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墊背的和搭積木】

聶羽進入姬麗的系統后先查看了她的序列法則，卻是出乎意料地簡單，彷彿這一個序列法則就是完全地為人民服務一樣，連聶羽之前推斷出的低調隱藏身份這一條也沒有。因為有方老頭的前車之鑒，聶羽重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全面注意了可能隱藏法則的位置，一查之下，果然現了五條隱藏法則：

「被查探時立刻銷毀隱藏法則資料。」

「絕對忠誠於贊米帝國。」

「低調隱藏自己的身份。」

「通過歸龍帝國的考試。」

「收集歸龍帝國資料，設法傳回贊米帝國」

聶羽接著還現這是一個軍用系統，比自己的系統不知道好到了哪裡去，在系統集成裡面，他現了對忠誠和隱藏法則的註釋，聶羽撇撇嘴，迅把對方的這些資料連著系統複製了一份回去以便以後好好研究。接著他又在存儲里現了一個很大的軟體資料庫，裡面全部都是聶羽沒見過的軟體。因為怕來不及，聶羽儘管非常眼饞，但還是沒有全部複製過來，只是把其中黑客軟體部分複製了一份。

本來聶羽還想修改一下序列法則，忽然想到六級國家可能會對此有所察覺。謹慎之下聶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製造了一個系統衝突暫時死機的假象，抹消了自己入侵的痕迹，馬上退了出來。軍用生化人系統的民間生化人系統本來就有不少的衝突，但是由於兩者間很少互接，具體衝突資料基本上就沒有，聶羽現在所做的手腳完全可以有個合理的解釋。而聶羽退出時也牢牢記住了這個贊米帝國的名字。

剛剛退出，聶羽就感覺到有人在拉他，數據介面也很快地被斷開了，聶羽慶幸之餘，裝作若無其事地睜開了眼睛。

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柳星星嚴肅的眼神：「一號，你在幹什麼？」

聶羽甩了甩頭，他的靈魂已經十分強大，這一會兒的入侵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負面影響，這個動作純粹是聶羽的壞習慣。

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聶羽裝作還沒清醒地樣子。用機械地電子音說道：「報告。系統衝突……」然後才把聲音恢復正常。擺出一副十分疑惑地樣子：「我怎麼了？」

柳星星還要再說話。一隻手拍了拍她地肩膀。聶羽抬頭一看。一個穿著和之前地醫療專家有些相像服飾地美艷女子正微笑著看著他：「你好。一號。」

看得出來。這一位地地位比柳星星這樣地引導員要高。她一開口。柳星星立刻讓開了位置。正在一旁觀察姬麗情況地男引導員也緊張地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聶羽又開始裝了。他沒有立刻理睬對方。而是假惺惺地把身旁地姬麗扶了起來。對著剛剛重啟完畢地女性生化人關心地說道：「你沒事吧？」

一邊地柳星星和男引導員一起皺起了眉頭。他們可不敢這個樣子對待美艷女子地問好。不過美艷女子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饒有興緻地看著聶羽。

姬麗醒來之後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對於聶羽地關心。出自系統地自動反應。機械地說了一聲：「謝謝你！」這一對比下。柳星星也現了。聶羽說話地口氣比女性生化人要自然許多。好像是個真人一樣。

聶羽這才轉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美艷女子：「請問你是……」

「柳月。」美艷女子微笑地回答，然後向聶羽伸出了一隻手，「很高興認識你。」

聶羽莫名其妙地握了握柳月的手：「你是新的引導員？柳星星幹得不錯啊，為什麼要換她呢？」這一句話說得一邊的柳星星就有些小感動，剛才柳月其實已經批評過她在聶羽跑步時亂說的話了，現在聶羽的話就好像在為她辯解。

其實聶羽當然知道柳月不是引導員，從她的服飾聶羽早就猜測出了這一點，他問這句話只是找個個由頭罷了，不過如果聶羽知道他的一句話就讓柳星星感動的話，他一定不會介意再多說幾句。

「我是歸龍帝國國立研究院的研究員，我的方向是人體計算機研究。」柳月依然笑得很甜。

「人體計算機？」聶羽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和自己有關了，「這和生化人有什麼區別。」

「一號，你想不想直接參加智力測試呢？這個普通測試就算你通過了。」柳月立刻轉移了話題，聶羽心中暗罵，怎麼都和老華一個德性，說了一半就開始賣關子。

「這麼好？」對於柳月的話，聶羽有些懷疑，無事獻殷勤，絕對有陰謀，「你們有什麼條件？」

柳月呵呵笑了起來：「條件？沒有條件，如果你智力測試沒有通過，還可以回來進行普通測試，不會影響到你的任何成績。」

聶羽其實有點想問可不可以不去，不過看柳月的樣子，似乎不是自己現在的能力可以違抗的。人在砧板上，他也不敢太過放肆，眼珠一轉，忽然指了指一邊已經站起來的姬麗：「她能不能去？」聶羽心想，好歹拉個墊背的。

柳月一愣，看著聶羽的眼神更加玩味了：「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可以特許她去。」

一邊的姬麗聽兩人對話，內部系統立刻進行了判斷，不過出於之前自我保護機制的進化，她對於聶羽不符合邏輯的行為一概刪除，所以這次的眼神總算沒有亂閃。通過判斷，她得出的結論是，有利性百分之八十，另外，系統綜合判斷，跟隨聶羽的總體有利性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可以接近。

姬麗做出這樣的判斷，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有聶羽不利的行為已經被姬麗的系統有意無意地刪除了。反正就這樣，聶羽在姬麗的系統里，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有了一個VIp的身份。

柳月也不多說，很快就把聶羽和姬麗帶到了智力測試的地點，柳星星雖然跟了上來，卻走在最後，一句話不敢多說，至於那個男引導員，壓根兒就沒有跟上來。聶羽心中揣摩，這兩人都是美女，而且也都姓柳，莫非真有什麼關係不成？看這個柳星星，在柳月面前的地位似乎比男引導員還要再高一些啊。要不是這兩人的風格完全不同，聶羽甚至以為她們是母女倆呢。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里，聶羽往四周看了一遍，除了地上放著的幾個大箱子，什麼都沒有，看來，玄機就在這箱子裡面了。

在柳月的示意下，聶羽和姬麗一人拿了一個箱子，分左右遠遠地站開，柳月做了個手勢，表示他們可以打開箱子了。

箱子一開，聶羽大驚，這是什麼？怎麼越看越像積木呢？

「不錯，這就是積木。」柳月彷彿看到了聶羽內心所想，笑吟吟地宣布了考試題目：「你們要在六小時之內，用完這些積木搭建任意建築，如果有剩餘積木，就算出局。搭建完畢之後，你們需要介紹你們的作品。」

在柳月剛剛宣布了考試開始，聶羽和姬麗就同時把箱子里的積木倒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不同的是，姬麗把積木分門別類，站在一邊迅地計算起來，而聶羽，大喇喇往地上一坐，隨手就開始了自己的搭建——不是他沒禮貌，實在是腰還沒好。

搭了一個小時，由於手不穩，聶羽辛辛苦苦搭建的建築，在他的手臂一個幅度過大之後，嘩啦啦頃刻間散了一地。聶羽不得不臨時停下來，編寫了一個手臂和手指的控制程序，以犧牲一定的度為代價加強了自己右手臂的穩定性。他回頭看看姬麗那邊，她也已經開始搭建一會兒了，不過人家的系統比他要好很多，根本不存在他這種穩定性問題，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看出一點漂亮的雛形了。

聶羽索性不再蓋什麼複雜的建築，拿起積木不聲不響一圈一圈地圍了起來，一旁的柳星星看得大奇，想問卻又不敢。姬麗也在一旁不吭聲地搭著，計算完畢以後，她的動作很快，絲毫不落後於聶羽的圈圈運動。兩人一個圍圈，一個建房，動作都是飛快，一個小時以後，幾乎同時完成了任務。

按照號碼，本應該是聶羽先說明，柳月似乎沒有注意這一點，直接轉向了姬麗：「十號，先介紹你的作品。」

姬麗轉身，此時她的建築已經全部完成，是一座宏偉的宮殿，那個雄壯的姿態，把聶羽看得心裡一抽一抽的，他現在後悔幹嘛想要拉一個墊背的，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墊背不成把人墊了。只聽姬麗簡單地介紹道：「帝國宮殿，巴洛克風格。」

聶羽在一旁聽得嫉妒啊，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建築學的資料庫他一點還沒吸收呢，身體裡面連個建築模擬軟體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他要立刻計算出相應的積木造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柳月對姬麗的作品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聶羽：「一號，該你了。」

看看自己的作品，聶羽感到很羞愧：只見大部分的積木都圍成了三面的圍牆，然後圍牆裡面少部分積木圍成了一個橢圓狀，橢圓的裡面的一端又用積木圍出一個小圓來。最不可原諒的是，橢圓形圈圈裡外地面上，還散亂地放著一些積木。

面對柳月探詢的目光，聶羽嘆了一口氣：「這個是廁所。」

柳星星撲哧一笑，柳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