傷急診病房,掛掉之後走到窗戶外看了看。轉頭對我說:「我叫我男人把你的那個視頻給拿來了。」
「恩?他同意?」這話一聽我頓時精神一振。只是他不是說是他男人發令告知全區視頻刪除地么?怎麼又突然這麼好心。親自私下把我的視頻給拿來?
「我告訴他我們還是分手算了,他很傷心。我說我什麼要求都沒有,就是要那個視頻,他就答應了。不過前面有關那個女公會長的部分可是確實給你刪除了地,你別指望用那個去訛詐人,視頻里只剩下臨風的表演,好讓你拿去拯救小妹妹。」
原來是變相當作分手費才拿出來的?這還真是意義重大啊。只是人說情難消受美人恩,這個美少女之恩就更讓我有些難以承受了,偏偏這東西就還不能不要…
「厄,那實在是太感謝了。我一定告訴南光小子這是你的大恩大德…」日,不管了,先拿到手在說,以後告訴南光說是美少女幫了大忙讓那小子自己慢慢報恩去。
兩三分鐘之後,隨著走廊上一陣皮鞋響,一個男人在去而復返的小張妹妹的帶領下進了病房。
乍一看這男人,我也不禁暗叫一聲好傢夥。只見他約莫三四十歲,比我還高大幾分,一頭黑髮一身衣服都非常整潔有型,模樣英俊中帶著成熟男人地些許滄桑味道,正是傳說中十四歲到四十歲通殺的魅力男人,只見他走到美少女面前。兩人這樣面對面一站…至少看上去還真是絕配,都可以去中央電視台拍家**廣告了。
這兩人相對也是無言,半晌后男人才開口來了句:「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拿東西了。以後你自己注意點,別像以前那麼粗心老忘東西…」
這一句一出,美少女頓時眼睛一紅,好像馬上就要淚千行,勉強指了指我說你給他就是了,轉身走到窗子前朝著窗外點了桿煙,看也不看這邊了。
男人走到我面前拿出個優盤遞給我。然後突然說:「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小雲的。」
「啊,哦。」我點頭接過,管你媽的怎麼說這東西到手了就好。本來對著遊戲公司地傢伙我們這些勞動人民從來都是有一顆混合了階級仇恨的高傲的心地,以前面對那家門同宗老總魏翔遠地時候不也是揮灑自如?但現在由於美少女這層關係還有拿人手軟,我現在還真硬氣不起來。
「遊戲方面呢,魏先生,根據我們之前定下地協議第三款第五第七小項第四款第五一小項,這個任務我們已經給你強行終止了,遊戲人物我們也暫時凍結。如有疑問你可以去質詢法律部。」
「什麼…?」我大驚失色,任務終止還有的說,但是這連人物都給我凍結了算是怎麼回事?當初給我發來地那些合同條款足足有幾十K。一見之下我還以為他們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總匯給我發來了,哪裡有時間慢慢看,略看了看總體意思就了事,怎麼知道居然還有凍結人物這條款?還要我去諮詢法律部,也就是說就算我請律師去告他們這些傢伙也早有把握啦。
「其實你就乘這個時候暫時少玩點遊戲吧,花時間多陪陪小雲…」正當我要怒髮衝冠給他點顏色看看的時候。這傢伙突然長嘆一口氣語氣一變,憂傷頹然之色慢慢浮現,用很深沉很憂傷地語氣緩緩對我說。「小雲的脾氣有時候不好,但她(我也不知道這傢伙倒地是用的他還是她)其實是個很溫柔很體貼的人,希望你多多體諒她,有時候讓著她一點。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愛喝酒胃又不好,你記得沖點楓糖水給她喝…」
「厄?喂喂喂!兄弟你可別亂說,這個是誤會,我們之間是完全沒有那個關係的。」聽這傢伙這樣一說。我連發火都忘了。連忙解釋,如果這名頭一落實了那可是敗壞老子的一世英名。
「男人敢作就要敢當。別穿上褲子就不認賬。虧以前我還覺得你還勉強算個男人…我看你連人家多細心多體貼真是絕世好男人你連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怎麼會有女人不要這樣的男人選上了你…」小張妹妹在旁邊介面。
「別瞎嚷嚷,你知道個毛。」我瞪她一眼。不知道這女人是腦筋不夠用還是一直在意那什麼高難度動作,出口幫腔好像我還真是個第三者一樣。我轉頭走向窗邊拍了拍美少女的肩膀,期望他來給我解釋下。「喂,美…不對,你快來解釋一下,你之前到底是給你男人怎麼說的啊?」
美少女轉過頭來,卻已經是淚流滿面,不過肯定不是為了我流地,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看著他男朋友,原來已經被那一番話感動得一塌糊塗。那邊的小張妹妹不知從哪兒摸出手機來,悄悄躲到門邊對著這現場版的青春都市愛情劇猛拍。
「哇哇哇哇…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們自己慢慢說清楚。」我大吼一聲,抱著越來越痛地腦袋頂著越來越重的冰塊快步跑出病房跑出醫院。
反正東西拿到手了,那兩個傢伙的問題就等他們自己解決,老子才懶得瞎摻和這些。走出醫院打上計程車往回趕,路上就掏出電話打給南光告訴我這邊歷經歷盡艱辛刀山火海才取得了決定性罪證的事,讓他速速過來拿。
抱著腦袋回到樓下,卻發現茶館門邊露出裘老頭的半個腦袋,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來窺視我。我眉頭一皺上前就要問下他這樣看是啥意思,哪知老頭一見我走上前來連忙連退幾步拉開距離,好像我有愛滋**豬流感一樣,冷哼一聲說:「想不到你小子還好這一口…老子還看走了眼。」
「好哪一口?」我問。
「哪一口?嘿,別裝了,老子看見你在那車上和那個男人親嘴!」
「咦?你看見了?你看得出他是男人?」我大驚,這老頭不愧是偵察兵出身果然有幾把刷子,我認識美少女這麼久楞是沒看出來他遠遠地一瞧就知道了。「我日。你看出來了怎麼不給我說?」
「怎麼看不出來?難道你還以為人家是女人?呸。老子看見你們在哪裡親嘴,後來碰的一下你就把那傢伙給撲倒了,還真猴急啊…本來老子還說出來警告你們不準在這裡亂搞,你們還真識趣馬上就開車到外面去開房了…」老頭再退後幾步,揮揮手。「你最好馬上給老子搬出去。我這裡不住你這種危險人物,居然有這愛好,哪天忍不住偷襲來推倒我們怎麼辦?」
「滾你媽的老子不是基你沒看到老子頭上這麼大個包?就是發現是男人嚇得跳起來碰的!都碰到腦震蕩碰暈了,人家馬上把我送醫院去了這個時候才回來!就算退一萬步說老子就算是好這一口吧,對你這年老色衰的也沒興趣你大可放心吧
滋嘎一聲響,南光的車在外面停下了,小白臉從車上飛奔而下滿臉的激動直奔到我面前問:「我就知道猛獸哥你一定行,快把東西給我我拿回去給蔡姐看!真是太感謝你了,真是辛苦你了。」
「當然辛苦了。你沒看到我頭上都腫這麼大個包?那是個歷盡歷盡艱辛,流血流淚啊。」我拿出優盤給他同時指指腦袋,意思就是暗示這都有**損傷精神刺激了,他那幾萬塊的酬勞確實是該出的。
「你不是說這頭是嚇得碰地嗎?」裘老頭問,然後恍然大悟似地哦了一聲,轉對南光說。「真的是有血有淚哦,這傢伙是為這個東西去賣身給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