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約好了不再讓對方傷心(求票)
陳淑芬看趙碧玲絲毫沒有生氣,還一臉笑容和甜蜜,猜測她已經墮落愛河,也許這幾天突然請假就是約會去了。她表現得太小女人了,就木林森的拖鞋被訓導主任剪斷那件事,她不但不嚴加批評還給他提鞋,而今聽到這麼多頑皮學生的劣跡,竟然一臉笑容?雖然表面上不得不客氣,但陳淑芬在心裡鄙視起了自己的老師。
陳淑芬是那種平素在報紙、電視新聞上看到美國某某州又爆女性維權運動就會情不自已地熱血澎湃,就會咬牙切齒地覺得同胞可憐、男人可恥的女孩。她認為像趙碧玲這樣的女性先表現出自己女人的一面,等她被男人征服以後再想捕獲事業那是不可能的,作為後現代主義的女性應該先捕獲事業然後再表現出自己女人的一面,最後用來征服男人。她認為自己一向做得不錯,班級里權力最大的是她,地理課爬山那天,她委婉地拒絕了李宗的虛情假意借外套。陳淑芬極度厭惡那些在女性面前虛偽地表現出強壯的男性。誰在自己的面前炫耀強壯就是藐視自己的弱小,更何況對方是個男性,她不得不厭惡。
趙碧玲在陳淑芬的身邊也坐不住,以不打擾她看書的借口走開。她走到教室後面,不知不覺地在木林森的座位上坐下,笑著想象平時木林森坐在那兒看自己上課的樣子。她對這木林森的好奇使自己一時忘記了何為**,何為禮貌。她偷偷翻著木林森桌子裡面的東西,眼睛骨碌著留意陳淑芬她們的動作。趙碧玲覺自己像個小偷,不過她嘴角帶著笑,從不覺得可恥,除非被木林森看到,她才會在剎那間覺得難為情,即便如此,那時她也會撅起小嘴,撒嬌地霸道「就翻你東西,怎麼樣?不行啊?」
陳淑芬看到趙碧玲匆匆跑出教室,帶著一臉甜蜜,又鄙視了她一下。
哎呦,我的媽,好累。終於可以睡個覺!陳淑芬見教室已經不在趙碧玲的視野里,伸了個懶腰,趴到了桌上。
蕭仁覺察到後面突然沒了聲響,慢慢將頭抬起,果然看到了趙碧玲的背影。他本來趴在桌子上睡覺,腳麻痹的時候動了一下,現木林森的桌底下有雙女人的腳。腳上那乾淨的小皮鞋叫他心裡不安,因為除了趙碧玲,班裡沒有其它女生會穿這種小皮鞋,就算是有也不會那麼乾淨。他懊惱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睡著了,肯定從此就給趙碧玲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在他眼裡,沒有一個老師喜歡看見自己的學生在書桌上趴著睡覺,他們只喜歡看見自己的學生坐著看書。蕭仁醒了就擔心得再也睡不著,但他卻不敢將頭抬起,因為怕趙碧玲當場批評。等聽到有人從自己的背後走出教室的時候,他才敢抬起頭,看到的果真是趙碧玲,心失望得比雙腳還麻木。
趙老師,我可是一個勤勞的學生啊,聞雞起床,起床餵雞,喂完雞后就上床翻書!
當可以看到木林森小屋的時候,趙碧玲被感動的心突然多了一層激動,興奮地跳個不停。她迫切地想看到木林森,但又怕第一眼看到他傷心的樣子自己會心疼。而此刻的心情卻是幸福的。
屋子裡沒有聲響,不像上次到訪時可以聽到他憂傷的口琴聲,因為口琴被她霸佔了好些時間了,卻從不捨得還。
數十片被撕碎的撲克牌像雪花一般從屋子空間蒼白飄落,而屋子裡已是積雪皚皚。木林森坐在床上,閉著雙眼,伸手到一堆牌里去抽。
趙碧玲真的有點傷心了,只在他傷心的時候,才覺得他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任性的大男孩。她輕輕走進屋子,蹲在地板上輕輕翻著那些撲克牌碎片,淚水滾燙滑落。從那些撲克牌碎片很容易就看出是由「趙碧玲我想你」六個字的碎片湊成的。
她心疼而又感動。他的心碎就像那些破碎的撲克牌,是自己一下一下慢慢撕裂的。
木林森從牌堆中抽了三張牌,掙開眼睛正準備看自己究竟抽到哪三個字,眼前淚眼朦朧看著他的女孩叫他幾乎失去了呼吸。
「怎麼是你?」他意外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凈只是冷淡地問,有種被傷透心的委屈想被聽懂。
「你是不是特想我?」趙碧玲輕抹淚眼,站了起來,調皮地問。因為她是一個老師,她不得不假裝成熟來掩飾自己深深地喜歡上眼前的這位學生。
「沒有!想得美!」木林森仍然冷淡,但話音未落他已經笑出。這幾天的傷痛霎時變成了鬥嘴的一種情趣。
「沒有?那這是什麼?」趙碧玲搶過木林森手中的牌,亮出一看竟然正巧是自己的名字。
木林森也為自己抽到的牌感到意外。中午放學時,他無法打那短短的三個小時的時間,於是在校門外買了十一副牌,每張撲克牌上寫了一個字,一共寫了九十九遍「趙碧玲我想你」,然後他又將所有牌打亂,自己閉著眼睛每次從牌中抽出三張,只要不是「趙碧玲」或是「我想你」就將這三張牌撕得粉碎灑落在地板上。所以,地板上才有那麼多碎片,那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與心痛堆積而成的。
「那這又是什麼?」趙碧玲見床上另外放著幾張牌,搶過一看,足於讓木林森無法再抵賴,總共六張牌「趙碧玲我想你」。
那是木林森抽了數百次,唯一成功的兩次!
木林森似乎有意不讓趙碧玲得意,笑稱這些都只是他的無聊之作。
「呵呵……」趙碧玲笑容詭異,從口袋裡掏出她從木林森桌子里翻到的小詩,「那這也是你的無聊之作?都眼淚嘩嘩了。」
那詩本來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裡,由於剛才蹲下撿那些撲克牌碎片,被壓褶皺。她覺得有點心疼。
木林森第一次寫詩給趙碧玲,生怕寫得不好,加上趙碧玲剛才開玩笑地將他的思戀之情暴露無遺地形容為眼淚嘩嘩,覺得有點難為情,抑或是覺得委屈。他從趙碧玲的手上奪過情書。
「不是寫給你的……」
趙碧玲將那詩抓得太緊,木林森那麼一搶,紙張的一個小角被撕裂。趙碧玲更心疼了,嘟著嘴生氣地看著木林森,等著他說道歉。
木林森看著她眼睛里閃爍的淚珠,心裡慌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鬧過頭了。
「既然這樣,我走了……」趙碧玲恨恨地瞪了他一下,轉身,提腿就想跑。
「我想你!」木林森一把拉住趙碧玲的手。
她站著,他坐著,兩隻握在一起的手懸在半空中。
趙碧玲甜蜜的笑容將眼淚擠出。他現木林森的眼睛也濕潤了。一直以來,她最喜歡看到木林森認真時的樣子,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
木林森輕輕將趙碧玲往他坐的床邊拉。趙碧玲有點擔憂,但是沒有拒絕,一步化著兩步走,輕輕的,到他跟前突然被他用力一拉。趙碧玲還沒反應過來,木林森的頭已經埋在她的小腹上,雙手將她的纖纖細腰抱得很緊。
她一直認為木林森是一個比誰都調皮的大男孩。她能隱約感覺到他埋在自己的身上哭泣。此時,他坐著,她站著。趙碧玲就像一個看到自己哭泣的小孩的母親,細柔的五指觸碰他有點凌亂的長。
木林森直言自己對趙碧玲有著強烈的思念,尤其是她突然失蹤的時候,自己像丟了靈魂的木偶,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她以後不要再這樣對他忽冷忽熱。
趙碧玲覺得自己小腹上的衣服有點濕了,真的是他的眼淚。她也忍不住又流下了淚水,淚水滑落在木林森的頭上,她趕緊將其擦拭,五指忍不住在他的頭中穿梭、撫摸。
這世界只有兩種人捨得用五指去撫摸我們頭,一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理師,二是表示很疼很疼我們的人。
「以後不會了,對不起!任何事再也不能阻擋我愛你!對不起!」趙碧玲信誓旦旦,想起未來,她信心十足地將眼睛投向窗外更遠處。
窗外有個女孩站在那,獃獃地看著他們,眼睛淌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