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為難
對於劉小芸再一次來到辦公室來找自己，張凡一丁點兒都不覺得奇怪，戴水嫻這個女人高傲目中無人，自己不肯去見她，她當然也不會肯親自來見自己，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張先生，咱們能不能談一談？」對於自己一進了辦公室就被人當成是空氣一樣晾在那，劉小芸覺得很是無語，坐在凳子上坐了幾分鐘之後，劉小芸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了，只好主動出擊道，完全可以想象，要是自己不主動說話的話，估計會被他這樣一直當成是空氣晾下去吧。
張凡指了指辦公室裡面正對面的那個位置。
「怎麼了？」劉小芸好奇地盯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那裡涼快。」張凡說道。
「哦……！」劉小芸無語，「張先生，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商量，我們戴總委託我……」
「等我的秘書過來了，她會親自跟你說的。」張凡張口打斷劉小芸的話，「別再跟我說話，否則我要踢人了。」
「……！」劉小芸很委屈地垮下了身子，想想自己也算是活脫脫一大美女了，他怎麼就一點兒都不給自己面子呢？哎！不過話說回來了，張先生身邊的那兩個妻子哪個不是大美人啊？也許他的口味已經被養刁了吧。
張凡其實並不算忙，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被鐵銷和憨子兩個人給攬掉了，他需要負責的事情少之又少，這個時候要不是劉小芸死賴在這他也不會裝模作樣的裝忙。他猶記得自己昨天特地囑咐了一下戴文心那小妞今天早上來報到的吧？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到？
掏出手機張凡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現在才七點半都不到，還未到上班時間。剛剛看到車間裡面的工人一番忙碌的樣子，他還以為已經有八點多了呢。
「張先生，你根本就一丁點兒也不忙，你現在做的這些都是裝給我看的吧？」看張凡掏手機出來看，劉小芸忍不住不由得笑了起來，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還是蠻有意思的。
「你懂個屁。」張凡瞪了劉小芸一眼，兇巴巴地說道，「再多說話，小心我現在就把你給丟出去！」
劉小芸立即選擇了閉口，不再多說了。
七點四十的樣子，戴文心終於在張凡的殷切期待之中姍姍來遲，因為劉小芸坐在辦公室的裡面，從門外只能看到辦公室裡面只有張凡一個人，戴秉善把女兒送到門口就轉身去車間忙碌了，戴文心這小妞昨晚上糾結了一夜，今天早上頂了一雙熊貓眼就來上班了，看到辦公室裡面張凡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還沒說話，舌頭就大了起來。
「爸……」
看到戴文心一副緊張的模樣，眼見她就要喊自己爸爸，張凡連忙想要出聲阻止，不料還是被戴文心搶在前面喊了出來，「爸爸，我來了。」
「咳咳咳！」張凡猛地嗆了一大口，劉小芸好奇不已，朝著門口看了過去，才看到門口站著的不是戴總的那個表侄女嗎？她怎麼叫張先生為爸爸啊？
想起昨晚上乾爸說有事要跟她商量，戴文心早就緊張的六神無主，這個時候就她和乾爸一起，她發現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見張凡在那猛咳，她連忙示好地走了進去，親切地扶住張凡，「爸爸，你怎麼了？」
「……！」張凡額頭上面冒出了一條條黑線，他輕輕揮開戴文心，笑眯眯地道：「我沒事，在公司就不要叫我乾爸了，叫我張總吧。」
「哦，爸爸。」戴文心點了點頭。
張凡有沒有去向劉小芸解釋什麼，因為他知道，越解釋會越亂。
戴文心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個房間裡面原來還有別人，小臉頓時嚇的煞白，她真的沒有想到過房間裡面竟然還會有其他的人！
「張先生，文心小姐不會就是你口中所說的秘書吧？」劉小芸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戴文心竟然認了張凡做乾爸，看他的樣子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吧？和戴文心差不多年歲，竟然做人家乾爸，他就不覺得會害臊嗎？
不過劉小芸也知道，乾爸爸乾女兒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以前人家介紹自己情人的時候都會說，這是我表妹，現在不一樣了，這是我乾女兒。
現在正宗流行，誰都不能否認這樣的事實。
不過想想也是，這一次張凡幫了他們戴家這麼大一個忙，戴文心認張凡做乾爸爸倒是有可能性的，以身相許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貌似張凡和戴文心的關係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公布吧？如此看來，張凡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跟戴文心之間的關係了，這麼說，自己誤打誤撞地捉到了他的把柄？
「是啊。」張凡本來還想找個機會訓練一下戴文心與人相處的能力，但是現在是不需要了，劉小芸不愧是戴水嫻那女人的秘書，一個高傲目空一切，一個粘人，真是一對極品。
「那張先生，現在你的秘書已經來了，現在我們總可以簽訂協議了吧？」劉小芸把自己的包包放在桌子上，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疊紙張出來，「這是協議，文心小姐，請你過目。」說話間，她把紙張遞給了面前的戴文心，看的出來，她準備的很是充分，連內容都是列印版的。
戴文心一臉的不知所措，她今天不過才是第一天上班，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應該需要做些什麼，看到劉小芸把協議書遞給自己，戴文心除了害羞恐懼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茫然和不解。
張凡笑眯眯地一把就把戴文心面前的協議書揀了過來，然後用手噝噝兩聲撕成了兩半，「現在不需要了，去告訴上等人，讓她今天中午十一點來我們公司，我請她吃個簡便午飯，到時候再商量合作的事情。」
「你不是不需要我們戴總過來了嗎？」看著被張凡撕成兩半的協議書，劉小芸鬱悶了，這個男人怎麼就跟小孩子一樣，臉說變就變呢？
「剛剛不需要，現在需要了，不行啊？」張凡笑道，「我現在反悔了，可以吧？」
「……！」劉小芸無語，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給折騰瘋了。
看到劉小芸敗興而歸，張凡心情總算舒暢了不少。
「以後在公司，不許再叫我爸爸知道嗎？」等到劉小芸走出辦公室后，張凡才轉身看著戴文心一臉認真表情地說道。
戴文心很委屈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爸。」
「你還叫！」張凡無語，揮起拳頭，他真恨不得在這小妞的腦門上狠狠敲上一拳頭才好，「還有，你能不能在爸爸前面加個干呢？搞得我好像真的是你爸爸似地，想想我才二十六歲，竟然有你這麼大的女兒，我暈……」
「哦，乾爸。」戴文心又順應著應了一聲。
「還叫？」張凡瞪眼。
「哦，我不叫了，你別生氣。」戴文心縮了下腦袋，很委屈很小聲地說道，「張總，你昨天跟我說，有事情要跟我商量的，到底什麼事啊？」難得的一句話一口氣說全了，戴文心稍稍鬆了一口氣下來，還好，現在她不是特別特別的緊張了，不像剛開始那樣了。不過說起來昨晚上到現在真的很鬱悶，她糾結了一個晚上，那種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最討厭了。
「我都快被你氣的健忘了。」張凡用手拍了一下額頭，然後走到櫥櫃那邊把裡面裝著的一個還沒有研磨成粉末的紅色小果子全部捧了出來，在戴文心好奇無比的目光之中，張凡說道，「還記得這是什麼吧？」
「幫我爸爸治好病的那個藥粉？」戴文心遲疑地道。
「是的。就是那種藥粉。」張凡點頭說道，「其實除了紅酒之外，我還想讓將這種藥粉也推廣出去。」
「推廣？怎麼推廣？」戴文心不解地問道，「拿出去賣嗎？」
「不是。」張凡否決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做一種藥品出來，例如做一種可以幫助人們治療皮膚上面傷口的那種藥膏出來。」
「藥膏？」戴文心指著面前的紅色果子，「你的意思是，用這種果子去做藥膏？」
「是的！」張凡點頭，「你在大學裡面學的好像就是醫藥學吧？你的簡歷我看過了，研製藥品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
戴文心以前在大學裡面做過無數的試驗，對於試驗儀器和所需要的器材了如指掌，而且她喜歡看書，加上學校給她提供了良好的試驗環境，也因為這樣，她甚至收到了學校留校任教的聘用書，要不是媽媽突然出了什麼事，說不定她已經是大學教師了。
而她寫的幾篇論文也成功地進了SCI等等自然科學權威性雜誌，甚至還在業內拿到了不少的獎金，張凡確實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小妞竟然還有這些能力。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戴文心站起來打開瓶蓋，取出裡面的紅色果子仔細地研究了一番，接著她抬頭看向張凡，「不過要想成功地研製出藥品出來，不僅僅只是有原料就行的，還需要相應的設備和儀器，你這裡有嗎？」提起藥品研製這種事，戴文心開始變得正常了許多，也只有在她所擅長的專業方面，她會變得無比的鎮定和超脫常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