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英雄救美
姐坐了一會兒,當了五分鐘的燈泡就知趣地走開了。動,對朱珠說:「那個江公子平常沒有對妳怎麼樣吧。」
朱珠以為李暢猜疑自己和江公子之間有什麼名堂,有點急赤白臉地說:「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他總是來公司纏著我,像個蒼蠅一樣,真是討厭。」
李暢安慰地拍拍朱珠的手說:「朱珠,我從來沒有懷疑妳什麼。妳別多心。這個江公子為人怎麼樣?我想了解一下他的為人,看看給他怎樣的懲罰。他好像還不死心呢。」
「江氏聯合企業在上海灘也算是頂級的大企業之一,與帝王珠寶的資產規模差不多,只是這個公司有著黑道的背景,又是土生土長的公司,勢力盤根錯節。我不想得罪這樣的強敵,只好虛與委蛇。江小奇這個人倒不是太壞,雖然有點痴纏,倒是從來沒有用家族勢力逼迫過我。」
「他好像追到咖啡館來了。」
「那不是為了我來的。是為了曹姐。」
「怎麼?他與曹姐有什麼矛盾。」
「唉,這話說來就長了,曹姐原本是江小奇父親的情人,與他父親生了一個女兒,後來,江小奇父親迫於父輩和妻子的壓力,與曹姐不再來往,把咖啡館的產權過戶給了她,算作她和女兒的生活之用。可是,這個江小奇卻經常來搗亂。理不清的家庭官司。其實曹姐也蠻可憐的,當初認識江小奇父親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黑道的大亨,大公司的老闆,被他花言巧語地騙到了手,女兒都生下來了。才知道他另有妻室。兩人分手后,曹姐一個人帶著女兒操持著這間咖啡館,過得也挺艱難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來了。別,別,妳不用回頭。」李暢朝朱珠地身後努努嘴。
曹姐臉色煞白地迎了上去,江小奇帶了十好幾個人進來,對手下招呼了一聲:「老規矩」。那些傢伙就四散到各個桌子上坐下。一人佔據一張桌子。李暢看了好笑,這不是原來郭老大在西部牛仔酒吧所使用的招數嘛,怪不得面熟。只是炒剩飯,沒什麼創意。
不一會李暢就發現,這幫傢伙更狠,郭老大去西部牛仔的時候,每人還只是喝一杯白開水。而這幫人,桌子上卻點了一堆東西,到時拍屁股一走,沒人敢追出去要帳。曹姐卻不敢不依,吵鬧起來,她一個女人家,只有吃虧的份。
一些客人見到這等情形。急忙結帳走人,不一會兒,滿大廳只剩下了李暢這一桌算是外人了。
曹姐給朱珠留的這個位子偏僻安靜,江小奇也是過了好一會才注意到這裡。見江小奇帶著一幫子剽悍的人馬冷笑著慢慢地走過來,朱珠有點慌了,對李暢說:「打電話把各專賣店的保安叫過來吧。」
帝王珠寶真正的保安力量都分佈在各專賣店,總部這裡只是辦公地場所,李暢搖搖頭。只是現在不好把那些怪人怪獸放出來。要是依他們的脾氣,這些人早就被轟得沒有了渣滓。看來得加緊對這些人的培訓了,不然在外面,總得讓自己出手也不是辦法啊,在異界的時候,自己動手的機會少的可憐,大多數的時候都讓那些手下打發了。特別是收服了虎獅鵬鶴等一干仙獸仙禽之後。李暢基本上就沒有動過手了。
「朱珠。巧啊。在這裡又遇見妳了。」江小奇遠遠地熱情地打招呼,好像毫無芥蒂一樣。不過走到跟前地時候。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江小奇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小弟們訓斥道:「妳們這幫傢伙,沒一點眼力見的,還不叫嫂子。」
李暢火氣一下子就騰了起來,凌空就是一個巴掌,把江小奇拍出去了十幾步遠,江小氣跌跌撞撞,碰翻了好幾張桌子。而那些小弟們,正要開口,突然覺得嘴巴上被貼上了封條,怎麼也張不開嘴了,身子也僵在那裡,動也不能動一下。
李暢起身走到江小奇面前,把他拉了起來,冷笑道:「好能耐啊,居然追到這裡來了。妳是真的打算滅我滿門了?」
「妳……妳想做什麼?」江小奇身子摔靠在椅背上,他用手肘杵在地上,膽怯地往後退縮著。
「給妳父親打電話,讓他過來領人。半個小時之內必須到達,如果不到,就請他們來領屍吧。」
這是李暢在異界時經常採用的方法,用強大的無可匹敵的力量,震住對方任何不軌之心。他才沒有多少時間與這幫傢伙逗咳嗽玩。
比預定中地時間來得還要快,二十五分鐘,一個威風凜凜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票打手沖了進來,後面居然是幾輛警車。
中年男人一見站在吧台後面的曹姐,先自變了一下臉色,遠遠地點點頭,走到躺在地上的江小奇身邊,臉色又是一變。還沒等他去扶起兒子,耳邊響起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妳就是江小奇的父親?」
中年男人直起身子,轉過來冷冷地看著李暢:「妳就是那個要我兒子打電話讓我過來取人的傻逼!」
李暢想發火,卻發現這火很詭秘地發不起來,沒有那種怒火滿腔的心境,他發現自己真地已經修養到了寵辱不驚的地步,自己的怒火往往都是為了別人而發,真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他居然只是覺得好笑。
外面的警察也沖了進來,齊齊地把槍對準了李暢:「舉起手來!」
李暢把手一揮,所有的槍都對準了那個中年男子。
「妳們瘋了!他才是劫持人質的罪犯。別把槍對準我,小心走火!」中年男子憤怒地吼了起來。
「江……江總,對不起,這把槍不聽使喚。」幾個警察使勁要把槍偏過來,可是,那幾把槍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任憑這些經常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根本無法動它分毫,最讓警察惱火地是,自己地手也牢牢地粘在這些槍柄上,食指沾在扳機上,他們只有極力穩住自
讓手指有任何地顫抖,萬一走火,事情就大發了。
中年男子身邊的保鏢也急忙把槍拔了出來。可是,槍剛剛出手,又不由自主地對準了中年男子地腦袋,嚇得那個保鏢頭子急忙喊道:「江總,快趴下,我地槍不聽使喚了,快!」
故意的。這幫傢伙肯定是故意的!中年男子已經要抓狂了。他什麼時候遇見過這樣的局面,十幾把槍齊刷刷地對準自己的腦袋!
「放屁,我的槍也不聽使喚了。快趴下,我要開槍了!」話音剛落,幾個保鏢手裡的槍率先響了起來,射出了一陣陣火花,警察這邊的槍聲緊隨著響了起來。槍響過後。中年男子身邊地保鏢一個個都趴在了地上,警察看著手裡冒著輕煙的槍口發獃。
「警察同志,不關我的事喲。」李暢急忙擺擺手,「這些黑社會的傢伙太猖獗了,在公共場合隨意掏槍、開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朱珠看著李暢搞怪,噗哧一下笑了起來,以前在西部牛仔酒吧的時候,李暢就喜歡搞怪。現在搞怪的本事似乎又長進了不少。
雖然子彈亂飛,但是很奇怪,也很整齊地,那些保鏢一個個手腕中槍,而警察卻沒有一個負傷。警察同志們看著李暢的眼睛憤怒得要冒出火來,他們動了動手,發現自己地行動突然又獲得自由了。不約而同地。所有的警察舉起了槍。把槍對準李暢。可是,槍剛剛舉起。又不由自主地對準了中年男子。如是一而再,再而三,警察同志們終於放棄了努力。
這傢伙會妖法。有個警察想起,似乎狗血可以破除這種妖法。可惜這裡是咖啡館,不賣狗肉,也自然沒有狗血。
「現在該讓我說話了吧。」李暢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拍拍手,好像是拍掉手裡的灰塵,其實上面一塵不染。「妳兒子叫囂要滅我滿門,還要搶我的女朋友。希望妳帶他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子不教父之過,滅人滿門這種話不要隨便說,雖然妳是混黑道的,弄不好自家被滅了滿門。如果還是打打殺殺,這樣的黑道也太不上路了。不要以為手下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就以為老子天下無敵了,做人要低調點。還有一件事,本來是妳地家事,我不該管,可是咖啡館的曹姐是我的朋友,我多嘴囑咐一句,讓妳的兒子不要再來這裡搗亂了。看在曹姐的面子上,我今天不為難妳們,下次再來,就沒有這麼客氣了。江氏聯合企業,我記下了。妳們可以走了。」
隨著李暢的話一詞一字地從他嘴裡蹦出來,一股寒意從中年男子的心底滲透了出來,而一股莫名的壓力緊緊地壓在他地雙肩上,腿肚子有點發顫,李暢的話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每一個詞,每一句話出來,中年男子的心臟都會緊張地悸動一下,背上的汗幾乎把衣服濕透了。他混跡江湖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人物。魔鬼,絕對是魔鬼!
李暢最後一句話一出,圍在四周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身體好像又恢復了自由。不過,這次再也沒有人敢動槍弄棒了。不過,所有人都看著江小奇父親地眼色。
中年男子走到李暢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禮:「鄙人江風,剛才多有得罪,抱歉了,謝謝李先生地賜教。」
「江先生客氣。賜教不敢當,只是江先生要記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行了。」
江風走到一個警察頭子面前大聲地說:「不好意思,勞煩諸位了,都是誤會,誤會。中午我請客。」
「就這樣算了?」警察小頭目低聲地問。
「這傢伙太古怪了。聽哥哥一句勸,這事就算了。回去什麼也別說。」
「可是,我出了警,總得有個說法啊。」
「沒事,都推到孽子地身上,我會給妳們領導打個招呼的。今天這事本來也是孽子不對。」
警察小頭目小心翼翼地瞥了李暢一眼,心有餘悸地搖搖頭:「這傢伙……什麼來路?」
江小奇抓住了父親地胳膊:「爸爸,就這樣算了!?他剛才還打了我!」他剛才一直趴在地上,根本沒看清當時的形勢。
江風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江小奇的臉上:「妳這個孽子,盡給我添麻煩!回去一年不準出門。」
一行人剛走到門口,李暢朗朗地笑道:「江總,妳兒子帶的那一幫子人,吃吃喝喝,還沒有付帳呢!」
江風老臉一紅,轉身來到吧台,刷刷刷簽了一張支票給曹姐:「這幾年委屈妳了,對不起。女兒還好吧。」
「好不好跟妳有什麼關係?」曹姐譏嘲地接過支票,彈了彈,「不要指望妳給我簽張一百萬的支票我就會感謝妳,這是給妳閨女的學費。我一分錢也不會亂花用的。這間咖啡館是我安身立命之處,只求妳管好妳那個寶貝兒子,不要再來搗亂了。」
「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一行人走出了咖啡館,江風坐上賓士,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幫我查一個人。姓李,叫李暢。與帝王珠寶的總經理朱珠小姐關係密切。」
而那幾個警察坐在警車裡,神經質地握著手槍,四處亂指。
「莫非那個傢伙真的會妖法?我現在好好的啊,想打哪就指哪!可是,當時,那把槍真的不聽智慧啊。」
「算了,聽江總的話,這事就爛在肚子里吧,要是讓那幫傢伙聽見了,不得把我們笑死!」
第二天,問詢的電話來了:「這人是帝王珠寶的董事長。也是帝王珠寶的大股東夢幻珠寶的董事長。同時兼暢舒公司的董事長。國內的蕭氏家族、張氏家族均與他交好。」
江風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