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野人

第二十三章、野人

作者：梁召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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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一路飛奔，翻山越嶺，很快就穿過了一條大峽谷和一座大山，進入一個森林，過了森林后又往上，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上停了下來。對著洞裡面就是嗷嗷大叫。只聽的洞里也嗷嗷的聲音產出來，聽起來是兩個小野人的叫聲，因為聲音聽起來很是幼稚。果不其然，從洞里奔出兩個棕毛野人，兩人見到大野人手裡提著兩個人回來，可能是高興，竟然像人一樣「呵呵」的笑起來，那臉笑起來的時候往後咧，黃黃的牙齒露了出來。門前還有兩個虎牙。讓人看了有些膽顫心驚。

大野人把我們放下來，簇擁的把我們趕進洞里。這個洞並沒有多深，可是卻是很寬大。開始時洞口是小一些，但是到了裡面就豁然開朗。洞里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用枯草做成的床，應該是野人們的窩。在枯草堆旁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堆動物的屍體，屍體上有的有咬痕，顯然是被野人們啃食的結果，地上一片的血水，我們看了，不禁一陣的寒戰，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洞沒有多深，我們走了一分鐘也就到了頭。等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兩個小野人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的時候，就高興的跑了過去。這個時候我們的眼睛才適應了洞里的昏暗，才看清楚，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婦人，婦人袒胸露乳，身上毫無一點遮蔽物，頭蓬亂，身上也是邋遢異常。兩個小野人嗷嗷的向婦人叫著，然後又指指我們。顯然是告訴婦人大野人抓回來兩個人回來。婦人用手撫摸著小野人，好像知道小野人說什麼似的。而大野人也嗷嗷的叫，好像很得意一般。

我們看到婦人時本來還以為是一個母野人，沒有想到是一個婦人，而我敢肯定的是，這個婦人是個人類，而不是野人。可是，為什麼她會和野人在一起呢？而野人卻不會傷害她呢？從兩個小野人的言語來看，好像這個婦人是兩個小野人的母親。我們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什麼的事實，如果兩個小野人是她和大野人的孩子的話，我們實在想象不出他們是怎樣結合的。

婦人來到我們兩個人身前。我才看清，這是一張很醜陋的臉，而且上面布滿了皺紋。夫人張開嘴唇的時候，竟然是滿排的黃牙，而且牙縫裡還有動物的鮮肉，嘴裡血水滿口。看到我們咧嘴，不知道是笑還是別的什麼意思。婦人伸手想拉我們，我們但到她這個樣，害怕的退縮起來。婦人見我們這樣，開始咆哮起來，啊啊的直叫。然後暴躁的抓住了我們兩個人的手，把我們摔到了枯草上。我們沒有想到婦人的力道如此的大，我們給這一摔，就跌坐在了草地上。我們想爬起來。婦人就沖著我們大喊大叫，叫什麼我們哪裡知道，感覺就是一個瘋婆娘。大野人看到婦人這個樣子，也開始對我們咆哮，我們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不敢再動。害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些野人們，它們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就完蛋了。就算不生吞活剝，只要是扯下我們一個手臂下來咬幾口，那麼我們也要嚇死啊！

婦人見我們乖乖的，就笑了起來。大野人看到婦人笑，於是也咧嘴笑起來。然後坐在枯草旁，撕下一條動物的大腿，就咬了起來。那撕肉的聲音鑽進我們的耳朵，簡直就是讓我們瘋了，後來聽到大野人咀嚼生肉的聲音，看看滿嘴的血水，我們趕緊捂住了耳朵。不敢再聽也不敢再看！

婦人從動物屍體撕下兩塊肉，拿到我們的面前，用手撞了撞我們，我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抬頭看到婦人拿給我們的肉，感到一陣的噁心，小薇開始乾嘔了起來。我的胃也開始酸起來，我也快吐了。婦人把肉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吃的之勢，意思很明顯，是讓我們吃。我們看到這些血淋淋就想吐，更別說是吃了。當下我再也忍不住，還沒有把頭轉向一邊的時候。「哇」的一聲就開始吐了起來。可是早上吃的飯都已經消化完，沒有什麼吐的，只有乾嘔。暈過車的朋友都知道乾嘔的幸苦，不消一會我的臉已經嘔的鐵青，小薇比我差不到哪裡去。也是鐵青著臉。

那婦人見我們這樣，把手上拿的肉扔掉，然後捶著我們兩個人的背，想讓我們舒服點。可是那兩塊肉就仍在我們的眼前，我們看了更加的想吐。

婦人沒有辦法，就只好退到一邊。

等我們不吐的時候，我們已經渾身無力的癱倒在枯草上。

婦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連個番薯，放在我們的面前，指著番薯說：「吃－－－－－－－吃－－－－－－吃－－－－－－。」我們一陣高興，原來夫人會說話，那麼可能我們有救了，如果我們求婦人救我們的話。於是我們一把抓住了婦人的手，求婦人道：「求求你，就我們出去，求求你！」婦人只是說：「吃－－－－－吃－－－－吃－－－－。」好像說的很困難一樣，我想，可能是很久都沒有和人類接觸過，連自己本來會的語言也都忘記了。我們有些急，說道：「求求你，我知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能救我們，而也只有你一個人能聽懂的我們說的話！」

婦人不知何故，突然就甩開了兩個人的手，然後站起來，指著我們啊啊啊的叫了起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像很憤怒。大野人看到后，好像也是很憤怒，一塊肉就砸過來。兩個小野人也跑過來，就想抓住我們，我們一下子來了力氣，往後就躲，兩個小野人看到我們躲開，好像也很憤怒，又追過來，抓住了我們的手腳，把我們按在地上。開始撕扯我們的衣服，我們的袖子給嘩嘩的撕了下來。我和小薇嚇的哭了出來。我們掙扎，可是沒有用，我們的力氣看來就是小孩跟牛斗，力不夠大。

婦人看我們這樣，沖兩個野人叫了聲，兩個小野人就放開我我們。

小野人放開我們后，婦人沒有再理我們。就自顧自的到一旁和大野人一起啃起地上的肉來。我們雖然是懼怕。但是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我們抓起番薯就是一口下去。哪裡管的了上面有沒有泥沙。反正小時候玩泥巴也是不洗手，泥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兩個番薯下肚，感覺飽了很多，也有力氣了。我和小薇開始小聲商量著怎麼逃跑。我問小薇：「現在怎麼辦？」

小薇小聲的說道：「我哪裡知道怎麼辦，我們跟他們說道理他們又聽不懂，如果跟他們打架那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我說：「我以前聽說過神農架有野人，沒有想到，我們這裡也有野人。怎麼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小薇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誰說沒有聽說過啊。「

我說道：「難道你聽說過？「

小薇說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狼人婆的故事！」

這時我才想起了以前做小孩時，外婆曾經給自己講過的一個故事，故事是用來嚇唬小孩的，我一直這麼認為，因為故事是說一個長著狼毛一樣的老太婆，專門吃小孩，就住在大森林裡。

話說從前有兩個小偷，晚上在一個村子偷了一個柜子，這個柜子很是笨重，兩個小偷以為裡面是什麼貴重的物品，於是就哼起了歌，可是在一個山岡休息時打開柜子查看的時候，兩個人嚇的魂飛魄散，丟下了柜子就跑，原來柜子裡面，一個**的怪物就縮在柜子裡面，毛很長，狼牙寮齒。很是恐怖。而這個人型獠牙的怪物很像現在所說的野人，但是又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所以又不像野人。雖然如此，但是也足以表明粵北山區怪物甚多。於是讓人們就編了兩句話來嘲笑兩個小偷，說「抬過岡，牙獠嘯，抬過山，變成怪」說的是金子抬過了岡就變成了怪物。

為什麼兩個小偷會抬了一個怪物呢？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廣東有個村子，叫白須公，村子里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只有母親，弟弟和姐姐三個人。有一天母親出遠門，去了親戚家，臨走的時候囑咐孩子們，不要輕易給陌生的人開門。姐姐和弟弟都答應了母親。於是兩個小孩在吃過晚飯後就把門關了起來。

而白須公後山里，住著一個狼人婆，這個狼人婆是個人狼身的老太婆，專門的抓小孩吃。這天看到了母親從後山經過，知道了這家裡沒有大人，於是就決定晚上要來這家抓小孩吃。可是來后現大門緊閉，於是不得不上前敲門。弟弟想跑過來開門，可是姐姐就攔住了弟弟，然後從門縫裡看外面，看到了一個老太婆，於是就問：「外面的人，你是誰？你是誰？」

狼人婆騙姐姐道：「孫女孫女快開門，我是你的外婆！」

姐姐說道：「你不是我的外婆你不是我的外婆。我的外婆頭上有個髻。」所以沒有開門給狼人婆進來。浪人婆想了想。然後到外面找了一坨干牛屎戴在頭上，這就像一個髻了。於是又去敲門。

姐姐聽到后又從門縫看出來問道：「外面的人，你是誰？你是誰？」

狼人婆說道：「孫女孫女快開門，我是你外婆。」

姐姐說道：「你不是我的外婆，我的外婆手上沒有毛！」

狼人婆聽后想了想，然後就到外面弄了一些沙子，把手上的毛搓掉。然後又去敲門說道：「孫女孫女快開門，我是你外婆。」

姐姐從門縫一看，說道：「你不是我的外婆，我的外婆手上有玉鐲。」

狼人婆聽后想了想，然後去了別人的菜園裡，摘下一根豆角，彎曲後用小棍子從兩頭穿過，就成了一個玉鐲。然後又去敲門說道：「孫女孫女快開門，我是你的外婆！」

姐姐從門縫看了看，然後就放了狼人婆進去。然後請狼人婆坐。然後問狼人婆：「外婆，外婆，你為什麼這麼晚來啊？」

狼人婆說道：「哦，聽你娘親說她要去親戚家，怕你們害怕，所以就讓我來看你們。」

姐姐看外婆不坐下來，就奇怪的問，外婆外婆，你為什麼不坐？」

狼人婆因為有條尾巴，坐不了凳子，所以就說：「乖孫女，我的**生了一個大濃瘡，所以不能坐，你給我搬個雞籠來好了，我坐在雞籠裡面舒服點。」於是姐姐給狼人婆搬來了雞籠，當時的雞籠是一個圓圓的竹編雞籠，大概有5o公分高。像一個房子般，房子的上面有個圓洞，可以伸手從上面把雞籠里的雞拿出來，但是籠里的雞卻不能飛撲出來。而雞籠的門就在房子的一側。狼人婆就把尾巴伸進雞籠里。這樣就可以安穩的坐下來。可是尾巴老是在雞籠裡面搖來晃去的，搞得裡面的雞上躥下跳，咯咯的亂叫。於是姐姐就問狼人婆：「外婆外婆，為什麼雞籠裡面的雞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