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終身代號
聶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實驗室里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他，彷彿在看著一個易碎品，生怕一會兒功夫就會壞掉一樣。
「……」聶羽就這樣盯著前面，眼珠也不敢轉動一下，他實在無法確定下一步該幹什麼，按說也沒有什麼命令下達給他啊，為什麼大家的將眼神里似乎期待著自己做些什麼一樣？
沒辦法，聶羽終於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立刻聽見了好幾聲抽冷氣的聲音。聶羽被這聲音一嚇，險些停了下來，緊接著又轉念一想，既然已經動了，又何必欲蓋彌彰？索性全身都運動了一下，這個行為，馬上引起了更大的驚嘆和驚喜聲。聶羽一搜索系統信息，原來這是一個生化智腦可以做的隨機性動作。
這下聶羽可有些得意了，完了嘴上還加一句：「身體檢查完畢，狀況良好。」他的人造喉嚨簡直就是個偽劣產品，是直接用一個電子生器改造的，聽起來雖然不是電子合成音，卻始終冷冷的好像一個裝Ｂ犯。以聶羽一向優良的的秉性看來，這簡直是一個被雷劈的前兆。
實驗室里一片歡呼。
以聶羽這幾天觀察實驗的結果看來，不僅僅是喉嚨，實際上，除了大腦基本上是純生物材料以外，其他部件，基本上都是用大量電子技術和少量的生物技術合成的，就好比……一個只剩一個頭的人借用了機器人的身體重生，所以與其說生化人，不如生化智腦或者生化半機器人更適合些——基於這一點，聶羽對於實驗室里的歡呼相當不忿——他最期待的胃部居然被塞進了幾千Ｔ的硬碟！！！
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一點聶羽也很抓狂，因為這個身體壓根兒沒有嘆氣的功能），一道指令已經送進了大腦：「移動至第九實驗室接受最高序列法則輸入。」同時大猩猩向著女研究員（就是某人之前暗中猥褻過的那個）笑道：「小方，你跟他一起過去吧。」
聶羽根據剛剛輸入過來的一個實驗室全地圖，慢慢地和小方來到了第九實驗室的門口。第九實驗室地門虛掩著，門裡卻傳出一些很是玄妙的聲音：噢，噢，啊，啊，耶……
小方似乎見怪不怪，拉上門，然後重重地敲了幾聲，門內的呻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鼠一樣戛然而止，然後傳出一個很精神的聲音：「是靈心嗎？說了多少次，直接進來就行，不要再把門關上重敲。」
方靈心的面色立刻緋紅起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那什麼什麼的。她用極其委婉的語氣對著門內說道：「我很抱歉，方行雲博士，那麼，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大約是聽出了這聲音里那麼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門裡的聲音馬上變得殷勤起來：「當然，靈心博士，歡迎你的到來。」隨著「咔噠」一聲，門又重新打開了，聶羽好奇地探頭一看，居然是一個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頭，在聶羽高倍聚焦的攝像頭眼睛掃視下，實驗室裡面一覽無餘，除了一台開著的電腦，沒有其他人——聶羽敏銳地現，電腦的桌面邊角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放著一個程序圖標，疑似播放器……
「怎麼。又失敗了？」老頭習慣性地問了一句。然後轉頭瞄了聶羽一眼——此時正是聶羽探頭向里瞅地時候——老頭很是英明神武地皺了皺眉頭。「奇怪。這個型號怎麼連頭都是歪地？」他這麼說也情有可原。聶羽地一身偽劣機械生化產品所做出地動作。對於人類來說。實在僵硬了些。
不過聶羽差點沒被他這句話氣死。不過他這時候也不敢幹太出格地事情。根據系統信息。他做出了一個生化智腦允許範圍之內地行為：「第九實驗室掃描完畢。暫時確認無危險。」他現在對自己地身份倒是適應地很快。
接著聶羽報復性地加了一句：「聲音來源不明。疑似電腦聲音。聲音類型。正常資料庫中無資料。無法判斷。」地確無資料。因為基本聲控程序當然不可能對所有聲音地收集都面面俱到——特別是一些機器人一般用不到地聲音。
「咦？有一定地智能啊？」沒料到老頭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興奮地抓住聶羽地身體仔細觀察起來……
而且。什麼叫有一定智能。聶羽覺得老頭簡直實在不僅是在侮辱他地智商。而且是在侮辱他地……那個智商。這讓聶羽忽然回憶起他上輩子內心深處最大地願望——找塊板磚楔人臉上。
還好方靈心此時解了圍：「好了。方行雲博士。請你輸入最高序列法則吧……」
其中蘊含的怒氣，讓方行雲很是識相地鬆開了手，對著聶羽微笑道：「不錯，不錯，你已經初步擁有了智能，這真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怒氣盈天的方靈心，他趕緊咽下了後面的兩個字。
嚴肅地咳嗽了一下，老頭點點頭：「好，輸入序列最高法則。」聶羽一聽這話，立刻聰明放棄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同時意識在輸入線路上嚴陣以待。
「序列最高法則留空，可輸入，請輸入ss級密碼……」
「今年過節不賣拐，賣拐就送搓澡巾，小小蘋果沒人愛，不及汪倫送我情……」方老頭嘴裡念念有詞，嘰里咕嚕說了一堆不找邊際的話，聶羽數了數，374個字，一對密碼，#a#$#%$#……居然通過了！！！（暈到死只支持255位密碼，由此可見，我們的主人公還是比較先進的……別，再先進也禁不住磚頭砸。）
「序列最高法則，保護方靈心博士的安全。（不可更改）」老頭的話多少讓聶羽有些意外，差一忘了把「不」字去掉。
就在聶羽手忙腳亂修改的時候，老頭的一隻手抓住他的頭對準方靈心，一隻手繞過聶羽的後腦勺拍了一下——這就算視頻認證了——要不怎麼說偽劣呢？
「很好很好，待會兒回去把實驗報告好好整理一下。」方老頭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基本上，這一次實驗算是成功了。按照規定，他可以自己選一個名字。」
「沒有**，就沒有創造，這也許是你們機器人的悲哀吧，但至少，你要有一個名字！」方靈心突然而來柔情話語讓聶羽渾身一震，心中默默地喊著：你在哪？雞皮疙～～瘩～～～（參見青藏高原最後一句節奏——不知道人造喉嚨能不能唱高音。）
老頭啪地打開抽屜，又啪地迅關上——聶羽眼尖地看見兩個名字，翻譯成漢語就是花花公子和龍虎豹。
「唔，失誤失誤，字典忘帶了，來，隨機選擇1o個以內的隨機個數的字母吧。」老頭臉皮不愧是經過鋼化處理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刷刷刷在紙上寫下２6個星際通用字母。
聶羽對於老頭的行為，覺得自己真應該不姓聶姓無。不過為新身份取個名字就好像上網註冊一樣，讓聶羽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有一次為了1oo個金幣的系統獎勵他換著網吧註冊了一百多個號。
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典故，於是在紙上選擇了五個字母：aamss（actactmeshishi，動動我試試——這個，這個屬於星際語言的範疇……）
很囂張，也很隱晦的名字——非常符合某人悶騷的性格。（這個星際用語涉及到了雙語連用這種極其高深的語言學知識，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老頭看了半天，拍手恍然大悟：「倒過來的話，是s**aa？six**啊啊？一夜六次郎？」
聶羽冷汗……
方靈心憤怒地叫了一聲「爸……」，老頭連忙打了個哈哈：「沒事沒事，只不過這小子選的終生代號很有個性啊！其實我覺得叫**9527也不錯的。」
聶羽聽到「爸」這個字，突然間石破天驚，立刻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瞟了一下方靈心，不過問題是，他的眼睛也是兩個攝像頭改造的偽劣產品，所以整個動作反而好像終結者向老大確認攻擊一樣，方靈心立刻產生了巨大的誤會，急忙上前阻止道：「不要，我並沒有攻擊他的試圖……」
老頭也抹著汗：「這玩意兒的安全性還有待測試。」
聶羽覺得眼前兩人的智商直接向下狂跌一千點，從負方向無限接近於零，身體的偽劣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一股智慧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