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拒絕韓藝（求票求收藏）

每當到了大考，學生就無意間自動分成三種。第一種是緊張卻要故作瀟洒的人；第二種是瀟洒卻裝出緊張的人；第三種是平素緊張，考試更緊張，求神拜佛只要6o分的人，這種學生只要考及格就像完成使命一般，高興得想死。

到現在我仍然無法明白為何要以6o分為及格線，而不是5o分。從統計學上看，6o分以上是一個較少數人的概率，才能顯出這些人的優秀。既然教育目標早就這麼明確，是叫少數人痛快，叫多數人痛苦，又何必對這多數人苦苦相逼，趕鴨子上陣呢？難道是為了讓他們當綠葉襯托那些花朵的時候臉上痛苦的表情更生動、更豐富一點？

如果把5o分定為及格線，別的不敢擔保，每年自殺的學生減少的人數肯定要比十年減負政策的效果來得明顯。因為減負政策的結果經常造就了學生的自殺。

胡文偉和陳志欽是屬於那種緊張卻要故作瀟洒的人，在期中考試之前，只要讓他們看到別人為了考試而正兒八經看書的就會覺得鄙視，因為他們也想過認真拼一拼，但是有心無力不如放棄。隨後，現大部分同學都是那樣認真，鄙視不過來，專門挑那些在課間上憋屎憋尿看書的同學來鄙視。他們對這些心目中的書獃子唯一產生好感的就是在考試前幾秒鐘：「嘿，哥們，幫幫忙，別擋得太厲害！」

如果你是一個考試能「自食其力」的學生，平時那些不和你怎麼說話的人突然在考試前夕和你套近乎，你要想到就是這些人平時在骨子裡笑你是個書獃子，拒絕幫忙與否，就看你書呆到哪個級別。一般我是做完題目直接將試卷坐在**下。

至於像蕭仁這種處心積慮多天的學生，自然滿懷信心地等待著暴風雨來臨，只有在暴風雨中才能展現海鷗的生命力。期中考試是蕭仁準備一鳴驚人的一場考試。他要叫趙碧玲後悔選了陳淑芬為班長，更想讓韓藝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才華的男人。有一天，他在照鏡子的時候，忽然從自卑中悟出了一條座右銘自慰：一段感情能否細水長流，永遠不會是依靠外表，而是依靠內涵。

林招妹是一個樂觀開心的人。考試對他來說就是在考試前幾天動動腦筋，在考試的時候靠點運氣，這運氣自然也包括坐在一個像蕭仁這樣學習認真的人旁邊。小胖的考試運氣一向很好，上學至今，大的考試從來沒有不及格。當他看到那些平時廢寢忘食、考試奮筆忘詞，對著不及格的分數哭得稀里嘩啦的學生時，他都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得有點不公平。

小胖東挑一段重點，西挑一段重點背背，背熟幾個英語單詞，做了幾道代數題，掐指一算，覺得差不多能夠考及格了，就開始想找人說話。

「最近我哥又開始構思寫一本自傳式小說。」小胖的聲音帶點對哥哥的無奈。

小胖他哥哥大胖的消息有時能像一個大明星偷情的八卦新聞那麼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要聽說「他又在寫小說了」。

蕭仁等著考試的到來等得焦慮，卻要裝得很緊張地看書，但是又覺得自己都會，所以怎麼也裝不下，正好小胖和他聊心事，便熱情迎合。

大胖前段時間相了一個姑娘，心裡甜蜜，無法壓抑自己對美好未來的想象，於是動筆題寫小說《當愛情悄悄走近》。有那麼兩三天，村民看到大胖和那姑娘邁步在田園的小路上，都問那姑娘是不是已經和大胖生米煮成熟飯了？其實，他們除了在田園裡踩死了幾對正在交配的青蛙，其它一點兒事都沒生。但那姑娘假裝不正經，靦腆低頭不否認，以為這醜事傳開了就成全了一樁美事。村裡的**還是很傳統的，誰把姑娘的**弄破了就必須買一張結婚證書給補上。

豈料，大胖雖然曾經夢裡幻想了好多次，卻假裝正經地站出來澄清：我誓，我可不是那種人！村民以為大胖**感情，紛紛對那姑娘**表示同情。那姑娘把村民的同情當成一種恥辱，一氣之下選擇了另一個她曾經相過的男人。

時代是不正經的，裝正經的人被唾棄！

當愛情還在悄悄走近，那女人卻悄悄走遠，所以那書還在醞釀就直接胎死。

「我哥正在構思的一部小說叫《楊桃青澀時》。」小胖想起楊桃酸溜溜的味道，舌尖兩邊唾液暗涌。

「有點意思，不過我個人覺得楊桃成熟的時候味道更好。」蕭仁以為大胖寫的書是為了介紹水果，之所以要選青澀的楊桃，因為它酸，象徵自己剛失戀，嘗了愛情的苦果。

「其實我哥也說了楊桃最清甜的時候是在它熟透的時候，但是…」小胖說著，開始又將他哥的觀點變成自己的感觸，「但是楊桃最清甜的時候卻不是它最燦爛的時候，它的熟透看起來甚至都有點枯黃。楊桃閃著燦爛光澤，給人印象最深的那一刻，正值它青澀的時候。人活著就像一個楊桃的成長，沒有完美的時間結合，每一個年代都有它的遺憾！」

蕭仁勉強贊同大胖的看法，但不知道他這部小說什麼時候又要夭折。沒事的，沒了楊桃，還有水蜜桃、蟠桃等一大堆生物會在不同的時段給我們不同的感觸。但幻想家與一個真正的作家是有著質的區別的。幻想家單憑一個突然的感觸，加上腦子裡剎那間閃過的畫面就以為就是一部小說，而作家不會。

韓藝還是依舊會到五班的窗口去看木林森，但是她的眼睛里多了一層哀怨的色彩。以前，木林森沒有抬頭看她的時候，只覺得是他本性冷漠，而現在她會覺得木林森變了心，莫名其妙地覺得遭到了冷落。淚水多次灑落在她走回教室的那段路上。

那天，趙碧玲在木林森的窗外看到了哭泣的韓藝，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沒有將此事告訴木林森，算是對他的一次小小考驗，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他能夠主動坦白和韓藝的關係。

木林森從沒想過韓藝會現他和趙碧玲的關係，但是自從和趙碧玲有了更親密的關係之後，他就決定不再讓韓藝有所誤會，因為他清楚地明白失去趙碧玲的那種感覺，賜予他全世界，他也不能開顏。男人與生俱來的堅強在那時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何況是一種被愛的虛榮？

韓藝期待木林森能向她解釋那一幕只是誤會，只是一個老師在安慰自己的學生，即便他撒謊，自己也可以輕易接受不再追問。然而，他連一個關愛她受傷心情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又給木林森寫了封信，信不長，每一個字都是用淚花雕刻的。

木林森方知道自己真的傷害了韓藝，但他不得不殘忍，有今天的傷害，都是他當時一時軟弱，更貼切地講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鎖住一個人對自己的愛。即便他先用一些讚美的詞掩飾自己的罪過，即便他盡量做到語言委婉，但是當韓藝收到他的回信的時候只看到幾個字「只當她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