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擋不住的青春（求票求收藏）

「不要浪費紙張，浪費可恥！」趙碧玲在木林森的日記上添了自己的痕迹，還很開心地在最後面畫了個豬頭像，流氓木因此變成豬頭木。每當想像木林森看到這些字生氣的樣子，她心裡就甜甜地笑出。

我們太需要被關注，有人偶爾對你撒嬌生氣也是一種幸福。

總算等到了校服的那天，學校里牽起了一陣高興的沸騰。不管這校服的質量如何，總算有種提前支付金額，服務得到了兌現的安慰。這世界有兩種人掏你的錢包，還讓你經常思念。一種是小偷，欺榨我們的商人也算這種性質；另一種就是妓女。

學校別出心裁地將這套校服命名為「擋不住的青春」，回家一試穿，果然青春暴露無遺。褲子太窄，**中間的溝比赤道線還醒目，**兩瓣像南北半球一樣經緯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拉登藏身之所。配套的T恤本來要求是塞到褲襠里的，結果紛紛被學生拿出遮住**。更煩的還是女生，那些育比較健全的，擋不住的青春成了擋不住的肉球。這校服除成全了生產商和學校的經濟利益外，還成全了第三方――那些專門猥瑣學生的不良老師。

長得胖的林招妹和長得高的木林森都被迫進入了尷尬的行列。林招妹興高采烈地躲到自己的卧室試穿新服，覺得**一陣冰涼，那褲子綁在大腿上就再也上不去。木林森瘦點，也是很艱難地才能將腰帶繫上，陡然現大半個膝蓋露在外面，就像沙灘褲，T恤就像一個肚兜擱在上身，經常挑逗他的肚臍眼出去吹吹風。是這套衣服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懸挂」。他懷疑地打了個電話問小胖，是不是故意設計了一個款式非要露點什麼。

小胖因為韓藝的事本來不想搭理他，但一想起校服就有了共同的埋怨：「是要露點什麼，不過不是只露小腿，因人而異，該露什麼合適就露什麼，反正就是擋不住！」

除了不夠長，木林森又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那褲子就像一條芭蕾舞蹈服綁在他下半身，將他的生殖器的輪廓都襯托出來。難道真是擋不住？他走兩步開始覺得內褲礙事，有種摩擦的痛楚，穿這種衣服遲早將他的形象敗光。而且，校服的那一瞬間學校就宣布以後最好每天都穿校服，尤其是星期一升國旗或是一些節日更不能不穿。

木林森尋思許久，決定將穿校服不方便的情況反映給訓導主任。訓導主任對他沒啥好感，又找不到借口打他，於是搬出小安子嚇唬他，說校服的事由黨支書直接負責。木林森戰戰兢兢地敲開了小安子的門，生澀地將校服的不雅向他報告。小安子見又是一副痞子相的木林森，他的話只聽進去了一半，一口煙下去，聽進去的話又跑了一半，經分析，木林森的話又跑了一半，直到木林森的話跑光了，他的話才誕生了：「你懂啥青春？你懂啥不雅？生殖器是你們這個年紀應該懂的嗎？」

木林森不服，再反駁，結果被他一句話弄啞了：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你懂啥？你跟我辯啥？

木林森一臉頹喪地退出小安子的房間，懊悔平時吃得太清淡，將來鐵定辯不過別人。

有天夜裡，突來一道幻紅幻綠的光閃進了校園，一陣救護車的聲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小安子因為心臟病作被抬進醫院搶救，一個熨斗在他胸口運作數次，他的心臟總算重新活躍了，不過培養數年的胸毛卻因此犧牲，掉了一地。

主治醫生提醒道：「吃鹽太多造成心臟不好，以後飲食盡量清淡點！」

校服只是噩夢的開始。校領導看到學生擋不住的青春，個個興奮，學校的面貌為之一新。訓導主任向小安子請示是否應該趁熱打鐵整頓校風，小安子當即授權。於是一系列規矩應運而生：一，看到老師要說「老師好」。鑒於老師可能不認識學生，所以可以不予理睬，但學生總不能大逆不道地不認識老師吧？二，不能留長頭，不得染。中國人是以黃皮膚黑頭美艷地球，頭染成五顏六色多麼不倫不類啊，簡直就是叛國。至於那些天生就黑皮膚、黃頭的學生自然有特權將頭染成黑色。三，不能穿拖鞋上學。走路的時候拖鞋會出沙沙的聲音，顯出一個人邋遢的精神面貌。其實一個人的腳是足於代表一個人的臉！腳丟了也就臉丟了！四，……

為了配合學校的整頓工作，學校特地開了一個「精神整頓誓師大會」，不知道哪個老師沒文化，還是一時心急將精神寫成「經神」。拉橫幅的時候，一個保安現了詞誤，自認有文化地將「經」字和「神」字對調，於是變成了「神經整頓誓師大會」。

小安子不知道從哪個電台拉來了個記者，他現橫幅問題的時候，攝像機早就開始工作了，於是放下手中的稿子，臨時揮了幾句：「也許，我們平時的工作只用了七分的神經，但是在這次的整頓工作中要全力以赴，將熱情調成十分神經。」

台下一陣爆裂的掌聲，攝像機鏡頭震動了幾下。

大病初癒的小安子時不時對著後面的鏡頭表現激昂，最後他挽起袖管，仔細琢磨了一下桌子的四隻腳，大抵是怕桌子承受不了他的體重才沒有跳上桌子。

小安子站起，台上的其它老師也跟著站起。「我誓！」

「我誓！」其它老師跟著小安子握緊拳頭向天念。

「調動十分神經…」小安子看著稿子，覺得有必要臨時添上這一句。

「調動十分神經…」

「全力以赴，抓精神工作，使學校的精神面貌邁向更高的台階！」

眾老師紛紛跟著小安子將頭仰天。y，原來太陽這麼刺眼，叫人眼淚汪汪。這麼艱難邁台階，不如坐電梯。

「如果有負眾望，引咎辭職！」小安子臨時一激動，又添了一句。

眾老師有點心虛，猶豫了一下，那節奏就亂了。

「加油！加油！加油！」小安子在**處將手伸直頂天。

台下的學生掌聲不斷，那些帶頭鼓掌的班幹部不知道何時老師肯把手收起來，他們也好將掌聲收起，完成造勢的大任。台上的老師在想什麼時候掌聲消停了，他們也好將手收起，舉久了感覺手開始在抽筋。一時之間陷入了**的尷尬。

哇！董存瑞啊！好多個！

台下的學生開始有點不耐煩，這誓師大會本來就是要聲討他們，有腦子的人都不應該如此熱情。

小安子在誓師大會結束的時候光榮地宣布：「由於身體方面的原因，我就將整頓大任全權授予訓導主任。」

訓導主任冒出一聲冷汗，感覺小安子給他挖了一個坑，方才才宣布「如果有負眾望，引咎辭職」，一會就這麼好將工作全權由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