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畢加索和達芬奇】
「這個是廁所。」聶羽不顧柳月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這是一所，嗯，非常簡易的廢棄地下臨時廁所。」
聶羽哪裡知道什麼地下廁所啊，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憑藉口才隨口謅上一謅了：「因為這是一座老舊的地下廁所，所以不用頂棚，這要四面擋住視線就行，上面沒必要擋雨。」
「可是，」柳月看聶羽的眼神又變得有趣了起來，「為什麼這裡只有三面呢？」
「因為還有一面是靠著牆建的唄。」聶羽理所當然地說，絲毫不為此感到羞恥。
「裡面那兩個圈圈是什麼？上廁所用的嗎？」柳月奇怪地看著聶羽的設計。
聶羽忽然想起來，星際國家科技達，就算是一級國家也看不到蹲便器了，他嘿嘿一笑，也不顧噁心，指手畫腳地把設計的原理論述了一遍，最後申明，這是他從某本上古傳奇中看到的傳說。
「真野蠻，」柳月又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次她的嘴角是掛著微笑的。
聶羽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柳月接著問道：「那麼請你解釋一下地上沒用完的那些積木是怎麼回事吧。」
聶羽心道一聲來了，急忙拿出早就想好了的說辭：「這個，是放在地上的煤渣。」
「煤渣？」柳月想象不出煤渣和廁所有什麼關係。
「吸水用的唄，這樣可以盡量保持廁所的乾燥。」聶羽隨口胡謅，想想臨時又加了一句，「當然，還有一些代表的是空氣清新劑。」
「很有意思。一號。」柳月終於完全笑了開來。「這些都是你臨時編造地吧？」
「是……」聶羽急忙改口：「當然不是了。我是一個正直地人。你要相信我地人格。」
可惜他第一個字還是被柳月聽了個清清楚楚。柳月正要反駁。忽然又想起一事：「對了。一號。既然你地建築是一面環牆。三面朝外。那麼可以把門指給我看嗎？」
「就是那個。」聶羽對於這一點也早有準備。他把用料最次最破爛地那面牆指給了柳月。還附帶了自己地解釋。「因為上廁所地人不夠文明。進出都是用腳踢門。所以門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真是太不象話了。」說罷。還裝模做樣地嘆了一口氣。
一旁地柳星星嘻嘻地笑了出來。這時她也忍不住開口了：「你為什麼不把門打開看看呢？」
「門卡死了！」聶羽非常無恥地說。而且說得好像是真實地一樣。「這是一個老舊地臨時廁所。如果使勁開門。廁所就會塌掉。要不然你以為我開始為什麼會說它已經廢棄了？如果你想打開。這裡將會變得臭氣四溢。」
這下柳月和柳星星都集體無語了，過了好一陣子，柳月才瞪著聶羽道：「好吧，算你通過了，a等。」
聶羽一驚，一個廁所也能得a等，他本來都準備回去考基礎測試了。他又轉頭看了看姬麗一邊搭建的帝國宮殿，心想，自己都是a等，那宮殿不就顯而易見的s等了？這個智力測試也不是那麼難嘛。想到這裡，他就又看向了柳月。
「她？看你的面子上，我給她個d等吧。」柳月輕蔑地瞥了姬麗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這是你的小情人嗎？」
聶羽差點被這一句話震得暈了過去，急忙辯解：「那是一個意外，只是系統衝突的問題而已……可是為什麼，她？」
「創造力！」柳月打了個響指，「這個宮殿雖然漂亮，但是完全照本宣科，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東西。」
聶羽這下恍然大悟，果然，這智力測試測的不是美輪美奐的專家達芬奇，而是亂塗亂畫的創意畢加索！自己可算是歪打正著了。
「總而言之，以一個生化人來說，你不但具有創意的能力，而且你的創意有過一般人平均水平的趨勢。」柳月最後總結道，想想又笑著補充了一句，「至少在噁心程度上來講，一般人達不到這種程度。如果你能造得漂亮點，也許我會給你s等。」
姬麗並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得了個這樣的分數，這也是她的一個「好習慣」——凡是不能理解會引起死循環的東西一概刪除不管。姬麗只注意到了柳月說過，自己的成績是因為聶羽才會有那麼高，於是，理所當然的，聶羽在姬麗心中的ＶＩp水平再次水漲船高。
聶羽這時得了便宜，卻開始賣乖，嘴上不滿道：「怎麼都覺得是考幾歲小孩子的標準呢？」
這句話說的柳月有些不高興了：「這是為生化人特別準備的題目，針對性地測試你們的創造力，而且你是第一個來考的人，因為從理論上來講，生化人的創造力只能來自隨機的Ｂug，是不可能完全針對性地創造東西的。所以說，進入歸龍帝國的生化人很少很少，即使有，也都只是通過基礎測試進入的。你是第一個，第一個！！！」
「那我這樣就過了？」聶羽對柳月的話不以為然，他不覺得這第一個有什麼意思。
柳月不滿聶羽的態度，點了點頭，還要說什麼，卻聽聶羽道：「那其他的人智力測試考得是什麼題目，讓我也考考看吧。」
柳月一聽這話，本來想說什麼，眼珠子轉了轉，轉口答應了下來：「好。就讓你考考看。」
接著柳月馬上開始介紹起了正常人需要考的歸龍帝國智力測試。
「你們可以任選一個方向，不同的方向有不同的題目。鑒於你是生化人，考試時我會對你的存儲進行限制，也就是說，你只能利用已經被系統吸收的知識和系統本身進行創造。」
「有沒有黑客方向？」聶羽抱著隨便的心態試探了一下。
「有啊。」柳月驚訝地看了聶羽一眼，好心地提示他，「雖然有，黑客方向可是所有考試裡面最難的。」
「什麼題目？」聶羽聽到難就拿不住准了，小心翼翼地問。
「攻克考試機。」柳月非常嚴肅地說。
聶羽要死的心都有了，你說自己之前都幹嘛呢？放著好好的題目不做，還要玩什麼心跳，結果直接撞人家槍口上了，難怪自己搞了半天還沒有頭緒呢。
「不過如果你要選黑客，我可以給你一些優惠，只要你自己編寫的軟體對考試機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就可以了。」
聶羽一聽，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次不但正當光明地給你作弊，還告訴你只要做個六十分就能抵一百分的成績，傻子才不答應呢。聶羽不由感慨，原來作弊不是錯事，錯的是粗製濫造沒有本事的作弊，如果作弊有了技術含量，那還是很有前途的嘛。這個道理其實早就有先賢總結過了，沒聽過莊子說，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嗎？以後不管幹什麼事情，要玩就得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