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亦稱霸2(新周沖榜求票)
陳浩和蝦毛二兄弟被那幫警察帶回警局例行問話,做了一點筆錄便了事。回家之後,三兄弟連同陳若男還有那老母親一齊圍在桌子邊等著那挂名父親的回來,電視在蝦毛的手裡轉了一台又一台,誰都沒有心思看。
陳若男的父親直至晚飯過後很久才回的家,一進門就是一臉疲憊和頹喪。
「老豆,安叔沒什麼事吧?」陳浩和陳若男見那老父親走進門就一起簇擁而上。當他喊那男人味父親的時候,自然得讓他都有點奇怪,也許他當真把自己融入到這個小家庭里。能有一個完整的家是身為孤兒的他從小的夢想。
「進了精神病院。」那老父親深深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家死的死,瘋的瘋,只留下一個小男孩孤苦伶仃,這是什麼世道?」
「怎麼安叔還有個兒子?」陳浩驚奇。
「剛滿六歲,我本來想把他帶回家的,被他的一個遠方親戚帶走了,家裡的驟變要在一個孩子的心裡烙下多大的陰影啊,希望他能儘快忘記今天的事,開開心心地活著!」陳若男的父親又是一聲嘆息。
就在此時,tvb晚間新聞突然報道了黎小敏的死,新聞標題居然是「學生私鬥現場,女子跳樓身亡」屏幕里還附上私鬥學生和死者的照片。
當陳浩的照片被曬出來的時候,屋裡的人霎時驚呆,只見父親臉色大變,怒視陳浩:「怎麼這事和你有關?」
「不是的,這事…」
「你先收聲,我想聽你大哥自己說!」陳若男急著要替大哥辯解的時候,父親突然生氣地將她阻住。
「是我的不是!」面對眼前慈愛而又嚴肅的父親,陳浩當真不知如何開口,況且他早在心裡對黎小敏的死有著一絲愧疚,何況是父親也會認為他也和這事多少有點關係。
「你!兔崽子!……」陳浩父親盛怒難消。四處探了環顧了一下。從廚房裡里拿出一鐵片。二話不說。在陳浩地後腿上鞭笞。
「老豆!」陳若男見大哥被打。沒一抽都像落在了她地心坎上。心疼不已。她用身子護著陳浩。
「財叔!」蝦毛兄弟也連忙要去奪陳若男父親手上地鐵片。
只有陳浩一人雙手握拳。默默承受。彷彿這一頓鞭打他是理應擔承地。
那老父親怒氣未消。聽不得眾人勸。將陳若男推開。鐵片一揚。又朝陳浩身上落去。
驟然聽見陳若男母親地一聲尖叫。那鐵片落下之前。她突然用身子擋在陳浩背後。鐵片落在了她那隻跛腳上。
「蓮,你怎麼樣?」陳有財見打著自己的老妻,悔。
「你想打死我的兒子嗎?」陳若男的母親流著眼淚,臉上痛楚。
陳浩見這用身子緊緊護著自己的挂名母親,感動落淚,心裡暗暗喊他做媽。
「財叔!你要打就連我們一起打吧!」蝦毛和鹽蛇突然同時跪在地板上,「浩哥也是因為那個叫獒的欺負到鹽蛇的頭上,所以才替鹽蛇出氣,接受他的挑戰。我們三兄弟一條心,你要罰就連同我們一起罰。」
「這事也不能怪咱兒子,蝦毛這孩子平時那麼老實,他說的話你總該相信吧?」那老母親跟著開解丈夫。
「就是!」蝦毛一聽陳若男的媽媽誇他老實,心裡一樂,嘴巴賣乖,緊接著說,「那隻獒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壞蛋,專欺負像我們三個這樣的老實人,不信你問若男。」
「是!蝦毛說得沒錯!」陳若男一聽蝦毛自稱老實,有點想笑,但為了哥哥的**免受皮肉之苦,只好強忍著笑和他一道唱戲。
「你們一群人真是不知所謂!」父親不捨得打兒子,但又痛心兒子的作為,只好黯然離去,恨鐵不成鋼的傷。
陳浩見那父親失望的背影,就像林教練平時訓練他時生氣的樣子,雖免了皮肉挨鞭,但是心裡更難受。
陳浩半夜醒來的時候,見地板上只有一張毯子,父親不在,覺得好奇,便走出卧室尋他。他剛走出房門就聽到大廳里那夫妻倆在說話。
陳有財正拿著跌打酒在給妻子揉腿說:「你怎麼那麼傻?用身子擋我的鐵條?打得很疼吧?「
「打我不疼,打兒子我才心疼。」
陳浩一聽那老母親的話,不禁又覺得感動,不忍心走過去打擾他們。
「浩閣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你比親生的還疼他!」陳有財突然感觸。
陳浩吃了一驚,連忙將身子閃進門裡。
陳若男的母親連忙轉頭向後面的兩間房子瞟了一下,低聲說:「你說話小聲點,我帶著若男改嫁給你的時候,他們一個剛滿一周歲半,另一個還在吸奶,都不知道這些事,你還提這些幹嘛?要是被他們聽到了,就不好了,尤其若男那丫頭,從小和浩閣的關係那麼好,要是讓她知道浩閣不是他親哥哥,兩人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我真怕她承受不了。我視浩閣為己出,你也把若男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有什麼區別呢?你見過哪家的親兄妹比他們兩個的關係好呢?」
「這倒也是。」陳有財傻傻一笑,老來也肉麻一把,「娶到你真是沒娶到人,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而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陳浩聽那夫妻倆說完這個秘密,悄然地回到了床上,再也無法入睡,幾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竟然能夠這樣相親相愛地生活在一起,讓他覺得很羨慕。也許,他的靈魂飄到這個空間並附在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上是天意,要他在這個早已遠去的年代感受一下家庭的愛,又或許他在擂台上被戰巴裕打死之後,地下閻王對他生平所或缺的家庭溫暖做出補償,要他在進地獄之前了結畢生宿願。
犬二在警局見到哥哥獒被警察電暈,又被拘留。好戰的他一時也束手無策,他一向認為這幫條子對他們有偏見,他生平也最厭惡警察,跟他們講理肯定一場徒勞,而且自己也不是塊會講理的料,從小就習慣了以拳頭解決矛盾。在不知所措的時刻,他想起還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得了獒的忙也樂意幫他的忙,二話不說,從警局飛奔而出。
方正龍接完電話后神秘離開警局,出去處理了一些私事,回來見獒已經不在,連忙找那兩個手下的茬。
「獒被人保釋出去了。」其中有一個手下解釋。
「被誰?」方正龍正要飆。
「大嫂!她開口了,又帶了個律師來,我們總要給個面子。」
方正龍一聽那個保釋獒的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姚諾,氣得肺都要炸了。她還口口聲聲說沒有對獒余情未了,一聽到他有事,立馬趕來。若是讓那幫手下知道獒是他的老情人,這讓他方正龍的面子往哪擱?
「獒!又是獒!我就不相信我方正龍治不了你!」方正龍心中暗怒,辦公室的門嘭的一聲被他甩上。
姚諾開車將獒和犬二送到了家門口,一路上沒看過身邊的獒一眼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臉有慍色。
「謝謝大嫂!」犬二從前門下車,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冷戰,想幫他們打破這種狀態。
「犬二,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叫我,我沒有資格當你們家大嫂!」姚諾突然開口,但語氣明顯不對,以前獒不在的時候,犬二這麼叫她,她雖說不要再叫,但沒有生過氣。
「諾,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一向驕傲的獒,突然柔情地求起姚諾。姚諾與他分手之後,他雖然經常暗自神傷,但至少還有他的身手可以驕傲,至少他是學校的一霸,身邊有多少女生圍著他轉,這些都可以讓他一時忘掉了寂寞,可是和陳浩一戰,他突然之間覺得什麼都沒有了,心裡始終難於割捨的是他對姚諾的那段初戀,無法忘懷在跆拳道館他這大師兄和姚諾這位小師妹一起刻苦鑽研跆拳道的那段快樂時光。
「獒!」姚諾突然落淚,「你什麼時候才能夠重視一下感情?我現在都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你才跟我說這些話?你究竟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成天在玩,三年前世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不是打架就是比武,現在居然把葯都帶到學校賣?你還有沒有人性?死人了?還是你的同學,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愧疚?」
「你知道獒額頭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其實三年前……」犬二一聽姚諾這麼指責哥哥,心裡難受,準備跟她說明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犬二,收聲!」獒阻住了,他見自己最深愛的、也是至今唯一真愛過的女人居然這麼不相信他,萬念俱灰,像一頭獅子永遠不讓別人看見他的眼淚,只在心裡哭泣。他連那包搖頭丸是方正龍嫁禍給他的事都懶得再解釋,只是慢慢地說,「謝謝你今天幫我保釋,耽誤了你不少時間,實在不好意思。」說完便拉著犬二頭也不回地走進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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