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林得真經 華山尋仙境
沙秋白看著對方的坐騎,上好的大宛良馬,憑藉馬是拉不開距離的。
現在還有一招,就是有點不地道,萬一,沒有萬一,對方還有同伴。想到這裡立即就付諸行動,人影在馬上晃了兩晃,跟著落暉連著劍鞘就戳了過去。
慕容霜來不及反應就被點了**道,吃驚的看著沙秋白,實在難以相信。
沙秋白撥轉她的馬,飛馳而去。
前方至少有四匹馬依次而行,沙秋白使了一個小小的計謀。
「前面的朋友是否和剛過去的姑娘是一夥的」沙秋白喊道。
四個女子,其中三個蒙著面紗,那個沒有蒙面紗的看著沙秋白。
這一眼望去,猶如一股冷氣襲來,沙秋白頓時後悔自己的魯莽舉動。
「你沒事了,為什麼不來找我」那種幽怨,那樣的神情,慕容清別樣的看著沙秋白。
「這三位是?」沙秋白故意岔開話題問道。
「哦,這兩位是家妹的師姐,我們正在追她呢」慕容清介紹道。
沙秋白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一邊。竊竊私語片刻。
慕容清羞紅面頰招呼自己地同伴先行而去。看著遠去地背影。沙秋白覺得自己好像有犯錯了。
沒想到看起來文靜地慕容霜竟是逃婚至此。最沒有想到地是遇到慕容清。這個和自己糾纏不清地女子。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重新揮馬前行。
不日到達。也沒有做過多地休息。安頓好青驄就踏上去少室山地小徑。
渴了在溪邊喝點水。累了躲在樹蔭下休息。餓了忍著。
終於看見少林三個大字,沙秋白心提到了嗓子眼,叩響山門。
一個很清秀小沙彌出來,看見沙秋白,「阿彌陀佛,本寺現在封山,禮佛請擇日再來。」
「麻煩通傳一聲,就說沙秋白求教方丈」沙秋白整理好衣冠,說道。
「稍等片刻」說完關閉山門。
一顆光腦袋探出了牆外,是個老和尚。
「非盜大師,可否前來一敘」沙秋白終於看見了一個熟面孔。
非盜笑嘻嘻的跳下牆來,手中一個特大號的鐵木魚,「施主,老衲給你念一段金剛經可好。」
「唉,還是大師的日子過的消停,無憂無慮的」沙秋白嘆了一口氣。
「施主有何事煩憂,可否相告」非盜表情又變得認真。
山門在開,先是一聲佛號,接著就是沙彌清脆的聲音:「方丈有請,請沙施主隨我來。」
「大師見諒,我去了」沙秋白對非盜說道。
途經天王殿、大雄寶殿、法堂,接著到了方丈室。
「不必拘禮,快快請進」一聲宏浩的聲音傳出,震得樹葉顫抖不停。
沙秋白示意沙彌止步,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大大的佛,猶如當頭棒喝,立時摒棄了些許雜念。
「大師,在下遇到難題,請大師指點迷津」沙秋白說道。
非命轉過身來,身形瘦小,鬚眉皆白。
「大師,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沙秋白驚訝不止,非命大師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不到兩年時間竟然須都白透了。
「形如枯槁心似水,我欲塵埃你卻風」非命一出口就是禪機。
沙秋白此時沒有什麼心情和非命辯論這些,直接將自己的煩惱倒了出來。
非命沉思了片刻,只說了一句。
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沙秋白退出了方丈室,沒有去客房,隨意的攀上了一座高峰,靜靜的盤坐著。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方才睜開眼睛,鋪設眼前的是萬顆珍珠,晶晶燦燦。
俯身摘下一棵草,仔細的注視著露珠,晶瑩剔透。
然後腦海里閃現非命大師的那幾句話,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心中頓時有所感悟,欣喜若狂,飛奔而去。
非命在遠處一直觀望著他,看著他的表情,欣慰的一笑。
跨上青驄的沙秋白,神情飛揚,胸中澎湃不安。
興奮之餘又想到了唐燦,不敢停歇,累了也在馬背上稍微休息一下。第六日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洛陽城了。人流來往甚密,熱鬧繁華可見一斑。
途經白馬寺,他駐足停望了片刻,便直接去了洛陽書院。
刀十三背刀而坐,看樣子已經幾天了。已經不足以引起觀眾,就很說明問題。
沙秋白心中已經猜想到出了什麼事,一把提起沙秋白快走了進去。
對面綢緞莊的掌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麼輕鬆的將一個大活人拎起,是一般人嗎?
「唐燦已經知道了,我沒有辦法,你說怎麼罰吧」刀十三很無力的說。
沙秋白沒有怪他,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在廂房裡傷心呢,說要活剝了你」刀十三回答道。
沙秋白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沒有理由怪刀十三,便去看唐燦。
門是不用敲了,敲也許會惹怒她,於是直接就進去了。
很大的暗器飛來,沙秋白沒有躲,任由這帶著撲鼻香氣的枕頭砸在身上。
「耍我是不是很有意思,看笑話的感覺很獨特是不是」只是幽怨,沒有大怒,唐燦楚楚可憐的看著沙秋白。
事情很嚴重,他除了用美男計之外別無他法。
唐燦被緊緊的擁在懷裡,寬大厚實的胸膛,溫熱中帶著心跳的顫抖。連日來的委屈全部傾瀉而出,眼淚鼻涕嘩啦啦的就下來了。沙秋白依舊吻著她的淚水,繞過了鼻涕,重重的印在嘴唇的一角。唐燦大力將沙秋白推開,這下完了,美男計也沒有用,他無計可施了。
且看唐燦擦了一把鼻涕,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香舌一下就進去了。沙秋白的嘴流血了,好在止住了唐燦的淚水,流光也值。
那一夜,沙秋白沒有回去,那一夜燈滅的很早。
刀十三遠遠看著,感覺自己的心都醉了。
天上的月亮灑下銀輝,照的書院慘白慘白,像死人的臉一般慘白。
第二天的太陽出來的格外的早,沙秋白這才知道什麼事最費體力。
俗話說的好,好火費炭,好女費漢,這話還真是這麼說的。
灑了一層銀輝似的臉,照在鏡子里像抹了粉一樣,沙秋白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唐燦的廂房。
「傷風敗俗啊,人心不古啊,有傷風化啊,難能可貴啊」掃地的老頭看著沙秋白就說瘋話,幾個小孩追著老頭玩。
一代大俠一步走錯,落得這步田地,罪有應得啊。沙秋白望著曾經赫赫有名的鄧延凱,心中滿是苦澀。如果不是他,鄧延凱現在還是大俠,就是因為他,被廢了武功落得身敗名裂。就是因為他,鄧延凱才有這麼一份愜意的工作,可以善終。
刀十三開著唐燦更加的美麗,心中什麼都明白。
反而唐燦自己卻覺得大家都在瞧著她的變化,唯唯諾諾的不敢邁開步子。
洛陽,沙秋白向天玄的暗樁交代了幾件事,就帶著兩人離開了。
他們沒有連夜趕路,而是很自在的遊山玩水,方向卻是西嶽華山。
一直很仰慕華山的奇險,現在終於可以親自踏上,心中無限的舒暢。
「我要自己創出一門劍法,你們相不相信」沙秋白問著二人,按捺不住將心中所想講了出來。
刀十三很震驚,身子頓住了,望著沙秋白問:「你是說真的?」
「真的,這是非命大師給我指點的明路」沙秋白輕鬆的答道。
「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成為一代宗師的」現在的唐燦,只要沙秋白說就一定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宗師我就不敢想了,能拿得出手就很不錯了」沙秋白笑呵呵的說道。
「我的風雷十三刀還有瑕疵,或許我這次可以修正一番」刀十三望著遠山說道。
武道無境,道無盡。
不覺間已經到了東峰,喬松連成一片,風過,松濤陣陣。
「你這是準備常住呢,還是遊玩片刻」刀十三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多半會呆上一段時間」沙秋白很喜歡這裡的環境。
「好是好就是很不方便,要不然我們隔幾天去一趟集市?」唐燦先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這麼一問,頓時覆蓋了刀十三辛苦現的重大問題,沒有了精神。
「沒有這麼多事的,待會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沙秋白神秘兮兮的說道,搞的二人心中猜測不斷。
盡量的放鬆心境,讓自己回歸從前空白的狀態,沙秋白如老僧入定般呆立。
唐燦覺得沒有意思,隨意的抓起一把松針瞬間就扔了出去。乾瘦的樹軀整齊的排列著一行字,風花雪月四處沙塵飛揚滿唐。
刀十三看唐燦的眼神不再是那麼的輕視,這個女人有點可怕。
三個人一直沉默到傍晚彩霞滿天的時候,才開始動身。
「緊跟著我,唐燦過來我拉著你」沙秋白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她不能自行跟著自己的步伐。
甜蜜滿心的唐燦小碎步踏著,來到了沙秋白身前。
刀十三一陣惡寒,這女子怎麼這樣,女人很難懂。
沙秋白拉著唐燦的芊芊素手,腳底力,行雲流水般奔走於崇山峻岭間。
後面緊跟著的刀十三對沙秋白的輕功尤為的讚歎,自己也弱不到哪裡去,同樣俊美的身姿。
片刻間就到了一處禿壁,灰白慘淡的山體,猶如老人臉上死斑。
沙秋白雲縱之術已經登峰造極,內力綿延不絕,儘管拉著唐燦也是不歇氣的蹬壁上升。刀十三就不行了,手腳並用,度也快的厲害。
登上了禿壁,顯現在眼前的是十丈方圓的絕頂,三間茅屋,七棵怪松,一張石桌。
刀十三和唐燦一樣震驚,這麼決絕的地方竟然有人,還有新搭建的茅屋,太匪夷所思了。
「老友造訪,雲仙客現身一見」沙秋白大聲說道。
一個和沙秋白同樣毛病的老者從茅屋旁的山洞走出,一襲白的亮的布袍,灰白的須,仙風道骨。
「白衣勝雪造訪,老朽豈敢怠慢」雲仙客呵呵一笑,似乎早已知道他會來。
「這位是唐家堡主唐燦,這位是風雷十三刀刀十三,雲仙客可備好好酒好菜」沙秋白介紹完之後就要酒要菜,看來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見過前輩」兩人同聲問道。
雲仙客一揮手道:「不必拘禮,我和沙小弟是良友,不必太過見外。到內堂一敘。」
內堂?唐燦四處打量了一番,心中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