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地窖之囚
江南和半安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回了家。
剛進院門,異變突起。一股股勁風自腳下向著江南半安襲來,彷彿一雙雙隱形的手拽住了江南和半安的雙腳,將毫無準備的江南和半安齊齊拉倒在地。
江南和半安摔倒后,彷彿被什麼東西死死的拉住了腿,兩人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半安心中似乎有了絲了悟,垂下頭去不再抵抗,江南卻認定是邪物作祟,從腰間抽出把細細的桃木劍,向著腳下揮斬去。
桃木劍所到之處,壓力頓減,似乎還帶絲絲抽疼的鬼叫之聲,江南心中稍安,剛要站立起來,一道黃色的符咒迎面而來,直直的貼在了他的臉上。江南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身體立時就不能動彈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至他的身前,俯身看著江南,江南看著那張熟悉無比的面孔,心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口裡說不出話,心中卻是將疑問問了個千遍玩遍。
「師傅,徒兒做錯了什麼事情?你為何綁我?」
那高大的黃衫男人片語不,只是信手一提,便拎起了身量已近**的不能動彈的江南,向後院走去。江南被師傅提著,一動也不能動,只是在被師傅提著走向後院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半安壓抑的抽泣。
江南被師傅提著進了師傅的練功房,這房間被師傅列為禁區,江南和半安通常是不許進入的。江南視線所及,是一間很大的所在,中央是一塊杏黃色的厚厚練功毯,一些練功所用的器物散落在地上,除了更為寬敞和氣氛略顯壓抑之外,幾乎和江南半安的練功房別無二致。
師傅將江南隨手扔在地上,手裡捏了幾個手印,就見那屋子中央的厚厚練功毯起了變化,原來竟是一個高明非常的結界。
結界撤去,就見地上現出一個地窖樣的大坑,上面還蓋了蓋子。師傅拎起江南,一把將他扔進了地窖,一言不的走了出去。
江南在地窖里直挺挺的躺著,身體不能動彈,他的腦子就拚命的運轉著,想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想不通師傅為什麼要如此待他。難道是師傅被什麼邪魔控制住了不成?還是剛才所見的根本不是師傅,而是什麼妖邪所化?那師傅現在在哪裡?可否安好?如果不是妖孽所為,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師傅這樣懲罰他?而師傅的房間里,何時有了這樣一個大坑?想到這裡江南便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隨即又想到,半安呢?剛才「師傅」並沒有將半安和他帶來關在一起,那半安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江南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半安的關心,似乎比關心師傅還要多上那麼一點。他被自己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下了一跳,後來安慰自己說,自己和半安一向親厚,才如此。但心知肚明的是,自己對師傅不是不敬重,但和師傅之間的感情,卻是一直比較寡淡的。
江南百思不得其解,對師傅和半安的擔心讓他心急如焚,偏偏身體一動都不能動,印象里差不多過了一天有餘,才慢慢的恢復了對身體和聲音的控制。手腳剛一能動彈,他就躍身而起,在地窖內來回的摸索,試圖找到出去的門徑。
地窖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江南打出一個掌心雷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只見那地窖大約3米來高,牆壁直上直下沒有可以搭手的地方。
江南先是試著往上跳了跳,拼盡了全力也夠不到地窖的頂。於是他轉而摸索地窖的四周,攀了地窖的牆壁想往上爬。
那地窖陰冷潮濕,牆壁四面滑不留手也無處下腳,似乎還帶著點粘液。無論江南如何使力,最多爬上兩米來高就重重的跌下。江南一身的武藝施展不出來。憋火異常。
不多時江南就沾了一身牆壁上的,淡淡的鐵鏽的味道。江南追隨師傅斬妖除魔多年,知道那是血乾涸之後的氣味。江南再打出一個掌心雷用作照明細細查看,現那牆壁之上一條條的都是烏紫色的手指印,指印多數細小。想來是這地窖關過不少的人,都是試圖爬上逃生時將手擦破,血才留在牆上了吧。想到這裡,江南暗暗心驚。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這些年半安帶回來的那些不知所蹤的小孩子。
爬不上去,江南便將平生所學的法術全拿出來一一施展。土遁術,不成,地窖之下的土層似乎針對著土遁術施加了加固術,根本遁不下去;
一個接一個的掌心雷朝著地窖頂上的蓋子打了過去,那平常打在妖鬼身上威力無比的掌心雷,打在那蓋子上竟然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江南轉而去轟那牆壁,試圖轟下點磚磚瓦瓦墊在腳下去夠那蓋子。那地窖四周的牆卻不知道是什麼質地,江南的掌心雷連大理石都擊打得碎,打在這石牆上卻連點石屑都沒有掉下來;
江南見法術攻擊無效,乾脆從靴子里抽出兩把玲瓏銳利的匕,往牆上戳去,打算將一把先戳在牆上,再用另一把插了倒手把自己弄出地窖去。誰知道這地窖的牆竟然冷硬不吃,連那削鐵如泥的匕都無法戳進牆去,而且隱隱的還有卷刃的跡象。
江南將所有能想出來的主意全部施展了個遍,仍然對這地窖無可奈何。一來二去時間已經將要過去了兩天,江南雖然修鍊了不少道術,但卻仍不能辟穀,身上也沒有帶吃的,餓得他渾身乏力。
江南雖然心裡仍然十分擔心師傅和半安的安危,但一時半刻的也想不出什麼主意可以脫險,只得先趟在那冰冷的地窖地下,慢慢的再做打算。耳邊不知為何,傳來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譏笑聲,彷彿在嘲笑江南的徒勞和不自量力。
江南剛躺下不久,就聽見地窖的上面微微的透出點光亮,彷彿地窖口打開了那麼一點,隨後上方便傳來低低的呼喚「師兄?」江南聽得是半安的聲音,連忙從地上躍起,向著那地窖口急急的問「師妹?你和師傅沒事吧?」
半安不知為何卻不答話,只是抽泣著扔下一包東西,任江南怎樣問話都不再回答,徑直的關了那地窖口離開了。江南見喊半安無望,便摸索著找到了半安剛剛拋下的東西,卻是半口袋水加半個饅頭。東西少得可憐,江南餓了兩天卻管不了那麼許多,急匆匆的就全部吃了。吃完了,反倒更覺得飢餓。
就這樣,半安大約隔個兩三天,就會來給他送一次飯,每次都是半口袋水加半個饅頭。江南照例會問半安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安卻只是不說,只是有一次被江南問得急了,半安把口糧從地窖口扔下之後,匆匆說了一句「師兄,是我不好,你罵我吧!」就哭著跑走了。
江南百思不得其解,隱隱的覺得似乎和師傅有關,就這樣過了兩周,江南始終沒有找到方法逃脫出去,那隱隱約約的嗤笑聲則一直回蕩在周圍,似乎在嘲笑江南沒辦法逃出去。
短短兩周,那長身玉立翩翩瀟洒的小公子江南,就已經瘦了足足兩圈,原先身上的肌肉脂肪都鬆懈了,皮膚垮垮的掛在身上。江南也早就沒了那捉鬼少年的英武。只是每天躺在地窖底呆,怎麼也想不通到底為何如此。
那嗤笑聲似乎卻不想放過他,在他耳邊愈響愈大,他聽得煩了,就拿出那桃木劍向著四周胡亂砍幾下,那嗤笑聲便會收斂幾分,過了一會兒,又會痴笑著圍過來。
慢慢的,江南見那聲音只是竊笑五甚傷害,再加上也沒了那揮劍的力氣,就由得那聲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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